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尚食”的几个事 #尚食# #尚食[超话]#

本文首发于《扬子晚报》,作者胡丹(皇帝不称朕)

尚者,上也(如尚方宝剑又名上方宝剑),尚又有掌管之义(如尚书),则“尚食”既指上方之食、御食,也可以是掌领上食之机构。总归“尚食”不是民间能用的词,它是皇家的专属;说白了,尚食就是管皇帝一家子吃饭的。

一、明宫确曾有过“尚食”

“尚食”是明代内廷机构,这在《明太祖实录》里有明确记载:1365年七月,当时还是吴王的朱元璋宫里,“置尚食、尚醴二局,设大使、副使各一人”。顾名思义,尚食管饭,尚醴管酒,有酒有饭,就可以饱醉了,看起来吴王的日子很有些好过了!

开设专门的“尚食局”埋锅造饭,这是朱家王朝兴旺发达的一个微小信息;不到三年,朱元璋果然登基坐殿,当上了大明皇帝。而这个开国前设立的尚食局,很可能是明宫最早的宦官衙门。

明朝首次“定内侍诸司官制”,是在洪武二年(1369),这时尚食局不见了,而在近侍内臣60人中,有“执膳”4人,专管皇上吃饭——《皇明祖训录》记:“执膳奉御,掌监造御膳供进。”

老朱家的生活越过越好,尤其是建国后,添丁加口的速度加快,朱元璋大小老婆四十多位,皇子公主合起来也有四十多,一旦开起家宴来,坐满十桌不止,光靠4个内臣执膳,肯定兜不住。不知后宫是搭伙吃饭,一齐吃集体食堂,还是各宫自开小灶,各顾各的?

洪武五年(1372),内廷始设“六局一司”,尚食局又来了!但它作为“六尚女官”之一,由宦官衙门变成了“女官之职”。朱元璋对设立女官这事儿很重视,专门派了两名宦官前往苏、杭二州,在民间选择能写会算、愿意入宫的妇女,一共44位,送到南京,其中14人授职任事,其他人因未满二十,赐银遣送回家。尚食局既然由妇女管理,理应专门照顾妃嫔和幼年皇子女的饮食。

皇明的后宫,规模不断扩大,尚食局也随之扩编,到洪武末年,尚食局的女官首领“尚食”增为二人,正五品,下设司膳司,“掌割烹煎和之事”,而且,“凡进食先尝之”——由这个情节来看,司膳司也供办御膳。但尚食局管的事,已不止主家的饮食,它下面还设司酝、司乐、司饎三司,分掌舆辇伞扇、园苑蔬果和灯烛膏火之事,相当于宫廷的总务科,而不止“膳食科”了。同时内官衙门里增设了四品尚膳监,掌管御膳与宫中筵宴及食用之物。

明朝的内廷,从主上到大小宫奴,总在两万人上下,一到饭点儿,这么多人一起突突地开火造饭,顿时炊烟四起,可不称盛景乎?大概京人都会指皇城说,万岁爷开饭了!

皇家的后厨,如上所言,包括尚食局与尚膳监两大系统,各自服务于不同的对象。吃饭的人太多,对宫廷后勤,是很大的考验。

在这些人中,自然皇帝的吃饭问题,最为重要。而皇帝对“饭口”的重视,不妨从朱元璋对厨子的特别态度说起——

二、朱元璋父子与厨子

洪武十一年,诸皇子中,前面几个儿郎已长成大小伙子,朱元璋迫不及待地打发他们到各自的封国去,好亲自掌领他老朱家的军马。几个王子上路了,忽一日,朱元璋接到密报,说第二子秦王朱樉,在到西安就藩的路上,因为一点小不如意,鞭打了厨子。而另一路到山西太原就藩的三王子晋王朱棡,也因小事笞辱了膳夫。

厨子、膳夫,打不得!

朱元璋竟然大起惶恐,立马点灯铺纸,亲笔写了一份敕谕,令人急送至儿前,谆谆告诫小子们,侮辱“造膳者”,有多危险!

他说:“膳,立命也,非操膳其事者不得其精”。人们常说,民以食为天,朱元璋却上升到“立命”的高度。他告诫秦王:你的吃食,掌于厨子之手,你不把厨子当人,“将操膳者视以寻常,是不可也”。为何不可?不是怕他勺子一颠,饭菜分量不够,而是“(你)若频加棰楚,不测之祸,恐生于此”!直白说,就是你把他打狠了,他在你食物中下毒,你小命不保!

