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窑变》：变或不变，有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李清源的长篇小说《窑变》，让我好惊喜，是那种读完许久仍会回味的故事。书里的最后一句这么写道，“他梦见水火既济，万象缤纷，宇宙仿佛恢宏的窑变，在他眼前化空化色，生生不息”。世间万物时常变幻，本就是常态。而注定要变的世事，人力无法更改。就像窑变的发生，控制无望，全靠自然而然。

几年前我曾有幸去到景德镇的制瓷工厂，了解过瓷器的烧制过程。即使是很小的器物，也要经过多道程序才能完成。即便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得再完整，烧制过程也可能面临失败。我亲眼见到一件件残品，有的只是碎掉一小块儿，真叫可惜。瓷器一旦入炉，生命就由天定了。这种无计可施的乏力以及想通后的畅快，同样涌起于读到烧制钧瓷相关的部分。

书中提到一个场景，当时县长来到国营陶瓷厂问起窑变的发生是否有规律可循，程发祥说“规律还是有的”，之后说了一通似乎很有道理的话。旁边的翟光烈气急败坏地反驳：“烧钧瓷靠的是科学，不是哲学。”仅一句话便道出窑变的真相，即窑变只能随缘。尽管烧制方法可以掌握，但釉色变化却是天意。翟家祖辈与钧瓷打交道，视钧瓷如同自家人，自然知道哲学概念并不等同于科学，具体问题还得具体分析。程发祥企图靠说谎讨领导的欢心，这事儿同样不科学。

翟光烈是作者着墨较多的人物，越读越觉得他的命运就和窑变一样，唯有等到出窑那刻才知结局。谁能预知那段特殊时期竟能使人遭受如此猛烈地打击，那些昨日还身披荣耀的人，明日就沦落成了过街老鼠。“就这样吧，”翟光烈认清了自己和命运，我想起作家杨本芬的话：“世间没有什么因果报应。许多人只能默默走着善良而不幸的路，最终用淡淡的自嘲或彻底的沉默将人世间的万种无奈都藏进记忆。”人在命运面前，往往多说无用。

不只是翟光烈，其他人物也是如此，或者说我们谁又不是呢，把握不住命运的走势。有人视钧瓷为捞钱手段，有人视其为终生爱好，然而捞钱的即便搭上性命，也未必能赚得盆满钵满；想守着它作为兴趣，却未见得能护其周全，更不必说获得渴望中的安稳。我们又能做什么，无非是做好准备工作，放下对“果”的追逐，多在“因”上发力。

若将不同人对钧瓷的各异态度分分类，大体可分为两类，此处借用袁知州和翟日新的一段对话来分类便是“天清月白派”和“红紫派”，一派雅，一派俗。尽管知州强调前者是柴汝一路，但归根结底是后者更能卖个好价钱。从雅还是入俗，金钱还是寂寞，技术还是艺术，两条路面前人人各怀心事，走起来就是一辈子。但不管人怎么走，窑变的发生依然是天意。

作者从晚清写起，涉及到多个历史节点——晚清变革、军阀混战、抗战和新中国建立，看似是人在推动钧瓷的发展，实则是钧瓷牵制着人心。几代人无不祈祷窑变的发生，表面看这是一件艺术品的诞生，暗里则是利益所在。利益即是人所追逐的“果”，人们只希望它快些降临，好在生命凋零前痛快享受。

旦宁和爷爷有段对话，是一道关于科技和艺术的选择题。“钧瓷是门艺术，艺术离不开技术，但也不能只有技术”。其实这还是和利益相关的选择题，艺术品需要经过时间沉淀，生产线上流水作业虽然快，或许技术也能达标，但却缺少灵魂，尽管美，却仅是浮于表面。盐野米松借《留住手艺》一书表达过类似意思，快速生产带来了廉价的快消品，我们是时候该停下脚步，原地站立，放弃效率，像真正的匠人那样专注，制造出能经受时间沉淀的事物。快销品让利益获取更容易，如果我们允许粗制滥造流入市场，便是等同于放弃对自我权利的捍卫，因为我们有权享有更优质的产品。

烧制钧瓷也好，别的也罢，首先去做，而不是衡量如此做下去是得还是失，不如将得失交给命运。斯多葛学派的第二任掌门人克利西波斯有句值得思考的话，“命运引导有意愿的人，但拽着不情愿的人”，也就是说命运和窑变一样不受控，不论是否斗争，终究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掌握着。

作者李清源曾说：“写作者可以不必为某个群体或阶层代言，但一定要为所处的时代发声，用你自己的方式，为置身的这个时代留下一份属于你的历史证词。”从《窑变》中读者能读到历史和人性，该书如一面镜子，也是当下的写照。作者写钧瓷的历史，亦是在写人。窑变的发生从未改变，是不同的人对待钧瓷的态度，形成了它的历史。这历史必然是有兴有衰，因为人性如此，总在对错之间徘徊。

