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对话古遗址•长江行①｜沿着长江一路东行，感受这一条多元与融会的文明“星带”】9月18日19:00，将在浙江图书馆举办一场来自长江上游与长江下游的文明对话。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考古研究所所长、三星堆发掘现场负责人冉宏林，讲述三星堆遗址的最新发现与考古历程，并与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方向明展开对话。https://t.cn/A6MvJo2L
写在前面的话。
睡前刷微博看到这条，有感而发
本来是想转发评论一下的，一口气写了两小时
无奈评论只能140字。
越深入灵界，越明白无鬼无神无惧无恨
我体验到了这句话的实相
从小我对死亡非常恐惧，同时我的感情比较淡漠，因为我觉得人死了，无知无绝，坠入无尽黑暗，这个世界上已经发生，正在发生，未来发生的事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什么都没有了。每次想到这个，就像是被漩涡吸住了，呼吸不上来。
六年前爷爷去世，我爸爸非常伤心，几个月都没有缓过来，我试图去感同身受，可是我体会不到。我爸说：“以后我没有爸爸了。”
我对我爷爷对印象就是总是坐在柴火边，也不怎么说话，虽然身体一直不好，但也不是病怏怏是状态，亲戚，我爸的朋友来看他，他还可以一起聊天。因为爷爷在老家，每年过年一大家子都要大费周章，搬东搬西，各种折腾回老家过年，我不太明白我爸的那种感情，可能我潜意识里觉得，爷爷挺麻烦的。我爸常年不在家，我懂事之后也没有跟爷爷常住过，也不是很亲近的关系，也没机会听我爸和爷爷讲他小时候，爷爷年轻时候的事。所以我真的不太明白我爸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里，几个月都不走不出来。尊敬老人是一方面，从小时候可以走路开始，我们家就是每年两次满山上坟，过年和暑假，大家族亲戚里没有比我爸更孝敬去世的老人，大捆纸钱，火炮，成箱背上山，出钱又出力。也没见祖先们对我爸有多少庇护。
亲朋好友，甚至只是同乡没有多少往来的认识的人，只要找到我爸，我爸会竭尽所能帮他们解决问题。我爸觉得人家能找上他，那是看得起他，觉得他能帮忙解决问题，也是没办法才找上他的，所以他都不会推辞，小到看病送医，大到升学就业，他会发动他所有资源（然而我和我弟并没有用上[允悲]）。97年，那时候我们家还住在区乡，下大雨，村小塌了，村干部找上我爸，让我爸想办法。我爸自己掏了三万多，重修了村小，他不光出钱，还出力，每天都在工地上。虽然那时候我才四岁，但在工地上那事我是记得的，因为我和我幺姨一起去过工地上叫我爸回家吃饭。二十几年过去了，村小还在，已经没有学生在上课了，教室变成了村委办公室。后来，时间忘了，村里到村小有一条小河，平时是踩着大石头过河，夏天涨水了，学生就没法过河，水不太大，可以靠大人们孩子们一个一个背到对岸，水涨太高了就没法上学了。村干部想集资几万修座简易桥，又找上了我爸，我爸最后出了一万。初中毕业的暑假，09年。那时候村里吃水困难，水源不稳定，这次是为了我爷爷奶奶，老人用水不方便，也不好一直麻烦隔壁亲戚。08年金融危机，我家也遭受重创，条件已不复当年，可以自掏腰包。我爸从乡干部那打听到政府有农村水源建设专项费用，但这个拨款不容易争取。我爸一顿操作下来，总之老家全村都用上了不花钱的自来水。这些是我印象比较深刻，作为未成年人，被允许知道的事。成年后，离家上学，还有很多事是我都不知道。汶川地震后，我上初中，学校组织捐款，学生捐款一般家长都给几块，几十，我爸给我和我弟各两百去捐。要知道我从小除了压岁钱（过完大年十五就要上交）和早餐钱（两三块一碗面钱），我是没有零花钱的。天知道我多想从这二百块里，昧个十块二十块的。
