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的故事】西秦会馆的总建筑师

自贡西秦会馆现存的建筑风貌,实为清道光七年至九年扩建时的形制。当时的设计者和督造人杨学三,是自贡建筑业的一代宗师,他不仅给自贡留下了西秦会馆这样精美的建筑,宏阔的内江文庙也是他设计并主持修建的。
杨学三,号省斋,又号金花,清乾隆57年(1792)生於富顺县庙坝乡之杨家咀村。出身书香门第、官宦人家。其父杨廷芊,为清乾隆进士,官授四川南溪县教谕。杨学三少时入私塾,不喜读书,唯对建房造屋之学入迷,常用香烛之木柄及土木器物搭各类建筑,反复把玩。稍长,精通绳墨而无师承。近邻州县举凡有宏伟建筑起造,往往越县界、州界来聘请他去设计和督造。凡他设计和主持修造的建筑,无不工巧绝论,奇妙惊人。当地良巧匠师,亦无不折服。据《杨氏三可祠胜利族谱》记载,杨学三步入中年时,已成为川南一带极负盛名的建筑师了。道光七年,西秦会馆年久失修,房屋已倾塌殆尽,面目全非。自流井地区陕西籍盐商的同乡会组织西秦大会,在会首张继儒倡议下,多次筹议决定重修并扩建西秦会馆。陕籍盐商及本地一些商人踊跃捐资,共集资白银达四万余两。此次重修和扩建西秦会馆,工程浩繁,设计要求甚高,全馆压卷之作正殿与龙亭均系新建。因此,遴选总设计和督造施工的人选成为举足轻重之事项。经张继儒等再三思量,决定聘请当时在川南一带已属首屈一指的建筑师杨学三总承此举。杨学三成竹在胸,慨然应允,择吉动工,大兴土木,开始了为时三年的重修扩建工程。在工程进行时,因在井盐生产和营运中本地盐商与陕盐商积怨颇多,矛盾甚深,故对工程的实施多方干扰,设置障碍,制造麻烦。如本地盐商策动当地人不卖石头与木料与陕商,致使陕商从威远大量购进煤炭,夯实为地基,又从外地运进大批石材木料,以作立柱、地面、石雕饰件等。本地盐商还策动本地泥木石工联名致书杨学三,要求承担一半工程,自愿各效其能,实欲掺杂其间,暗掣其肘。杨学三心中有数,亦欣然同意。就在这样微妙的关系和本地盐商的种种厄难中,杨学三指挥若定,从容调度,排除干扰,使工程有序地进行。然而就在西秦会馆新建正殿举行上梁仪式的前夕,本地盐商竞指使工匠偷偷地将正梁截短五六寸之多,欲使上粱梁让杨学三当众丢丑。谁知此一鼠窃狗偷之行为,已被杨学三早已防范的徒弟发现并并报告了杨学三。杨学三闻报,悄然将计就计,庚即在另一工棚内造好一根正梁,秘密换下已截短的大梁。并预造四根精美的火把,对徒弟面授了机宜。到举行正殿上梁典礼之时,富商显宦,士绅名流,纷纷到场,冠盖云集,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当司仪高呼上梁时,只见杨学三的大徒弟出列禀告:“大梁被锯短一截,不足长度,奈何?”杨学三道:“无妨,无妨,可用旋抽补柱之法矣。”即刻便由杨学三的徒弟,点燃四根火把,高举手中,沿大梁左旋右跳,杨学三口中念念有词:“长,长,长!”随即大喝一声:“足矣!”徒弟们停止了跳动。紧接着杨学三便指挥上梁,但见丝毫无差,惊得全场人目瞪口呆,以为鲁班之再世。而指使工匠锯短梁的本地盐商则有口难言,无地自容。西秦会馆竣工后,出自对杨学三技艺的由衷敬佩,本地工匠备盛筵招待杨学三。席间,愿出重金购买那四只火炬,并向杨请教所谓旋抽补柱法,杨学三笑而不答。
为纪念西秦会馆完工,杨学三亲手制作了镂刻精美,玲珑别致的香筒一对。不久,清庭诏谕各省承办皇会,征集奇珍异器。西秦会馆的会首将此对香筒进献。道光皇帝见到,爱不释手,赞叹不已,特垂御览赞曰:“杨金花可入巧圣宫矣!”自此,杨学三的名气声誉则更加远播。西秦会馆内,更为他设牌位立祀,奉若神明了。他精心设计,新筑的西秦会馆,据《重修西秦会馆碑记》记载:“壮丽倍前……共费金四万有奇,殿宇崇闳,体制严肃,廊庑整秩,金碧交辉”,成为了自贡地的标志性建筑。

