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谈话

文/管琴

一.

萧红,记得我么?我是新来的闵探长。
探长从邻桌取来淡赭纸巾盒,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萧红哭得双眼红肿,看看纸巾盒上的橘金描花(一把火炬),抬头望一眼探长,抽张纸。右手捏着纸团,从左眼内侧下方往外角扫一下。对称的动作在右眼重复一遍。
我……很抱歉,节哀顺变。探长说。
萧红双眼下视,抽咽几下,没有答话。探长左手手掌几乎全部伏在桌面上,右手手腕轻搭着桌沿。她说话的时候左手试图向前伸,前伸……握住了纸巾盒。探长说,我们发现了一些关于你父亲的情况,我们很肯定这场火灾不是意外……在说后半段话时她将身子缩了回去,在椅背上挺直;捋一下蓬松的卷发,将头发别到耳后。现在,那里的发卷被管束得比较服帖了。
萧红双眼闪了闪,似迷蒙的海面上亮起两束探光。倏忽而逝,迷雾依然笼罩。
他是被谋杀的?她问。问之前自己先闭眼略摇摇头,闭眼和摇头的时间很短。摇头幅度又很微弱,几乎察觉不出。在说出这话时女孩的背不自觉地挺了挺。
是的,探长盯视着萧红,仿佛看着一起即将爆发的灾难性事件似的,她尽量保持着语调的节奏和适当的表情。
你知道是谁干的?
萧红也在控制着。尽管她弱小的胸脯呼呼抖动,脖子僵直着摆成不容侵犯的角度,用坚定的眼神余光与探长对视,她们彼此对视着。
不,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你能想到任何人……可能……会伤害你父亲……?探长双手再次占领桌面,这回她双手一同捧住了火炬纸巾盒,与萧红贴得更近了。
萧红摇摇头。
他欠谁钱了么?没有。女孩深吸一口气,眼神从探长脸庞上离开,下斜注视右前方。突然,她双手几个手指开始揉搓纸团,一方面小心不将纸团撕碎。两处下眼睑显出了略微的浮肿。
没有,我父亲从来不借……任何东西,我们完全拥有我们的房子和车。探长点了点头。
萧红微抬眉棱,问,他……是被烧死的么?
不,如果他是被烧死的那就太惨了,不不,不是的……闵探长挪动身子,前倾着按一按萧红的手背,轻拍两下,说,我们所知道的是你父亲在着火前就过世了。
萧红清出一口淖气。再控制不住,热泪滚下来。
探长又问,萧红,你在街上说过些什么?似乎是对其他快餐车的离开表示惊奇,我也觉得这事情不对劲……萧红,是不是有些你觉得应该留下的,或是……探长边说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不,没有。萧红摇摇头。当时,我就是觉得惊讶,其他快餐车居然没有留下帮忙。她深吸一口气,问,我能走了么?
你确定你没事,探长的手还按在她手上。
是的。萧红将揉皱成一团的纸巾放在桌边,伏腰提起地上背包的一根带子。
好的,探长缩回身子,让我的警官送你回家。
不,只要送我到我的快餐车那里就好。
好的。两人相继站起来。萧红正视着闵探长,说出最后一句话。她说,无论是谁干的,他都要付出代价。
当然,我们会尽力的。

二.

