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书剑恩仇录》。第一次读时还是小学或是中学,因为武侠启蒙作是《神雕侠侣》,所以读书剑的感受不是很好。笼笼统统来说,有四个印象:
文泰来怎么还救不出来;
张召重怎么还打不死;
小说怎么还没结束;
陈家洛怎么这样气人。
当时只有这样的直观印象,到后来才能慢慢体会到,《书剑》的稚嫩,青涩和伟大之处。
其实是节奏出了问题,缺乏结构的助力,叙事上就会缺乏有效推进,车轱辘话来回说,难免会有希望快进的感受。
至于结构,金庸天赋卓绝,单论结构感,在全球通俗类型小说作家中也能排上名次。《书剑》结构也不弱,作为处女作来说,横空出世,但陈家洛在小说中,在武林和历史的夹缝中,确实是扭曲的人。
说到这里,可能又要涉及到金庸武侠最核心的一个问题,即尽管他伟大到海纳百川,其实仍然不可能代表了整个武侠,而是属于武侠的一个分支,一个流派,属于武侠这一类型的一个细分类型,金庸武侠属于哪个细分类型?应该是属于“历史武侠”。
抓住这个,可能就抓住了关键,顺着这条河道上溯,确实能发现很多支流汇入到金庸河流的明确迹象,再上溯,则几乎能确定,金庸历史武侠的源头,是来自于法国作家大仲马的。
将人物(主角)置于历史的大舞台上,上演种种戏剧,本身还是小人物参与大事件的英雄梦想,即便在小说中始终是小人物,依然以其参与感,获得了自我实现,成为“英雄人物”。
但比大仲马晚生了122年的金庸,还不能像前辈那样娴熟地将人物置于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中谈笑风生,尤其是大仲马选择的是“传奇”叙事,可以无缝对接历史,金庸选择的却是“武侠”这样异质感较强的类型,面临的嫁接风险还要更超过大仲马,因此只能从民国武侠中寻找经验,但民国武侠小说更多的还是一种开枝散叶式的老式叙事传统,在金庸之前,并没有一位现代的小说作家金庸,所以金庸只好发挥他的天纵奇才,用红花会群雄去纵横捭阖,冲州撞府。
即便陈家洛在金庸过强的意志力下,如纸片人一般在历史和武侠的夹缝中辗转腾挪,毕竟金庸的结构又将一切圆了回去。
像后来黄易在《寻秦记》结尾用“焚书坑儒”硬刚,完美解决了项少龙的穿越问题,金庸也用陈家洛以“知识分子”的软弱,无骨地在武侠和历史之间将就,解决了武侠在历史夹缝中的生存问题,为几年后以“靖康之耻”的郭靖杨康,完美解决了武侠在历史缝隙中的发展问题——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一个作家的全部,都写在他的处女作里了,也就是一个人的处女作“三岁看老”,他一生的创作密码都在里面了。
纵观金庸全部著作,可能也能发现这一点。很多书剑里面的青萍之末,在后来都成为席卷江湖的风云,像顾金标对霍青桐的“爱”,像香香公主的绝望,辉映后来杨过十六年后找不到小龙女的绝望。其实很期待看到这样一些系统的分析,比如:书剑如何影响未来金庸多年的创作,书剑的树木如何成长为金庸的森林。
作为职业编辑,职业病发作,忍不住要想,《书剑》是当时的最优解吗,还有没有可能改得更好,陈家洛有没有可能不那么讨厌,至少,像个活生生的人?且少一点槽点?
不是重写,不是全改,只做有限调整?
