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熙专属文学社[超话]#[浮云]#罗云熙魔熙先生#
蝴蝶玉 第24集
玉龙@罗云熙Leo
林襄儿：@林峯的小玉樹
——————
管家摇头，道：“没有。毫无异常……只是，有几个小木桶，里面养些鱼虾，说是王母养的，却又不让搬到镇西土宅，依然留在庙里。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奇异之事。”
林襄儿点头道：“那确实也不是什么奇异之事。帮我准备两套上好衣裙，一份珠衩，送与王母……还有，再备一车酒水，一套酒具。立即备马，与送我一同前去恭贺乔迁。”
管家不解：“小娘子贵为中/少/府，为何对一个北边来的落难郎君如此上心？”
林襄儿环顾四周，低声道：“你可知道珍珠宝洞的传言？”
“略有耳闻。”
“王郎君，便是唯一知道宝洞所在之人！”
“啊！是，是，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准备。”
林襄儿回到房中，重新换上色彩艳丽的衣饰，心里琢磨着如何从王恩口里探出珍珠宝洞的位置。
不多时，两驾马车一前一后，穿过会籍镇，往西行驶，直到偏僻的镇西土宅。
王恩与王母已搬来三日，此时还在四处张罗收拾。
林襄儿在马车上，掀开帷裳，透过疏落的竹篱笆，看见王母在院子里晾晒刚洗好的被褥。王恩在院子门前，刚刚在一块木板上写就“凌云草堂”，又拿上锤子准备钉成门牌。
他见到林襄儿，惊喜道：“襄妹来了！快，屋里坐。阿娘，准备热茶。”
林襄儿笑道：“恭喜王兄高第莺迁。襄妹终日忙碌，竟来迟了。来人，把我准备的贺礼献上来。”
王恩眉开眼笑：“此次安家，虽然陋室数间，亦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多谢襄妹替为兄我寻找宅子。”
林襄儿：“这儿过于简陋偏僻，王兄为何不选在陈宅，离我林府又近，方便照应……我也愿为阿娘略尽孝心。钱银方面不用担心。”
王恩干笑一声：“阿娘说，襄妹帮扶很多，不愿再劳烦，只想在偏僻的地方安心度日。”
林襄儿：“这……也好，一切遂王大娘心愿。”
王母进来，淡淡地俯身作揖。林襄儿连忙扶起，奇怪王母未见喜色。但也没想那么多，命人将准备的贺礼送上，王母收下后，只低声说了几句多谢，便退出不见。
林襄儿叫人带来几样酒菜，与王恩把酒言欢。她将此次为郑夫人敬献寿礼的事情描述一遍，极尽夸张地把天家奢侈富裕生活，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
那王恩听得如痴如醉，两眼放光，尽显羡慕向往神色。
林襄儿又道：“可惜当时在凤阙殿，高官名媛，人人簇拥帝/妃，而我品级不高，无法近身到郑夫人身边，推荐王兄一事无从谈起。如果能再次使用珍珠制作宫花，便有机会再次面见帝/妃。”
王恩摇头道：“我听闻如今掌权的并非天家，而是王氏。实不相瞒，我亦是王氏族人。我只想回归本宗。”
“哦，”林襄儿暗暗吃了一惊，站了起来：“王兄可有凭证？”
王恩在自己的新书架里为数不多的几本旧书中，抽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三层布料，《王氏族谱》才显露出来。
林襄儿接过来，很是仔细地翻看。她不曾见过王氏族谱，但是里面记载的人名及辈分详细有序：钦承先泽厚，恩佑保纯昌……
看来王恩所言不虚。不如继续以引荐做官为借口，引诱他吐露珍珠宝洞所在。
于是将族谱交还王恩手上，又故意紧紧握住他的手。
王恩一时错愕，呆呆地望住林襄儿。
林襄儿先抛出一个媚眼，再故意神秘地左顾右盼，然后凑近王恩耳边低声道：“王兄说的不错，如今朝堂真正掌权的是王相一族。”
王恩被林襄儿身上的女儿香气醺得迷醉，只是一味点头。
“官员提拔任免均由宰相大人裁定，你可知道吧？”
王恩点头。
“可你是北边南逃之人，不做奴仆已经很好了，怎能提拔做官？”
“啊……这……”王恩打了个机灵，清醒过来，抬头望着林襄儿，难免失望。
“不过王兄莫急。我与王相夫人有交情。王夫人素来喜欢珍宝，比如说珍珠塔。我可以赠送一座珍珠塔，创造机缘，引荐王兄。”
“县令之职……”
“你与王相本是同族之人，届时何止县令，说不定可做太守。”
王恩心动，脑门上开始冒汗。
林襄儿继续引导，道：“珍珠塔所需珍珠数量更多，百颗不够用，千颗不嫌多……”一面说，一面直勾勾地盯着王恩，期待着他接着她的话，把珍珠宝洞的位置说出来。
哪知王恩只是一笑：“襄妹放心，我自会献上珍珠。不急不急。来，吃盏茶。”
林襄儿有些着急：“短期之内，去哪里寻找数量众多的珍珠，还需颗颗圆润，大小一致？”
“襄妹无需担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数日之内，必有结果。”