萧红离开后,“探长”舒出一口气。她转身走向工作台,从抽屉里取出名台,放回原处。抖一抖椅背上的白大褂,穿上。在工作桌前坐下,戴上眼镜。
一会儿,门被推开。助理向她汇报了将萧红送回病房的情况。
“哦,您十分钟后有个会。”
“好的,谢谢。”
“老师,您觉得5589房病人……情况怎样?有可能恢复么?”助理的眼神停留在她的名台上:“心理病学专家,闵博士”。
“看得出你很关心她……萧红,很特别的case。就目前的‘角色扮演’干预治疗情况来看,我只能说,不乐观……”
助理眼神里渗出一抹失望。关上门。
她本想查看会议资料的,可转念一顿,起身走向档案柜,取出一本标题为“5589,病例(精神病,心理干预疗法)”的文档夹。
她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手拿洋娃娃的女孩被救护员紧紧揽在怀中。她声嘶力竭哭喊着,一只手挣扎着伸向——空中。远处的背景是一片火宅废墟现场:浓烟掩映中依稀可见烧焦的快餐车残骸、被遮盖的尸体碎块和穿梭奔忙的身影……
从医院窗口向外观望,一株直接从柏油路面生产出来的杨树直刺向十一月的天空。树身沟壑纵横;树枝闪亮光秃;浅棕色、橄榄色的枝叶在微风中抖动。人们对一颗树的感情主要看大簇大簇的树叶,这棵树的树叶屈指可数。它们轻微摇曳,发出一种模糊的光彩……二十六片……又有一片翩然落下。现在,风静止了。蔚蓝的天空中露出一道清晰的航迹云。
她提醒自己,会议要开始了。

作者简介:

管琴,上海资深媒体人、撰稿人。前《上海采风》杂志专栏记者。创作大量小说(散文、杂文)作品,多见于期刊、网络、公众号。获得“金山湖畔遇见你”全国首届爱情微小说征文大赛一等奖、走遍天下海外文学大赛优等奖等,获奖作品20余件。

《儿子的理念》
能改变百万中老年人的生活

我刚刚退休,坚持每天的散步。已近晌午,天空飘起了雪花,索性钻进一家拉面馆,可能是还没到饭点,餐厅只有我一个顾客。

我要了一碗拉面,很快就端了上来。自己往热气腾腾的面里放上少许辣椒油,再倒上点儿陈醋,美美地喝上一口热汤,好不惬意。

这时,进来一个穿着羽绒服的青年人,坐在了我的前面,和我同样要了一碗拉面,却点了两个炒菜和两个小菜儿,又要了两瓶啤酒,那排场应该是几个人的席面。


自己心里嘀咕着:吃一碗拉面本来就解决了饥饱,又吃得蛮好,干嘛花这么多的钱,点这么多的菜下饭,这不是浪费吗?唉,不理解,真是看不惯现在摆谱的人。


由于羽绒服帽子的遮挡,看不清前面的人是谁,但能看出是个青年人。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我的孩子要是这样奢侈,我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我连喝带扒拉一碗拉面很快下了肚,在离座时,特意从前面那个青年人身旁走过,看看这是何等的阔少,吃碗拉面能有这样大的排场?

冷眼一瞅,让我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位阔少竟然是我的儿子!

儿子看见了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叫了我一声:“爸!”

我这气儿腾地上来了,毫不客气地冲道:“我应该管你叫爸!”

儿子不解地看着我:“爸你咋啦?”

“我说你吃饭也太讲究了吧?吃碗拉面,干嘛要点这么多菜呢?”我不依不饶地问。

“爸,你别生气,咱们家缺这几个菜钱吗?”儿子不服地反问着我。

“这叫什么话,没有这几个菜就吃不饱饭吗?我说的是浪费!”儿子的话让我更加生气。

我对儿子的管教一向是很严格的,他从不顶嘴。可是看着儿子今天的样子,他倒觉得很委屈似的。

“爸,你的吃法叫填饱肚子,是在活着,我的吃法是在品着酒菜的美味,是在生活。”儿子陪着笑,向我解释着:“吃饭只要不剩不扔,就不应该叫做浪费。”

听了儿子的话,让我哑然。

儿子又说:“爸爸,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上,不借谁的、不欠谁的,挣多少就花多少,为啥要苦着自己、熬着自己呢?”

