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kTok 的所有者能承受失去其杀手级应用程序的损失吗?】
(BBC)本周末,美国立法者将对几个月来的第二项法案进行投票,该法案将使 TikTok 的中国所有者字节跳动面临严峻的选择--出售其美国业务或被禁止。
由于担心数百万美国人的数据可能落入中国手中,美国国会努力将 TikTok 从这家总部位于北京的公司中分离出来。
TikTok表示,ByteDance "不是中国或任何其他国家的代理人"。ByteDance 也坚称自己不是中国公司,并指出许多全球投资公司拥有其 60% 的股份。
但该应用在美国取得的巨大成功使其成为华盛顿和中国政府之间的又一个热点。
约有 1.7 亿美国人每天至少花一小时刷 TikTok。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这其中包括大约十分之六的青少年,其中五分之一的人说他们 "几乎经常 "使用。超过 40% 的美国用户说这是他们的固定新闻来源。
禁止 TikTok 可能会被质疑为侵犯言论自由。此外,这也很难监管,在大选年还可能不讨好。虽然强迫 ByteDance 出售该应用似乎更简单,但这一方案也面临障碍。
首先,分析人士认为中国政府会竭力阻止出售。但谁会购买 TikTok 在美国的业务呢?据估计,这部分业务的价格可能高达 1000 亿美元(802 亿英镑)。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字节跳动会出售其最成功的应用程序吗?
1、滴答滴答
ByteDance 由中国企业家于 2012 年创立,首先在中国推出了短视频应用豆瓣网,并一炮而红。一年后,它推出了国际版 TikTok。TikTok 在中国被禁,但在五年内获得了十亿用户。
现在,TikTok 由一家位于洛杉矶和新加坡的有限责任公司运营,但实质上归 ByteDance 所有。虽然创始人只拥有 ByteDance 20% 的股份,但这是公司的控股权。约 60% 的股份由机构投资者持有,其中包括 General Atlantic、Susquehanna 和红杉资本等美国大型投资公司。其余 20% 由世界各地的员工持有。公司的五名董事会成员中有三名是美国人。
但中国政府近年来对私营公司的“控制”让美国担心,中国对字节跳动及其掌握的数据有多大的控制权。这些担忧并非毫无根据。去年,ByteDance 的一名前员工在诉讼中指控中国政府在 2018 年访问了 TikTok 的用户数据,ByteDance 对此以 "毫无根据 "为由予以驳回。
随着情报官员对间谍、监视和黑客行为发出越来越多的警告,美国一直在打击中国在其领土上的大规模活动。2022 年,华盛顿禁止销售和进口包括华为和中兴在内的五家中国公司的通讯设备。现在,这种怀疑已经蔓延到美国港口常见的中国制造起重机等基础设施,包括军队使用的起重机。
中国政府将这些担忧视为美国的妄想症,并警告说,TikTok 禁令将 "不可避免地反咬美国一口"。
自 2022 年以来,TikTok 一直通过总部位于得克萨斯州的技术巨头甲骨文公司路由所有美国用户的数据,以解决安全问题。TikTok 强调,美国数据将被隔离并存储在美国的甲骨文服务器上。
TikTok 的新加坡籍首席执行官周受资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两次接受国会质询,并淡化了该应用与中国当局的联系--以及他个人与中国当局的联系。他反复提醒自己是新加坡人而不是中国人的言论在网上疯传。他在众议院投票后表示,TikTok "将继续尽其所能,包括行使法律权利"来保护美国用户对该应用的访问。
尽管字节跳动试图让华盛顿放心,但美国众议院还是在 3 月份投票决定给字节跳动六个月的时间将 TikTok 出售给非中国所有者,否则将在美国封杀该应用。该法案仍有待参议院批准。本周六,众议院将再次就同一法案进行投票,只不过这次是与其他承诺援助乌克兰、以色列和台湾的法案捆绑在一起。
较新的版本给了字节跳动公司九个月的时间来决定 TikTok 的命运--如果参议院通过该法案,而且出售的机会看起来很有希望,乔-拜登总统可以将最后期限再延长 90 天。拜登先生已经表示,当该法案提交到他的办公桌上时,他将签署该法案使其成为法律。
