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润三湘情暖高墙•微善风助学行动0231号#刘*,男,11岁,家住常德市西湖区某镇(与奶奶暂时寄住在姑姑家),就读于某小学五年级。父亲因吸毒现正在强制戒毒中;母亲2016年与父亲离异,失去联系;奶奶年近7旬,患多种老年疾病,劳动能力弱。男孩听话懂事,资助1200元起/年,需资助三年。有意资助者请联系微善风专职档案秘书邵艳 400 766 8128、15211223388(微信同号)。#微博助学# https://t.cn/R2WxR6B

【欣赏】马歇尔·普鲁斯特:年轻女孩(小说)

一天,我正在沙滩边聚精会神地走着,突然看到,如两只正欲展翅的海鸟一般,有两个年轻的女孩,或者说两个年轻的女人,她们那不熟识的外貌和风度,倨傲且从容的步伐,无疑是两个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她们不看向任何人,当然也没有注意到我。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她们,这也证实了我的感觉:他们只是路过我们这座滨海小镇,这里的每个人都彼此相识,过着同一种生活,一天相约四次玩千篇一律的幼稚沙滩游戏。但是又过了几天,我看到了五六个同类型的女孩,她们聚集于停在沙滩边的一辆豪华马车旁。马车里的女孩正向其他人告别,那些女孩也赶紧骑上系在一旁的马背,匆匆离开了。我觉得自己认出了那天走在沙滩上的两个女孩之一,尽管并不确信,但是这次她的的确确就在我面前,一头红发,淡色且美丽的眼睛停留在我身上,鼻翼在风中颤动,那顶同海鸥在风中展翅般的帽子,正在她那头红色鬈发上摩挲着。她们离开了。
此后,我时不时就能见到她们。其中的那两个女孩我已经能够分辨出来,我希望能一直见到她们。有时偶遇到这个奇怪的团体,发现她们不在其中,我便会感到难过。然而我既不知道她们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们何时会到这,也就从来不会期望她们的出现,不会痴心渴望见到她们,所以当她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甚至紧张地忘记了喜悦。她们都是当地显贵的女儿或侄女,这些家庭是一些贵族,或者是有钱且掺上了贵族气的家庭,他们一年里来C过上几周。她们并不住在镇子里,有些人的宅邸非常近,不过几公里远,她们经常在这个时节来到沙滩边。当然,她们的圈子中并非每个人都如此高贵,但因为形成一个团体的缘故,所有人都被赋予了一种独特的优雅、精致、机敏,一种带有轻蔑的骄傲,因此,在我的世界中,她们是和其他女孩完全不同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她们的穿着实在太过非凡,我不知如何用言语去形容,这或许也能简单地说明一点:她们打发时间的那些活动,像骑马,高尔夫,网球——都是我的朋友所陌生的。她们通常会穿着骑马裙,高尔夫球装,或是网球裙。或许她们的活动离沙滩很远,她们只是偶然来到这里,遵从某种我不知晓的规程——例如,在这天打完高尔夫球后,T府上没有舞会这类的——她们只停留很短一段时间,就像访问一个被征服的国家,她们屈尊而来,带给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原住民的,至多一个傲慢无礼的眼神,那是在说“你不属于我的世界,”有时她们甚至还会不加掩饰地彼此交换笑容,那表示“看他们这副德性!”

我们的老朋友T先生总是痛斥她们无礼的行径。妈妈则不然,她对她们毫不在意,像多数有智慧的人那样,她甚至惊讶于有人竟会把时间浪费在不认识的人身上,去想对方到底礼不礼貌。她觉得这些女孩是粗俗的,但完全不在乎她们会如何想她。说老实话,我没有妈妈那样的哲学思想,痴心希望——不说哪怕认识她们,至少让她们对我有一个好印象。只要她们知道了我的叔叔是S.A.最好的朋友,是盖尔芒特公爵。一开始如果妈妈不是想要呼吸呼吸海边的空气,而是去盖尔芒特府上的话,我们本来已经在那了,公爵邀请过我们到他家!哈!如果这点能够写在我脸上,如果有人能够告诉她们这点,如果公爵有想过来这呆上几天,把我介绍给她们的话!可惜现实是,就算盖尔芒特公爵来了,她们也只会把他看作中产阶级的一员,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他的礼貌在她们眼里或许表示为一种平民出身,她们会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她们并不认识他,因为她们来自于一个兀自闪耀的世界,但它实际上并非如此。我想不到盖尔芒特公爵怎么才能帮我与她们建立起联系,就算他寻求最平凡的朋友的帮助。她们的父亲不过是些富商、省里小部分有名气的人,或是近来才被冠以贵族之名的商人。