我爸做了这么多好事，这么多功德，一辈子忙忙碌碌，在外奔波，还没享到过我和我弟的福，好多他想去的地方他都还没去。我新学的好多菜，都还没做给他吃过，他吃过的全是我刚学做饭时的试验品。他计划在送走两位老人之后，一家人去南方旅行过年的事说了好多年。他的梦车也没换上，把钱给我买了房。
我爸在2018年因病去世了，51岁生日刚过不到两个月，刚当外公还不到十天（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没有见过他外孙女，给外孙女准备的红包都还没发出去（我姐坐月子，姐夫回来奔丧，我妈给我姐夫了）。梦车换的房子他只来过一次，我因为太忙了，那几天还天天加班，只有晚上在家，也没有陪他们出去玩。他们走的那天早上是我最后一次见我爸，2018年农历正月十九。
直接原因是过敏性哮喘发作（病因是2008年一次感冒，医生输错了药引起的，无法根治）平时靠喷剂，结果那次喷剂没用了，无法呼吸，再加上那个地方医疗条件差，没办法做插管（医疗剧里看过），可以说是窒息，后来我试过闭气，一分钟都不行，呼吸不上来，太难受了。
我爸不在了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我爸说的“我没有爸爸了”这句话的意思。办了七天的丧事，土葬，很多细节，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每天就是跪，哭，吃，睡，跪亲友（谢孝），跪我爸，哭我爸，哭我妈，哭我自己。我爷爷去世的时候，背殓时开棺，因为已经冰冻了几天，而且我没有看到我爷爷最后的样子，看着比过年时小了一大号的爷爷，我当时有点儿怕，要给他手里塞钱，把钱给我哥，让他塞在爷爷手里。我爸去世后，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爸背殓开棺时，我已经有心理预期了，之前我就看着剃头匠给他剃头，倒腾了两次，装进棺材，我一直在旁边，甚至还摸过他手。但冰冻了好几天，指甲变黑了，看脸缩小了一号，是不忍心看的，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但不看以后就真的永远看不到了。我手腕上有颗金的小珠子，道师把它放进了我爸嘴里含着了。塞钱的时候，他手太冰了，我塞上就缩回来了。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我没有多握一下我爸的手。他的坟地，在我爷爷坟地旁边，道师的指示是半夜两三点去挖，我什么也干不了，跟着他们，给他们打灯。第二天上午上坡，抬棺材入土，垒完坟，开始下雨了，亲戚们都说下雨好，可以借雨水把土夯实。可我想的是，我爸以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山上了，最终化成一抔土。后来我甚至去了解了肉体腐烂的过程。回城第二天，我妈我弟去工地善后，我直接去了广元的项目摆场。彼时我们不适合呆在一起，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们失去了至亲这件事，不会互相安慰，只能各自舔舐自己的伤痛。
我几乎每天都在哭，晚上哭，白天上班突然就开始掉眼泪，自己呆着就是在发呆，呆久了就掉眼泪，还有小草莓会问我，姑姑，你爸爸是不是去天堂了？在她面前我还表现得很正常，但是会躲在厕所里哭。哭了差不多两个月，而且每天都会梦到我爸，梦里一切正常，他就是没有离开过。七月份我妈我弟回来了，慢慢的也会说起来，大家都装得很正常，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样子。其实都没有过去。
