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与《大掌门》丨案例回顾

文张家星\来源:电子游戏与案例分析 

案件背景

(2015)海民(知)初字第32202号

关键词:人物、特有名称、四大名捕

原告:温瑞安

被告:玩蟹公司

 

原告诉称

“四大名捕”是其创作的100多部武侠小说的系列名称,包括《四大名捕斗将军》、《四大名捕震关东》、《四大名捕会京师》等。“四大名捕”也是贯穿上述系列小说中的灵魂人物,即「诸葛正我」、「无情」、「铁手」、「追命」、「冷血」。

被告开发的卡牌手机网络游戏大掌门于2012年10月上线,趁2014年8月由原告作品改编的电影《四大名捕大结局》上映之际,被告将「诸葛正我」、「无情」、「铁手」、「追命」和「冷血」人物改编成大掌门游戏人物,并在游戏中使用与原告的知名作品名称「四大名捕」近似的名称「四大名捕」,被告还将「四大名捕」作为噱头广为宣传,吸引玩家。

被告未经许可擅自将原告的文学作品人物改编成游戏人物,侵害了其享有的作品改编权,被告的行为同时构成擅自使用其知名作品特有名称「四大名捕」。

被告辩称

原告对其小说中5个人物不享有著作权

被告在大掌门游戏中仅使用了涉案5个人物名称、人物特点,并未展现原告小说的人物关系、故事情节、场景描写等基本表达,不侵害温瑞安的作品改编权

温瑞安作为自然人非市场经营主体,与被告之间不存在反不正当竞争法规定的竞争关系,本案争议不适用反不正当竞争法调整

原告不能证明“四大名捕”四字已经成为知名商品特有名称

 

分析思路

本案争议焦点主要有两项:

关于改编权,被告在其开发经营的《大掌门》游戏中使用「诸葛正我」、「无情」、「铁手」、「追命」和「冷血」五个人物是否侵犯温瑞安创作的“四大名捕”系列小说的改编权。

关于不正当竞争,被告在《大掌门》游戏中使用“四大神捕”是否属于仿冒温瑞安“四大名捕”系列知名小说的特有名称,利用“四大名捕”宣传推广《大掌门》游戏,被告是否对温瑞安构成不正当竞争。

一、关于改编权

温瑞安主张被告开发经营的《大掌门》游戏使用涉案五个人物侵害了温瑞安对“四大名捕”系列小说人物的改编权。被告否认侵权的理由主要有:

涉案五个人物不是独立的作品,温瑞安对此不享有著作权

《大掌门》游戏系被告独立开发完成,与温瑞安小说内容不构成实质性相似,不侵犯改编权。

对此,法院作以下分析:

首先,本案证据显示,温瑞安数十年中创作的“四大名捕”系列小说,成为“温派”武侠小说的重要代表,与多位知名武侠作家创作的知名武侠小说齐名,文学价值及社会影响力较高。毋庸置疑,温瑞安享有其创作的“四大名捕”系列小说的著作权。

其次,“四大名捕”系列小说中,「诸葛正我」、「无情」、「铁手」、「追命」和「冷血」是贯穿始终的灵魂人物,他们不只是五个人物名称,而是经温瑞安精心设计安排,有着离奇的身世背景、独特的武功套路、鲜明的性格特点,以及与众不同的外貌形象的五个重要小说人物。这五个人物,构成了“四大名捕”系列小说的基石。

一方面,温瑞安围绕这五个人物以及相互之间的密切关系创作出了众多“四大名捕”主题的传奇武侠故事。

另一方面,这五个人物也成为“温派”武侠经典的重要纽带,为温瑞安数十年来坚持不懈的演绎创作提供了人物主线。

因此,法院认为,涉案五个人物为温瑞安小说中独创性程度较高的组成部分,承载了“温派”武侠思想的重要表达。温瑞安对其小说所享有的著作权,亦应体现为对其中独创性表达部分所享有的著作权。

最后,判断被告在开发经营的《大掌门》游戏中使用涉案五个人物是否侵害温瑞安作品的改编权。法院认为,根据我国《著作权法》的规定,改编权,即改变作品,创作出具有独创性的新作品的权利。改编权是著作权人一项重要的财产权利,著作权人有权自行改编作品或授权他人改编作品,除法律另有规定外,他人未经著作权人许可改编作品的行为构成侵权。

通常而言,理解改编权,需要考虑以下三个方面:

改编权的行使应以原作品为基础;

改编行为是进行独创性修改而创作出新作品的行为;

改编涉及的独创性修改可以是与原表达相同方式的再创作,如将长篇小说改编为短篇小说,也可以是与原表达不同方式的再创作,如将小说改编为美术作品或电影。

本案中,被告开发经营的《大掌门》游戏,通过游戏界面信息、卡牌人物特征、文字介绍和人物关系,表现了温瑞安「四大名捕」系列小说人物「诸葛正我」、「无情」、「铁手」、「追命」和「冷血」的形象,是以卡牌类网络游戏的方式表达了温瑞安小说中的独创性武侠人物,满足以上三个方面的要求。