2、为 TikTok 定价
为 TikTok 的销售估价非常棘手。
作为一家私有公司,TikTok 不公布财务细节,但有报道估计,到 2023 年,其在美国的收入将达到 160 亿至 200 亿美元,占 ByteDance 收入的 16%。
新加坡风险投资公司Momentum Works的负责人李江干(音译)说:"在正常市场,获得 1000 亿美元的估值并不难。然而,在当前的政治风险和缺乏流动性的情况下,如果交易真的发生,估值将受到很大冲击。"换句话说,这将类似于紧急出售资产,进一步打击字节跳动的底线。
分析人士说,与字节跳动掰手腕是行不通的。
瑞士私人银行 Union Bancaire Privée 的亚洲技术顾问 Ling Vey-Sern 说:"它只会关闭(美国),而不是赚取几十亿美元。"
李先生说,"当情况发生变化时","禁令"仍允许它返回,而 "出售 "则意味着更明确的结果。
美国并不是第一个封杀 TikTok 的国家--印度曾在 2020 年以安全问题为由封杀了 TikTok。技术咨询公司 Convergence Catalyst 的创始人 Jayanth N Kolla 说,TikTok 之所以能躲过这一禁令,是因为当时的印度市场与现在的美国市场一样大,但利润却不高。
Kolla 先生说:“美国现在是 TikTok 最大的市场,约占其用户总数的 17%,也是利润最丰厚的市场。如果 TikTok 失去美国业务,它失去的不仅仅是用户群,还有很大一部分收入。这是巨大的损失。"
3、谁想要 TikTok?
首先,没有多少公司买得起 TikTok。而那些财力雄厚的公司,如 Meta 或 Alphabet,可能会受到反竞争法的阻碍。
另一个主要障碍是交易是否会包括 TikTok 的所谓推荐引擎。向用户提供内容的人工智能秘诀对该应用的成功至关重要。
当美国上次试图在 2020 年强制出售 TikTok 时,ByteDance 表示它所拥有的令人上瘾的算法不在交易之列。但如果不出售算法,TikTok 既不能打消华盛顿的顾虑,也不能吸引买家。
李先生说,算法是任何交易中 "最有争议 "的部分。任何只购买 TikTok 用户群和内容的潜在收购方都可能会寻求高折扣"。
而复制它很难,因为分析人士说,在中国运营的这类公司在定位用户方面要好得多。它们有一个巨大的市场可供开发,这意味着人工智能模型有更多的信息和实践来变得更好。
出售 TikTok 还留下了一个问题,即美国拥有的 TikTok 如何与其他地方的应用互动。乔治敦大学法学院专门研究全球科技监管的法学教授阿努帕姆-钱德说:"想象一下,如果 TikTok(美国以外的用户)想把 TikTok 发送到美国。"
"我们怎么知道这不是中国的宣传?我们现在必须阻止美国人看到外国账户吗?”。
(BBC)本周末,美国立法者将对几个月来的第二项法案进行投票,该法案将使 TikTok 的中国所有者字节跳动面临严峻的选择--出售其美国业务或被禁止。
由于担心数百万美国人的数据可能落入中国手中,美国国会努力将 TikTok 从这家总部位于北京的公司中分离出来。
TikTok表示,ByteDance "不是中国或任何其他国家的代理人"。ByteDance 也坚称自己不是中国公司,并指出许多全球投资公司拥有其 60% 的股份。
但该应用在美国取得的巨大成功使其成为华盛顿和中国政府之间的又一个热点。
约有 1.7 亿美国人每天至少花一小时刷 TikTok。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这其中包括大约十分之六的青少年,其中五分之一的人说他们 "几乎经常 "使用。超过 40% 的美国用户说这是他们的固定新闻来源。
禁止 TikTok 可能会被质疑为侵犯言论自由。此外,这也很难监管,在大选年还可能不讨好。虽然强迫 ByteDance 出售该应用似乎更简单,但这一方案也面临障碍。
首先,分析人士认为中国政府会竭力阻止出售。但谁会购买 TikTok 在美国的业务呢?据估计,这部分业务的价格可能高达 1000 亿美元(802 亿英镑)。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字节跳动会出售其最成功的应用程序吗?