林襄儿探不出口风，暂时无可奈何，又随便聊了几句，便回了林府。路上交代管家，偷偷安排几个家奴，日夜监视王恩：小心些，不要被王恩知道；数日之内，他必定要去珍珠宝洞取得珍珠，尔等一定给我盯牢了。
蝴蝶玉 第24集
玉龙@罗云熙Leo
林襄儿：@林峯的小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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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摇头，道：“没有。毫无异常……只是，有几个小木桶，里面养些鱼虾，说是王母养的，却又不让搬到镇西土宅，依然留在庙里。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奇异之事。”
林襄儿点头道：“那确实也不是什么奇异之事。帮我准备两套上好衣裙，一份珠衩，送与王母……还有，再备一车酒水，一套酒具。立即备马，与送我一同前去恭贺乔迁。”
管家不解：“小娘子贵为中/少/府，为何对一个北边来的落难郎君如此上心？”
林襄儿环顾四周，低声道：“你可知道珍珠宝洞的传言？”
“略有耳闻。”
“王郎君，便是唯一知道宝洞所在之人！”
“啊！是，是，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准备。”
林襄儿回到房中，重新换上色彩艳丽的衣饰，心里琢磨着如何从王恩口里探出珍珠宝洞的位置。
不多时，两驾马车一前一后，穿过会籍镇，往西行驶，直到偏僻的镇西土宅。
王恩与王母已搬来三日，此时还在四处张罗收拾。
林襄儿在马车上，掀开帷裳，透过疏落的竹篱笆，看见王母在院子里晾晒刚洗好的被褥。王恩在院子门前，刚刚在一块木板上写就“凌云草堂”，又拿上锤子准备钉成门牌。
他见到林襄儿，惊喜道：“襄妹来了！快，屋里坐。阿娘，准备热茶。”
林襄儿笑道：“恭喜王兄高第莺迁。襄妹终日忙碌，竟来迟了。来人，把我准备的贺礼献上来。”
王恩眉开眼笑：“此次安家，虽然陋室数间，亦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多谢襄妹替为兄我寻找宅子。”
林襄儿：“这儿过于简陋偏僻，王兄为何不选在陈宅，离我林府又近，方便照应……我也愿为阿娘略尽孝心。钱银方面不用担心。”
王恩干笑一声：“阿娘说，襄妹帮扶很多，不愿再劳烦，只想在偏僻的地方安心度日。”
林襄儿：“这……也好，一切遂王大娘心愿。”
王母进来，淡淡地俯身作揖。林襄儿连忙扶起，奇怪王母未见喜色。但也没想那么多，命人将准备的贺礼送上，王母收下后，只低声说了几句多谢，便退出不见。
林襄儿叫人带来几样酒菜，与王恩把酒言欢。她将此次为郑夫人敬献寿礼的事情描述一遍，极尽夸张地把天家奢侈富裕生活，绘声绘色地描述出来。
那王恩听得如痴如醉，两眼放光，尽显羡慕向往神色。
林襄儿又道：“可惜当时在凤阙殿，高官名媛，人人簇拥帝/妃，而我品级不高，无法近身到郑夫人身边，推荐王兄一事无从谈起。如果能再次使用珍珠制作宫花，便有机会再次面见帝/妃。”
王恩摇头道：“我听闻如今掌权的并非天家，而是王氏。实不相瞒，我亦是王氏族人。我只想回归本宗。”
“哦，”林襄儿暗暗吃了一惊，站了起来：“王兄可有凭证？”
王恩在自己的新书架里为数不多的几本旧书中，抽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三层布料，《王氏族谱》才显露出来。
林襄儿接过来，很是仔细地翻看。她不曾见过王氏族谱，但是里面记载的人名及辈分详细有序：钦承先泽厚，恩佑保纯昌……
看来王恩所言不虚。不如继续以引荐做官为借口，引诱他吐露珍珠宝洞所在。
于是将族谱交还王恩手上，又故意紧紧握住他的手。
王恩一时错愕，呆呆地望住林襄儿。
林襄儿先抛出一个媚眼，再故意神秘地左顾右盼，然后凑近王恩耳边低声道：“王兄说的不错，如今朝堂真正掌权的是王相一族。”
王恩被林襄儿身上的女儿香气醺得迷醉，只是一味点头。
“官员提拔任免均由宰相大人裁定，你可知道吧？”
王恩点头。
“可你是北边南逃之人，不做奴仆已经很好了，怎能提拔做官？”
“啊……这……”王恩打了个机灵，清醒过来，抬头望着林襄儿，难免失望。
“不过王兄莫急。我与王相夫人有交情。王夫人素来喜欢珍宝，比如说珍珠塔。我可以赠送一座珍珠塔，创造机缘，引荐王兄。”
“县令之职……”
“你与王相本是同族之人，届时何止县令，说不定可做太守。”
王恩心动，脑门上开始冒汗。
林襄儿继续引导，道：“珍珠塔所需珍珠数量更多，百颗不够用，千颗不嫌多……”一面说，一面直勾勾地盯着王恩，期待着他接着她的话，把珍珠宝洞的位置说出来。
哪知王恩只是一笑：“襄妹放心，我自会献上珍珠。不急不急。来，吃盏茶。”