经杨学三匠心独运修葺和扩建的西秦会馆,占地面积为3150平方米。其总体布局采用我国古代建筑群沿轴线南北方向纵深发展、对称布置的形式,总体方正,强调对称,成为典型的中国传统建筑平面。西秦会馆坐南向北,在长86米的地基中轴线上,布建主要殿宇厅堂,周围则用廊、楼、阁、轩以及一些次要建筑环绕和衔接,形成有纵深、有层次、有变化的建筑群体,这正是中国古代标准的对称性封闭式建筑的主要特征。

建筑是立体的画,无声的诗;建筑是历史的雕塑,城市的年鉴。在自贡盐业发展历史上,西秦会馆是不可多得的文物,在中国古代建筑中,西秦会馆是耀人眼目的明珠,在中国会馆演进中,西秦会馆是弥足珍贵的精品。它如同一位历史的老人,俯览了盐都的事象;又如同一部城市的年鉴,记录了盐场的盛衰;更如同一块强力的磁石,吸引着海内外游人终年如织。

百里盐场,曾经是名工巧匠荟萃之地,是他们以自已的心智和技艺,先后在盐都大显身手,同其它工匠、盐工、盐商一道创造了盐都的文明,世代人民永远铭记着他们所做出过的卓越贡献。

我被他拉扯着,转向一个偏僻的胡同。
 
“我怎么就被通缉了,他们这是干什么。”我跟着他一路小跑向路深处去,边跑边问道。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嘀咕着:“安静。”此时我已经开始产生一种莫名的紧张,并不是对于被他们通缉的紧张,而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却看着看着,自己突然变成了事件主角的不详预感。我原本是怀着游山逛水的心态于此,但此刻仿佛加了好几个沉重的包裹在身上,远没有回家那样的单纯简单了,这个岛给我的感觉也愈发的扑朔。
 
 “跟上,先找个地儿猫一会,切忌再和人对视,盯着我就够了。”他压着嗓子说着,把我领进了胡同里一间貌似无人的宅院。说它无人,是这里灰尘太大了,不知道这里平时降雨多少,但踩上去尘烟四起。“这里没人吧。”我用袖子捂着嘴问道,怕得尘肺。
 
“你看有谁能住这地方,仙人球吗。这一片空宅是我们一脉手足的,不过离闹市太近,嫌有时太吵,便都搬走了。”
 
 很难想象,这得多少年才能积下如此厚的灰尘,从院中的天井抬头望去,只有青蓝色天和偶尔吹进来的风。这院子不知道有几进几出,但此时它空荡荡的,只有零散的桌椅板凳和梁上看不出字迹的牌匾。
 
“从这后门出去就是闹市了。咱再等等,我已经联系铺子掌柜的了。”
 
“那个古董铺子吗,你们这还有电话的呀。”我很是好奇,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热心道爷不胜感激,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道士似的人要这样帮我,但想来还是客随主便,听他们的应该没错。
 
“当然是放鸽子了,你们那的东西太过于繁琐,况且这些岛上的人又固执得很。”他带着我走进了宅院里面,顺着长廊穿过了两三进房,进到了一个有可以坐人的椅子的院子。整个宅子应该是一个长条形,数间四合院似的合并在一起,可以想象当年的人住在这里,那会是怎样庞大的一个家族。只可惜物是人非,只有断壁残垣和缝隙中的野草还在孤芳自赏。他扶起了一个倒扣在地上的椅子,用袖子拍了拍便坐下去。“你后面还有一把。”他示意我。
 
“那他们通缉我,是做什么。”我搬了把椅子,但实在是太脏了,还是选择站着。
 
“你,与他们不同,更何况你还是外面闯进来的,太明显了。”
“不同,是指什么,他们又是怎么看到我的。”我十分不解。
 
“佛能看见前五百年,后五百年。有点修行的人看见的少一点而已,你翻进来这件事被人发现,实在不算什么。至于不同之处,你吃了什么东西吧。”说着,他做出了一个用手喝水的动作。但我没有理解上去他的意思,他说的是指我在我的世界吃或者喝了什么吗,我实在想不起来。“没懂。您这太含糊了,确切点。”
 
