#在读法硕# 【论文选题】法学论文写作:部门法领域的论文如何选题?

作者:陈爱武

有些法理学者调侃说,部门法领域的很多论文令人不忍直视,有的因选题太过现实而成为司法实践的随从,有的因选题过于宏大而陷入空洞无物,有的因选题过于狭小而意义不大。这虽然是开玩笑,但也引出一个严肃问题:部门法学者论文写作该如何选题?

选题没有大小之分,核心要义是问题意识或问题导向。部门法与司法实践紧密相连,对实践中的问题通常有一种“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先觉。这是部门法学者的优势,但司法实践中的问题有些可能是伪命题或者伪问题。因此,部门法学者要学会甄别。这是一项技术含量较高的工作,它要求研究者既要看到纸面上的法是什么样的,也要密切关注实践中的法是以什么面目出现的;既要关注实践百态,也要关注部门法的解释与理论阐释,然后深入思考,提取出各个层次的问题:

其一,价值论层面,即立法缺失或者不完善,需要制定或修改立法消解相关问题,如《代表人诉讼制度设计的缺陷》(《法学家》2009年第1期),《论〈合同法〉第121条的存废》(《清华法学》2012年第5期),《执行时效期间的再改革》(《中国法学》2020年第1期)。这些文章从现实问题出发寻找问题的根源,并提出相关意见建议,呼吁通过制定或修改法律最终解决相关问题。

其二,解释论层面,即制度层面未必有问题,但实施中存在着不同的认识,甚至产生同案不同判现象。针对这类情况,需要从解释论角度进行分析和阐释,消除法律实施者对法律的误解、误读,解决因此而产生的背离立法目标的问题。如《精神损害赔偿制度的解释论框架》(《法学家》2011年第5期),《论检察民事公益诉讼的“刑事化”及其消解》(《河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21年第3期)。

其三,对部门法基本理论进行创新性解读和阐释,增强理论解释力,或者通过消除理论中的消极因素纯化理论,完成部门法理的逻辑自洽。如《回到抽象的诉权说》(《法学研究》2011年第1期),《诉讼标的理论的“内卷化”批判》(《中国法学》2011年第2期)。

其四,运用多学科知识或者新理论工具,解释部门法现象,增强司法裁判或者法律实施的公信力。如《“疑罪”应当“从无”吗?——从法治与情理角度对疑罪从无原则的重新审视》(《法律科学》2007年第1期),《禁止不利变更原则之教义学分析——兼评“劝烟猝死案”》(《法商研究》2019年第6期),《法律行为所创个别规范的效力来源再探讨——凯尔森“规范三段论否定说”之反思》(《法治现代化研究》2020年第3期)。

#锁择读书志#《法治的细节》
书籍可以拓展我们作为个体的经验,让我们接轨于人类经验的总和。每个他者都跟自己休戚相关,无论是过去的人、现在的人,还是将来的人,我们都生活在人类总体经验的故事中,我们都能在他人的故事中获得教诲。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读英国诗人约翰·多恩的《丧钟为谁而鸣》时会感动:
没有人是与世隔绝的孤岛,
每个人都是大地的一部分;
如果海流冲走一团泥土,大陆就失去了一块,
如同失去一个海岬,如朋友或自己失去家园;
任何人的死都让我受损,因为我与人类息息相关;
因此,别去打听钟声为谁鸣响,它为你鸣响。

无论是虚构作品还是非虚构作品,其实都是在探讨人类在不同情境中应当如何去选择。我们个体虽然是独特的,但是在人类的总经验中,个体又并不独特。我们经常说,每个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从个体的角度看也许是对的,但是放在人类的总经验中,这又并不准确。

每一部伟大的作品,都会让你更多地认识自己,理解自己。我很喜欢威廉·戈尔丁的《蝇王》,每次读都能再次洞悉我内心深处的幽暗,觉得自己比想象中更邪恶、更幽暗、更堕落。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籍会让你深刻地认识到人性的复杂;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会让你反思科技与幸福。总之,每一部伟大的作品都是对你心灵的追问,都在帮助你反思自我、走出偏见,引发你思考那些自以为是的观念是否真的无懈可击。

如果你现在一心向往成功,那我推荐一部让你感到扫兴的书,巴尔扎克的《驴皮记》。人世间有一块驴皮能够实现你的一切愿望,但随着愿望的实现,驴皮将会缩小,你的生命也会缩短,你是否愿意接受这块驴皮?

如果你现在春风得意、踌躇满志,那也许可以打开莎士比亚的《麦克白》,它能让你认识到,不要过于留恋聚光灯下的人生:“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一天接着一天地蹑步前进,直到最后一秒钟的时间;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如果你被强烈的使命感所驱使,甚至为了使命不惜把他人作为工具,我推荐你看戈尔丁的另一本著作《教堂尖塔》,这本书会让你反思:自我强加的使命是否只是一种自我欺骗?