这本书的确能读出《好了歌》的深意，既然人生变化无常，又何苦太执着结果。我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一次漫长的窑变，尽管人人都盼着窑变发生，可终究是小概率事件，多数人恰是如穆旦所说，“我的全部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李清源在一次采访中表示，写完《窑变》，算是完成了对钧瓷的使命。我不禁想起葛亮的一些小说，也涉及到传统技艺以及匠心，匠人的精神品格打动了他，相信同样打动了李清源。《窑变》既是关于历史、文化与人性之书，也是有关手艺人的书。至于哪部分令你感受深刻，自然是因人而异。我只觉得读完此书心灵松弛许多，我喜欢结尾那段，有一种释然感涌上心头，对这世间人、事，既然无法干预，那么持一颗平常心，怀着游戏人间的态度就好。

明朝初期，一位寡妇经常去河边放牛，她的婆婆无意间发现母牛越来越瘦弱，顿时心中起疑，当儿媳再次出去放牛时，婆婆偷偷地跟在儿媳身后，眼前的情景让她当场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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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是明朝时期成都地区的一户人家，她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两人也没个一男半女，自此寡妇就和婆婆两人相依为命。寡妇懂得织布，所以她每日就通过给别人织布来获得一点酬 劳，虽然生活过的不富裕，但好在能勉强生活下去。

有一次婆婆突然生了重病，这可把寡妇给着急坏了，她把这些年家里攒的所有钱都拿出来给婆婆看病。可这些钱还不够买治病的药材，寡妇没有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在家中的牛身上。

这头牛是寡妇的丈夫生前留下来的，他在世的时候夫妻二人经常带着牛去耕田，不过如今丈夫已经撒手人间了，只能把这头牛给卖了来换取钱给母亲看病。

不过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婆婆的拒绝，婆婆告诉寡妇，这头牛是夫妻二人在这世间唯一的回忆吗，不能因为自己生病就把它卖了。最终因为婆婆执意要这么做，寡妇也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婆婆发现这件事过后，寡妇每天早上就带着牛出来，然后直到天黑了才回家，并且寡妇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能拿出许多钱。有钱买药后，婆婆的身体也渐渐的开始好转起来。

不过婆婆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那就是寡妇每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的精神都会非常不好，不但眼眶黑黑的，而且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连牛也跟着变得越来越瘦，这个发现让婆婆产生了怀疑，她担心寡妇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于是婆婆在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便打算跟踪寡妇，看看她究竟每天都去了哪里。

一次婆婆看到寡妇再次牵着牛出门后，她便悄悄跟了过去。婆婆一路跟随着寡妇来到了一个河边，只见寡妇把牛拴到河边的树上后，她就坐了下来，看样子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婆婆就藏在一棵树后面观察着，没过多久走来了几个人，这些人的手里都抱着一个盆子，盆里面全部都是脏衣服。这些人把脏衣服放在了寡妇旁边的地上，寡妇竟然直接开始洗了。

婆婆又看到牛被绑在树上后只能一点一点的吃草，因为这里是小河边，草并不多。看到这里，婆婆终于明白了原因。

原来寡妇每天这么晚回家，是为了给别人洗衣服来赚钱，这样婆婆的病才有钱可以医治，而牛因为长时间被绑在树桩上，所以它吃的草非常少，从而变得越来越瘦。

看着寡妇努力洗衣服的样子，婆婆流下了眼泪，没想到寡妇为了她牺 牲了这么多，婆婆此时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婆婆在树后面观察了一会儿后，她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婆婆走到寡妇一把抱住了她。寡妇看到婆婆后很是吃惊，她没想到婆婆竟然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随后婆婆让寡妇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眼看行动暴露了，寡妇也只能说了出来，果然和婆婆想的不错，寡妇洗衣服就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婆婆立刻蹲下来要帮助寡妇一起洗，寡妇非常不情愿，她认为婆婆还在生病，怎么能干活呢，可婆婆下定决心要帮助寡妇洗衣服，寡妇这才答应了下来，婆媳二人就这样干了一上午终于干完了。

这件事过后，婆婆再也不愿意让寡妇去洗衣服挣钱了，她决定把这个牛卖了换点钱，因为比起牛来说，寡妇才是更重要的。

两人把牛卖了后，用卖牛的钱重新开垦了一块荒地，她们在地上种了许多菜。可能是因为老天被婆媳二人给感动到了，自从这个地被开垦后，他们种的菜就一直丰收。

后来婆婆和寡妇靠着种菜赚了不少的钱，两人也不再因为钱的事情发愁。这件事过后，婆婆就彻底把寡妇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她还给寡妇重新说了一门亲事，男方的家庭条件也不错。

寡妇再婚后，便把婆婆一起接到了新家，丈夫也把婆婆照顾的很好，就这样婆媳二人再一次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可以说中国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个难题，我们要从寡妇和婆婆的事情上吸取教训，只有相互体谅对方，减少不必要的矛盾，婆媳关系才能更好，这样的话家庭才会更加和睦，更加幸福。

注：民间故事仅供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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