在给晋王的教训里,朱元璋还拿自己现身说法,他说:

“你老父我率领群雄平定祸乱,对人从未姑息过。唯独厨子徐兴祖,事我二十三年,我从未折辱过他。”

这位以屠戮功臣著名的开国皇帝,一生杀人无数,独独对一介“膳夫”坚持“群众路线”,紧密团结,不愿结怨。“怨不在大,小子识之!”他是这么总结的。

朱元璋对这些“小人”可真是好,不单常赐以白金、宝钞,还送大官给他们做。朱元璋的厨子徐兴祖、井泉,都做到光禄寺卿;剃头匠杜安道、洪尚观,做到太常寺卿,都是从三品的皇皇京卿(参见拙著《大明王朝家里事儿》)。

明初时,宫廷制度初建,宫里有一些外臣服务皇帝的饮食,是特例。后来内外隔绝,规矩大发了,就不大有外人能入宫操膳,皇家的炊事员,都是内臣。

三、大太监魏忠贤靠“办膳”起家

在《尚食》这部戏,似乎宫廷女子包揽了后宫美食。其实,做饭辛苦,对体力是不小的考验,在家里,多是妈妈下厨,女主人管起一家子吃喝。但是在以做饭为工作的岗位上,还是男子才能胜任,所以历代名厨,多为须眉。

在我所能记忆的明代史料里,反映宫女与宫廷饮食关系的材料极少,很难展开了讲,或许只有这样,才给艺术创作留下更大的想象空间吧。看美女颠勺,总强似看那太监!然而,事实上,在明宫把勺的,却都是阉宦。

宫闱深远讳密,是外人难以知悉宫廷生活的主要原因。明末太监刘若愚写了一部《酌中志》,专记宫廷之事,提供了不少珍稀材料。他在记载“圣驾御前”近侍机构时,记有御药房、御茶房,还有尚冠、尚衣、尚履、管净(出恭之事)等诸色内臣,却偏偏没有一个管皇帝吃饭的“御膳房”;倒是有一个“大庖厨”,虽然也名列“近侍”(即亲近内臣),却怎么听也像一个大厨房,可能管着皇上身边近侍的饮食,而非万岁爷的御膳。

关于御膳的情况,刘若愚也有宝贵的记载,他说:

“天启以前,凡圣驾每日所进之膳,俱司礼监掌印、秉笔、掌东厂者二、三人轮流办之。”

就是说,在熹宗天启年以前,万岁爷用膳,都是由名位最为尊显的几个大太监,即司礼监的掌印、秉笔太监和掌东厂太监轮流操办。

为万岁爷办膳,是身份的象征,虽说皇帝就一张嘴,他能吃多少?可到底是准备“天馔御食”,场面不得不大。刘若愚记道,天启年间,司礼太监王体乾、魏忠贤、李永贞连同皇帝乳母客氏四家轮流办膳,每家管事官数十员、造办酒醋酱料厨役数百人,这还是紫禁城之外的;皇上吃饭了,在乾清宫里领膳、请膳和管果酒的近侍,每家也在四、五十员以上。
皇上一顿饭,宫里宫外大几百人忙活,可见这一口饭的排场和铺张。

而皇帝是不出伙食钱的,所需费用全由办膳的大太监承担,说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也算是荣宠之累吧!崇祯帝即位后,革除前朝弊政,改由尚膳监负责御前饮食——“亦节省意”。替谁节省呢?其实受益的是那几个大老太监,他们开脱了。但据刘若愚说,崇祯十四年后,复令司礼监掌印、掌厂、秉笔太监“照先年例挨月轮流办膳,仍遵祖制也”。为什么突然又要“遵祖制”了呢?这时候明朝不行了,尤其是经费左支右绌,皇帝也穷啊!崇祯帝也在想辙开源节流,于是下令将老规矩恢复起来,让那几个大太监挨着月份,轮流办膳,管皇上吃喝,实际上是借着“遵祖制”,把饭钱甩锅给了太监,他自己倒省下啦!崇祯帝也够鸡贼的。但皇上把腰包捂紧了,可办膳太监不会自己白白往外掏钱,皇上的饭钱,归了拢齐还是要从公家抠出来。