故法院认为,被告的行为,属于对温瑞安作品中独创性人物表达的改编,该行为未经温瑞安许可且用于游戏商业性运营活动,侵害了温瑞安对其作品所享有的改编权。

至于被告提出《大掌门》游戏由软件程序和信息数据构成,与温瑞安作品不同的辩称,法院认为,网络游戏整体可以成为计算机软件,网络游戏权利人基于计算机程序及其有关文档而享有软件著作权,但这不妨碍游戏运行过程中呈现给用户的可识别性文字、音乐、影像等要素及要素组合亦可构成作品。网络游戏权利人所使用的这些作品若是他人作品,一般应取得他人许可。

故被告以其为《大掌门》游戏计算机软件著作权人而否认其侵害温瑞安作品改编权的主张,缺乏法律依据,法院不予支持。

 

二、关于不正当竞争

温瑞安主张被告在《大掌门》游戏中将「神捕无情」、「神捕铁手」、「神捕追命」、「神捕冷血」卡牌人物标注为「四大名捕」,系仿冒温瑞安「四大名捕」系列知名小说的特有名称。被告对此予以否认。

本案审理日期为2016年,因此适用的是修订前的《反不正当竞争法》,该法第五条第(二)项规定:经营者不得擅自使用他人知名商品特有名称、包装、装潢,或者使用与知名商品近似的名称、包装、装潢,造成和他人的知名商品相混淆,使购买者误认为是该知名商品的行为。

法院认为,由于《大掌门》游戏中的四个涉案人物名称为「神捕无情」、「神捕铁手」、「神捕追命」和「神捕冷血」,且对应温瑞安小说的「四大名捕」人物,因此,被告仅在这些人物卡牌中标注「四大名捕」,未以显著性字体予以展示,是对这四个卡牌人物身份所作的描述性使用。此标注会使用户对这四个卡牌人物与温瑞安小说中对应的四个人物发生联想,不会使用户将网络游戏误认为「四大名捕」小说。



(涉案《大掌门》游戏卡牌之一)

需要指出的是,涉案卡牌中「四大名捕」的标注,与对应人物的其他个性特点相结合,一同刻画出鲜明的卡牌人物形象,属于对温瑞安「四大名捕」系列小说中四个重要人物作品内容的使用行为,故法院认为,被告在《大掌门》游戏中使用「四大名捕」的行为,应属于前述侵害改编权范畴,法院对此已作处理。对温瑞安提出被告构成仿冒行为的主张,法院不予支持。

此外,就温瑞安主张被告利用「四大名捕」宣传推广《大掌门》游戏构成不正当竞争,法院认为,因本案证据所显示的《大掌门》游戏的宣传报道均为第三方撰写并发表于第三方网站,未直接体现与被告相关,被告对此亦予以否认,故法院对温瑞安的此项主张,亦不予支持。

 

微点评

在认定仿冒行为中,法院认为被告在人物卡牌中标注「四大名捕」,未以显著性字体予以展示,是对这四个卡牌人物身份所作的描述性使用。此标注会使用户对这四个卡牌人物与温瑞安小说中对应的四个人物发生联想,不会使用户将网络游戏误认为“四大名捕”小说。

值得注意的是,新法第6条将混淆行为分为引人误认为「是他人商品」或「与他人存在特定联系」,因此本案中的“发生联想”可被视为引人误认为「与他人存在特定联系」,被告的行为构成仿冒行为。

有学者曾对本案评述如下:

诉争行为涉及的对象应当分别是商品名称意义上的使用行为和商品装潢意义上的使用行为。这就需要区别仅将相关名称或装潢作描述性使用的情形,仅仅是对某个人物、场景、造型等描述的需要,而使用了与知名商品特有名称、装潢相同的图文,不构成对知名商品特有名称、装潢的使用,也就不构成反不正当竞争法意义上的仿冒。原因是显而易见的,既然知名商品特有名称、装潢可视为未注册商标,那么,对这些商业标识的使用行为也应当视为将未注册商标在商标意义上进行使用的行为。(参见孙磊,曹丽萍:《网络游戏知识产权司法保护》,中国法制出版社,2017年版,第123页)

除此之外,在著作权部分,法院认为被告在其开发经营的「大掌门」游戏中,通过游戏界面信息、卡牌人物特征、文字介绍和人物关系,表现了原告小说的几个主人公的形象,是以卡牌类网络游戏的方式表达了原告小说中的独创性武侠人物,属于对原告作品中独创性人物表达的改编,侵害了原告对其作品享有的改编权。由此可见,该院并没有因为小说元素(本案中的主人公形象)过短而不予保护,而是通过游戏中的人物特征、文字介绍和人物关系与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比对,由此认定应对人物形象加以保护。

#泰国事儿#【世界最佳饮食文化Top10 中国第2 泰国第8】泰国新泰日报社讯 世界各国不同的自然环境、气候条件、风土人情、历史发展经历等造就了迥异的各国饮食文化,泰国饮食文化在历史长河中也形成了自己独有的味道,同时展现出泰国人民的生活方式、劳动智慧以及艺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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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此次上榜世界最佳饮食文化前十的国家有:1、意大利 2、中国 3、法国 4、西班牙 5、日本 6、印度 7、希腊 8、泰国 9、墨西哥 10、美国。https://t.cn/AiOzgSzu

最近都没有再去教会,在读西方哲学史时一直试图找到对上帝存在、以及其存在意义最为合理的解释,大多数的西方哲学家、科学家都是相信上帝存在,但对其存在形式并没有一致观点。我个人的疑惑有三点:
一、为什么上帝的存在是合理的?
二、上帝如果存在,祂是作为第一推动力的超验存在,还是一位人格化的最终审判者?
三、为什么在科学不断进步的今天,西方社会任然持有对上帝的信仰?

