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灯塔去》有这么一个场景：拉姆齐夫人正在读书，拉姆齐先生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妻子——

“他想知道她在读什么，他夸大了她的无知、他的天真，因为他喜欢把她想得不聪明，完全没学问。他想知道她是否理解自己正在读的。或许不理解，他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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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想起这一出了？因为刚才看《科学焦点》，不认识一个希腊字母去问老猪，他看见我看的杂志，嗤笑我说“你看就你妈这脑子还看这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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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便]

2022011 3月 《到灯塔去》伍尔夫
第一部分“窗”有如戏剧开场前的布景，事无巨细，带着仿佛是意识流天经地义的那么一丢丢无聊。当然伍尔夫的文笔足够人一边发呆一边把文字扫过去，她善于用对比度较强的色彩和本身名字就带点古雅的物象来描摹景色。而且其纤细的笔触刻录出的人物心理的极速变动读起来有种天然的快感，几乎可以感受到作者文思的快速流淌。（当时记下的歪题碎语：“写作阅读，都是生活的千般状态，人应当有选择这些的自由。现代所承诺的自由与尊严的方向也应向于此。”）
第一部昏昏欲睡到最后一点时读到拉姆齐夫人“得知自己获得胜利”这一反常结论，终于微微坐正，老老实实翻过去把前段又读一遍。而到了第二部开始简直是一声惊堂木，随后暴风骤雨遽入佳境，非常得劲儿，一边读中文翻译一边想象英语原文会不会更精纯震撼。
第三部是收官部分，第一部的布景彰显出其后劲。“我们都将孤独地毁灭”——于是看到同一灯塔，在一群“共在”的人心中，甚至在人与人之间关系中完全不一样的投影。而“庞贝册为我封地时，庞贝已成废墟”，詹姆斯登上灯塔之时，灯塔早非他儿时期待中的灯塔，这几乎是个必然的毫无新意的结局，但背后绝非时过境迁如此简单，而是指向整部书真正的落脚点——如果一定要为此书找个主题的话——寻找人生的答案，换言之是如海浪般遽起遽逝的变化之下，真正不变的可以作为人生之根基的东西。从此想到的自然答案或许就是莉丽最后完成的那幅画，那幅画中所抓住的东西，但答案或许没有如此简单。
此外想到的是，和我们的五四后风云变幻的百年一样，两次大战同样构成英国国家文学的鸿沟，无论是《长日留痕》，《故园风雨后》还是伍尔夫的作品中都存在这样的断裂，同时在这样的世界性的时代共振中，也具有某些英国特色的东西。《到灯塔去》的第二部的宏大感受建筑在两次战争的潜在背景上，虽然作者似乎是有意回避了正面的“感伤”而甚至将其置于括号之中，从而也使其特殊的时代伤痛下沉至更为根本的人生问题的追问，即遽逝的变化之中，人生稳固之根基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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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间里，节奏清晰的海浪抚慰地敲打着她的思绪，当她和孩子们坐在一起时，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古老的摇篮曲，仿佛是一种安慰，大自然在低吟：“我在守护着你，我是你的依靠。”

——[英]弗吉尼亚·伍尔夫/张羽佳（译）《到灯塔去》，出版于2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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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3月28日是#弗吉尼亚·伍尔夫# 逝世81周年纪念日。这位伟大的女性作家，是英国文学界的传奇，是意识流文学代表人物，也是20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她拓展且丰富了上世纪20年代的女性主义观点，以各种形式反对歧视和权力，进而引导了20世纪30年代的政治舆论。
这部《到灯塔去》是她一生中的巅峰之作，以准自传体的形式，通过意识流的写作手法，把人类的情感波动如实转化成文字，探讨在混乱、无常、易逝的生活中，如何寻找自我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