T先生知道她们中一些人的父亲来自哪里,对他来说,他们都是非常出色的人物,尽管起家时的地位与他极其相似,但将来的人生会比他显赫得多。有两次,我看见他和曾出现在女孩身边的一些人亲切交谈,这些人肯定和她们有关系。发现这点之后,我立马变得狂热起来,我想,就算不能自己去和她们结识,也可以通过交往她们身边熟识的人来获取注意。(我那时还不知道T先生喜欢大谈特谈她们的粗鲁。)突然,我感到自己对T先生产生了一种深刻的友谊,变得无比喜爱他,在得到了妈妈的许可后——她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给他买了一支照他自己的节俭绝不会买的烟斗。一天,我发现女孩们在沙滩上,而我恰好离T的房子不远。但在进他家之前,我赶忙回家梳理了一下头发,戴上哥哥的粉色领带,擦了点妈妈的粉来掩盖脸上较为明显的粉刺。我带上了妈妈的遮阳伞,因为它的柄是玉制的,这让我显得富贵。

“T先生,我请求你陪我到沙滩边小走一会儿。”
“但是为什么呢,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那能够让我开心。”

“那好吧,如果你想的话,但请等一等,因为我必须写完一封信。”

他嘲笑了我的遮阳伞,希望我把它留在他家里;我把伞夺了回来,说是妈妈让我必须带上它以防晒伤。为了心中的渴望,我已经变成一个可恶的骗子。“哦,但愿你不是非得写完你的信不可!”我对自己说,那些女孩会走的,我催他快点,我要疯了。突然,我从窗户里看见那六个年轻女孩(那天她们都来了——这实在太好了)正在收拾她们的东西,呼喊她们的狗,准备离开了。我央求他快点,但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固执,我们走出去时,沙滩上已经空无一人,泪水开始浮现,我感觉到一种残忍,粉色的领带、梳理好的发型、脸上的粉末,还有这把遮阳伞,都成了无用的美。

我不想再呆在沙滩上了。我陪T先生到邮局去,他寄出了他的信,回来的路上,我们突然发现自己和那六个女孩迎面相遇,她们停好了马车和马匹,准备去购物。我抓住T先生的胳膊,这样她们就能清楚地看见我和他是一块儿的,我热切地说起话来,希望她们能注意到我们,并且为了不错失这次机会,我向T先生提议一起到时装店去买些东西;与此同时,我解开了自己的大衣,以便她们能看到我的粉色领带,我摘下帽子展示出鬈发来,悄悄看了眼镜子,确保脸上的粉没有花掉而露出粉刺,然后我握住遮阳伞的顶端打着转儿,展示出玉柄的光彩。我把自己吊在T先生的胳膊上,过于想表现出我俩亲密的样子,并且激动地喋喋不休。突然间,我发现她们都在盯着我们看,我必须承认,遮阳伞似乎没有产生我所期望的效果,换句话说,没有向她们证明我和某个认识她们家的人关系紧密,我把自己完全放倒在T先生怀里,抱住了他。我觉得自己听到了年轻的人群中传来的轻微笑声;我转过身,用一种惊讶且优越的神态盯住她们,像是第一次注意到她们那样。
与此同时,T先生向其中两个女孩的父亲打了招呼,他是来找女儿的。虽然这位父亲碰了碰帽尖,非常礼貌地做出了回应,但他的女儿们,T先生也向她们致以问候,却只是粗鲁地看着他,然后转过身对朋友笑了。实际上,近几年来,这位父亲也认为,T先生虽是一位体面人,但毕竟不是他那个世界的一员。至于这些女孩,她们认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属于她们父亲所在的那个世界,她们把那个世界——有年老的法务官,饼干大王,假山制造商,韦塞勒女子爵等等——看作宇宙中最独特的存在,或者至少也不落其次,属于C伯爵的那个世界,她们曾在拜访韦塞勒女子爵时,在她家的马道上见过一次C伯爵,他对她们说,“你好,年轻的女士们。”想一想T先生,带着他的宽边草帽,常常搭电车,没有浅色领带、马匹和灯笼裤,不过是一个她们无需回应问候的普通人。“这些孩子的教养多糟啊!”T大叫道。“她们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们的父亲不会有他的宅子,也不会有他的婚姻。”但他还是为她们的父亲辩护,认为他是位正直的人。那位父亲或许不像他的妻女一样无理,但T觉得可笑的是,他喜欢穿着马裤和韦塞勒女子爵在沙滩边散步。尽管如此,他礼貌地向T先生打了招呼。