1、滴答滴答
ByteDance 由中国企业家于 2012 年创立,首先在中国推出了短视频应用豆瓣网,并一炮而红。一年后,它推出了国际版 TikTok。TikTok 在中国被禁,但在五年内获得了十亿用户。
现在,TikTok 由一家位于洛杉矶和新加坡的有限责任公司运营,但实质上归 ByteDance 所有。虽然创始人只拥有 ByteDance 20% 的股份,但这是公司的控股权。约 60% 的股份由机构投资者持有,其中包括 General Atlantic、Susquehanna 和红杉资本等美国大型投资公司。其余 20% 由世界各地的员工持有。公司的五名董事会成员中有三名是美国人。
但中国政府近年来对私营公司的“控制”让美国担心,中国对字节跳动及其掌握的数据有多大的控制权。这些担忧并非毫无根据。去年,ByteDance 的一名前员工在诉讼中指控中国政府在 2018 年访问了 TikTok 的用户数据,ByteDance 对此以 "毫无根据 "为由予以驳回。
随着情报官员对间谍、监视和黑客行为发出越来越多的警告,美国一直在打击中国在其领土上的大规模活动。2022 年,华盛顿禁止销售和进口包括华为和中兴在内的五家中国公司的通讯设备。现在,这种怀疑已经蔓延到美国港口常见的中国制造起重机等基础设施,包括军队使用的起重机。
中国政府将这些担忧视为美国的妄想症,并警告说,TikTok 禁令将 "不可避免地反咬美国一口"。
自 2022 年以来,TikTok 一直通过总部位于得克萨斯州的技术巨头甲骨文公司路由所有美国用户的数据,以解决安全问题。TikTok 强调,美国数据将被隔离并存储在美国的甲骨文服务器上。
TikTok 的新加坡籍首席执行官周受资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两次接受国会质询,并淡化了该应用与中国当局的联系--以及他个人与中国当局的联系。他反复提醒自己是新加坡人而不是中国人的言论在网上疯传。他在众议院投票后表示,TikTok "将继续尽其所能,包括行使法律权利"来保护美国用户对该应用的访问。
尽管字节跳动试图让华盛顿放心,但美国众议院还是在 3 月份投票决定给字节跳动六个月的时间将 TikTok 出售给非中国所有者,否则将在美国封杀该应用。该法案仍有待参议院批准。本周六,众议院将再次就同一法案进行投票,只不过这次是与其他承诺援助乌克兰、以色列和台湾的法案捆绑在一起。
较新的版本给了字节跳动公司九个月的时间来决定 TikTok 的命运--如果参议院通过该法案,而且出售的机会看起来很有希望,乔-拜登总统可以将最后期限再延长 90 天。拜登先生已经表示,当该法案提交到他的办公桌上时,他将签署该法案使其成为法律。
2、为 TikTok 定价
为 TikTok 的销售估价非常棘手。
作为一家私有公司,TikTok 不公布财务细节,但有报道估计,到 2023 年,其在美国的收入将达到 160 亿至 200 亿美元,占 ByteDance 收入的 16%。
新加坡风险投资公司Momentum Works的负责人李江干(音译)说:"在正常市场,获得 1000 亿美元的估值并不难。然而,在当前的政治风险和缺乏流动性的情况下,如果交易真的发生,估值将受到很大冲击。"换句话说,这将类似于紧急出售资产,进一步打击字节跳动的底线。
分析人士说,与字节跳动掰手腕是行不通的。
瑞士私人银行 Union Bancaire Privée 的亚洲技术顾问 Ling Vey-Sern 说:"它只会关闭(美国),而不是赚取几十亿美元。"
李先生说,"当情况发生变化时","禁令"仍允许它返回,而 "出售 "则意味着更明确的结果。
美国并不是第一个封杀 TikTok 的国家--印度曾在 2020 年以安全问题为由封杀了 TikTok。技术咨询公司 Convergence Catalyst 的创始人 Jayanth N Kolla 说,TikTok 之所以能躲过这一禁令,是因为当时的印度市场与现在的美国市场一样大,但利润却不高。
Kolla 先生说:“美国现在是 TikTok 最大的市场,约占其用户总数的 17%,也是利润最丰厚的市场。如果 TikTok 失去美国业务,它失去的不仅仅是用户群,还有很大一部分收入。这是巨大的损失。"
3、谁想要 TikTok?