林襄儿有些着急：“短期之内，去哪里寻找数量众多的珍珠，还需颗颗圆润，大小一致？”
“襄妹无需担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数日之内，必有结果。”
林襄儿探不出口风，暂时无可奈何，又随便聊了几句，便回了林府。路上交代管家，偷偷安排几个家奴，日夜监视王恩：小心些，不要被王恩知道；数日之内，他必定要去珍珠宝洞取得珍珠，尔等一定给我盯牢了。
#日灿[超话]#
直播的时候～
日月：你记得来我电台，我看到有几关他是邀请嘉宾一起唱一段歌我天
灿灿：好，那你一会要唱的时候私信我好吧，我就去了（不过后来是他一直在）（这里就铺垫了前方高甜预警[鼓掌]）
（还有灿灿说要查天气准备去日月那里玩儿）
日月电台～
日月：灿灿，你加我守护了嘛
灿灿弹幕：我加了呀
日月：哦哦你加了是吗，好的
天团任务之邀请一位嘉宾模仿主播说一句话
日月：模仿一句我是灿灿的爸爸
灿灿弹幕：？？？（原来灿灿一直在日月被抓包了哈哈哈哈哈）
天团任务之邀请一位嘉宾上麦读NJ发出的文案日月把灿灿抱上来（然后就再也没下来过）
日月文案：欢迎各位小耳朵来到酒巷FM
灿灿：你vx私我呀
日月：你直接读欢迎各位小耳朵来到酒巷FM就行了
灿灿：欢迎各位小耳朵来到酒巷FM，可以了吗
日月：过了吗，过了啊，这个任务好傻呀
弹幕（我自己）：其实你可以趁机占些便宜的
天团任务之邀请一位嘉宾说出nj的一个优点
日月：来把麦给灿灿说出我的优点
灿灿：眼光好，算吗（看上你嘛）
然后任务没过
日月：没有是吗，请再说出我的优点
灿灿：头铁？
日月：你才头铁！你想个好一点的优点然后加上我的名字
灿灿：不太好吧，容易违规我感觉（不好意思我lsp了～）
长得漂亮这个算吗
日月：加上我的名字！
灿灿：日月长得漂亮
然后任务过了
日月：居然过了
灿灿：假话都能过
日月：给你锁上（然后把灿灿麦关了）这个人有毒吧，头铁，你们见过夸人夸头铁的嘛
天团任务知邀请一位嘉宾一起唱一段歌
真的合唱《踏山河》了啊啊啊啊啊，之前自己合成的可以放一边了哈哈哈哈哈
日月：我差点把灿灿抱下去，差点把我的工具人抱下去啊不不不，啊对没错工具人，没事明天我也去当工具人好吗（期待明天[偷乐]），这是有回报的
天团任务之与一位嘉宾围绕话题（做过的兼职）进行情境模拟
日月：我们先来商量一下好吧，灿灿，你觉得…喂，喂
灿灿：我在呢我在呢
日月：你觉得今天这个话题有关兼职咱们怎么模拟呢
灿灿：这个你有点刁难我呀，你在刁难我胖虎，这个怎么模拟，你要来个简单点的我可能还能模拟一下
日月：这样吧我当店长，你当店员
灿灿：然后我来面试是吗
日月：可以呀
然后开始模拟～
日月：哟呵，你小子来面试啊
灿灿：对对对，店长您好
日月：那你以前干过啥呀
嗯，我就是第一次嘛，然后想趁假期来锻炼一下自己
日月：我们这什么店你清楚吗
灿灿：呃，不是日料店嘛
日月：哦，你有博士学位嘛
灿灿：我高中生，没有博士学位
日月：啊没关系跟你开玩笑呢
日月：那你月薪是要要求多少呢
灿灿：没有要求，没有要求，主要还是学经验为主
日月：那两块钱一天可以吗（哈哈哈哈哈哈哈逗灿灿）
灿灿：嗯？店长，这个确实是抠了一点，咱们好歹涨一点啊
日月：那一个月最高给你5000好吗
灿灿：可以可以可以
日月：那你现在去把地拖了吧
灿灿：店长那我先去忙了
日月：好
弹幕（我自己）：你们两个还蛮默契的
灿灿弹幕：我都佩服我自己
日月唱《喂猪》
灿灿弹幕：日月！！！！！
日月：灿灿，我想问你个问题呀，就是你觉得你上辈子长得帅嘛
灿灿：日月我感觉你在内涵我
我前世那必定不是凡人，不单单只用帅来形容了，不像你这种凡人只能用好看和不好看来界定
日月：哦好好好奥先给你麦克风闭一下，超越了帅对吧，灿灿说他前世超越了帅，没办法呀，我上辈子可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啊，怪不得我这辈子这么特别的帅！～对吧，就天生特别帅
天团任务之嘉宾说出nj的口头禅
日月以为是他自己说，然后就一劲儿重复灿之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麦给灿灿，灿灿：啥玩意呀！你没有口头禅，不对呀你的口头禅不是给我个蓝吧，我没蓝了，给我个红，灿灿，这个红蓝我拿了
然后任务过了
日月：不是，这个应该是你说话就行，随便说话就行，我还以为我说呢嗐
直播的时候～
日月：你记得来我电台，我看到有几关他是邀请嘉宾一起唱一段歌我天
灿灿：好，那你一会要唱的时候私信我好吧，我就去了（不过后来是他一直在）（这里就铺垫了前方高甜预警[鼓掌]）