我有种模糊的感觉,这份问候收效甚微,但因为一种智慧——这种智慧我父亲和母亲也有,尽管形式上不同,我知道,在更大程度上,我是没法抱怨的。我处于认识这两个女孩父亲的朋友的优势地位,我期望她们看见我和他在一起,她们也确实看见了。她们知道了我想让她们知道的,或许多亏了可笑作为一种印象,这会镌刻在她们记忆当中。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如果我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接近她们,根本就别无他法了。她们知道了她们需要知道的,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形式的公平。这些女孩意识到了我所处的优势地位。这就是公平。如果她们没怎么认识到这点,或把它看成是一种缺点,那说明被我看作优势的东西,对她们来说并非如此。那同样意味着我没什么好遗憾的。我已经尽我所能梳理好了头发,她们也看见了,她们还看见了玉制的遮阳伞,这给了她们我富贵的印象,因为妈妈都只有向外婆提出请求后才可以使用这把伞;她发觉这把伞对她来说太华丽了,对我们的地位来说也太奢侈了。因此,我再没什么可抱怨的了。打的粉遮住了我的粉刺,粉色领带紧紧地系在衣领上,镜子中我看起来足够迷人,一切都处于最好的状态下。我回到家中,失望又满意,我不再是个无名之辈,至少她们现在能够认出我,我有了一个身份,我是那个带着遮阳伞的男孩,尽管在她们眼中,与T先生的友谊没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我们走在街道上有悬铃木遮荫的那一侧回家,枝叶下有点心店、海产店的橱窗,有射击场,旋转木马,电车从海边驶来,穿过路上的树木,通往乡村,经过在阳光下闪耀的体育场。我们到了C子爵那儿,他在C短暂地停留几周,正和女儿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就是那群特别的女孩中的两个,或许是最美的两个,其中之一就是那个令人瞩目的红发女子。他暂时停住脚步,和我们交谈起来,面对这幅场景,我的心脏突突直跳,甚至没法去感受这份意料之外的喜悦。C子爵提议大伙一起散步,然后T先生把我介绍给了他。子爵又把我介绍给了他女儿。我惊讶地发现,如今存在于我的世界中的这两个女孩,并非那么庄严,红头发的女孩伸出手,面露微笑,看着我说,“我在C见过你几次。很高兴认识你。”我确定她片刻前还带着傲慢的眼神在笑。随后,我们分别了,第二天,我在不得不退到路边让车的短暂时刻里,认出了挤在车上的那个大团体,红头发的女孩冲我微笑,好像我们是两个老友一样,她做出一个小小的手势给我打招呼,我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新疆哈萨克族运动员为国争光,摔打了谁的谬论?

在此前结束的东京奥运会上,中国代表团取得了辉煌的成绩。每一位超越自我、奋力拼搏的运动员都是中国骄傲。比如在男子古典式60公斤级摔跤的比赛中,中国选手瓦里汗•赛力克勇夺铜牌,就得到了许多人的点赞。这位来自新疆的哈萨克族汉子证明了中国摔跤的水平,也用成绩狠狠摔打了西方编织的“新疆人权”的谬论。

而从历史出发,我们不禁有些好奇,哈萨克这个充满异域色彩的民族,是怎么加入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中国的哈萨克与中亚的哈萨克斯坦,有什么样的关系?在中国历史上,哈萨克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以上这些历史问题,大多渊源于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王朝:清朝。

清朝解救哈萨克

作为一个整体民族,哈萨克形成于12至15世纪,至公元16世纪,生活在巴尔喀什湖地区的哈萨克人建立了哈斯木汗王朝。就政治脉络而言,哈萨克汗国与此前蒙古人建立的政权存在一定的关联,汗国建立之后,哈萨克的主要的对手也是蒙古人。

在明朝与蒙古隆庆议和的第二年,曾经兵临北京城下的俺答汗派兵西征,进攻哈萨克汗国。蒙古人大获全胜,还给年事已高的俺答汗抢了个妃子。

清代前期,蒙古准噶尔部兴起,准噶尔与哈萨克距离较近,战争变得更加频繁和惨烈。从1723年开始,准噶尔大举进攻,发动了被称作哈萨克“大灾难”的战争。到1729年,屡战屡败的哈萨克分裂为三个玉兹,完全不是准噶尔的对手。