我爸几年前的丧父之痛，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经验到了。慢慢的想开了一些，重新思考这件事，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对人性有了新的认知，更淡漠了。对死亡也有了新的认识，解开了我从小到大恐惧死亡的心结，每个人都会死，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我爸不在了，活着的人得向前看，生活还要继续。这些话都说烂了，可是真的要做到，心底里必然是要经历巨大转变的。1988里，成爸问阿泽：什么时候最想念妈妈？阿泽回答：每日。我也是。每天都会想念。
我是每天都会做梦的，大部分时候醒来都记得内容，其实从我爸去世到现在，我做的90%的梦都是跟我爸有关，都是全家或者一大家人一起出去玩，或者一起做什么事，就像以前他在的时候一样，甚至还在梦里买了几次房子。但两周前的一个梦，也是一大家人出去玩，但我在梦里非常清晰的意识到，我爸已经去世了，他也没有出现在这个梦里。我的梦很自然的从有我爸在时一家人出去玩，过度到了我爸不在了一家人出去玩。
去年开始接触到了神秘学，摸了灵界的门，整个世界观有了巨大转变，更加想得开了。
每个灵魂投胎前已经选好了人生课题和剧情走向，我爸虽然壮年去世，但他灵魂这一世的功课已经完成了，他的体验也结束了，我妈，我弟，我，他这一世的至亲 ，也不过是他累生累世至亲的一部分。铁打的灵魂，流水的至亲。对于他是这样，对于我的灵魂来讲也是这样。我的人生课题就是一定有要在青年时期体验失去父亲的痛苦，并走出来，这也可能是触发我觉醒，接触神秘学的契机。总之是我灵魂选择的剧情的一部分，等到我结束课题，灵魂回归之后，这一世的感情羁绊都是过眼云烟。前两个月我问了一个可以链接指导灵的小姐姐，她说我的灵魂有三万年了，我和我爸前世是兄弟。这个设定我觉得蛮符合的，平时不联系，联系必有事，就是我跟我爸的关系了。
接触到了内观之后，对体验实相这件事的认知更加深刻，自己经验到了实相，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别人的方法经验是没办法解救自己的。一切的痛苦都来自于自身，贪嗔痴都是痛苦的根源。我爸的丧父之痛，我完全体会不了，只有我自己经验过了丧父之痛，跌跌撞撞摸索着走了出来，我才能真正的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别人的经验是无法感同身受并传递的。慈悲心也很重要，心怀善念，愿一切分享我的功德，幸福，快乐，愿一切众生得以解脱。
睡前刷微博看到这条，有感而发
本来是想转发评论一下的，一口气写了两小时
无奈评论只能140字。
越深入灵界，越明白无鬼无神无惧无恨
我体验到了这句话的实相
从小我对死亡非常恐惧，同时我的感情比较淡漠，因为我觉得人死了，无知无绝，坠入无尽黑暗，这个世界上已经发生，正在发生，未来发生的事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什么都没有了。每次想到这个，就像是被漩涡吸住了，呼吸不上来。
六年前爷爷去世，我爸爸非常伤心，几个月都没有缓过来，我试图去感同身受，可是我体会不到。我爸说：“以后我没有爸爸了。”
我对我爷爷对印象就是总是坐在柴火边，也不怎么说话，虽然身体一直不好，但也不是病怏怏是状态，亲戚，我爸的朋友来看他，他还可以一起聊天。因为爷爷在老家，每年过年一大家子都要大费周章，搬东搬西，各种折腾回老家过年，我不太明白我爸的那种感情，可能我潜意识里觉得，爷爷挺麻烦的。我爸常年不在家，我懂事之后也没有跟爷爷常住过，也不是很亲近的关系，也没机会听我爸和爷爷讲他小时候，爷爷年轻时候的事。所以我真的不太明白我爸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里，几个月都不走不出来。尊敬老人是一方面，从小时候可以走路开始，我们家就是每年两次满山上坟，过年和暑假，大家族亲戚里没有比我爸更孝敬去世的老人，大捆纸钱，火炮，成箱背上山，出钱又出力。也没见祖先们对我爸有多少庇护。