当我们越多地理解世界,我们也就越多地理解自己。

人类总体的经验时常在拷问我们内心,这些书籍能不能帮助我们成为人类历史长河中的高光一刻。虽然这种高光一刻在有些人看来只是一种愚蠢,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中的提醒:“当善良成了白痴,仁爱变得无用,狂暴显示为力量,怯懦装扮成理性,美注定要被践踏和毁灭,恶却愈加肆无忌惮、扰乱一切。”梅什金公爵并没能撼动这张根深蒂固的网,他并不能为这个世界做什么,他只能回到自己的净土。但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净土吗?如果没有净土,我们还要做白痴吗?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特蕾莎会说这样一段话:

你如果行善事,人们会说你必定是出于自私的隐蔽动机。不管怎样,还是要做善事。
你今天所做的善事明天就会被人遗忘。不管怎样,还是要做善事。
你如果成功,得到的会是假朋友和真敌人。不管怎样,还是要成功。
你耗费数年所建设的可能毁于一旦。不管怎样,还是要建设。
你坦诚待人却得到了伤害。不管怎样,还是要坦诚待人。
心胸最博大最宽容的人,可能会被心胸狭窄的人击倒。不管怎样,还是要志存高远。
人们的确需要帮助,但当你真的帮助他们的时候,他们可能会攻击你。不管怎样,还是要帮助他人。
将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献给世界,你可能会被反咬一口。不管怎样,还是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世界。

这也许就是经院哲学家阿奎那所说的,我们今生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超越今生。
这就是我认为读书的四个境界,我们在书籍中逃避世界、营造世界、理解世界、超越世界。
人类只有站在伟大的观念上,才能感到自己的高贵和价值。伟大的观念创造伟大的人类,我一直觉得,大学之大不在大楼,不在大师,更不在大官,而在于伟大的观念。