大家都知道,厨房管事是个肥差,因为做饭先得买菜,菜钱就是出油水的地方。刘若愚就记说,魏忠贤在给熹宗的妈王才人“办膳时,便渐充裕”。熹宗的爹,当了二十多年太子,不遭待见,自然“青宫凉薄”。熹宗他妈,又不遭太子爷待见,更是阔绰不起来,直到生下熹宗,才有专人办膳,魏忠贤就是抓住机会,夤缘入宫,为王才人母子办膳,以后才靠着这层关系发达起来。想当初,主子不富裕,魏忠贤都能“充裕”起来,说明宫廷菜钱里,油水还真是不少。据说崇祯帝一次想吃城里某家糕点铺的点心,派太监去买,普通人一两银子能吃饱,太监一经手,一百两银子不止,油水全被太监揩了。太监们还常以办膳为名,宫里宫外勒索食材,也是一宗发财之路。

从《酌中志》所记几个太监的“办膳处”来看,都比较分散。这就让我想到,今天我们去紫禁城参观,见明朝皇帝住的乾清宫,四下里似乎没一个厨房,宫里全是木头宫殿,防火关节重大,也不可随便搭灶开火。为皇上办膳的太监们各自找地方为皇上做饭,饭做得了,不可能打电话请皇上移驾过来吃,还得用笼屉装好了送去,路上一经风,菜凉了,还能好吃?说实话,我感觉皇帝在吃这一口上,未必是满意的,最大的不足,应该是没法像普通人那样,家里吃腻歪了,可以随时下馆子。

皇上家有庞大的班子造办御膳,想来真是人间珍馐,可是这就跟吃食堂一样,纵然花样很多,久之必然生厌。皇上念的不是龙肉凤胆,而是变个口味,吃点花样。我曾见一本明代笔记上说,成化年间,一个很有才名的翰林老先生,不仅一手文章铺排得好,还调得一手好羹肴,他有一道菜,皇帝特别喜欢吃,太监想学了来,方便做给皇帝吃,可是向翰林老先生讨教,他却死活不肯教。原来老先生是拿这道菜当作“勾引”皇帝的饵呢!皇帝想他的菜,必然想他这个做菜之人。这个事例说明,皇帝想尝鲜儿的欲望是很强烈的。主要还是宫里规矩太大,御厨做饭有板有眼,不容许自由创新,所以菜色虽然十分丰富,可皇帝每天吃着吃着,就把胃口吃败伤了。

【钱斌话国学】“孝行天下故事百则”之“吕良子姊妹祷天”

(导读:吕良子姐妹的故事,不应该只存在古代的故事之中,而应该被我们传承下去,教导更多的人学会“孝道”。)

吕仲洙生养有两个女儿,都很讨人欢喜。尤其是大女儿吕良子,十分乖巧可爱,并且伶俐孝顺,总是能讨得他的欢心。然而吕家的家庭状况并不是很好,因为家中没有年轻壮丁,一家人的生计都依靠着吕父每日上山砍柴。因为长年负重奔波,吕仲洙渐渐地积劳成疾。

但只要还能走路,他依然日日上山挑柴,风霜雨雪,从未有过间断。吕良子姐妹看到父亲这么辛苦,也会经常帮助父亲砍柴。一日,吕仲洙像往常一样去到山上,但由于前一晚刚刚下完一场大雨,山间的道路变得泥泞不堪。吕良子想要劝告父亲今天就不要上山去了,但是父亲很是坚持。吕良子害怕父亲发生意外,于是无奈的跟随父亲来到了山上。

吕父和良子脚踩在松软泥泞的土地上,费力的攀爬着,过了很长时间,他俩才艰难的爬到了半山腰。然而吕父毕竟年纪大了,又有病在身,一不留神,就被荆棘划破了双腿,一个没站稳,又从山上滑了下去。吕良子赶忙跑下山,查看父亲的伤情,好在吕父伤的并不是很严重,良子想让郎中来给父亲看一看,但又被拒绝了,吕父说:“一点皮肉之伤,不必那么麻烦。”吕良子拗不过父亲,只能忧心忡忡的将他扶回了家中。

第二天清早,吕良子洗漱完毕,发现父亲迟迟没有出来,心下暗暗有些着急,于是急忙去父亲房中寻找,这才发现父亲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于是吕良子赶忙叫来妹妹吕细良。她们一合计,决定一人留在家中照顾父亲,一人跑去村口郎中家将其请来为父亲看病。