在这一时期,中央王朝的势力还没有控制到中亚,无论是明朝还是清朝,对哈萨克的了解都比较有限。直到康熙年间用兵西北,进攻准噶尔,哈萨克才正式进入清朝的视野。

康熙、雍正两朝曾寄希望于联合哈萨克,两面夹击进攻准噶尔。此前吃了大亏的哈萨克很愿意与清朝联盟,并且一度取得了不错的战果。

然而,雍正年间用兵西北并不成功,清朝的军事行动被迫暂停。准噶尔首领噶尔丹策零趁此机会疯狂报复哈萨克,一通猛烈的进攻之后,哈萨克部众被迫称臣、纳贡,成为准部的藩属。

可以想象,在准噶尔的统治下,哈萨克的日子恐怕很不容易。但幸运的是,清朝没有放弃西北。乾隆年间,大清的军队再度开拔远征,终于在1757年取得决定性胜利,解决了延续已久的准部问题。在这场战争中,哈萨克部落表现得尤为积极,他们不仅支持清军、派人带路,哈萨克阿布赉汗还主动向清朝派遣使臣、进贡骏马,许多部落首领更是表达了要归附清朝的意愿。

哈萨克此前是准噶尔的附属,如今清朝消灭了准噶尔,哈萨克部落归附清朝,显得顺理成章。不过,对于清朝而言,准噶尔已经够远了,哈萨克就更远了,暂时还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哈萨克部落,乾隆帝给出了非常宽松的政策。一方面,清朝欢迎哈萨克归顺大清,邀请头目到内地觐见。另一方面,若有人不愿意归顺,清朝也不勉强,绝不以武力相威胁。某种意义上说,清朝可谓是哈萨克的解放者,在经历了准噶尔的黑暗统治后,哈萨克部落迎来了开明、宽松,可以自由选择的新时代。

自愿守边的外藩

作为“被解放者”,哈萨克部众对清朝的态度总体上是友好的,但最初清朝对哈萨克的态度却很谨慎。清朝只知道哈萨克与准噶尔是世仇,很多具体情况还不甚了解。保守起见,乾隆帝最初只要求哈萨克承认清朝消灭准噶尔的事实,不得以向准噶尔报仇为由挑起新的战争,至于哈萨克部落是否愿意归附清朝,反而是次要问题。

清代前期治理边疆相当务实,乾隆帝之所以宽松对待哈萨克,也与当时清朝准备不足有关系。从乾隆二十四年开始,清朝陆续调拨满洲、蒙古、锡伯、察哈尔、索伦、厄鲁特,以及绿营汉军官兵驻防新疆。部队以乌鲁木齐、伊犁等地为重点,且耕且守,成为清朝稳定西北最重要的力量。有了可靠的军事力量,清朝开始加强对哈萨克的管理,试图在哈萨克与蒙古部落之间划分一条界限。

乾隆君臣没有料到的是,清朝修筑城池、驻兵设卡,严控边界,哈萨克越界的问题却一直没有停止。为了达到震慑的效果,清朝还在边界地区专门修筑城池、驻扎军队,可哈萨克部落非但没有远离,反而越聚越多、越离越近。乾隆三十年,有个哈萨克首领带着上千人穿越边界,竟然就住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走了。

哈萨克不听清朝的安排,是想打仗吗?当然不是。亲眼见识了清军剿灭准噶尔的手段,哈萨克部落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和清朝打仗的。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来呢?主要原因是,清朝这边太好了。

准噶尔部被消灭后,清军虽然大力开展屯垦,但还是空余有很多的牧场。加之清朝统治力强,社会秩序稳定,更加吸引以游牧为生的哈萨克部落。因此,哪怕冒着被清军驱逐的风险,还是有很多哈萨克人越界前来。

经过几年的交往,清朝官员逐渐摸清楚了哈萨克部落的情况。远在北京的乾隆皇帝也见到了阿布赉汗派来的使臣,听他们当面陈述了归顺的愿望。于是,乾隆三十二年,清朝再次调整政策,授予哈萨克首领官职、爵位,允许哈萨克牧民在夏季越界放牧,作为一种变相的税收,每一百匹马要上交给清朝一匹。从此,这些受清朝册封、遵守清朝命令,并且向清朝上交马匹的哈萨克,开始接受伊犁将军的管理,正式成为清朝属民。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此前哈萨克汗国已经分裂,距离清朝较远的哈萨克部落,不在清朝的管辖之列,也不属于清朝有效控制的外藩。