亲朋好友，甚至只是同乡没有多少往来的认识的人，只要找到我爸，我爸会竭尽所能帮他们解决问题。我爸觉得人家能找上他，那是看得起他，觉得他能帮忙解决问题，也是没办法才找上他的，所以他都不会推辞，小到看病送医，大到升学就业，他会发动他所有资源（然而我和我弟并没有用上[允悲]）。97年，那时候我们家还住在区乡，下大雨，村小塌了，村干部找上我爸，让我爸想办法。我爸自己掏了三万多，重修了村小，他不光出钱，还出力，每天都在工地上。虽然那时候我才四岁，但在工地上那事我是记得的，因为我和我幺姨一起去过工地上叫我爸回家吃饭。二十几年过去了，村小还在，已经没有学生在上课了，教室变成了村委办公室。后来，时间忘了，村里到村小有一条小河，平时是踩着大石头过河，夏天涨水了，学生就没法过河，水不太大，可以靠大人们孩子们一个一个背到对岸，水涨太高了就没法上学了。村干部想集资几万修座简易桥，又找上了我爸，我爸最后出了一万。初中毕业的暑假，09年。那时候村里吃水困难，水源不稳定，这次是为了我爷爷奶奶，老人用水不方便，也不好一直麻烦隔壁亲戚。08年金融危机，我家也遭受重创，条件已不复当年，可以自掏腰包。我爸从乡干部那打听到政府有农村水源建设专项费用，但这个拨款不容易争取。我爸一顿操作下来，总之老家全村都用上了不花钱的自来水。这些是我印象比较深刻，作为未成年人，被允许知道的事。成年后，离家上学，还有很多事是我都不知道。汶川地震后，我上初中，学校组织捐款，学生捐款一般家长都给几块，几十，我爸给我和我弟各两百去捐。要知道我从小除了压岁钱（过完大年十五就要上交）和早餐钱（两三块一碗面钱），我是没有零花钱的。天知道我多想从这二百块里，昧个十块二十块的。
我爸做了这么多好事，这么多功德，一辈子忙忙碌碌，在外奔波，还没享到过我和我弟的福，好多他想去的地方他都还没去。我新学的好多菜，都还没做给他吃过，他吃过的全是我刚学做饭时的试验品。他计划在送走两位老人之后，一家人去南方旅行过年的事说了好多年。他的梦车也没换上，把钱给我买了房。
我爸在2018年因病去世了，51岁生日刚过不到两个月，刚当外公还不到十天（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没有见过他外孙女，给外孙女准备的红包都还没发出去（我姐坐月子，姐夫回来奔丧，我妈给我姐夫了）。梦车换的房子他只来过一次，我因为太忙了，那几天还天天加班，只有晚上在家，也没有陪他们出去玩。他们走的那天早上是我最后一次见我爸，2018年农历正月十九。
直接原因是过敏性哮喘发作（病因是2008年一次感冒，医生输错了药引起的，无法根治）平时靠喷剂，结果那次喷剂没用了，无法呼吸，再加上那个地方医疗条件差，没办法做插管（医疗剧里看过），可以说是窒息，后来我试过闭气，一分钟都不行，呼吸不上来，太难受了。
我爸不在了之后，我终于明白了我爸说的“我没有爸爸了”这句话的意思。办了七天的丧事，土葬，很多细节，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每天就是跪，哭，吃，睡，跪亲友（谢孝），跪我爸，哭我爸，哭我妈，哭我自己。我爷爷去世的时候，背殓时开棺，因为已经冰冻了几天，而且我没有看到我爷爷最后的样子，看着比过年时小了一大号的爷爷，我当时有点儿怕，要给他手里塞钱，把钱给我哥，让他塞在爷爷手里。我爸去世后，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爸背殓开棺时，我已经有心理预期了，之前我就看着剃头匠给他剃头，倒腾了两次，装进棺材，我一直在旁边，甚至还摸过他手。但冰冻了好几天，指甲变黑了，看脸缩小了一号，是不忍心看的，不是他本来的样子。但不看以后就真的永远看不到了。我手腕上有颗金的小珠子，道师把它放进了我爸嘴里含着了。塞钱的时候，他手太冰了，我塞上就缩回来了。这是我最后悔的事，我没有多握一下我爸的手。他的坟地，在我爷爷坟地旁边，道师的指示是半夜两三点去挖，我什么也干不了，跟着他们，给他们打灯。第二天上午上坡，抬棺材入土，垒完坟，开始下雨了，亲戚们都说下雨好，可以借雨水把土夯实。可我想的是，我爸以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山上了，最终化成一抔土。后来我甚至去了解了肉体腐烂的过程。回城第二天，我妈我弟去工地善后，我直接去了广元的项目摆场。彼时我们不适合呆在一起，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们失去了至亲这件事，不会互相安慰，只能各自舔舐自己的伤痛。