“你喝了醴泉之水,就是你见到第一个逆着流的瀑布。那水是这里人的大忌。”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这才想起跪在悬崖边上时。实在太渴了,用嘴去接喝了两口。“那水,就像一个结界或者屏障。东海众岛,都用它们来标记。是这里百姓的禁忌。”
 
 “那是为了标记进来的外人吗,还是。”我愈发的迷惑。“也为了防止这里的人逃出,虽然没有几个人有这种想法的,成功的也更少。”  
 
 我愕然,“这里不是世外桃源吗,为什么还会有人想逃出去。”
“你为什么不愿意呆在这里。”他反问我道。“我,我有属于自己的世界。”我被他突然这样问给问懵了。
 
“非也,你有属于自己的自由与前程。这里的人虽然一生风平浪静,或者说幸福快乐,但他们都是像被安排好的,没有体验过激流勇进,鹰击长空。当然这些对于很多人来说无所谓,但对有些透过'窗户’看到过更精彩的世界的人来说,这是致命的。为什么出去遛鸟要用黑布罩住笼子,笼中鸟,不会知道麻雀世界的精彩,更何况雄鹰。况且如今外面的世界是安全的,你能理解吧。”
 
我很可以理解,也感觉到了一种悲哀。从前时常战乱,人们为了躲避战火对意外发现的世外桃源无比欣喜,可如今国泰民安,桃源中的他们,永远无法知道外面广阔的平原和海岸。“您说这里有本地人逃出去过,他们也是从画卷翻出吗。”
 
“不清楚,但我所知道的,只有一人,算起来也有一千七八百多来年了。忘记他叫什么了,但他是那个古董铺子的起家,也是第一任掌柜的。听说他逃出去后,在当局翻云覆雨。”我想到了那个给了汉朝当间一刀的人,但历史终究是理性的,便没再多问。就在与道爷漫无目的的闲聊时,天渐渐黑了,没有夕阳西下,只是慢慢变成藏蓝色。
 
就在我打算再问问他自己的故事时 ,只听的一声锣响,从院子外传进。“到点了,你跟紧我,你这身衣服是我们一脉的衣服,只要他们不确定你的脸,不会盘查你的。今天是难得的夜市,人多眼杂,走。”
 
他带我穿过了后面的院子,快到后门时,突然停下,“一会到了那铺子,他们会把很多字画挂在外面卖,如果看见了有你进来的那幅,也要试探过再说。”
 
我没有太懂,“什么意思。”
“不是所有的都可以穿行在两个世界中,万一你翻的不对,那你哭都找不着调,更何况万一进不去,你的动作会马上把官邸的人招过来。走吧。”说罢,他提起了门栓。天已经很黑了,出了院子,明显感觉到附近的灯火和热闹。
 
我紧紧跟着他,生怕走丢。在转过一个街角后,人声渐响,我看见了我平生见到过最浮夸的景象。这是真正的不夜之城。小小的仙岛上,有如此奢华的布置。“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才有这一次,还是轮着来,平时很枯燥的。蓬莱,方丈,方壶上的很多人也都来了。”他看我看着这些看的傻了,拍了拍我。
 
数以万计的灯笼照的街道通亮,路两边满是商贩,糖人,葫芦,杂七杂八的。游人们摩肩接踵,巨型的花车和灯车在路中间游行,顶上还有舞姬起袖,天上还漂浮或许是飞着什么但是看不清。没有烟花,但人声鼎沸,我根本听不见道爷和我又说了句什么。 https://t.cn/z8A43p4

13-22度,都怪阳光太好了,忍不住去了趟山城步道,一因为带着老妈,从南区路开始,到长江大桥北桥头这一段是人烟稀少,走起来很是惬意,山坡上的陈旧房屋已进入拆迁改造日程,期待面目一新的那天,进入网红路段后就游人如织了,店铺也是鳞次栉比,各有特色,变化真的很大。渝中区作为重庆的母城永远不缺回忆和创新,重庆是越来越美了,真棒[害羞]。最后从马蹄街走到七星岗通远门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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