（还有灿灿说要查天气准备去日月那里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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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灿灿，你加我守护了嘛
灿灿弹幕：我加了呀
日月：哦哦你加了是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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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弹幕：？？？（原来灿灿一直在日月被抓包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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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你vx私我呀
日月：你直接读欢迎各位小耳朵来到酒巷FM就行了
灿灿：欢迎各位小耳朵来到酒巷FM，可以了吗
日月：过了吗，过了啊，这个任务好傻呀
弹幕（我自己）：其实你可以趁机占些便宜的
天团任务之邀请一位嘉宾说出nj的一个优点
日月：来把麦给灿灿说出我的优点
灿灿：眼光好，算吗（看上你嘛）
然后任务没过
日月：没有是吗，请再说出我的优点
灿灿：头铁？
日月：你才头铁！你想个好一点的优点然后加上我的名字
灿灿：不太好吧，容易违规我感觉（不好意思我lsp了～）
长得漂亮这个算吗
日月：加上我的名字！
灿灿：日月长得漂亮
然后任务过了
日月：居然过了
灿灿：假话都能过
日月：给你锁上（然后把灿灿麦关了）这个人有毒吧，头铁，你们见过夸人夸头铁的嘛
天团任务知邀请一位嘉宾一起唱一段歌
真的合唱《踏山河》了啊啊啊啊啊，之前自己合成的可以放一边了哈哈哈哈哈
日月：我差点把灿灿抱下去，差点把我的工具人抱下去啊不不不，啊对没错工具人，没事明天我也去当工具人好吗（期待明天[偷乐]），这是有回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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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我们先来商量一下好吧，灿灿，你觉得…喂，喂
灿灿：我在呢我在呢
日月：你觉得今天这个话题有关兼职咱们怎么模拟呢
灿灿：这个你有点刁难我呀，你在刁难我胖虎，这个怎么模拟，你要来个简单点的我可能还能模拟一下
日月：这样吧我当店长，你当店员
灿灿：然后我来面试是吗
日月：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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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哟呵，你小子来面试啊
灿灿：对对对，店长您好
日月：那你以前干过啥呀
嗯，我就是第一次嘛，然后想趁假期来锻炼一下自己
日月：我们这什么店你清楚吗
灿灿：呃，不是日料店嘛
日月：哦，你有博士学位嘛
灿灿：我高中生，没有博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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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那你月薪是要要求多少呢
灿灿：没有要求，没有要求，主要还是学经验为主
日月：那两块钱一天可以吗（哈哈哈哈哈哈哈逗灿灿）
灿灿：嗯？店长，这个确实是抠了一点，咱们好歹涨一点啊
日月：那一个月最高给你5000好吗
灿灿：可以可以可以
日月：那你现在去把地拖了吧
灿灿：店长那我先去忙了
日月：好
弹幕（我自己）：你们两个还蛮默契的
灿灿弹幕：我都佩服我自己
日月唱《喂猪》
灿灿弹幕：日月！！！！！
日月：灿灿，我想问你个问题呀，就是你觉得你上辈子长得帅嘛
灿灿：日月我感觉你在内涵我
我前世那必定不是凡人，不单单只用帅来形容了，不像你这种凡人只能用好看和不好看来界定
日月：哦好好好奥先给你麦克风闭一下，超越了帅对吧，灿灿说他前世超越了帅，没办法呀，我上辈子可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啊，怪不得我这辈子这么特别的帅！～对吧，就天生特别帅