我认真地听着儿子的话,觉得孩子说的也没错。

“爸爸今天过去了,不会再有,我们应该珍惜每一天的生活。吃着了、喝着了,这一天过得就值,就不后悔!”儿子说得振振有词。

儿子的话让我没了词,恰好进来了几个顾客,我自顾自地冲儿子苦笑了下,推门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反复琢磨着儿子的话,人家说的还真有一定道理。自己年轻时没赶上好时候,生活困难,吃不起、穿不起,可是现在有了条件了,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太糊涂了。

眼下已经走过大半辈子了,还能活多长时间?尤其是前不久,身边几个同龄的同学和朋友突然的离世,一股烟地走了,啥也没带走,让人惜哉!噢!

孩子都知道享受生活,时不我待,我们这一代人死攥着钱,图个存折数字的增加,用一碗拉面对付自己,岂不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吗?

今天,儿子着着实实给我上了一课,打破了一碗拉面的观念,让自己的生活理念茅塞顿开。在回家的路上,自己去一家超市买了一条大鱼,乐呵呵地推开了家门,还受到了老伴儿表扬。

到中老年,别凑合日子要过得有质量。

很多老朋友和文章中的“我”一样,一直重规重矩,节俭度日。没有娱乐,没有享受,没有惊喜,只有紧巴巴地过日子。

结果,错过了体验人生的各种可能,也错过了很多精彩的部分,这是多么的遗憾啊!所以建议大家今后的日子一定不能凑合,要注重生活品质,这才是聪明的、幸福的老年人!

1、人到中老年后,不凑合是种生活态度。

一个菜是一顿饭,一荤一素一汤一水果也是一顿饭,但这背后却是我们对待生活的不同态度。

一个酸菜下一碗饭的人,或许也能吃饱,但是一定吃不好。而那个注重饮食、荤素搭配的人,则一定是一位对待生活绝不凑合的人!

人步入了中老年,这个时候则更加要注重生活的品质,吃好每一顿饭,衣服干净整洁、妆容大方优雅,不凑合地对待生活,生活自然也会回馈给我们健康与快乐!

人生苦短,我们千万不能凑合,不凑合,才是对自己和他人的珍惜,才是人到老年时应有的生活态度。

2、人到中老年后,舍得花钱享受生活。

现在有些老人,还把钱袋子捂得很紧,依旧过着俭朴的生活,孰不知这样却把快乐养老的基石给丢掉了。

如果连快乐都没有了,这些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人到老年了要更新观念,要想到钱是为人服务的。

如果花一些钱,能让我们人生的“晚霞”,有了金色的光辉,何乐而不为呢?等哪一天我们真的走不动,吃不动,玩不动时,看看这些快乐消费的“成果”,也会感到自豪,感到真正的“物超所值”!

在自己的承受能力之内,聪明地花钱,让金钱不再是存在银行里的一个数字,而是一连串的快乐,一大堆的收获,又何乐不为?让我们都来做个聪明的长辈吧!

老同志们,趁着还有时间,趁着一切还来得及,让我们一起行动起来。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更不要节省,该花的钱要舍得花,该享受的生活要舍得去体验。

我们要对自己好一点,学会“吃喝玩乐”,懂得享受生活中的美好,才算没白来世间走一遭!

分享下我的事,心里太堵得慌。
前年,妈妈身体不舒服,我在学校跟前开个小店等了几天学生都放寒假我陪妈妈去医院检查,结果诊断肺癌晚期,听到这个结果我懵了,不敢相信,我陪着妈妈又跑到大点的城市,去检查结果同样的结果。因为在我们当地市里有农村合作医疗,就又回到当地市里住院。从开始到最后回来确诊住院,我一个人折腾的真的是崩溃了,谁家遇见这个事都会如此。到了地方州医院,我又回到县城开转院手续,里外忙活了五六天,终于住院了。妈妈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病情,爸爸也不敢告诉,因为医生说晚期控制病情需要化疗,我拿不定主意,因为妈妈身体一直不好,胆子特别小,而且胃病也挺严重的。我打电话给医院上班的表姐夫,咋办是化疗还是不化疗,他说这种事情要由我和我哥做决定。于是我跟哥哥说,然而听到的话是,“我也没办法,你摊到这是算你倒霉,我过不去,不能请假,请假就没工作了,需要钱我给你打点钱”,我一听这话,我瘫倒在地,一直在医院的楼道里哭,我心里想说的是人话吗?妈妈生病这就是儿子,我需要拿主意的时候,我承受不住谁帮帮我啊……

