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乌子与撇撇》之12)世上本来有路,走动的少了,也就没了路。这荷塘边上,两三年前是挖起的泥土堆成的小堤,我和撇撇还常常绕着它跑一圈。两年多没在上面走了,杂草已经长到齐大腿、齐腰深,路被杂草完全淹没了。这段时间,早晨带撇撇出来溜圈,我都要摘一朵两朵三朵荷花回去。以前荷花全是红色的,一二十年前开始出现白色的荷花,觉得白色的好看,洋气又纯洁。逐渐逐渐几乎都是白荷花了,现在看到荷塘里,有少许的红色荷花,觉得好好看,有种“却把青梅嗅”的羞涩与俊俏。好摘的地方,都摘过了,现在只有这条被杂草荒芜了的小堤边,有几朵红荷花,是伸手可及的。但要在杂草中穿行二十几米,我怕有蛇,喊撇撇来前面带路,它不干,不肯往前走。并且,它对摘荷花这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每次我摘荷花,如果不喊着叫它等一会我,它就跑到边处去了。我喊了,它才在后面远远地站着,也不跟上来,等我摘了荷花,一掉过头来,它就立马解除等待状态,用找它感兴趣的东西了。它那神情,就是在说:要摘你去摘,我给你个面子,在这等你,这么幼稚的事情我不会参与的。有时候就是这样,有次我出门去取快递,准备带它一起去,受益的当然是它了,放放风。走到小区出口,它不走了,望着我,我说走啊,出去玩会。它不,那神情,就是说,我怎么能随便出去玩呢,这一步我不能迈出去。好吧,你既然要一本正经,我也不为难你了,让你当一条正经狗吧,就转身让它回笼子里了,我自己出去。
没法,它不肯帮忙,我靠自己来。我在周围寻找一根竹子或木棍,没找到,好在发现一根植物,也不知叫啥名字,在荒草中它比较长,硬度也还凑合,拔起来,掐掉细嫩的头茎,还有一米多长,握在手里,向前面的杂草抽打,还行。如果有蛇的话,蛇就能提前溜掉,免得我一脚踩上了,彼此尴尬。
其实现在的蛇很稀少了,想起小时候与蛇的各种遭遇,简直后怕,要我以现在的年龄,重回那种环境去生活,我也不敢了。小时候倒没有这种恐惧感,只是尽量避免和防范,感觉遍地是蛇,还有好几种毒蛇,日常可见。印象中被蛇咬的事情,村里断断续续都有,但只有隔壁队里有个人在田里劳作时,被毒蛇咬了、死了。好在我竟然从来没有被蛇咬过,想来真是幸运之极。最深印象就是“吓老子一跳”的时候,非常多。走路突然脚边一条蛇,你要吓一跳;睡觉时床面前,盘一条蛇,你要吓一跳;抬头一望,大树上盘着和吊着好几条蛇,就在头顶上方,吓得一步跳开;摸鳝鱼摸起一条蛇,吓得大叫,使劲一扔。找蚯蚓去钓鱼,搬开一块半截砖,一条花蛇伸头就咬,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这些半截砖下面的花蛇,身躯小,但都是剧毒蛇,什么五步蛇、七寸子之类的,再就是土棍子(蝮蛇)。如果你稍不够眼疾手快,就会被咬到。还有,你到水铺头去洗手洗脚,常会看到一条大蛇从你的旁边不远处出现,向对岸游去,或者是一条蛇从对岸朝你游来,它们的个头都比较大,一米多长两米多长,我们叫它“青色彪”,青色是它的颜色,彪表示它的速度很快。
那时候因为和我哥嫂分家了,我们搬家到河对岸去住,是很矮的三间房加个厨房,关键是河对岸以前是荒坡,杂草杂树深沟坟地什么的,人不能行,我们搬过去时,是第三家,算是垦荒式的开拓出一块住地。虽然只一河之隔,但完全是荒坡野地,各种野生动物的聚集地,而尤以蛇为甚。
那时我八九岁吧,只要出门,手里就握着一根竹竿,竹竿都握得光滑极了。这竹竿有一定的柔韧性,便于抽打。春夏之际,每天上学,主要是中午回家、吃午饭后再去学校,这两趟路,是必然要遭遇蛇的。蛇就横在小路中间晒太阳,有时候一眼望去,小路上远远近近五六条蛇横在路上。要一步一步地请它们消边、让开。我就用竹竿敲地面,蛇最怕竹子抽打,敲两下它们就钻进草丛里去了,路面只有尺把宽,两边都是很深的杂草,旁边是大树,有的是很老的桑树、很高的柳树,更多是各种杂树和藤蔓。大树上总是盘着些蛇,在高高的枝丫上。我总担心它们会掉下来,落在我的脖子上,所以赶开地面上的蛇,我还要望着树上的蛇,有几条那么吊着的,真担心它们掉下来。那时候热天,也没凉鞋穿,我上学都是打赤脚。这就还需要眼睛亮一些,要注意那些伪装色的蛇,主要是蝮蛇,也特别多,它们和泥土的颜色接近,不能看漏了,要是一赤脚踩上去,就完了。蝮蛇性格沉稳,移动不快,不像别的蛇,一有动静就跑开。也许你竹竿敲到它身边了,它也懒得动。
我碰到的最大一条蛇,就是在这小路上。但我却没有见到它的真容。当时路边的杂草刷刷地向两边倒,我赶紧止步,头皮发麻,紧张极了,不敢动,怕惹着它。它和我是同向而行,看它在右边的草丛里,快速前进,两尺高的杂草,齐刷刷地向两边倒,像一条船在乘风破浪。它个头不是一般的大,至少有三米多长,还比较粗壮,应该是“青色彪”之王吧。我是吓得呆立了十几分钟,估计它走远了,才敢前行。我那根细竹竿,对它根本不起作用。
对有些比较懒的蛇,我都是用竹竿挑开它,不以打杀为目的,怕结仇。那时小伙伴在一起,经常讲的就是鬼怪故事,鬼当然是有的,“鬼事”也有一些,以后另题再写。鬼怪鬼怪,除了讲鬼,再就是讲怪了。讲一些什么谁杀了蛇,蛇来寻仇报复之类的故事。所以除了在屋前屋后,碰到的毒蛇,我一般不会打死它们,只叫它们让个道,就算了。
当时还有一条“家蛇”,也不小,接近两米长,是青色彪,属无毒蛇。它就盘在床铺下面,父亲告诉我说是家蛇,不必打它。所谓家蛇,并不是我们养的蛇,是它总是呆在屋里,我们不打它,它也就不见外,坦然处之了。我看它常常盘踞的那块地面,床铺下的,都磨得特别光滑、发白了,带了一点凹陷,那是它的窝。有时中午在吃饭,一抬头,它就趴在屋脊的木檩子上,可屋脊很矮呀,也就不到三米高吧。你看它,它还直溜溜地在看你呢!唉,也不好怎么办,你拿棍子驱赶它,它落下来掉菜碗里了怎么办,只好忍着不理它,随它的。它白天就是无聊,晚上是它的活跃期,抓老鼠吃,并且它抓老鼠,比猫子还厉害,要速度有速度,要策略有策略,还能钻洞,有它在家,老鼠就少了。后来拆屋重新做屋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它了。