天团任务之嘉宾说出nj的口头禅
日月以为是他自己说，然后就一劲儿重复灿之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麦给灿灿，灿灿：啥玩意呀！你没有口头禅，不对呀你的口头禅不是给我个蓝吧，我没蓝了，给我个红，灿灿，这个红蓝我拿了
然后任务过了
日月：不是，这个应该是你说话就行，随便说话就行，我还以为我说呢嗐
#万象#之#中国传统文化故事#
#老残游记#
美人绝调（下）
老残从鹊华桥往南，缓缓向小布政司街走去。一抬头，见那墙上贴了一张黄纸，有一尺长、七八寸宽的光景，居中写着“说鼓书”三个大字，旁边一行小字是“二十四日明湖居”。
那纸还未十分干，心知是方才贴的，只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别处也没有见过这样招子。一路走着，一路盘算，只听得耳边有两个挑担子的说道：“明儿白妞说书，我们可以不必做生意，来听书罢。”
又走到街上，听铺子里柜台上有人说道：“前次白妞说书是你告假的，明儿的书，应该我告假了。”一路行来，街谈巷议，大半都是这话，心里诧异道：“白妞是何许人？说的是何等样书？为甚一纸招贴，便举国若狂如此？”信步走来，不知不觉已到高升店口。
进得店去，茶房便来回道：“客人，用什么夜膳？”老残一一说过，就顺便问道：“你们此地说鼓书是个什么顽意儿，何以惊动这么许多的人？”
茶房说：“客人，你不知道。这说鼓书本是山东乡下的土调，用一面鼓，两片梨花简，名叫‘梨花大鼓’，演说些前人的故事，本也没甚稀奇。自从王家出了这个白妞、黑妞姊妹两个，这白妞名字叫做王小玉，此人是天生的怪物！他十二三岁时就学会了这说书的本事。他却嫌这乡下的调儿没什么出奇，他就常到戏园里看戏，所有什么西皮、二簧、梆子腔等唱，一听就会；什么余三胜、程长庚、张二奎等人的调子，他一听也就会唱。仗着他的喉咙，要多高有多高；他的中气，要多长有多长。他又把那南方的什么昆腔、小曲，种种的腔调，他都拿来装在这大鼓书的调儿里面。不过二三年工夫，创出这个调儿，竟至无论南北高下的人，听了他唱书，无不神魂颠倒。现在已有招子，明儿就唱。你不信，去听一听就知道了。只是要听还要早去，他虽是一点钟开唱，若到十点钟去，便没有坐位的。”
老残听了，也不甚相信。次日六点钟起，先到南门内看了舜井。又出南门，到历山脚下，看看相传大舜昔日耕田的地方。及至回店，已有九点钟的光景，赶忙吃了饭，走到明湖居，才不过十点钟时候。那明湖居本是个大戏园子，戏台前有一百多张桌子。那知进了园门，园子里面已经坐的满满的了，只有中间七八张桌子还无人坐，桌子却都贴着“抚院定”“学院定”等类红纸条儿。老残看了半天，无处落脚，只好袖子里送了看坐儿的二百个钱，才弄了一张短板凳，在人缝里坐下。看那戏台上，只摆了一张半桌，桌子上放了一面板鼓，鼓上放了两个铁片儿，心里知道这就是所谓“梨花简”了；旁边放了一个三弦子，半桌后面放了两张椅子，并无一个人在台上。偌大的个戏台，空空洞洞，别无他物，看了不觉有些好笑。园子里面，顶着篮子卖烧饼油条的有一二十个，都是为那不吃饭来的人买了充饥的。
到了十一点钟，只见门口轿子渐渐拥挤，许多官员都着了便衣，带着家人，陆续进来。不到十二点钟，前面几张空桌俱已满了。不断还有人来，看坐儿的也只是搬张短凳，在夹缝中安插。这一群人来了，彼此招呼，有打千儿的，有作揖的，大半打千儿的多，高谈阔论，说笑自如。这十几张桌子外，看来都是做生意的人，又有些像是本地读书人的样子，大家都嘁嘁喳喳的在那里说闲话。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说的什么话都听不清楚，也不去管他。
到了十二点半钟，看那台上，从后台帘子里面，出来一个男人，穿了一件蓝布长衫，长长的脸儿，一脸疙瘩，仿佛风干福橘皮似的，甚为丑陋。但觉得那人气味到还沉静，出得台来，并无一语，就往半桌后面左手一张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将三弦子取来，随便和了和弦，弹了一两个小调，人也不甚留神去听。后来弹了一枝大调，也不知道叫什么牌子。只是到后来，全用轮指，那抑扬顿挫，入耳动心，恍若有几十根弦、几百个指头在那里弹似的。这时台下叫好的声音不绝于耳，却也压不下那弦子去。这曲弹罢，就歇了手，旁边有人送上茶来。
停了数分钟时，帘子里面出来一个姑娘，约有十六七岁，长长鸭蛋脸儿，梳了一个抓髻，戴了一副银耳环，穿了一件蓝布外褂儿，一条蓝布裤子，都是黑布镶滚的。虽是粗布衣裳，到十分洁净。来到半桌后面右手椅子上坐下。那弹弦子的便取了弦子，铮铮弹起。这姑娘便立起身来，左手取了梨花简，夹在指头缝里，便丁丁当当的敲，与那弦子声音相应；右手持了鼓捶子，凝神听那弦子的节奏。忽羯鼓一声，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每句七字，每段数十句，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百变不穷，觉一切歌曲腔调俱出其下，以为观止矣。