首先,没有多少公司买得起 TikTok。而那些财力雄厚的公司,如 Meta 或 Alphabet,可能会受到反竞争法的阻碍。
另一个主要障碍是交易是否会包括 TikTok 的所谓推荐引擎。向用户提供内容的人工智能秘诀对该应用的成功至关重要。
当美国上次试图在 2020 年强制出售 TikTok 时,ByteDance 表示它所拥有的令人上瘾的算法不在交易之列。但如果不出售算法,TikTok 既不能打消华盛顿的顾虑,也不能吸引买家。
李先生说,算法是任何交易中 "最有争议 "的部分。任何只购买 TikTok 用户群和内容的潜在收购方都可能会寻求高折扣"。
而复制它很难,因为分析人士说,在中国运营的这类公司在定位用户方面要好得多。它们有一个巨大的市场可供开发,这意味着人工智能模型有更多的信息和实践来变得更好。
出售 TikTok 还留下了一个问题,即美国拥有的 TikTok 如何与其他地方的应用互动。乔治敦大学法学院专门研究全球科技监管的法学教授阿努帕姆-钱德说:"想象一下,如果 TikTok(美国以外的用户)想把 TikTok 发送到美国。"
"我们怎么知道这不是中国的宣传?我们现在必须阻止美国人看到外国账户吗?”。
【美国众议长将把涉TikTok法案纳入一揽子对外援助付诸表决,参议院随后恐迅速通过】对于在美国被围猎打压的TikTok来说,出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所谓“好消息”是,近期有关其法案中的限制剥离期限可能再延长半年;“坏消息”是,原本预计将在参议院“搁置”一段时间的这项法案,因美国政客新一轮政治操弄,可能会加速通过。
据彭博社当地时间4月17日报道,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Mike Johnson)计划把已在众议院获得通过的TikTok“不卖就禁”法案,纳入一项正快速推进的对乌克兰和以色列的一揽子援助计划中,该计划将于当地时间4月20日获得众议院批准,预计参议院此后也将“迅速采取行动”,而美国总统拜登早已表态,如果美国国会最终通过该法案,他就会立即签署成法。
报道形容,“TikTok即将在华盛顿迎来关键时刻”,如果该法案真的签署成法,将对这款多达1.7亿美国人使用的短视频应用程序造成重大打击,也将标志着TikTok紧张的游说努力,特别是其首席执行官周受资上个月在国会山的奔走游说遭遇“重大挫折”。
此前,中方早已明确表示,TikTok完全按美国的法律注册,经营合法合规,接受美方监管,美方却千方百计动用国家力量对其打压,不仅要实施禁令,甚至还要强制剥离。一个标榜言论自由、自诩为自由市场经济的国家,却不惜动用国家力量打压特定企业,这才是真正具有讽刺意味。
根据另一家美媒“政客新闻网”的介绍,在俄乌冲突和巴以冲突持续的背景下,美国众议长约翰逊公布了包括援乌和援以在内的一揽子对外援助计划。除此之外,他还在当地时间4月17日晚些时候公布了提案的另一部分文本,其中内容涉及扣押俄罗斯资产、强制TikTok从母公司剥离,以及对伊朗实施制裁。报道预计,这些提案将于当地时间4月20日晚在众议院获得最终通过。
此前,美国国会众议院在今年3月初仅用一周时间就以352票对65票的压倒性多数,迅速通过一项涉TikTok法案,该法案要求中国科技公司字节跳动在165天之内(约6个月)剥离旗下短视频应用程序TikTok,否则TikTok将在各大应用商店被禁止上架及中断托管服务。
如今,彭博社援引一名熟悉法案内容的人士称,未来调整后的法案可能会给字节跳动最多长达一年的时间来剥离TikTok,这比众议院通过版本的法案中所规定的期限要多六个月。
