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baut × Melissa合作系列大片

迈入21世纪第三个十年，随着“后物欲狂欢时代”的全方位抬头，与环保运动分子的集结成社并在社交网站上发挥影响力，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座华美宫殿背后所存在的惊人浪费。2019年，随着激进气候策略抗议组织“反抗灭绝”（Extinction Rebellion）“入侵”伦敦时装周，他们高举标语——“在一颗死亡的星球上没有时尚”（There’s No Fashion On A Dead Planet），这是一封写给未来的恐吓信，进一步推动了当今时尚圈的最热门对话。我们会见证“可持续”品牌像野火一样蔓延吗？在可以预见的乐观未来，可持续时尚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在此，我们与环保先锋、全素鞋履品牌Rombaut与Virón的创始人Mats Rombout聊了聊九年前踏上“可持续”之路的背后故事、“全素”闭环系统的野心、新材料，以及可持续时尚的现状与未来。

能否请你介绍一下Rombaut和Virón，以及这两个品牌究竟是如何做到可持续发展的？

Mats Rombout：Rombaut和Virón的诞生是出于将可持续发展作为首要目标，试图对时尚行业产生影响的需要。对我们来说，这意味着采购最好的非原生和可回收材料，并围绕两个品牌聚集一个关心地球同时也关心设计的人类社区。

你曾提及Virón将食物垃圾转化为鞋类，将旧橡胶鞋底转化为新的运动鞋，这在你的工作中是如何实现的？为什么如今可持续发展在时尚界如此重要？

Mats Rombout：使用生物基皮革（ Bio-Based Leathers ）背后的主要想法是为了减少素食皮革替代品所含的化石油。在我们测试过的所有材料中，我们发现Appleskin™是最有效的，因为它是由意大利北部的苹果汁行业的废料制成的植物性皮革，既耐用，又可回收和反污染。可持续性不仅是行业的根本，也是整个社会的根本；地球的未来取决于我们。

Rombaut鞋履系列大片

在可持续发展成为今天的流行语之前，你是如何进入可持续发展领域并坚定地将其作为品牌DNA的一部分的？

Mats Rombout：这一切都始于我21岁的时候，我看了很多关于地球污染的纪录片，然后意识到畜牧业，即工业化饲养农场动物的方式，对环境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除此之外，它也很残酷。看完所有这些纪录片后，我决定要做出改变。在当时的时尚界，没有任何奢侈品或设计师品牌生产好看的素食鞋。唯一可用的材料是棉花，例如帆布。我决定，如果它要发挥作用，可持续性需要变得有吸引力和性感。这就是我们从九年前开始为Rombaut 所做的努力。

可持续时尚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Mats Rombout：为了一个可持续的未来，我们需要行业的所有各方都参与进来。像我们这样的独立、年轻的品牌创造草根运动，消费者要求透明度和交叉承诺，大公司投资于先进的技术，政府制定法律来追究污染者的责任。

Pakui Hardware拟人形态时装

未来时代的人类将会进化成为何种形态？当下存在的气候变化、有毒污染、转基因作物以及病毒等各种不可控因素，告诉我们目前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有时痛苦，有时则是幽默的转变。而在如今脆弱生态的演变下，从人的行为到穿着乃至生活中的细微末节，使得人类与自然逐渐产生一种从属关系—自然的反击推动人类开始思考究竟该如何应对未来，而时装作为艺术形态和反映现实的先驱，将“仿生”这一概念逐渐化为流行。

仿生时装，始于科幻电影中的未来想象

最早的仿生时装概念，源于那些未来超现实主义的科幻电影中，我们对于外星生物以及虚拟世界的迷幻想象。同样也从复古、历史、科幻、可持续发展等错综复杂的概念中提取，小到拟生物形态的呼吸器官的进化演变，大到未来人类和未知生物的形体廓形，都被艺术家和设计师以不同的方式呈现在我们眼前，其中不乏用原生于自然、可持续几千年的物质和材料制作的未来形态仿生时装。譬如Pierre-Louis Auvray在其作品中运用到的方式：将编织羊毛、废弃塑料以及电子零件混合，结合来自科学、生物学以及技术领域的丰富元素，模糊了合成材料与天然物质之间的界限，站在可持续性的角度，建立了一个未来仿生形态的崭新时装剪影，并获得包括酷爱实验音乐的艺术家Grimes在内的一众追随者拥戴。

Pierre-Louis Auvray概念广告片

进化与延展：有机与无机形态的时装语言

仿生时装具有两面性。向外，它不仅探索和延展生物万象的存在形态，甚至像那些非具象化存在的声波、经由自然和人工双重交互雕琢后的建筑轮廓，都悉数化为时装语言里的一种特殊语境，纵然此时无“生”而胜有“生”；而向内的探索，则源于外在进化到一定程度后的人体自我表达，就像所有生命繁衍进化的旅程，都会从向外延展的道路返程，最终回归至自身的本源。