我老公在远处出差一年了,听到这事,也哭的稀里哗啦,怕我撑不住在那边干着急,在过半个月快过年了,他也快回来了,他让我撑住。

是化疗还是不化疗啊,妈妈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我真的没有主意,后来哥哥又打电话说不建议化疗,说他打听了好多人,都是这样建议的,我就骂他,就怕花钱。我哥一直坚持不回来,我一个人在这咋办啊……后来我问医生他说化疗要活检,他说也挺遭罪,也害怕妈妈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怕吓到。我没有主意真是的,考虑再三快过年了,想想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多院,我们回家过个年再回来住院,我自己想着让她好好的过这个春节,以后没有机会了,就这样我们出院了……

回到我自己家里,想着好好的多伺候妈妈几天,毕竟以后没有机会了,之前妈妈摔了一跤,半年了腿疼也一直也不好,应该与这个病有关。我妈出来有二十多天了,知道妈在我这一直催着回去,还发脾气,说自己在家过不了了,我妈就吼我爸说,我在姑娘这呆几天,我这病不是好病,你就指着我吧!我爸一辈子不会做饭,不能自理,家里还有一排16间的房屋出租,虽说不用干啥活,但是不能离开人冬天要天天给烧锅炉供暖,要不就把我爸接我家了。

腊月二十三我老公出差回来了,我抱着他就哭,也不敢出声。就这样妈妈在我这呆了一星期回去了,我们没过几天回去他那过的年。哎,春节过得也不顺心,我爸鸡头白脸,说看我妈那病出去那么长时间也没看好,赖我,我心情也不好,说他,我妈一出门你看看你像不过了是的。他又跟我吵,初二我就跑了回自己家了,我老公看我爸那样,说回来也好,要不也过不好这年。

事事难料,我一检查怀孕了,哎,咋办啊,我妈这病也不能耽搁,跟我妈商量了一下还有我哥,我哥说到他那里他给治,然后定了机票把我爸妈送到了我哥那里。到了我哥那里,说实话就在他房子里,也没去治,一直我爸照料了两个多月我妈就过世了……

这一年,我老公下乡,我一个人怀着孕在店里想着我妈的事,真不知道是怎样挺过来的……

我爸跟我哥和不来,我妈过世过了二期就回来了,也惦记自己的房子,走了一直没出租,说好的这次回来打算卖的。

回来以后我肚子也不小了,腿肿的厉害,怕我爸爸一个人在家想不开,我老公跟我爸说让他过来,跟我作伴。哎,呆了半个月吧,他自己在我家楼下超市里面找了一个老太太,没把我气死,我跟他吵了一架,他就自己回去了。在我这呆了半个月,不是说要自己要开店,就说要找老伴,说我妈临走的时候就让他找,怕他一个人不会照顾自己。

就这样他回去了,平时说实话我也没回去过,家里也没床,我妈不在他卫生也不咋打扫,一年了,过年过节他也不过来,我就给点钱,买点水果,菜啥的找车带过去。这是今年孩子一岁过生日的时候,我爸过来了也敢上八月十五,一起热闹了一下,半年前过我爸说了,我说报考驾校,驾照快过期了,问他能不能帮忙带一下孩子,我说不能我就找人花钱带,他说能,过来14天,也不陪孩子玩,不跟孩子聊天,我教他他还不耐烦。孩子不爱穿鞋,总是穿了脱,他穿了两次说,这还能穿的起……我就说你给他穿了几次啊,就说穿不起啊……孩子跟他藏猫猫,他把那个洞用靠垫堵上了,说要不孩子总跟我藏,我真的无语了。呆了14天我不敢去驾校,怕他照顾不了孩子,天天在家教他,不用他做饭,我自己中午回来做,就兑点米粉,给他喝点水。陪他玩就行,就这样十四天,中途要走说带不了,我强哄留下了,结果最后还是不欢走了,不敢跟他聊天,一聊天就往不好里说。说我上次怀孕时候跟我说了,孩子要多了没用,该孝顺一个就行,上次说了吧,我就挺生气的,这次又说,我跟他说不让他提,结果他非说,还指责我。我说爸啊,你要是不想给我带孩子,你就回去吧,不跟你生不完的气,结果,他就走了……