“延长期限”是美国国会参议院商务委员会主席玛丽亚·坎特韦尔(Maria Cantwell)提出的法案修改建议之一,她在一次受访中称,希望对众议院版本的法案进行调整,以确保其能经受住法律挑战。
此前,美国政客不断打着所谓“维护国家安全”的幌子,“污名化”中国企业及其应用程序。TikTok方面一再强调,该应用程序没有、也不会与中国分享美国用户数据,并认为该法案实际上相当于一纸封禁该软件的禁令。
而即便该法案最终成法,预计也将面临来自TikTok及其支持者提出的一系列法律挑战。据知情人士透露,TikTok已经明确表示,将用尽所有法律手段应对这一危机。
据彭博社当地时间4月17日报道,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Mike Johnson)计划把已在众议院获得通过的TikTok“不卖就禁”法案,纳入一项正快速推进的对乌克兰和以色列的一揽子援助计划中,该计划将于当地时间4月20日获得众议院批准,预计参议院此后也将“迅速采取行动”,而美国总统拜登早已表态,如果美国国会最终通过该法案,他就会立即签署成法。
报道形容,“TikTok即将在华盛顿迎来关键时刻”,如果该法案真的签署成法,将对这款多达1.7亿美国人使用的短视频应用程序造成重大打击,也将标志着TikTok紧张的游说努力,特别是其首席执行官周受资上个月在国会山的奔走游说遭遇“重大挫折”。
此前,中方早已明确表示,TikTok完全按美国的法律注册,经营合法合规,接受美方监管,美方却千方百计动用国家力量对其打压,不仅要实施禁令,甚至还要强制剥离。一个标榜言论自由、自诩为自由市场经济的国家,却不惜动用国家力量打压特定企业,这才是真正具有讽刺意味。
根据另一家美媒“政客新闻网”的介绍,在俄乌冲突和巴以冲突持续的背景下,美国众议长约翰逊公布了包括援乌和援以在内的一揽子对外援助计划。除此之外,他还在当地时间4月17日晚些时候公布了提案的另一部分文本,其中内容涉及扣押俄罗斯资产、强制TikTok从母公司剥离,以及对伊朗实施制裁。报道预计,这些提案将于当地时间4月20日晚在众议院获得最终通过。
此前,美国国会众议院在今年3月初仅用一周时间就以352票对65票的压倒性多数,迅速通过一项涉TikTok法案,该法案要求中国科技公司字节跳动在165天之内(约6个月)剥离旗下短视频应用程序TikTok,否则TikTok将在各大应用商店被禁止上架及中断托管服务。
如今,彭博社援引一名熟悉法案内容的人士称,未来调整后的法案可能会给字节跳动最多长达一年的时间来剥离TikTok,这比众议院通过版本的法案中所规定的期限要多六个月。
“延长期限”是美国国会参议院商务委员会主席玛丽亚·坎特韦尔(Maria Cantwell)提出的法案修改建议之一,她在一次受访中称,希望对众议院版本的法案进行调整,以确保其能经受住法律挑战。
此前,美国政客不断打着所谓“维护国家安全”的幌子,“污名化”中国企业及其应用程序。TikTok方面一再强调,该应用程序没有、也不会与中国分享美国用户数据,并认为该法案实际上相当于一纸封禁该软件的禁令。
而即便该法案最终成法,预计也将面临来自TikTok及其支持者提出的一系列法律挑战。据知情人士透露,TikTok已经明确表示,将用尽所有法律手段应对这一危机。
【壮游中国】离别淮滨蒋姓故乡时方知孙姓故乡也在此
◆《日本华侨报》总主笔 蒋丰
如今,对于我来说,来一场“背起背包,说走就走”的旅游,已经不是一件难事,有人把我称为“当下东京华文媒体界中第一位无负担写作人。”至于其中是贬义、还是褒义、或许稍微还有些酸意,我都是不在乎的。我虽然几经要求“全退”没有获得批准,但基本上做到了“半退”,而我对“半退”的要求之一就是“只写我自己喜欢写的东西。”如今,对于我来说,比较难以做到的是,“来一场‘背起背包,说停就停’的旅游。个中原因,一言难尽。
