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兴《陈寅恪先生史学述略稿》读完。是书十多年前已绝版，小妹为我从其校图书馆影印一本。虽然多年前翻过其中大部分内容，但因彼时对寅公之学徒知皮毛，对宋学毫无了解，因此对王氏书中发明多不能理解，更不能契心。今日重新读过，所得甚多。于寅公著作别生理解。如《唐代政治史述论稿》此前读过，不能得其要义，今在王氏解说下，悟得此书乃是寅公着眼未来世局所提出的内部外部交流沟通大原则；又如，寅公读史札记，散落简略，不知如何去读，而王氏费一半篇幅详细疏证，其意在于，为读者还原寅恪先生如何用通鉴长编考异之法研治旧史，故其章节基本逻辑即长编的事目、丛目之类。此外，通读此书，对王是本人的看法也大为改变。我原以为王氏于寅公理解浅显，发明陈学人云亦云，今日观之，其对陈学理解深刻，且用心忠厚；其人同样坎坷颠沛，命运多舛，在最好年华不能从学，但精神昂扬，于大磨难能平心对待，而立志传承师门不至于绝，虽八十三岁，而著成此书，苦口婆心，见解甚精。我以为此书有功陈学，并非浮泛之论可比。

《知否》原著敢于痛骂康姨母的常嬷嬷：她最妙之处，在于以恶制恶《知否》当中，对于常嬷嬷的描写，是只言片语。在原著当中，她却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人生三苦，她全都不幸的遇到了，少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她的命运实在是悲惨。她的父亲本是秀才，出身也算得上良民，并非贱籍。因家道中落，才到了白家做奶娘。她的一生，都在与命斗，白家厚道，常嬷嬷踏踏实实做事，在白家也可混的个好日子。她有一子一女，女儿不幸夭折，留下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读书不好好读，学着人家做生意，却被人打个半死，留下一个媳妇和一双儿女。这是常嬷嬷的拖累，但也是她的希望，因着孙子孙女在世，她还算有一些眷恋，对着儿媳虽然恶语相向，但还算良善。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常嬷嬷这个人，嘴硬心软，骨子里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的善良，却并不是毫无锋芒的。虽然没了丈夫儿子，她自己一人拉扯着孙子孙女，还有一个没有见识的儿媳，却将日子过的风生水起。这其中自然有顾廷烨的照料，但也有常嬷嬷本人的功劳。顾廷烨的照料都是外在的，她的孙子常年最后科举有望，娶到了名门之女，却要归功于常嬷嬷的言传身教。对待常嬷嬷，顾廷烨和盛明兰也是极其尊重的，甚至顾廷烨曾经和盛明兰商量过，要让常嬷嬷抚养曼娘之子昌哥。她识人聪慧且有远见，一眼便可以看出曼娘的不对劲，这是因为她是苦出身，她见过底层人们的手段，这一点，便是顾廷烨和盛明兰也比不上。虽穷苦出身，但却不卑不亢，并不觉得自身身份卑下。这位孔嬷嬷不仅得到了顾廷烨的尊敬，盛明兰更是将其称作妙人，她的妙，在这三处。

最近韦布望远镜有点肝啊！这不，一觉醒来，又有新发现官宣了～～

这一回，天文学家在巨型星系团Abell 2744的外围，发现了两个特别遥远却又异常明亮的星系。

Abell 2744，又名“潘多拉星系团”，距离地球约40亿光年，位于南天的玉夫座。这个巨大的星系团由至少4个独立的、较小的星系团堆迭而成，它们相互碰撞的过程持续了3.5亿年。此前韦布拍摄这个星系团的图片曾经流出过好几幅，在我的微博里搜“2744”应该就能找到。

不过，这回正式公布的发现与这个巨型星系团无关。新发现的两个星系，即图中用白色方框标出并放大的那两个，都位于Abell 2744的背后，距离我们要比这个星系团遥远得多！

标1的星系，红移约为10.5，而标2的星系，红移更是高达12.5。

所谓“红移”，指的是我们接收到的光“变红”了，在光谱上整体向红色端偏移了。对于宇宙学距离上的遥远天体而言，红移的主要原因在于，光在传播的过程中，随着宇宙的不断膨胀，波长也会随之拉长。星光在宇宙中传播得越久，波长就变得越长，甚至从可见光拉伸成红外线。这也是韦布超强的红外视力更擅长观测遥远早期宇宙的原因所在。

红移更大，意味着这束光在宇宙中传播得更久，也意味着发出这束光的星系离我们更远，存在于宇宙更早的时期。

对于标1的那个星系来说，它的红移约为10.5，意味着那一点红光传到韦布眼中之时，相比于它出发的时候，宇宙本身已经膨胀了10.5倍之多！根据目前主流的宇宙学模型来换算的话，这束光从出发到抵达韦布，花了大约132.7亿年。韦布拍到的这个星系，是它在宇宙大爆炸后仅4.5亿时的模样。非要换算到今天的话，由于宇宙在不断膨胀，它和我们之间已经隔着318亿光年的距离了。

而标2的星系红移为12.5，意味着在它发出的光传到地球的过程中，宇宙自身膨胀了12.5倍。同样根据主流宇宙学模型来换算，这束光走了133.7亿年之久。图中的这个星系，是它在宇宙大爆炸后3.5亿年时的模样。同样换算到今天，它离我们足有330亿光年。

这些年轻的星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将气体转化为恒星。星系本身看起来被压缩成球形或圆盘形，个头要比我们的银河系小得多。其中恒星的诞生可能始于宇宙大爆炸后仅1亿年——之前没有人预期第一代恒星会这么早就开始形成。

用韦布进行的后续光谱观测，应该可以确认这些遥远星系的距离，也可以揭示恒星形成的速度和早期恒星构成中的元素丰度。但让天文学家感到困惑的是，这些早期星系的亮度超出了他们此前的预期，挑战了此前的星系形成理论。

韦布的观测让天文学家认识到，早期宇宙中有大量星系比预期的更加明亮，这意味着在后续的深空观测中，韦布会更容易发现更多的早期星系。这些早期星系原本都隐藏在宇宙深处不为人知，直到拥有强大红外视力的韦布升空，人类才有了观察它们的趁手兵器。

所以，就像昨天说过的那样——

韦布望远镜回望早期宇宙的能力，才刚刚开始展现威力。好戏还在后头呢～～ [酷]

图源：NASA, ESA, CSA, Tommaso Treu (UCLA) ；后期：Zolt G. Levay (STS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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