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充满了劳绩,但还要诗意地栖居在这块土地上。在漫长的农耕时代,二十四节气被人们誉为圭臬。它与自然时间相协,又赋予自然时间以人文色彩,知天时,顺四时,择时日。它是诗意与禅境,是百姓的烟火日子,是中国人的乡愁和情怀。这二十多个节气下来,恰似一幅古朴的画卷,将光阴之变、民族之承统统融汇其中,在岁月的时空中里徐徐展开,指引着这片土地上它的子子孙孙,穿梭时间的长河,继续向前。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人,诗意的栖居》
——荷尔德林
如果人生纯属辛劳,人就会
仰天而问:难道我
所求太多以至无法生存?是的。只要良善
和纯真尚与人心相伴,他就会欣喜地拿神性
来度测自己。神莫测而不可知?
神湛若青天?
我宁愿相信后者。这是人的尺规。
人充满劳绩,但还
诗意的安居于这块大地之上。我真想证明,
就连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纯洁,
人被称作神明的形象。
大地之上可有尺规?
绝无。
——荷尔德林
如果人生纯属辛劳,人就会
仰天而问:难道我
所求太多以至无法生存?是的。只要良善
和纯真尚与人心相伴,他就会欣喜地拿神性
来度测自己。神莫测而不可知?
神湛若青天?
我宁愿相信后者。这是人的尺规。
人充满劳绩,但还
诗意的安居于这块大地之上。我真想证明,
就连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纯洁,
人被称作神明的形象。
大地之上可有尺规?
绝无。
[太陽]這個世界上,我覺得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廚房。這是吉本芭娜娜說的,當然,對我來說,也是如此。我關注的,一是陽台,二是廚房。陽台不大,總覺得空間閉塞;廚房不大,生活也會少些滋味。裝修後,仔細算起來,廚房是我投入最大的地方。各種嵌入式電器,白色櫥櫃,黑色台面,潔白瓷磚,閃閃發亮。地上沿邊鋪一層L形吸水墊,穿著拖鞋軟軟地踩上去,料理、烹煮,或是洗碗、發呆,都是很好的。從前極不愛洗碗,總覺得是負擔,現在也漸漸愛上。水龍頭「嘩嘩」地放著水,手中洗涮著碗碟,腦子卻在放空,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著。水池邊就是窗子,傍晚的時候能聽到鄰戶的響動,有時候是電視劇的聲音,有時候是催促孩子寫作業的責罵,偶爾鄰居吵架,摔盤子摜碗,相當激烈。冰箱也要塞滿東西,食材仔細區分收納,一一放入不同的隔間。冷凍室里有父母送來的臘肉,凍了一個冬天和夏天,至今也沒有吃完。還放了親手包的水餃,懶的時候丟幾個進鍋里,也能簡單地填飽肚子。夏日炎熱,還要凍上幾根自制冰條,綠豆沙的,或是芒果汁的,降暑又解饞。冷藏室里要豐富得多,各式蔬菜瓜果,還混著一些零食和飲料,還擱了幾瓶泡菜豆角,簡直就是下飯良方。廚房的每一寸土地彷彿都專屬於我,燒飯的時候一定要關上門,拒絕別人圍觀,每一次廚房裡都是亂七八糟。可這些都不要緊,事後仔細清理,廚房依舊美麗。最近收了一件宜家的平底鍋,每天的早餐彷彿都因此豐富起來,我用它攤過蛋餅,做過芒果千層,也煎過各種牛排、雞排,配著豆漿機做出來的飲品,生活不就是鍋碗瓢盆洗洗涮涮,酸甜苦辣一碗湯嘛。有一次去劇場聽蔣方舟的講座,她提到一句話,來自德國詩人荷爾德林:「如果生活是全然的勞累,那麼人將仰望而問,我們仍然願意存在嗎?是的,充滿勞績,但人,詩意地棲居在此大地上。」我想,廚房就是那個濃縮的詩意世界,微小而廣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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