#司法前沿# 在责任中坚守 在坚守中创新
宜宾 46 个人民法庭为基层治理谱新篇
在“万里长江第一城”宜宾,有46个人民法庭、30个巡回审判点和220余名基层法庭干警。多年来,一代又一代的法庭干警默默奋战在司法服务最前沿,足迹遍及田间地角、大山深处、古道盛景,只有数不尽的四季轮回、崎岖的乡村小路、平和美好的万家灯火,默默记录着他们温暖的坚守。
  深耕细作,孕育出绚烂的法治之花。近年来,在社会治理创新重心下移乡村治理、基层治理的大前提下,宜宾法院积极延伸拓展审判执行工作职能,推动人民法庭主动融入市域社会治理和乡村振兴的大局。为此,许许多多的基层法庭干警在责任中坚守,在坚守中创新,为百姓福祉、群众利益而竭力奋斗,开创了宜宾人民法庭工作的新局面。
环保旅游法庭 守护“绿色家园”
  蜀南竹海是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景区内绿烟霭霭、清气浮浮,群竹或相依相扶,或纵横交错,处处有美景,处处有诗意。长宁县法院竹海人民法庭就位于景区腹地,紧邻“两海示范区”中心区域,是宜宾全市范围内最早一批挂牌成立的环境资源与旅游保护法庭。
  竹海人民法庭不仅开辟了“绿色通道”,实现纠纷的快立、快审、快结,还通过在景区设立“巡回法庭”、院坝法庭、假日法庭等便民举措,护航县域经济健康发展。
  2012年,长宁县长宁镇羊古村的罗大爷、刘大爷和袁大爷,与村民夏某签订土地经营权流转协议,约定3人一起承包的土地流转给夏某种植砂仁。按照协议约定,夏某需支付3人流转费用以及土地复耕费用。夏某于2017年支付给原告3人承租费用后再未支付,也未就是否继续承租与原告确认。今年4月,罗大爷等3人将夏某起诉至长宁县法院,要求夏某支付土地租金和复耕费。
  此案虽然标的不大,但是考虑到原被告双方是多年的邻居,且原告罗大爷等3人年事已高,前往法庭参加庭审确实不方便,长宁县法院竹海环资旅游保护法庭特意邀请了“全国模范人民调解员”——长宁县硐底镇司法所所长吴诗华一起参与此案的巡回审理。
  为了更好地化解纠纷,承办法官和吴诗华利用周末、晚上等空余时间,多次驱车前往原被告家中,与原告拉家常、讲道理,对被告释法明理。经过不懈努力,当事双方逐渐有了和解的想法。最终,被告夏某转变了态度,从之前的置之不理到想方设法积极筹措资金交付了土地租金和复耕费,一起困扰双方当事人好几年的土地承包纠纷得以调解结案。“想不到在我家门口就把这个事情给了结了,租金和复耕费也拿到了,法庭巡回审理的方式太方便群众了!”罗大爷连连称赞道。
  据了解,2019年以来,长宁县法院共计审理涉环资民事案件47件、行政案件17件、刑事案件25件,在审理刑事附带民事的公益诉讼案件中,增殖放流珍惜鱼类296斤、16380尾,责令修复补种珍惜保护植物9.8亩、2065株,以具体的司法行动践行了“两山理念”。
婚姻家事法庭 弥合亲情关系
  宜宾市叙州区横江镇是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文化名镇,素有“川滇咽喉”之称,更有“川滇活化石”的美誉,叙州区法院横江人民法庭就坐落于此。
  近年来,经济社会持续发展,旅游产业不断深化,横江古镇却依然保存着它原有的淳朴风貌,成为宜宾辖区范围内为数不多的历史文化古镇之一,也是叙州区的名片之一。横江人民法庭不仅要保护好当地居民的合法利益,也要以司法助力古镇的保护。
  今年5月10日一大早,一对争吵不休并声称必须要离婚的夫妻走进横江人民法庭。原来,罗某和郑某于2001年结婚,婚后郑某常年在外务工,还经常打牌,对家庭和小孩不闻不问,夫妻俩常因琐事争吵。考虑到这对夫妻的矛盾并无原则性问题,法官决定进行诉前调解,及时将二人分别请进婚姻家事“倾听室”,耐心倾听双方讲述,适时平息双方激动情绪。
  “离婚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夫妻之间都需要相互体谅。大人离婚,尤其会对孩子的身心造成伤害,对于孩子的成长会产生严重的影响,你们彼此都要好好思考一下,要多沟通……”横江人民法庭庭长刘显军苦口婆心地反复开导、劝解着双方。经过近3个小时的开解,郑某主动向妻子认错,并承诺以后要一起好好生活。心结终于解开,这对夫妻连连向法官道谢,欢欢喜喜地回家了。
  “作为一名基层法官,我最关注家事纠纷。家事无小事,妥善化解家事纠纷不仅是追求个案公正,更是夯实社会和谐稳定的基石,我们希望有更多的多元化解家事纠纷的方式,促进家庭平安、社会平安。”刘显军说。
  “在审判实践中,横江人民法庭十分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将家事案件审理与本土地域文化有机融合,积极探索温情调解三步曲模式,通过倾听他人、反思自身、畅谈沟通,将柔性司法理念融入到家事审判中,全面呈现了一张具有较强辨识性、可操作性的特色婚姻家事审判文化名片。”叙州区法院党组书记、院长杨继介绍。
  据悉,为扩大调解婚姻家事纠纷的效果,2019年初,横江人民法庭深度挖掘横江镇父慈子孝、夫敬父爱、兄友弟恭等优良家风文化,建立起婚姻家事调解机制和调解方式,为婚姻家庭矛盾的当事人撑起了一片天,真正维护了家庭的和谐稳定。据统计,自2019年以来,横江人民法庭审理婚姻家庭类案件421件,其中调解撤诉307件,调撤率达72.92%,有力地弥合了亲情关系。
速调速裁法庭 优质高效服务
  屏山县法院龙华人民法庭是距离县城最远的一个派出法庭,镇上距县城125公里,辖区地处大山腹地,山路崎岖难行。
  为把矛盾纠纷第一时间化解在屋里邻里、乡镇村组、田间地头,屏山县法院成立了“枫桥式人民法庭”创建示范点,建立法官工作室,把经验丰富的精干法官派到最基层,“面对面”帮助群众,“零距离”“心贴心”为群众解决困难,在偏远山区架起了一座司法为民的桥梁,受到了当地群众的欢迎,赢得了群众的赞扬。
  “没想到法官会在休息时间饿着肚子为我们调解纠纷,真的非常感谢他们!”在一起矛盾纠纷调解完毕后,看着手表上的指针停留在下午1点,村民老陈动情地说道。
  2020年1月,龙华人民法庭受理了一起长达40年之久的物权保护纠纷案。原告辜某、杨某、牟某某要求某镇新都村组、舒某等停止侵害其权益,返还其房屋,而被告则坚持说该房屋是村组和舒某所有,坚决不同意返还。此案案情复杂,龙华人民法庭庭长、承办法官杨东升在征求双方当事人同意后,启动速裁程序并结合“1+2+N”诉源治理解纷新机制进行审理。
  “我联系了司法所干部、派出所民警,还邀请了村组干部来参与案件调解,他们比较了解情况。”杨东升说。庭审中,原告陈述着被告的件件过错,被告在答辩中也诉说着原告的种种不是。法庭给予了双方充分发表自己想法和意见的时间,庭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庭审结束时,杨东升分别征求了双方意见,双方均同意调解。杨东升当即决定休庭调解。
  “对于这类案件,庭审只是一个过程,目的是让双方敞开说,让彼此都清楚自己的对和错。庭审结束后的调解工作,才是处理案件的关键。”杨东升说,在司法所干部、派出所民警、村组干部和法官们的共同努力下,经过长达4个小时的调解,双方最终达成调解协议,圆满解决了该案。“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一定要处理好和邻里的关系。”杨东升反复叮嘱双方当事人。今年6月,该案当事人牟某某送来“执法扬正气,为民办实事”的书法作品表示感谢。
  据屏山县法院党组书记、院长谢国刚介绍,2019年至今,龙华人民法庭共受理民商事案件551件,其中适用速裁机制成功调解撤诉案件325件,司法确认案件60余件,调撤率达69.87%,平均审理天数为21天左右。龙华人民法庭充分发挥审判职能作用,以司法为民、公正司法为宗旨,为辖区群众提供优质高效的司法服务和保障,维护了公平正义,彰显了司法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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