旁坐有两人，其一人低声问那人道：“此想必是白妞了罢？”其一人道：“不是，这人叫黑妞，是白妞的妹子。他的调门儿都是白妞教的，若比白妞，还不晓得差多远呢！他的好处人说得出，白妞的好处人说不出；他的好处人学的到，白妞的好处人学不到。你想，这几年来，好顽耍的谁不学他们的调儿呢？就是窑子里的姑娘，也人人都学，只是顶多有一两句到黑妞的地步。若白妞的好处，从没有一个人能及他十分里的一分的。”说着的时候，黑妞早唱完，后面去了。这时满园子里的人，谈心的谈心，说笑的说笑。卖瓜子、落花生、山里红、核桃仁的，高声喊叫着卖，满园子里听来都是人声。
正在热闹哄哄的时节，只见那后台里，又出来了一位姑娘，年纪约十八九岁，装束与前一个毫无分别，瓜子脸儿，白净面皮，相貌不过中人以上之姿，只觉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半低着头出来，立在半桌后面，把梨花简丁当了几声。煞是奇怪：只是两片顽铁，到他手里，便有了五音十二律似的。又将鼓捶子轻轻的点了两下，方抬起头来，向台下一盼。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左右一顾一看，连那坐在远远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王小玉看见我了；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说。就这一眼，满园子里便鸦雀无声，比皇帝出来还要静悄得多呢，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
王小玉便启朱唇，发皓齿，唱了几句书儿。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不禁暗暗叫绝。那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千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到傲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
那王小玉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折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满园子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少动。约有两三分钟之久，仿佛有一点声音从地底下发出。这一出之后，忽又扬起，像放那东洋烟火，一个弹子上天，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这一声飞起，即有无限声音俱来并发。那弹弦子的亦全用轮指，忽大忽小，同他那声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耳朵忙不过来，不晓得听那一声的为是。正在撩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
这时台下叫好之声，轰然雷动。停了一会，闹声稍定，只听那台下正座上，有一个少年人，不到三十岁光景，是湖南口音，说道：“当年读书，见古人形容歌声的好处，有那‘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话，我总不懂。空中设想，余音怎样会得绕梁呢？又怎会三日不绝呢？及至听了小玉先生说书，才知古人措辞之妙。每次听他说书之后，总有好几天耳朵里无非都是他的书，无论做什么事，总不入神，反觉得‘三日不绝’，这‘三日’二字下得太少，还是孔子‘三月不知肉味’, ‘三月’二字形容得透彻些！”旁边人都说道：“梦湘先生论得透辟极了！‘于我心有戚戚焉’! ”
说着，那黑妞又上来说了一段，底下便又是白妞上场。这一段，闻旁边人说，叫做“黑驴段”。听了去，不过是一个士子见一个美人，骑了一个黑驴走过去的故事。将形容那美人，先形容那黑驴怎样怎样好法，待铺叙到美人的好处，不过数语，这段书也就完了。其音节全是快板，越说越快。白香山诗云：“大珠小珠落玉盘。”可以尽之。其妙处，在说得极快的时候，听的人仿佛都赶不上听，他却字字清楚，无一字不送到人耳轮深处。这是他的独到，然比着前一段却未免逊一筹了。