1024中了一袋松鼠饲料哈哈哈️
p3今天的夕阳美得有些醉人 这个地方好有家乡的感觉
p4开得很奔放的剑兰
p5睡到中午十一点的小猪猪
p6我年轻貌美的妈妈
p7~10每次去外婆家总想溜出去玩是怎么回事 已经有点冷的夜晚 柠檬爸骑着电动车载着我去吃烧烤 梦回恋爱时有木有‍❤️‍真的很开心~而且这家烧烤真的巨好吃巨种草
p11唐饼家也惊艳到我了 看到手工制作四个字我的手有点蠢蠢欲动[笑cry]

#哈尔滨身边事# 【冰城老住户梦回黄房子】美丽的花园、绿油油的菜圃、精致的凉亭……黄房子不仅是保护建筑,也曾是一群“老哈”的家。他们曾经在这些老建筑里度过美好的年少时光,在繁茂的老树下乘凉,在菜园子里捉迷藏,在院子里望着母亲种菜栽花……

正如安东尼·奥罗姆在《城市的世界》一书中,感慨的那样:“对我们这些局外人而言,那房子不过是一种有形的物体罢了,但对于他们,却是人生的一部分。”

密林环绕的黄房子 有种和谐之美

讲述人:王保东,74岁,省建工集团退休干部
童年住址:原北京街26号院
居住时间:上世纪四十年代至七十年代

土耳其诗人纳其姆·希克梅特曾说过:“人的一生有两样东西是不会忘怀的,一个是母亲的面孔,一个是城市的面孔。”对我而言,同样难以忘怀的,还有北京街、海城街一带的黄房子。我家从1947年春天开始住在北京街26号院,院内住着十二户人家,我熟悉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我家附近的黄房子,有两幢建筑最好,一幢是联发街1号的“南岗历史博物馆”小楼,一幢是联发街5号的历史保护建筑。其实,目前保留的只是主体建筑,附属部分已被拆除。当年,小楼是长官们的官邸,他们出门乘马车或汽车,马厩和汽车库就在建筑后面的大院里。

父亲当年是养路工,我家的房子以前是汽车司机的休息室,一家七口人挤在那间15平米的小屋里,每月只交六七毛的房费。我家旁边是汽车库,邻居住的那栋房子是马厩,我亲眼目睹过室内墙上拴洋马的铁环。有一年,那栋房屋大修,拆开地板竟发现埋在下面的马槽子。