没过一会儿,那郎中匆匆忙忙跟随着细良来到了家中,给病人扎了几针。吕仲洙这才缓缓醒来。姐妹二人破涕为笑,忙向郎中道谢。那郎中摇了摇头,严肃的对吕家姐妹说:“我这只是暂时的让他醒了过来,但他这病啊,实在是拖了太久,现在已经是药石无灵了。恕老朽医术不精,不能让令尊痊愈啊。”说罢,叹了口气,拱了拱手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年里,二人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几乎寻遍了各地的医生,可依然不能对父亲的病有所改观,反而是越来越严重。姐妹二人也渐渐失去了希望,常常因此垂泪。尤其是每次到了夜里,听着父亲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吕良子都感到仿佛这痛施加在她的身上,使她夜夜不能安稳入眠。

这天夜里,她正想着心事,呆呆的坐在庭院中,望着漫天的繁星,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自言自语道:“这针砭医药,对挽回人事毫无希望,那么唯有祈祷上苍,让我以身代父承受这痛苦,或许父亲还有一线生机呢?”

她当即跟妹妹吕细良说了内心的想法,于是姐妹二人在夜深人静之时,准备好了香炉、桌案还有祭品等物,对着朗朗夜空和一轮皎洁的明月。姐妹俩虔诚的跪下,双手合十,开始焚香祷天。吕良子用颤抖的声音对着天空祈求道:“上苍啊,我的老父亲身患重病,辗转求医,药石无灵,夜夜因为疼痛难以安眠,可怜他人到晚年,不能享受天伦之乐,还要遭此苦楚,真是让我们做女儿的感到万分羞愧啊。”说到这,她泪如雨下,禁不住拂袖抹泪。

妹妹吕细良也不禁红了眼眶。吕良子理了理情绪,继续祷天道:“请上苍见怜,我姐妹二人愿意以自己之身代替老父亲受苦。请您将这疾病转移到我二人的身上吧!我们只希望您能保佑父亲病能痊愈,延长寿命,再有几年享受一下这人间的乐趣。”说罢和妹妹细良重重的磕下了几个头。

原本还静谧深沉的夜空,忽然被一片嘈杂的声音打破。从远处的树林间,突然飞出许许多多的鸟鹊,它们乌压压的一片叽叽喳喳的从姐妹二人头顶掠过。朗朗夜空中又突然出现了一颗极大的,且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明亮星辰。它周遭泛着白亮亮的光圈,它光华灼灼,竟将这最深沉十分的夜晚照耀的宛若白昼。姐妹俩一时怔住了,但她们很快的缓过神来,知道是上苍显灵了,于是只不停的对着那明星遥遥作拜。

这出奇的现象也惊扰了村中其他的村民,于是家家户户纷纷打开窗户,或是走到庭院,想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只看到耀眼的光亮遥遥笼罩着吕良子家的屋子,那光芒久久没有散去。村民们都感到十分的惊奇,却又充满了疑惑。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吕良子姐妹早早起床后,发现父亲竟然自己下来了床榻,还在庭院里慢慢的踱步。吕仲洙慢悠悠的开口道:“我感觉好了许多,今早一醒来,我感到原先好似压在心头的重负散去了,还充满了力气。这不,就想自己起床走走,没想到一点疼痛也感受不到了。”

村民们听到了吕父康复了的消息,都从家中赶了过来。有亲近吕家姐妹的人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这其中的情况,知道吕父的康复是靠着吕良子姐妹的一片孝心换来的。高高在上的神明都被这种至诚的孝心所感动,让吕仲洙好了起来,成全了姐妹俩的孝心。

作者 何晗阳

群山之丛有九乡
群山之丛,丛下即是吾乡,绿水青山掩倦脸,但求一日两餐饱,山中无虎,村中无狼,道上无狗。
群山环绕的野居郊野,曾是幼时欢畅地,如今仅留存在进忆里。
山有千百年数万年,野有教百里,静寂于云底下,从未被喧嚣感染过,也从未感到过寂寞,因为寂寞是常态。
没有人见过山流泪,也没有人见过山发怒,山有其性,如泥如土;山有其名,号称泥巴,是以泥巴山为其大名。虽有大名,而知之者寡,外地人初闻亦自觉泥味,土味扑面而来。一则名土,二则土到以土为名,以泥巴为称,你叫泥巴如何不土?
百度上是如下介绍这个泥巴的,泥巴山,位于四川省雅安市荥经县和汉源县两县之间,主峰高3300米,国道108线由此通过。山虽不高,路却艰险。泥巴山垭口海拔2552米,是翻越大相岭这个著名的气候分水岭的必经之路,泥巴山垭口是从东北方向远眺贡嘎群峰的绝佳观景台。