这时不过五点钟光景，算计王小玉应该还有一段。不知那一段又是怎样好法，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万象
#老残游记#
美人绝调（下）
老残从鹊华桥往南，缓缓向小布政司街走去。一抬头，见那墙上贴了一张黄纸，有一尺长、七八寸宽的光景，居中写着“说鼓书”三个大字，旁边一行小字是“二十四日明湖居”。
那纸还未十分干，心知是方才贴的，只不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别处也没有见过这样招子。一路走着，一路盘算，只听得耳边有两个挑担子的说道：“明儿白妞说书，我们可以不必做生意，来听书罢。”
又走到街上，听铺子里柜台上有人说道：“前次白妞说书是你告假的，明儿的书，应该我告假了。”一路行来，街谈巷议，大半都是这话，心里诧异道：“白妞是何许人？说的是何等样书？为甚一纸招贴，便举国若狂如此？”信步走来，不知不觉已到高升店口。
进得店去，茶房便来回道：“客人，用什么夜膳？”老残一一说过，就顺便问道：“你们此地说鼓书是个什么顽意儿，何以惊动这么许多的人？”
茶房说：“客人，你不知道。这说鼓书本是山东乡下的土调，用一面鼓，两片梨花简，名叫‘梨花大鼓’，演说些前人的故事，本也没甚稀奇。自从王家出了这个白妞、黑妞姊妹两个，这白妞名字叫做王小玉，此人是天生的怪物！他十二三岁时就学会了这说书的本事。他却嫌这乡下的调儿没什么出奇，他就常到戏园里看戏，所有什么西皮、二簧、梆子腔等唱，一听就会；什么余三胜、程长庚、张二奎等人的调子，他一听也就会唱。仗着他的喉咙，要多高有多高；他的中气，要多长有多长。他又把那南方的什么昆腔、小曲，种种的腔调，他都拿来装在这大鼓书的调儿里面。不过二三年工夫，创出这个调儿，竟至无论南北高下的人，听了他唱书，无不神魂颠倒。现在已有招子，明儿就唱。你不信，去听一听就知道了。只是要听还要早去，他虽是一点钟开唱，若到十点钟去，便没有坐位的。”
老残听了，也不甚相信。次日六点钟起，先到南门内看了舜井。又出南门，到历山脚下，看看相传大舜昔日耕田的地方。及至回店，已有九点钟的光景，赶忙吃了饭，走到明湖居，才不过十点钟时候。那明湖居本是个大戏园子，戏台前有一百多张桌子。那知进了园门，园子里面已经坐的满满的了，只有中间七八张桌子还无人坐，桌子却都贴着“抚院定”“学院定”等类红纸条儿。老残看了半天，无处落脚，只好袖子里送了看坐儿的二百个钱，才弄了一张短板凳，在人缝里坐下。看那戏台上，只摆了一张半桌，桌子上放了一面板鼓，鼓上放了两个铁片儿，心里知道这就是所谓“梨花简”了；旁边放了一个三弦子，半桌后面放了两张椅子，并无一个人在台上。偌大的个戏台，空空洞洞，别无他物，看了不觉有些好笑。园子里面，顶着篮子卖烧饼油条的有一二十个，都是为那不吃饭来的人买了充饥的。
到了十一点钟，只见门口轿子渐渐拥挤，许多官员都着了便衣，带着家人，陆续进来。不到十二点钟，前面几张空桌俱已满了。不断还有人来，看坐儿的也只是搬张短凳，在夹缝中安插。这一群人来了，彼此招呼，有打千儿的，有作揖的，大半打千儿的多，高谈阔论，说笑自如。这十几张桌子外，看来都是做生意的人，又有些像是本地读书人的样子，大家都嘁嘁喳喳的在那里说闲话。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说的什么话都听不清楚，也不去管他。
到了十二点半钟，看那台上，从后台帘子里面，出来一个男人，穿了一件蓝布长衫，长长的脸儿，一脸疙瘩，仿佛风干福橘皮似的，甚为丑陋。但觉得那人气味到还沉静，出得台来，并无一语，就往半桌后面左手一张椅子上坐下，慢慢的将三弦子取来，随便和了和弦，弹了一两个小调，人也不甚留神去听。后来弹了一枝大调，也不知道叫什么牌子。只是到后来，全用轮指，那抑扬顿挫，入耳动心，恍若有几十根弦、几百个指头在那里弹似的。这时台下叫好的声音不绝于耳，却也压不下那弦子去。这曲弹罢，就歇了手，旁边有人送上茶来。
停了数分钟时，帘子里面出来一个姑娘，约有十六七岁，长长鸭蛋脸儿，梳了一个抓髻，戴了一副银耳环，穿了一件蓝布外褂儿，一条蓝布裤子，都是黑布镶滚的。虽是粗布衣裳，到十分洁净。来到半桌后面右手椅子上坐下。那弹弦子的便取了弦子，铮铮弹起。这姑娘便立起身来，左手取了梨花简，夹在指头缝里，便丁丁当当的敲，与那弦子声音相应；右手持了鼓捶子，凝神听那弦子的节奏。忽羯鼓一声，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每句七字，每段数十句，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百变不穷，觉一切歌曲腔调俱出其下，以为观止矣。