John Lennox是牛津大学数学与哲学系教授,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他在牛津大学辩论社的演讲很有意思,他说到:

1、科学与信仰并非互不两立,上帝是宇宙万物存在的解释,而科学能解释其中的原理。

2、信仰上帝和追求卓越理性探究之间不存在矛盾,牛津大学著名的校训——“耶和华是我的亮光”,而在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的门上这样写着——”耶和华的作为本为大,凡喜爱的都必考察“

3、人们变得科学理性是因为他们想了解自然的规律,他们之所以想了解自然规律,是因为他们相信那位规律的赐予者。

4、人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宇宙是从虚无中自我创造的,无异于自相矛盾,如果说X创造了Y,是在假设X存在,并且Y的存在能够被其解释的前提下说的。如果说是X创造了X,那么假设X存在,并且X的存在也能够被它自己解释,不就是什么都没说的无稽之谈吗?

5、宇宙被造是无中生有,还是一个超自然计划 ? ——阿诺·彭齐亚斯因为发现宇宙微波背景辐射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很多关于大爆炸的证据是基于此项发现,他说:天文学引导我们认识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事实,一个从无到有创造出的宇宙,却有着恰到好处极其微妙的平衡,为生命的生存繁衍提供了必需且正确的条件,这个宇宙有一个潜在的,可以称之为“超自然计划”。

6、人类的理性来自进化,还是来自上帝? 爱因斯坦曾说:宇宙唯一让人不解的就是它居然可以被理解。维格纳斯曾谈到“数学的不合理有效性”,一个数学家竟然在她的头脑中验算出和宇宙运行规律一致的公式,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是人格化且具有智慧的,这是科学能够奏效的原因,说到底,是上帝设计和创造了人类的理性,以致于我们能够理解并且相信真理。

7、如果没有上帝,道德的合理性无法被解释 。现代科学植根于犹太基督信仰的土壤,人人平等的概念也是源自于此,在普世平等的概念中诞生了自由理想、集体生活、团结、个人道德和良知、人权和民主,而这些都是犹太伦理中公义和基督信仰中爱的直接产物,这项“遗产”基本上没有改变过,直到如今,还没有“理论”能够替代它,因为个人的价值使得普世平等的概念能够落地,并非基于人类可以做什么,而是基于人类的被造意义,以及她是如何照着上帝的形像所造。

8、科学当然很奇妙,但它也有限制。即使是一个因为分析蛋糕而荣获诺贝奖的人,他也无法告诉我们为什么要造蛋糕。宇宙也是如此,我们可以把它分析的很好,但终究它是有一个创造者,也只有祂能告诉我们这一切的原因。

9、如果人类起源于一位人格化的上帝,那么人类是有可能去认识上帝的。——“我不只是相信有一位上帝存在,我能够认识并且信靠祂,我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因为基督为我受死,并且复活,这让我得到了一种完全不应得的饶恕、接纳与平安的感受。这使得我能够面对自己本性丑陋的一面,并且在上帝的帮助下能够做些什么,也帮助我能够面对其他一些事情。”

10、无神论认为人类的死亡既终结,所以没有终极的盼望,世界历史上绝大多数人都在没有公义的情况下死去了,也将会在没有公义的盼望中死去。生活给我们带来了双重图景。我们看到一些美好的事物,也看到一些破碎的边缘,我们看到了受伤和痛苦,也看到了快乐,但是仅凭这些,我们无法得到生活的答案。

11、信仰给了人们一扇窗可以窥见答案。如果耶稣的确是上帝的儿子,那可以问一个问题,上帝在十字架上做什么?答案是:至少上帝没有远离人类遭受的苦难,而是来到我们中间去承担。新约借着耶稣基督的死而复活做出应许和承诺,祂要在将来的日子成为审判者。因此,面对邪恶与痛苦,在耶稣里有公义的盼望。

总体来看,John Lennox教授的观点解释了在人类理性发展的现阶段,上帝存在的必要性和合理性,以及科学与信仰能在数百年间能共同调和发展的基本逻辑;关于人格化上帝的观点,则是从人类的终极关怀出发,算是比较个人化的。我们常说中国人没有信仰,归根结底还是缺乏哲思的土壤。

我想,当社会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终极问题必定是无法回避的,如果大多数人都能有意识的去寻找自我的坐标,去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相信对于整个人类社会的保存与发展都有积极正面的意义。

当然,或许上帝本身就是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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