我家所在的街区,房舍整齐绿化好,四周还有一高一矮两道板障子。矮板障子在外侧,木条间隔大、上端带尖;高板障子在内侧,密不透风,上端“锯齿”形状,两者相隔1米,均涂绿色油漆。中间是一道修葺整齐的“榆树矮墙”,既美观又整洁。

我家房后有一户俄国人,一家四口,老夫妻和两个女儿。大女儿在哈十九中当俄语教师,小女儿在铁路电报室当报务员,年轻又漂亮。老头儿在铁路局大院当园丁,老太太在家养奶牛,他们会说中国话,常把“列巴”的硬壳切下来分给院里的中国孩子。每年夏天,他家的樱桃熟了,会摘下来分给中国孩子。我们也会把小园中的生菜、菠菜和大酱送给他们家。我记得,小时候每次我家去附近的铁路商店买粮,都去他们家借那辆有四个轴承的小车。

在我的记忆中,当年走进黄房子街区,如同走进一个绿色的世界,街边、房前屋后和花圃内,到处都是树,房舍与绿树的完美结合,构成了黄房子街区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沈阳街中段两侧是白桦树,北京街中段是山核桃树。这片儿数量最多的要数榆树,均有几十年树龄。海关街两侧的榆树每年春天都有专人修剪树冠,海城街两侧的榆树分高低两层,外层稍低,内层稍高,修完的树冠像两朵圆蘑菇,煞是好看。大直街和花园街两侧也都是高大的榆树,有的至今还在,已成为哈尔滨登记在册的百年名树。春天百花吐蕊,树木繁茂;秋天一地金黄,落叶生香;冬天树擎积雪,一片洁白,宛若童话世界……

记忆里的“花园邨”街区,是一片茂密高大的榆树林,百年大榆树密密匝匝,房子却寥寥无几。北京街下坎道边有一幢黄房子,是当时的铁路商店;北京上坎道边有一幢洋房,是当时的花园街派出所。夏季树木遮天蔽日,走进去分外凉爽。深秋的黄昏,一群又一群的乌鸦,寄宿在榆树林子里。

此外,各街区还有暖亭、室外冰窖、木结构仓库等建筑和公共设施。暖亭比凉亭高大,双层玻璃窗、双层门,外涂月白色或奶黄色油漆,是名符其实的“阳光大厅”,据说当年是俄国人举行家庭舞会的地方。室外冰窖是个大土包,下了台阶是双层门,在我懂事时便已废弃了。

十年前,黄房子动迁,从那里搬走后,我很少旧地重游。那段远去的岁月,被我永远地留在了记忆中,美丽如画……

院子里种菜栽花 我常在梦里回家

讲述人:易公举,61岁,摄影师
童年住址:满洲里街43号
居住时间:上世纪六十年代初

上世纪60年代初,我家住在满洲里街43号。如今那边变化极大,黄楼还在,我家的老俄式洋房却早已没了踪影。每次路过,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景象,我会发一会儿呆,慢慢地检索零碎的童年记忆。

我家的那栋老宅很漂亮,墙体黄白相间,木门是砖红色的,面积大概两百多平方米,住着两户人家。房子、家具都是公家配给的,室内有写字台、衣柜、铁床,还有当时很少见的电话和室内卫生间。老宅的地下室有一个锅炉房,专为我们两家供暖,烧锅炉的工人认真尽责,冬日的下午,会进屋来摸摸暖气是否热乎。

我家院子的面积很大,院里有个大凉亭。母亲爱花,她在四周的板障子下种满了向日葵和牵牛花,靠院子东侧的过道两边种着凤尾草。院子西侧种有苞米、茄子、青椒、柿子等疏菜,院落万紫千红很是漂亮。

盛夏时节,我经常和小伙伴们钻到苞米地里玩,吃苞米瓠子,摘院边的黑星星,满嘴黑糊糊。到了饭点,即使听见母亲呼喊也不进屋,躲到苞米地里藏猫儿。秋天,我们挖地环、吃蚂蚱腿,童年真是天真烂漫。

铁路职工的教化幼儿园坐落在教化广场旁,也是一座年代久远的黄房子。我幼儿时寄宿在那里,周日才能回家。有一次,趁着小朋友们午睡,我偷偷从后门溜出幼儿园,美滋滋地跑回家,独自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渴了,从门旁小盒里摸出门钥匙进屋喝水。锁门出来,在院边的向日葵下撒了一大泡尿,然后一溜烟跑回幼儿园。

时光一晃,我便上了小学,刚开学没多久,我玩单杠腿受伤了,在家养了两三个月。当时年幼的妹妹也没去幼儿园,父母上班后,妹妹把半米多宽的大窗台当成舞台,窗帘一拉便开始唱歌跳舞,无忧无虑好不热闹。

我们一家在黄房子里住了两年多,后来被迫搬离。很多年后,有一次我从那儿路过,发现房子被拆掉了,原地盖起一栋楼房。当年妹妹年纪太小了,她对黄房子记忆模糊,而我,却常在梦里回到那个已经消失的家……链接: https://t.cn/A6yUKg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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