旁坐有两人，其一人低声问那人道：“此想必是白妞了罢？”其一人道：“不是，这人叫黑妞，是白妞的妹子。他的调门儿都是白妞教的，若比白妞，还不晓得差多远呢！他的好处人说得出，白妞的好处人说不出；他的好处人学的到，白妞的好处人学不到。你想，这几年来，好顽耍的谁不学他们的调儿呢？就是窑子里的姑娘，也人人都学，只是顶多有一两句到黑妞的地步。若白妞的好处，从没有一个人能及他十分里的一分的。”说着的时候，黑妞早唱完，后面去了。这时满园子里的人，谈心的谈心，说笑的说笑。卖瓜子、落花生、山里红、核桃仁的，高声喊叫着卖，满园子里听来都是人声。
正在热闹哄哄的时节，只见那后台里，又出来了一位姑娘，年纪约十八九岁，装束与前一个毫无分别，瓜子脸儿，白净面皮，相貌不过中人以上之姿，只觉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半低着头出来，立在半桌后面，把梨花简丁当了几声。煞是奇怪：只是两片顽铁，到他手里，便有了五音十二律似的。又将鼓捶子轻轻的点了两下，方抬起头来，向台下一盼。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左右一顾一看，连那坐在远远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王小玉看见我了；那坐得近的，更不必说。就这一眼，满园子里便鸦雀无声，比皇帝出来还要静悄得多呢，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
王小玉便启朱唇，发皓齿，唱了几句书儿。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唱了十数句之后，渐渐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不禁暗暗叫绝。那知他于那极高的地方，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千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到傲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傲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
那王小玉唱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折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从此以后，愈唱愈低，愈低愈细，那声音渐渐的就听不见了。满园子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少动。约有两三分钟之久，仿佛有一点声音从地底下发出。这一出之后，忽又扬起，像放那东洋烟火，一个弹子上天，随化作千百道五色火光，纵横散乱。这一声飞起，即有无限声音俱来并发。那弹弦子的亦全用轮指，忽大忽小，同他那声音相和相合，有如花坞春晓，好鸟乱鸣。耳朵忙不过来，不晓得听那一声的为是。正在撩乱之际，忽听霍然一声，人弦俱寂。
这时台下叫好之声，轰然雷动。停了一会，闹声稍定，只听那台下正座上，有一个少年人，不到三十岁光景，是湖南口音，说道：“当年读书，见古人形容歌声的好处，有那‘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话，我总不懂。空中设想，余音怎样会得绕梁呢？又怎会三日不绝呢？及至听了小玉先生说书，才知古人措辞之妙。每次听他说书之后，总有好几天耳朵里无非都是他的书，无论做什么事，总不入神，反觉得‘三日不绝’，这‘三日’二字下得太少，还是孔子‘三月不知肉味’, ‘三月’二字形容得透彻些！”旁边人都说道：“梦湘先生论得透辟极了！‘于我心有戚戚焉’! ”
说着，那黑妞又上来说了一段，底下便又是白妞上场。这一段，闻旁边人说，叫做“黑驴段”。听了去，不过是一个士子见一个美人，骑了一个黑驴走过去的故事。将形容那美人，先形容那黑驴怎样怎样好法，待铺叙到美人的好处，不过数语，这段书也就完了。其音节全是快板，越说越快。白香山诗云：“大珠小珠落玉盘。”可以尽之。其妙处，在说得极快的时候，听的人仿佛都赶不上听，他却字字清楚，无一字不送到人耳轮深处。这是他的独到，然比着前一段却未免逊一筹了。
这时不过五点钟光景，算计王小玉应该还有一段。不知那一段又是怎样好法，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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