我几乎每天都在哭，晚上哭，白天上班突然就开始掉眼泪，自己呆着就是在发呆，呆久了就掉眼泪，还有小草莓会问我，姑姑，你爸爸是不是去天堂了？在她面前我还表现得很正常，但是会躲在厕所里哭。哭了差不多两个月，而且每天都会梦到我爸，梦里一切正常，他就是没有离开过。七月份我妈我弟回来了，慢慢的也会说起来，大家都装得很正常，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样子。其实都没有过去。
我爸几年前的丧父之痛，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经验到了。慢慢的想开了一些，重新思考这件事，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对人性有了新的认知，更淡漠了。对死亡也有了新的认识，解开了我从小到大恐惧死亡的心结，每个人都会死，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我爸不在了，活着的人得向前看，生活还要继续。这些话都说烂了，可是真的要做到，心底里必然是要经历巨大转变的。1988里，成爸问阿泽：什么时候最想念妈妈？阿泽回答：每日。我也是。每天都会想念。
我是每天都会做梦的，大部分时候醒来都记得内容，其实从我爸去世到现在，我做的90%的梦都是跟我爸有关，都是全家或者一大家人一起出去玩，或者一起做什么事，就像以前他在的时候一样，甚至还在梦里买了几次房子。但两周前的一个梦，也是一大家人出去玩，但我在梦里非常清晰的意识到，我爸已经去世了，他也没有出现在这个梦里。我的梦很自然的从有我爸在时一家人出去玩，过度到了我爸不在了一家人出去玩。
去年开始接触到了神秘学，摸了灵界的门，整个世界观有了巨大转变，更加想得开了。
每个灵魂投胎前已经选好了人生课题和剧情走向，我爸虽然壮年去世，但他灵魂这一世的功课已经完成了，他的体验也结束了，我妈，我弟，我，他这一世的至亲 ，也不过是他累生累世至亲的一部分。铁打的灵魂，流水的至亲。对于他是这样，对于我的灵魂来讲也是这样。我的人生课题就是一定有要在青年时期体验失去父亲的痛苦，并走出来，这也可能是触发我觉醒，接触神秘学的契机。总之是我灵魂选择的剧情的一部分，等到我结束课题，灵魂回归之后，这一世的感情羁绊都是过眼云烟。前两个月我问了一个可以链接指导灵的小姐姐，她说我的灵魂有三万年了，我和我爸前世是兄弟。这个设定我觉得蛮符合的，平时不联系，联系必有事，就是我跟我爸的关系了。
接触到了内观之后，对体验实相这件事的认知更加深刻，自己经验到了实相，才能从痛苦中解脱，别人的方法经验是没办法解救自己的。一切的痛苦都来自于自身，贪嗔痴都是痛苦的根源。我爸的丧父之痛，我完全体会不了，只有我自己经验过了丧父之痛，跌跌撞撞摸索着走了出来，我才能真正的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别人的经验是无法感同身受并传递的。慈悲心也很重要，心怀善念，愿一切分享我的功德，幸福，快乐，愿一切众生得以解脱。
#三联美食# 永远排着队的纪老四钵钵鸡被外地游客眷顾，红油上漂浮着过油后的干辣椒；而乐山广场附近的易婆婆钵钵鸡，则是本地人的最爱之一，红油汤上密密麻麻地撒满芝麻，溢出一股香气，我们选择的几十种菜品，在其中一浸润、一拿起，全身皆被芝麻覆盖，就着竹签往嘴里一送，满是微辣间的一股芝麻香。
文章节选自《乐山：丰厚的滋味》 文 | 黄子懿