我跟我老公在这就两个人只有我父母,我妈没了,只有我爸,这么多年在我身边,我自己没啥能耐,都是指着我老公,大事小事都帮忙,我爸妈特别爱依赖人,有事就找我们,我自然该帮,爸爸这么多年从得了脑梗后来头总疼,妈妈总是嘱咐我说,好好照顾你爸,要不他先走我咋办。我心疼妈妈,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爸身上,就连我老公的医保卡从上班十来年了都花的空空的,我觉得我当女儿能做的都做了。我爸这次从我哥那回来,见我就说我fang他,就是命硬,要我别指着他。说了三四次,我心里真是凉啊

我老公今年下乡,我夫妻在这里无依无靠,想着我爸在身边能帮忙照看半个月孩子,结果没带成回去了,我们找人1400顾了半个月,再加上说,上次我爸回来想着陪陪我做个伴我老公也少惦记着,没找到……再加上我老公工作上一直不顺,还惦记着家,我在家一个人带孩子,压力太大。这次我夫妻闹起来,说我家人没人情味,心里特别怨我爸,我爸的房子今年包给一个老板,什么都不需要管,冬天也不需要烧锅炉,他就一个人住在房子里,天天在家看电视,我俩一气之下拿了离婚证,之后又他出差了,我婆婆现在极力撮合我俩和好,现在我俩关系缓和很多了……

孩子一岁两个多月了,也没断母乳,不吃奶粉,母乳一点点,平时一日三餐吃饭,现在会走了,一点不老实。出去一穿厚衣服不爱走,不敢出去一出去我就得抱着,现在不穿衣服14公斤,宝宝太胖,我现在50公斤根本抱不动,出个门都是附近推推车,不敢出远门都要抱着。

最近我爸检查出心梗,跟我说,我跟我哥说,我哥说那又该花好多钱,农村合作医疗去年没交咋办,我一分钱没有,我不管。我爸本来这次回来打算卖房子,结果前一段时间后边租房子的老板打算买,我爸没跟我说,跟我哥说,我哥不让,说了卖房子以后怕去他那里,不让卖。

现在生病了,我爸跟我讲,我说医生说住院就住院呗,我去医院去了两次,带着孩子实在不方便,孩子刚流感好这次特别严重,病了半个月吐了7天没进食,刚好,还有点咳嗽,我只好匆匆去匆匆回,第二次趁孩子晚上睡着我偷跑出去送点东西过去。我爸住了三天院,医生说县医院治不了,开了转院单,要上市医院。

我爸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陪护,有可能动手术,我说我没办法我咋办啊,孩子那么小离不开人,我抱着他也没办法啊,我手里也没钱,孩子他爸没给我留啥钱,离婚后,我现在关系刚缓和我没办法开口啊。我爸就知道骂我,逼我,我哥根本不管,一分钱一没出,我一说我哥我哥就说没借上我力,没资格说他。我跟我婆婆说这事,我婆婆说,关键出在我爸身上,他不指着她儿子,就知道找我。我婆婆还说我哥不配当男人,一点担当没有,身为家里长子唯一儿子,一有事就推给妹妹,不配男人。

现在我爸在医院,我打电话过去,我爸电话里面说我是他亲生的……恨我,我咋办啊……

问问大家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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