真正臣服于清朝,并且忠心耿耿的,主要是阿布赉汗统辖的部落。在乾隆年间土尔扈特部落回归祖国的过程中,阿布赉汗自觉维护清朝的利益,他利用自己在哈萨克部落中的影响力,帮助土尔扈特部突破重重阻碍、平安走出哈萨克草原。同时,阿布赉汗及时、准确地向清朝汇报,使清朝方面得以提前准备。

阿布赉汗的忠诚不是清朝强迫的,对于远在万里之外的哈萨克部落,清朝的政策向来很宽松,即便册封之后,乾隆皇帝也明确表示,允许阿布赉汗与沙皇俄国保持联系,不强迫哈萨克部落选边站队。

然而,清朝越是宽松,哈萨克的向心力就越强,特别是随着清朝与哈萨克贸易的日渐频繁,哈萨克部落更加依赖清朝,抗拒沙俄势力的渗透,成为自觉自愿的边境守卫者。

动荡的岁月,迟到的身份

清朝与哈萨克的和睦关系,是双向选择的结果。清朝希望西北边疆平稳,也需要从哈萨克部落获取质优价廉的马匹。哈萨克忠于清朝、办事得力,才能得到放牧、贸易的机会。

某些西方学者将清朝经略中亚称作“殖民”,哈萨克与清朝的双向互惠、自觉自愿的关系,是对这种谬论的有力批驳。

不过,这样的和睦关系只持续了约一百年,从1864年开始,沙俄强迫清朝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西北边疆的大片土地沦入沙俄之手,居住在边境地区的哈萨克部落,因此面临着严峻的生存危机。

在清朝与沙俄划界之后,一大批哈萨克部落拒绝沙俄的诱惑,向中国境内艰难跋涉,进入额尔齐斯河流域、阿尔泰山南麓。在晚清平定新疆叛乱的过程中,哈萨克部落支持清军作战,贡献颇大,得到了朝廷的赞赏。

清廷指示边境地方妥善安置内迁的牧民,为他们寻找水草合适的牧场,吸引了更多的哈萨克人向境内迁移。有资料记载,在清朝与沙俄争夺新疆的过程中,仅成部落内迁的哈萨克就有四千多帐,还有很多牧民以零散方式内迁,总人数达数万人。

不过,晚清毕竟混乱,一直到1904年,清朝借“科阿分治”的机会,以科布多办事大臣管理当地哈萨克、蒙古事务,才终于理顺了哈萨克族的管理问题,坐实了他们大清国民的身份。

进入20世纪,西北边境基本稳定,但哈萨克人口的流动反而更加频繁。沙俄侵吞中亚、一战强行征兵、俄国内战,以及苏联的强制集体化等运动持续伤害着境外的哈萨克人,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的哈萨克移民投奔中国。

清朝灭亡的次年,就有三千多户哈萨克牧民逃到伊犁寻求庇护,最初中方想要遣返这些牧民,俄国领事却抢先一步,取消了他们的国籍。有学者统计,从1916年开始,累计约有一百多万人次的哈萨克人逃到新疆,其中绝大部分被遣返回中亚,民国政府也一直没有放开国籍。

直到1927年,新疆军阀杨增新着手解决哈萨克问题,为留在新疆的哈萨克人办理了中国国籍。几经磨难波折,这些哈萨克人终于如愿以偿,像他们的先祖一样,再一次投入祖国的怀抱。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哈萨克儿女参与到开创和建设新中国的伟大事业中,哈森•伊布拉音在陕北参加红军,成为共和国将军。新中国建立后,民主改革废除了哈萨克牧民承受的旧式剥削,开启了哈萨克族全新的历史。在民族自治政策的指引下,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新疆哈萨克聚居区的社会经济不断提升,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

社会经济发展的同时,哈萨克民族传统也得到了充分的保护。在哈萨克聚居的塔城地区,哈萨克民族文化不仅受到重视,而且得以发扬光大。比如库热斯,即哈萨克式摔跤,就从民间活动走上了竞技体育的赛场。在东京奥运会上勇夺摔跤铜牌的瓦里汗•赛里克,就生于新疆塔城地区额敏县。

其实,人口的流动与波动,最能反应人民的生活水平与人权状况。据统计,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哈萨克人口大约为44万人,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哈萨克族人口超过146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数字,已经接近了加拿大全国的原住民人口。(文/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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