在当代时装领域有着“首席科学家”之称的Iris Van Herpen，她对3D时装打印运用的驾轻就熟一直都是主流视角的关注点，但通过合成生物学，将有机和无机物质交错相融，以人体工程学的角度赋予时装全新定义的本领，更令人为之惊叹。Iris Van Herpen精准赋予了那些看似来自未来、遥不可及的服装以生命，使其仿佛生物般有着自我的生理本能和活力。在她看来，仿生时装不应该仅仅局限于使用多样化的材料去表达“生物的形态”，而是需要通过灵活的材质构造，以及一双拥有发现万物本源之美的眼睛，将原本并无生命的物体，透过物质的现象本源，去显示出它拟生般的存在。

回归：人体结构的深入探索

“每件服装都是身体的自我盔甲”，从西班牙角斗士提取灵感制作的金属人体马甲，到超大号的黄金耳和模拟肺部真实形态的支气管造型项圈，创始人Elsa Schiaparelli擅长具象设计，现任创意总监Daniel Rosebeery则转而用抽象展示。“我认真思考过如何重塑Schiaparelli的形象，但我不希望以怀旧手法去描绘全新系列，我得潜入她的心理状态，试图找出我与她的共通点，然后将之作为基础，谱写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他说道。现在，Schiaparelli的天马行空接连受到红毯名人的青睐，而在它戏剧化与超现实主义外表下所隐藏的，是直指向仿生时装末端的未来终极演变。

超模 Rouguy佩戴Schiaparelli

倘若未来时装可以实现拟人化的形态，并同时拥有生理机能，伴随人类的生命轨迹一同自然生长，在每个阶段拥有不同的外观及特性，那么眼下和快时尚以及面料再造息息相关的可持续性问题或将迎刃而解。人体、自然、人工与虚拟数字工程的共生关系，也许将会在对于人类而言漫长无边的生命周期内，但对地球与宇宙来说只是眨眼的片刻瞬间里，找到短暂却又珍贵的平衡。

Mega Vintage店铺陈列

在2020年的一场采访中，Abloh曾这样说道：“街头服饰将死，Vintage将会成为展现独特风格和良好时尚素养的载体。”当时，他身着一件Gallery Dept. 的紫色卫衣出现在巴黎时装周，借助Virgil Abloh这样一个瞩目的平台，Gallery Dept. ，这个以古着为内核的品牌逐渐进入到大多数人的视线当中，而他的预言也随之实现，古着的时代已然到来。

可持续性的环保主义

如今，随着民众的环保意识觉醒，更多年轻人正在考虑以自己的方式和影响力去呼吁外界对可持续发展的关注，关于可持续时尚的未来，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从自身做起，尽量减少购买。而古着似乎顺理成章的为我们提供了完美的解决方案：同一件衣物被有效的循环利用到最大价值，不仅被人数均摊了污染成本，也减少了用来销毁衣物的二次污染。关于环保，Ddr Vintage主理人那磊用一句改编的名句总结道：“没有消费，就没有浪费，古着者天然就是环保主义者。”同时，当下的消费者们在面对选择的决定过程中，“是否符合其心中道德标准”成为了一项重要因素，因此众多时装品牌也借用古着环保的特性，一方面迎合了当下消费者的特殊需求，也为自己的设计增添了更多的责任感和社会思考。

By Walid 持续使用古董布料制作成衣

独一无二的自我和带有归属感的族群

在古着的语境中，追求“人无我有”的独特性构成了“排他性”，而对“旧物”的迷恋和当下潮流的排斥则维护了古着群体中的“从属性”。在排他和从属关系的相互作用下，古着社群的文化属性就此形成。与其他亚文化一样，古着文化在近些年从小众文化的孤芳自赏逐渐被主流所接受。北京古着店Mega Vintage的老板刘可这样说道：“特别老派的并非占有很大的市场份额，但这部分群体显然是经受得住潮流和时间考验的，有坚固的自我风格和坚守的价值理念，是真正Vintage文化的核心群体。另一部分年轻人则会越来越多和越来越年轻，去尝试把Vintage作为时尚和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及作为接触它们的一条必经之路，周期性的选择消费。其实现在已经在往这个势头发展了。”

Marine Serre 2022春夏系列采用回收二手丝绸和丹宁

“复古风格”的蹿红

从前些年的Bourgeois到当下的Y2k，时尚趋势看似变幻莫测，但实则是在一定规律下运转着。从“反时尚”，到被时尚所占领，古着就在这样的更迭中被大众所接受，甚至是追捧。前两年盛行的Normcore风格其实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由于这种对于时尚趋势的厌恶，Normcore的核心是与“时尚”几乎完全相反。将重心放在实用为主的简单衣服，不受时装换季的影响。不管是Normcore 也好，嬉皮士风格也好，复古风格也好，这种反时尚产业的流行现象几乎每几年就会发生一次，而古着正是在这种现象中成为时尚的宠儿。从服装本身来看，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是一种“Style Mash-Up”的时代。相比起固定的风格，将几样毫不相干的衣服穿在一起似乎更加接近当下的审美。用现代的设计搭配旧时的风格，用1980年代的包包搭配街头感十足的运动帽衫，这正是古着给这个时代带来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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