我对乐山美食最深的印象，来自在成都念大学时常去的一家钵钵鸡店。店铺开在学校南门外，门脸外看很小，搭着收缩雨棚，内部是两个门店打通的，有20几张木桌。每张木桌配着长条椅，桌上摆着两个小瓦罐“钵钵”，里面插满了竹签，串着鸡肉、鸭肠、鸡爪、土豆、西蓝花等，荤素皆有。不管客人来不来，他们就在那摆好等待，这一根根竹签密麻排列，正好照应了这家店“森林”的名字。
两盆钵钵鸡，标明着一个红油，一个藤椒，两个瓦罐都不大，竹签却很多，除非仔细拨弄，否则不易看清每盆的汤底。来这里吃饭的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他们点一份豆汤饭或蛋炒饭，从钵钵里选择想吃的菜品，伴着饭就吃，从油里捞出来的荤素非常下饭——这是四川人对一道小吃的称赞方式。竹签5毛一根，一顿饭下来不到20元，因而备受学生喜爱。这家店常要拼桌，两盆钵钵鸡也隔不了几顿就得重新换，菜品由服务员帮你选配。
直到这次来了乐山，我才知道，原来乐山的钵钵鸡是要食客自己去选菜的。钵钵鸡的汤底也并非直接摆在桌上，而是选好菜后，由店家去后厨帮你配制。这里的钵钵也大了很多，不再是那个红黄相间的小瓦罐，有的直径接近一个脸盆。肉眼可见地，几十根竹签摆在其中只占一小部分，被鲜红的汤底包围着。
乐山钵钵鸡的汤底也不同。大学时常吃的那家店，汤汁虽浓，直接观感与四川的熟油辣椒并无太多不同，拨开表层油后，下层汤底相对清淡；但乐山的钵钵鸡，仅汤汁卖相就让人很有食欲。永远排着队的纪老四钵钵鸡被外地游客眷顾，红油上漂浮着过油后的干辣椒；而乐山广场附近的易婆婆钵钵鸡，则是本地人的最爱之一，红油汤上密密麻麻地撒满芝麻，溢出一股香气，我们选择的几十种菜品，在其中一浸润、一拿起，全身皆被芝麻覆盖，就着竹签往嘴里一送，满是微辣间的一股芝麻香。
“易婆婆”是现年70岁的易芝凤，她为人直爽，嗓门洪亮，有一头短发和一双大眼睛，常在店里跟客人举杯共饮。店里也不讲究，用的不是外观精致的红黄色瓦罐，而是直接上一个不锈钢盆。客人选好的菜品都得经她手调配，她先是兑好熬制的红油调料，倒入汤底，再配上菜籽油、盐巴等川菜调味必备品，最后浇上勺浸在油里的芝麻。调好汤底后，她会再压一下竹签，让红汤慢慢地浸入食材纤厘之间。
易芝凤说，外人很容易被钵钵鸡红艳的色泽吓到，但其实红油钵钵鸡吃起来并不辣，反而是香。这要归功于芝麻和汤底，她用勺子给我拨弄开外层的红油，下层是浓郁得甚至有些发黑的汤。这汤底是每晚上由鸡骨等熬制两小时出来的鸡汤，配上她自己亲榨的藤椒油做成，搭配之后，就变成了色泽鲜明的钵钵鸡红油锅。若非她提醒，我很难留意到这种汤底与表层油汁的不同与层次。
该怎么描述我见到易芝凤拨开红油后，见到浓郁汤底的那种层次感呢？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乐山大佛前见到的三江汇流。乐山，古称嘉州，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水城”，它地处四川盆地向西南山地过渡的浅丘，距成都100多公里，青衣江、大渡江、岷江三江在此汇流，前二者先在乐山城以西汇流，往东直下，在乐山大佛前遇上岷江。从上游湍急而来的大渡河水裹着滚滚泥浆，将平缓清净的岷江染得无法安宁。在夏日的雨季，大佛前的江水湍急，泥水覆盖了清水，三江之水搏击往下游而去，碰撞出汹涌的漩涡，常造成船毁人亡的悲剧。到了唐代，海通禅师见此地“舟随波去，人亦不存”，决定造佛治水，普度众生，这才有了乐山大佛。
民间有将这种汇流之水称作“阴阳水”。对于乐山的美食来说，这三江水就像是一个隐喻。《乐山县志》曾记载：“县城一面倚山三面临水，上通成都，下达渝夔，雅河通雅安、天全，铜河通峨边、金川，为水陆要冲。商埠之盛，甲于川南。”这独特的地理与水路特征，影响了乐山人对食物的偏好，乐山的味道，像是汇聚着各江之水，取各家之长。乐山人喜欢说“食在四川，味在乐山”，大街小巷如今都打着这个标语。以钵钵鸡为例，乐山人善于调味，将各类佐料融会贯通，变成桌上美味与游走的小吃。这个城市不仅处在地貌上的过渡地段，其在近现代的发展，也建立在“湖广填四川”为代表的移民历史之上，各地文化在此汇集碰撞。1938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国立武汉大学迁居乐山，在此异地办校八年之久，带来了大量外来移民与食客，乐山饮食也在此间得以大发展。