但是,2024年4月15日中午,我在参加“第十四届中华蒋氏淮滨寻根文化节”的祭祖大典活动以后,匆匆前往湖北省天门市参加“状元文化园”开园典礼途中,经过淮滨县城街道时看见一条以“孙叔敖”的名字命名的大街。稍往前行,又看到一块写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西周蒋国故城”的城址标识牌。与此同时,进入我眼帘的还有那块城址标识牌上面的一行小字“春秋楚相孙叔敖故乡”。当时,我的脑屏上,立即闪现出这应该是汉代司马迁在“史家之绝唱”的《史记》中看似寥寥几笔、却是浓墨重彩地记叙的那位“循吏”第一人——孙叔敖。于是,我低声问主办方能否允许我来一次“背起背包,说停就停”的旅游?还好,主办方立即欣然同意了。
据说,淮滨县的淮河博物馆里有关于孙叔敖的展位,但这次“寻根文化节”的安排,紧张得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也就无法前行。在这里,我真的算是与孙叔敖“偶遇”了。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得意的是,孙叔敖也是今天河南省淮滨县期思镇人,与我们蒋氏的祖先蒋伯龄是一个镇上的人。所不同的是,蒋伯龄当初是被周姬旦封在这里的“立国之人”,而孙叔敖则被《荀子》称为“期思之鄙(郊野)人也。”看看,城乡歧视,在那个时代应该是有了的。
不过,《荀子》的说法,只显示出孙叔敖居住的“地段”位置,他是根据地域出身看人的。而《史记》则指明孙叔敖是“楚之处士”,也就是“楚国的隐者”,这是根据“身份”看人的。当然,这也显示出中国古代的看人标准——第一,从“所处地段”;第二,从“所有身份”。这种“传统的观察”既然能够“传统”至今,应该是利弊并存的。
伫立在“春秋楚相孙叔敖故乡”的标识牌前,我自然想再次打开历史长卷,自然想再次投身历史长河。因为多年来我一直倡导“双激活”,那就是“以旅游激活读书,以读书激活旅游”,坚持认为“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并不是前后的因果关系,而实实在在是相互的推助关系。
如今,人们谈论历史上“循吏”的时候,津津乐道的是他的“清正廉洁”,往往忽视的是他所居民富的行政作为。为官一任乃至几任,如果只是“清正廉洁”,那很有可能是不作为、无担当的另一种表现。估计,司马迁在九泉之下听到我这番话语,会竖起大拇指点赞的。因为在司马迁看来,孙叔敖是被国相虞丘推介给楚庄王的。在经历了三个月的试用期以后,孙叔敖就成为国相了。
果然,孙叔敖有自己的工作作风。在“施政方面”,他主张“施教导民”,追求的导向结果是“上下和合”,这种社会的“和”与“合”具有何等的社会治理效果,今天我们已经深有感触了。在“执政方面”,他主张“政缓禁止,吏无奸邪,盗贼不起”。也就是说执政时既要做到宽缓不苛,又要做到有禁必止,只要官吏不做邪恶伪诈之事,民间也就不会有盗贼事件的发生。孙叔敖的这些论断,在今天一些人看来,或许是“自缚手脚”,或许是过于理想化了,但“政缓禁止”,还是值得细细品味的。
我则更看重孙叔敖为相期间做的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秋冬则劝民山采,春夏以水,各得其所便,民皆乐其生。” 也就是说,在秋冬两季,孙叔敖鼓励人们进山采伐林木,到春夏时,便借上涨的河水把木材运出山外。结果是百姓各有便利的谋生之路,都生活得很安乐。
第二件事情是喜欢折腾的楚庄王强行进行货币改革,结果是三个月后“百姓不便,皆去其业”,出现了“市乱”。”孙叔敖收到来自市场第一线的调查报告以后,以其独有的胆识和担当精神立即进谏,请恢复旧制。结果,楚庄王纳谏下令,三天以后,“市复如故”。