该山最高处海拔也就3000多点,但公路一直呈之字形蜿蜒而上。
依山势而下,至曾经的家,屋檐下正好有海拔800米标记。
居家之处顺山势而围,至低处为与西游记中沙僧西行前的处所同名的游沙河,小河流淌向东,大度入了大渡河,岷江,长江,大海。
泥巴山下的泥巴人,千年奋力,又千年感慨,一切都经历了千年文思传承,抓住了西蜀诸葛亮,让他创下悠谷地的传说。
在小时候常听大歌"谁不说俺家乡好",真的以为那歌是为泥巴山下的家乡而写,心中无限畅想。
我又曾在泥巴山的丛林学做过养蜂人,穿行于密林野花丛,静寂寂听虫鸣的天堂。
当我行遍神州六百城与县,真要评出天下好地好方,显然泥巴很难靠上前,这与烂泥扶不上台无任何关系。更何况,泥巴山上多好泥,1984年时更有景德镇瓷器专业人士好评誉赞过山中好泥,认为泥巴山中泥好过景德镇的传闻。
泥巴山里也有石,花岗石,名品名叫巨星红,我又曾在全国多个大城市名塑像下见过巨星们踩在脚下的那块方正的巨星红花岗石。
我们不能讲是泥巴塔养出了巨星红,但我们可以讲泥巴山里出了巨星红,这正好比荷花出于淤泥一般美。
世代居于乡野,百年多变迁,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故事常有,但这里更多的是一年一变的农田细事,春开夏长秋实冬藏,年复一年,一代复一代……
这里是中国农耕世家的一个乡野缩影,家随山势,情跟天下大势,浓浓烈烈的乡土味亦溢其中,悲欢离合都未离开过这片土地的旧事成尘成堆,直垒西山坟土。
泥巴山上有片海,也叫海子,大海的儿子即湖也,山中的海子叫曹大海,是封建社会下的曹家世属墓地,坟与墓相连相接成片成群,也是当世曹氏人所慕的死后葬身之地,与祖宗同垒一山,有无尚光荣。但这些约俗在近八十年来早已不成体统了。有故堂兄,年六十时即宣他日之幸运:依祖训望身后葬于曹大海。生于乡野,一生无所谓有大成,小幸名。生于斯,长于斯,谋于斯,死于斯,扫葬于心中家族圣地,亦是人生一完美。
曹大海的过去故事,莫过于明代方海仙的传说了。方海仙,传奇方士,奇人也。鲤鱼上树的典故至今仍流传于乡野市井。
泥巴山,不仅仅是一座山,那是群山的名,山下古汉源街是本土历史的支撑点,断断续续的四周山,其命名也简洁多了:背后山,对门山,西边山。
这是山的聚居地,也是思乡的山之地。以前每天刷牙时常望着对门山后,高耸入云的雪山峰,那就是贡嘎山山峰,也曾是我幻想中神仙居住地。

有山,有地,有物产,矿产,有人,也就充满无数故事,也充满着礼义廉耻,爱恨情仇……
渐渐随了岁月,在风中尘化,留下的是当下花开花落又一季的家乡之花。
家乡之花当属李梨,李子与梨的花。曾在山尖,看山下李花点点间于屋居,上北挑,下北挑,背后山成为李花的名出生地,果子也因此三地而名。其余的李,其中也有苦李子一说,果有李味,苦。幼时甚惊异于,此苦李,谁爱吃?为何不重种树?
如今,苦李早巳难觅,那些树呢?去了哪里?砍了?嫁接了?近年红脆李席卷了县里李,树多量产了。
阳春三月,李梨花先后绽放,如人间花花世界,粉白了泥巴的本色,成了人间李梨花花的海洋,真有贤人不与花争三月春的境界。
人在撄花下,享春之色,悟七日之美,明短暂人生之义。
人在李梨花下,坛子肉,红苕干,干完又干,有色有肉有嚼头,不复为一种东方乡野之原生态美。
李梨花,美在故地,美在回忆。
今未入故境亦无百梦生,轻摇我的可思妙酒杯,在浓蕴的果香中,又一次想到李梨花,家乡幼时的幻象花。
202202131820在美酒陪伴下,神游了泥巴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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