“真正的大爆发就是抗战时期。”乐山本地美食作家黄江龙对我说，那时候来到乐山的人以学生和知识分子为主，带着一种文人的小布尔乔亚情调，加之那个年代物资紧缺，抗战焦灼加剧了民间贫乏，乐山逐步形成以小吃为主的饮食特色。随武汉大学迁居乐山的叶圣陶，曾在与友人的书信中大赞乐山的鸡汤豆腐、块鱼、鸭掌鸭舌等“味绝佳，在苏州亦吃不到也”，“此间之饼饵糖食制作精良，云乐山类苏州”。当时还是学生的翻译家杨静远，也曾在天黑后跟同学上街觅食，她们吃了一碗5角钱的白糖豆粉糍粑，不满足，又回到汤圆摊上，一人又吃了一碗汤圆，“因为怕人看见，就面墙坐在一张条凳上，那样子简直笑死人”。
外地人远赴乐山吃美食的场景，在今日又在重演。乐山人还喜欢说，外地人去成都吃，成都人来乐山吃。高铁开通后，成都到乐山只需一小时。每到周末，一列列高铁就能将外地食客拉来，他们观赏大佛与三江汇流，也品尝美食，把乐山老城区长约一公里的张公桥美食街挤得人流如织，在钵钵鸡、跷脚牛肉、麻辣烫的店家门口排上几十米长队。诸如跷脚牛肉等乐山美食近年来也走出了本地，店铺被大范围开到了北上广深，一份选好配菜、摆上餐桌的钵钵鸡，成了很多地方的标配。
乐山市餐饮协会负责人告诉我，仅一条张公桥美食街，就有商家150多户，整个乐山这一数字是1.6万多户，其中市中区9000多家——2019年末，市中区常住人口约为70万人。也就是说，在乐山市中心，不到80个居民就要养活一家馆子。这一比例甚至低于全国餐馆数量最多的成都。据不完全计算，成都有约15万家左右的馆子，按常住人口估算，养活一家馆子要100多人。
这是一个比成都还能吃的地方。
文章节选自《乐山：丰厚的滋味》 文 | 黄子懿
我对乐山美食最深的印象，来自在成都念大学时常去的一家钵钵鸡店。店铺开在学校南门外，门脸外看很小，搭着收缩雨棚，内部是两个门店打通的，有20几张木桌。每张木桌配着长条椅，桌上摆着两个小瓦罐“钵钵”，里面插满了竹签，串着鸡肉、鸭肠、鸡爪、土豆、西蓝花等，荤素皆有。不管客人来不来，他们就在那摆好等待，这一根根竹签密麻排列，正好照应了这家店“森林”的名字。
两盆钵钵鸡，标明着一个红油，一个藤椒，两个瓦罐都不大，竹签却很多，除非仔细拨弄，否则不易看清每盆的汤底。来这里吃饭的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他们点一份豆汤饭或蛋炒饭，从钵钵里选择想吃的菜品，伴着饭就吃，从油里捞出来的荤素非常下饭——这是四川人对一道小吃的称赞方式。竹签5毛一根，一顿饭下来不到20元，因而备受学生喜爱。这家店常要拼桌，两盆钵钵鸡也隔不了几顿就得重新换，菜品由服务员帮你选配。
直到这次来了乐山，我才知道，原来乐山的钵钵鸡是要食客自己去选菜的。钵钵鸡的汤底也并非直接摆在桌上，而是选好菜后，由店家去后厨帮你配制。这里的钵钵也大了很多，不再是那个红黄相间的小瓦罐，有的直径接近一个脸盆。肉眼可见地，几十根竹签摆在其中只占一小部分，被鲜红的汤底包围着。
乐山钵钵鸡的汤底也不同。大学时常吃的那家店，汤汁虽浓，直接观感与四川的熟油辣椒并无太多不同，拨开表层油后，下层汤底相对清淡；但乐山的钵钵鸡，仅汤汁卖相就让人很有食欲。永远排着队的纪老四钵钵鸡被外地游客眷顾，红油上漂浮着过油后的干辣椒；而乐山广场附近的易婆婆钵钵鸡，则是本地人的最爱之一，红油汤上密密麻麻地撒满芝麻，溢出一股香气，我们选择的几十种菜品，在其中一浸润、一拿起，全身皆被芝麻覆盖，就着竹签往嘴里一送，满是微辣间的一股芝麻香。
“易婆婆”是现年70岁的易芝凤，她为人直爽，嗓门洪亮，有一头短发和一双大眼睛，常在店里跟客人举杯共饮。店里也不讲究，用的不是外观精致的红黄色瓦罐，而是直接上一个不锈钢盆。客人选好的菜品都得经她手调配，她先是兑好熬制的红油调料，倒入汤底，再配上菜籽油、盐巴等川菜调味必备品，最后浇上勺浸在油里的芝麻。调好汤底后，她会再压一下竹签，让红汤慢慢地浸入食材纤厘之间。