第三件事情是楚国民俗之一是百姓爱坐矮车,楚王则认为矮车不便于驾马,想对全国矮车来个“升级版”,提升它的高度。这个时候,国相孙叔敖又勇敢地站了出来,向楚王表示“政令屡出,会让百姓无所适从的,这样不好。如果您一定想把车辆改高,臣请求让乡里人家加高门槛。乘车人都是有身份的君子,他们不能为过门槛频繁下车,自然就会把车的底座造高了。”楚王答应了他的请求。果然,过了半年,上行下效,老百姓都自动把坐的车辆底座造高了。
我的关注点或许更重于文本,而当代导师的关注点更重于实践,他在视察淮河时多次提到孙叔敖,说孙叔敖是一个了不起的治水专家,因为孙叔敖为相期间主持修建了期思陂、芍陂等大型灌溉工程,还在今天的江汉平原一带开发水利。在中国古代,治水官员往往要在第一线身先士卒的,同时还要承担许多政治风险、官场成本。但是,孙叔敖却无所畏惧地这样去做了。
有人会较劲,说“孙叔敖并不姓孙的。”的确是这样,孙叔敖原来是姓芈(音:米)的,名敖,字孙叔。但是,他的子孙以其字为氏,让今天的河南省淮滨县期思镇不仅成为中华蒋姓的源头之一,还成为中华孙姓的源头之一。
想一想吧,一个如今面积只有85平方公里的期思镇,竟然是中华两大姓氏——蒋姓和孙姓的发源地,谁还能视其小与偏呢?
所谓“壮游中国”,也只能是“踏遍山河风满袖,倚阑闲看一池星。”眼前,倒是那块标识牌,把“西周蒋国故城”写得大大的,把“春秋楚相孙叔敖故乡”写得小小的,稍微显得有些“厚蒋薄孙”了。(2024年4月18日追记于江西景德镇紫晶宾馆)
◆《日本华侨报》总主笔 蒋丰
如今,对于我来说,来一场“背起背包,说走就走”的旅游,已经不是一件难事,有人把我称为“当下东京华文媒体界中第一位无负担写作人。”至于其中是贬义、还是褒义、或许稍微还有些酸意,我都是不在乎的。我虽然几经要求“全退”没有获得批准,但基本上做到了“半退”,而我对“半退”的要求之一就是“只写我自己喜欢写的东西。”如今,对于我来说,比较难以做到的是,“来一场‘背起背包,说停就停’的旅游。个中原因,一言难尽。
但是,2024年4月15日中午,我在参加“第十四届中华蒋氏淮滨寻根文化节”的祭祖大典活动以后,匆匆前往湖北省天门市参加“状元文化园”开园典礼途中,经过淮滨县城街道时看见一条以“孙叔敖”的名字命名的大街。稍往前行,又看到一块写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西周蒋国故城”的城址标识牌。与此同时,进入我眼帘的还有那块城址标识牌上面的一行小字“春秋楚相孙叔敖故乡”。当时,我的脑屏上,立即闪现出这应该是汉代司马迁在“史家之绝唱”的《史记》中看似寥寥几笔、却是浓墨重彩地记叙的那位“循吏”第一人——孙叔敖。于是,我低声问主办方能否允许我来一次“背起背包,说停就停”的旅游?还好,主办方立即欣然同意了。
据说,淮滨县的淮河博物馆里有关于孙叔敖的展位,但这次“寻根文化节”的安排,紧张得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也就无法前行。在这里,我真的算是与孙叔敖“偶遇”了。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得意的是,孙叔敖也是今天河南省淮滨县期思镇人,与我们蒋氏的祖先蒋伯龄是一个镇上的人。所不同的是,蒋伯龄当初是被周姬旦封在这里的“立国之人”,而孙叔敖则被《荀子》称为“期思之鄙(郊野)人也。”看看,城乡歧视,在那个时代应该是有了的。
不过,《荀子》的说法,只显示出孙叔敖居住的“地段”位置,他是根据地域出身看人的。而《史记》则指明孙叔敖是“楚之处士”,也就是“楚国的隐者”,这是根据“身份”看人的。当然,这也显示出中国古代的看人标准——第一,从“所处地段”;第二,从“所有身份”。这种“传统的观察”既然能够“传统”至今,应该是利弊并存的。
