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中国农业银行对外公告，该行于近日在银行间债券市场成功簿记发行500亿元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以下简称“永续债”），发行利率3.49%，全场认购倍数2.1。

《金融时报》记者梳理发现，2022年开年以来发行永续债的银行数量达到6家，永续债发行规模则达到870亿元，相较于上一年同期而言，发行永续债的银行数量及规模均大幅增长。

业内专家表示，永续债作为商业银行其他一级资本的外源性补充工具，是各家银行夯实资本质量，增强风险抵御能力和信贷投放能力的重要依托。2022年银行永续债发行大提速，表明银行业正在多渠道获取资本金和流动性。

虎年永续债发行规模大增

根据农业银行发行公告，该期债券募集资金在扣除发行费用后，将依据适用法律和主管部门的批准用于补充农业银行其他一级资本。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三季度末，农业银行资本充足率和一级资本充足率分别为16.70%和12.98%，均较2021年初有所提升。而在此笔永续债成功发行后，其资本充足率水平将再度得以提升。

值得关注的是，此次农业银行发行的500亿元永续债，是农历新年后发行的首只银行永续债，但却不是2022年的第一只。

记者通过梳理公开信息发现，仅2022年1月份，就有苏州银行、邮储银行、厦门国际银行、莱商银行、浙江民泰商业银行等5家银行先后发行了总规模370亿元的永续债。

加上农业银行2月份最新发行的500亿元，目前，2022年银行永续债规模已达到870亿元，远超去年同期的45亿元。

大型银行频频入场

业内人士分析称，永续债发行规模在2022年前两个月增长明显，与今年以来大型银行频频入场有着密切关系。

记者注意到，2022年银行永续债的发行规模中，国有大型银行占了大头。在6家已经发行永续债的银行业金融机构中，农业银行、邮储银行两家国有大型银行的发行总规模为800亿元，占比约92%。

“在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D-SIBs）名单出炉后，监管对入选的19家银行明确了附加资本要求，而更高的资本要求就会相应带来资本补充的需要。”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曾刚表示，这是近来国有大型银行频频“补血”的重要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是首批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外，农业银行也是国内入选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G-SIBs）名单的4家银行之一，还需要同时满足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体系的相关监管要求。

中小银行资本补充诉求高

尽管国有大型银行占据了今年永续债发行规模的绝大比重，但是从发行机构数量上看，仍是中小银行更为主动。

业内专家表示，年内6家发行永续债的银行业金融机构，其中有4家是中小银行，表明永续债仍是中小银行热衷的资本补充工具。

“永续债期限长，还款压力较小，介于股债之间，兼具股债的优点，符合要求的永续债能够充实银行资本金，提升资本充足率，优化银行资本结构，因此颇受青睐。”工信部信息通信经济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数字经济研究院执行院长盘和林表示。

事实上，对于中小银行，资本补充诉求高但渠道较少是发展痛点。因此，拓宽资本金补充渠道一直是政策和各家银行最为关注的话题之一。

“拓宽中小银行的资本补充渠道可以考虑通过发债的方式，也可以通过资本市场直接融资来获得股本。”盘和林表示，当前中小银行线下存款渠道竞争力不足，通过向债市、股市直接融资，能够较快获取资本和现金流动性，且通过可转债、优先股的方式，可以设置更为有利的利率调整条款，以减小未来还款和付息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