易芝凤说，外人很容易被钵钵鸡红艳的色泽吓到，但其实红油钵钵鸡吃起来并不辣，反而是香。这要归功于芝麻和汤底，她用勺子给我拨弄开外层的红油，下层是浓郁得甚至有些发黑的汤。这汤底是每晚上由鸡骨等熬制两小时出来的鸡汤，配上她自己亲榨的藤椒油做成，搭配之后，就变成了色泽鲜明的钵钵鸡红油锅。若非她提醒，我很难留意到这种汤底与表层油汁的不同与层次。
该怎么描述我见到易芝凤拨开红油后，见到浓郁汤底的那种层次感呢？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乐山大佛前见到的三江汇流。乐山，古称嘉州，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水城”，它地处四川盆地向西南山地过渡的浅丘，距成都100多公里，青衣江、大渡江、岷江三江在此汇流，前二者先在乐山城以西汇流，往东直下，在乐山大佛前遇上岷江。从上游湍急而来的大渡河水裹着滚滚泥浆，将平缓清净的岷江染得无法安宁。在夏日的雨季，大佛前的江水湍急，泥水覆盖了清水，三江之水搏击往下游而去，碰撞出汹涌的漩涡，常造成船毁人亡的悲剧。到了唐代，海通禅师见此地“舟随波去，人亦不存”，决定造佛治水，普度众生，这才有了乐山大佛。
民间有将这种汇流之水称作“阴阳水”。对于乐山的美食来说，这三江水就像是一个隐喻。《乐山县志》曾记载：“县城一面倚山三面临水，上通成都，下达渝夔，雅河通雅安、天全，铜河通峨边、金川，为水陆要冲。商埠之盛，甲于川南。”这独特的地理与水路特征，影响了乐山人对食物的偏好，乐山的味道，像是汇聚着各江之水，取各家之长。乐山人喜欢说“食在四川，味在乐山”，大街小巷如今都打着这个标语。以钵钵鸡为例，乐山人善于调味，将各类佐料融会贯通，变成桌上美味与游走的小吃。这个城市不仅处在地貌上的过渡地段，其在近现代的发展，也建立在“湖广填四川”为代表的移民历史之上，各地文化在此汇集碰撞。1938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国立武汉大学迁居乐山，在此异地办校八年之久，带来了大量外来移民与食客，乐山饮食也在此间得以大发展。
“真正的大爆发就是抗战时期。”乐山本地美食作家黄江龙对我说，那时候来到乐山的人以学生和知识分子为主，带着一种文人的小布尔乔亚情调，加之那个年代物资紧缺，抗战焦灼加剧了民间贫乏，乐山逐步形成以小吃为主的饮食特色。随武汉大学迁居乐山的叶圣陶，曾在与友人的书信中大赞乐山的鸡汤豆腐、块鱼、鸭掌鸭舌等“味绝佳，在苏州亦吃不到也”，“此间之饼饵糖食制作精良，云乐山类苏州”。当时还是学生的翻译家杨静远，也曾在天黑后跟同学上街觅食，她们吃了一碗5角钱的白糖豆粉糍粑，不满足，又回到汤圆摊上，一人又吃了一碗汤圆，“因为怕人看见，就面墙坐在一张条凳上，那样子简直笑死人”。
外地人远赴乐山吃美食的场景，在今日又在重演。乐山人还喜欢说，外地人去成都吃，成都人来乐山吃。高铁开通后，成都到乐山只需一小时。每到周末，一列列高铁就能将外地食客拉来，他们观赏大佛与三江汇流，也品尝美食，把乐山老城区长约一公里的张公桥美食街挤得人流如织，在钵钵鸡、跷脚牛肉、麻辣烫的店家门口排上几十米长队。诸如跷脚牛肉等乐山美食近年来也走出了本地，店铺被大范围开到了北上广深，一份选好配菜、摆上餐桌的钵钵鸡，成了很多地方的标配。
乐山市餐饮协会负责人告诉我，仅一条张公桥美食街，就有商家150多户，整个乐山这一数字是1.6万多户，其中市中区9000多家——2019年末，市中区常住人口约为70万人。也就是说，在乐山市中心，不到80个居民就要养活一家馆子。这一比例甚至低于全国餐馆数量最多的成都。据不完全计算，成都有约15万家左右的馆子，按常住人口估算，养活一家馆子要100多人。
这是一个比成都还能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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