伫立在“春秋楚相孙叔敖故乡”的标识牌前,我自然想再次打开历史长卷,自然想再次投身历史长河。因为多年来我一直倡导“双激活”,那就是“以旅游激活读书,以读书激活旅游”,坚持认为“读万卷书”与“行万里路”并不是前后的因果关系,而实实在在是相互的推助关系。
如今,人们谈论历史上“循吏”的时候,津津乐道的是他的“清正廉洁”,往往忽视的是他所居民富的行政作为。为官一任乃至几任,如果只是“清正廉洁”,那很有可能是不作为、无担当的另一种表现。估计,司马迁在九泉之下听到我这番话语,会竖起大拇指点赞的。因为在司马迁看来,孙叔敖是被国相虞丘推介给楚庄王的。在经历了三个月的试用期以后,孙叔敖就成为国相了。
果然,孙叔敖有自己的工作作风。在“施政方面”,他主张“施教导民”,追求的导向结果是“上下和合”,这种社会的“和”与“合”具有何等的社会治理效果,今天我们已经深有感触了。在“执政方面”,他主张“政缓禁止,吏无奸邪,盗贼不起”。也就是说执政时既要做到宽缓不苛,又要做到有禁必止,只要官吏不做邪恶伪诈之事,民间也就不会有盗贼事件的发生。孙叔敖的这些论断,在今天一些人看来,或许是“自缚手脚”,或许是过于理想化了,但“政缓禁止”,还是值得细细品味的。
我则更看重孙叔敖为相期间做的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秋冬则劝民山采,春夏以水,各得其所便,民皆乐其生。” 也就是说,在秋冬两季,孙叔敖鼓励人们进山采伐林木,到春夏时,便借上涨的河水把木材运出山外。结果是百姓各有便利的谋生之路,都生活得很安乐。
第二件事情是喜欢折腾的楚庄王强行进行货币改革,结果是三个月后“百姓不便,皆去其业”,出现了“市乱”。”孙叔敖收到来自市场第一线的调查报告以后,以其独有的胆识和担当精神立即进谏,请恢复旧制。结果,楚庄王纳谏下令,三天以后,“市复如故”。
第三件事情是楚国民俗之一是百姓爱坐矮车,楚王则认为矮车不便于驾马,想对全国矮车来个“升级版”,提升它的高度。这个时候,国相孙叔敖又勇敢地站了出来,向楚王表示“政令屡出,会让百姓无所适从的,这样不好。如果您一定想把车辆改高,臣请求让乡里人家加高门槛。乘车人都是有身份的君子,他们不能为过门槛频繁下车,自然就会把车的底座造高了。”楚王答应了他的请求。果然,过了半年,上行下效,老百姓都自动把坐的车辆底座造高了。
我的关注点或许更重于文本,而当代导师的关注点更重于实践,他在视察淮河时多次提到孙叔敖,说孙叔敖是一个了不起的治水专家,因为孙叔敖为相期间主持修建了期思陂、芍陂等大型灌溉工程,还在今天的江汉平原一带开发水利。在中国古代,治水官员往往要在第一线身先士卒的,同时还要承担许多政治风险、官场成本。但是,孙叔敖却无所畏惧地这样去做了。
有人会较劲,说“孙叔敖并不姓孙的。”的确是这样,孙叔敖原来是姓芈(音:米)的,名敖,字孙叔。但是,他的子孙以其字为氏,让今天的河南省淮滨县期思镇不仅成为中华蒋姓的源头之一,还成为中华孙姓的源头之一。
想一想吧,一个如今面积只有85平方公里的期思镇,竟然是中华两大姓氏——蒋姓和孙姓的发源地,谁还能视其小与偏呢?
所谓“壮游中国”,也只能是“踏遍山河风满袖,倚阑闲看一池星。”眼前,倒是那块标识牌,把“西周蒋国故城”写得大大的,把“春秋楚相孙叔敖故乡”写得小小的,稍微显得有些“厚蒋薄孙”了。(2024年4月18日追记于江西景德镇紫晶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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