其实这里依然能看出金庸在解决问题上策略的进步:陈家洛,霍青桐,香香公主的关系,在射雕里面,与郭靖和华筝,黄蓉的关系,在天龙里面,与乔峰和阿朱,阿紫的关系,是一鱼三吃,是一道题的三个解。
郭靖先遇上华筝,把华筝当妹妹,再遇上黄蓉就可以自由相爱,乔峰先遇上阿朱,已经相爱,再遇到阿紫,只能结成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都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大众能接受。
在书剑里面,香香公主其实是比霍青桐重要的,因为她要被献给乾隆,承受悲剧命运,最强的戏剧梗,都在她这里,但她出场要晚,前期又必须要有女主角,不能空场,于是霍青桐早早出现。
先遇上霍青桐,爱上霍青桐,又遇上霍青桐的妹妹,又爱上妹妹,又把妹妹献给乾隆——这样的设计,放在现在,弹幕上的情形都可想而知。
所以要调整的话,一个思路是香香提前,比如她女扮男装(但书剑里又已有了李沅芷,后来又有了黄蓉),与霍青桐一道到中原,参与到主线剧情,霍青桐可以爱上陈家洛,但陈家洛不能爱上霍青桐,香香真正成为第一女主,到最后悲剧,其实香香自我牺牲,比陈家洛献妻更有戏剧性。
到最后也还是陈家洛和霍青桐在一起了。
并没有太大剧情的变化。中间再穿插一些香香公主撮合姐姐和陈家洛的剧情,虽然也可以视为烂梗,但也好使。
人设有没有颠覆性破坏?也没有。
作为既定事实存在时,书剑确实是不可撼动的,但也并不应该斩截地否定所有可能的,或脑洞式的修改。
因为很大程度上,这不仅不是否定金庸,甚至是用后来的更成熟出色的金庸,去改以前更青涩更缺少经验的金庸。
图中这一部分,其实还是陈家洛当时的“凡尔赛”,到后来他去皇宫,去见乾隆时的局促气,其实是还不及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时。在这里早就见出端倪了。
就好像金庸从陈家洛霍青桐香香三角关系的不通畅,迅速自查,经袁承志温青青阿九,到很快有了郭靖黄蓉华筝的成熟三角关系,金庸大概也意识到了,武侠人物的巅峰(主角)遇上皇帝,也正像是武侠遇上了历史,是必须要能平起平坐的。
所以他的视角不断由仰视下调到平视,韦小宝终于以妓女之子之身混到皇宫,与皇帝摔跤,并使皇帝成为他的便宜大舅子……之一。
金庸创作武侠的历史,就是他的进化史。

21.7.18 REPO
音乐节太上头了真的,一天过去了,本人依旧恍惚。
去的不算晚,进场就直奔了草莓舞台,失眠少年唱的时候挤到了很前排,等他们唱完发现要站着晒四十分钟才能等到下一组也是不太可以,内心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选择去旁边的草地坐着了。顺带了解了一个名词:沉默成本。
实话实说现场条件真的是蛮艰苦,坐在草地上就感觉裤子变得潮乎的。。。我俩嫌沉没带遮阳伞,就只能在大太阳下晒着,然后我又穿着一身黑,当时觉得自己离着火也不远了。这个时候就发现,编的头发也开始散了,妆也开始花了。。。心痛就此开始。。。
坐在草坪上听完了APEX唱,等到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贰佰出场的时候,人陆陆续续的向草莓舞台集中了,感觉不妙立刻挤进人群里。贰佰唱的时候氛围开始起了,大旗也挥起来了。不得不说他的男粉真多,哎呀那老顿喊呐,甚至还有人想往前冲,不过被前方的人群拦下了。小小建议是贰佰的粉们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自家的应援口号,昨天喊的那个可是有点过于简单了哈哈。
贰佰下场之后的40分钟,有少部分的人离开了,我们又往前挤了挤,这时候发现,周围的人几乎都是自己人了!然后大家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我旁边的一个小姐姐问我是不是也喜欢薛之谦,我说是,她特得意的跟她男朋友讲“你看吧喜欢毛不易的肯定也喜欢薛之谦。”
阿肆唱的时候大合唱那味就出来了,不过我对她的歌不咋熟悉,就能跟着哼哼几句105°和炸鸡,哈哈哈。现场听了她唱别的歌,感觉也都蛮好听的,个人风格很突出。她唱完准备下场的时候问大家,喜欢她还是喜欢毛不易,我明显感觉到我身边人群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始喊喜欢她,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我悄摸的喊了一句毛不易,嘿嘿。(棋为了能在阿肆唱的时候喝一口快乐水,愣是把半杯雪碧举了一下午哈哈哈)
阿肆唱完空场的四十分钟里,前排没!有!人!动!甚至更!挤!了!大屏打出next毛不易的时候,人群就躁动了!我们自家的大旗也挥起来了,应援口号也喊起来了,当时就感觉脑瓜子瞬间充血,这辈子没有过这体会。“一年有四季,户户有不易”,一开始还只是小部分的人在喊,几遍之后喊号的队伍就壮大了!再往后黑幕布后头就开始传出试音的声音,每次声音响起,都能引发新一波躁动以及新一轮的人挤人。保安开始列队站在前排,人挤人挤人挤得我感觉呼吸的都不是氧气了,那个时候想来谁要是倒了都倒不到地上,因为会被人挤住。
幕布拉开的时候,就是理性无法控制感性,哎呀喊呐,那老顿喊,这辈子没这么喊过。实在是太激动了我的老天,活巨星!他离我好近,高高瘦瘦的,白白净净的,毛茸茸的大脑袋好可爱!耳机里的男孩子,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
开场唱了《缝隙之人》,他说我们对新专辑的歌不怎么熟悉,其实没有哦,大家全程在唱呢。为什么没有一起摇手呢,是因为真的太挤了,手举起来就放不下,放下了就举不起。他说这是他这些年来见过现场人数最多的音乐节,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但事实上真就是挤成这样,巨星火呀!
第二首《城市傍晚》,合唱了第一句之后,他说非常棒!当时天就慢慢暗下来了,歌和景融在一起,无比浪漫。这首歌唱完,他跟我们说人群密集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影响到周围的人,好温柔!他说也有一些他之前的朋友来到了现场,在人群中看不到,很感谢大家能来。当时就突然开始自我感动,我和他身处同一座城市同一个地点,呼吸同一片空气,看着同样的场景,何其有幸。
第三首《海上日记》,这是三专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他说这首歌是一个关于很多选择和很多遗憾的故事,我们都有过遗憾有过错过,也被错过过。唱到这首歌的时候,我的确总能想起一些过去了的,错过了的人和事。真的希望一切都好吧。
第四首《于是没有洗头》,很特别的一首歌,明明那么欢快的节奏,偏偏歌词那么扎心。生活里总有一些和自己挣扎拧巴的时刻,其实,无数人都经历过。
接下来就是老歌啦,《无问》。“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你会握着我的手吗”“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你会跟我,一起走吗”大家一起高声喊“会!”的时候,我真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首歌的时候他的耳返继哈尔滨之后又出问题了哈哈哈,他的解释是汗进到机器里边儿导致接触不好,但又加了一句:可能以后也避免不了这事,人总得出汗的。他好搞笑哦哈哈哈哈!
《像我这样的人》,全场大合唱,yyds!很久没有听到这首歌的现场了,依旧感动。后来又看到工作室发的现场视频,真的震撼到。我们能做的其实不多,一片金海,是我们的承诺。你把话筒递向我们,我们一定接得住。
《东北民谣》,我真的好喜欢这首歌!东北的音乐节怎么能没有东北民谣呢!现场稳的很,跟录音棚里的几乎就是没有差别啊!他开口唱出第一句的时候,我就仿佛看见了大雪纷飞的东北小院里,红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姑娘等在大门口,冷风吹红了她的脸颊。
最后一首《平凡的一天》,他说看过向往的生活的朋友应该都听过。见过现场打歌,现场打综艺的也是头一回了哈哈哈哈。当时真的特别不舍得,尤其在他低头看表的时候。明明之前的每一个四十分钟都觉得无比漫长无比煎熬,怎么他的现场四十分钟这么快就结束了呢?
不过还好,他看得出我们的依依不舍,所以用演唱会做出承诺。希望疫情稳定,下半年的演唱会顺利开哦!还有,一定要留一场给东北!记得回家看看!家乡人民很热情的!
小毛唱完的时候如同散场,人群呼拉拉的就往出撤了。当时真的是好累好累好累,那个坡怎么那么高,路怎么那么长,我怎么一步都走不动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录现场视频呢?一是因为举着手机总得顾着录的咋样了,实在是影响我认真看他。二是本人过于激动,吼得太大声了,拿手机录也听不清他唱,录也白录,干脆不费那个劲了哈哈哈哈。
还有一个小细节,唱《东北民谣》的时候,我好像和毛不易对!视!了!当时我站的位置前头只有两个姐妹,而且个子不高,所以我的上半身还是能蛮完整的漏出来!我俩的脸应该是正对着的!他往我站的方向瞅了好久,我为了确定这件事情还晃了晃脑袋,他好像也点了点头!啊啊啊当时我感觉时间都静止了!我在想如果我头发没散妆没花该多好!本人甚至还非常做作的在那段短暂的时间里漏出了自认为非常温婉的微笑,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尴尬。甭管是不是自我感动,不得不说,幸福且梦幻。
以上是第一次观看的音乐节,以及和小毛的第一次见面。留作纪念。
21.7.19记于高铁上

【疫情下美網計劃如期空場舉辦 考慮包機接送球員】距2020年美國網球公開賽還有3個月時間,美國網球協會職業部總裁阿拉斯特昨天接受採訪時稱,今年美網易地進行的可能性很小,屆時可能採取空場形式,美國網協正考慮包機接送球員前往紐約。按照之前的賽曆,今年美網比賽將於8月31日至9月13日在紐約比利·簡·金網球中心進行。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ATP巡迴賽已暫停到了7月31日。這之前,關於美網能否如期進行有很多傳聞,包括推遲時間、臨時換到印第安維爾斯進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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