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之交的音乐观察，略谈洪毅全与上海交响乐团演出泽姆林斯基《小美人鱼》等作品
文：张可驹，原载：上海交响乐团公众号
随着演出市场的成熟，除了演绎的品质之外，曲目的选择也很关键。颇有意思的一点是，近来在国内已经演出和即将演出的作品中，有不少围绕着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转折时期。国家大剧院乐团排出了瓦格纳和布鲁克纳，上海交响乐团则呈现一份别出心裁的节目单：马勒、柴可夫斯基与泽姆林斯基，2022年2月26日，由洪毅全指挥乐队演出。
马勒的《死之祭》基本就是他《第二交响曲》的第一乐章单独演奏，配器有所不同。柴可夫斯基的《洛可可主题变奏曲》，是大提琴与乐队合作的的名曲。至于泽姆林斯基的《小美人鱼》，说来有趣，看到不少家长带着十分年幼的小孩来欣赏。
一时好奇，他们是否认为，该作是“迪士尼风”的作品？事实上，这是演奏时间超过四十分钟，等同于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的一部后浪漫派的交响乐大作。同马勒的《第二交响曲“复活”》这样的大热门相比，单独演出的《死之祭》罕见很多。泽姆林斯基的作品就更不用说了。《小美人鱼》问世时，人们的反应很好，作曲家自己却转而对该作感到不满，居然没有将其出版。
直到1984年，它才重新来到人们面前，并成为泽姆林斯基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这样的曲目选择之所以富有魅力，就在于它以十分独特的视角，对于传统风格的最后一个黄金时期做了相当立体的观察。
如果说，从瓦格纳到布鲁克纳，标志着后浪漫派由形成，直至发展出高峰阶段最特别的形态。马勒、老柴与泽姆林斯基的并置，就是让我们看到在那一次世纪之交，差不多三代作曲家各自思考自己要往何处去的生动画面。
马勒成为后浪漫派倾倒众生的巨匠，柴可夫斯基同样是万人迷，却对于彼时的后浪漫主义新风持怀疑态度。至于泽姆林斯基，他被太多人遗忘了，其创作却是值得聆听的。《小美人鱼》让我们看到，这位作曲家虽无缘巨匠身影，却不盲目追逐时风，而是能在创作中保持自身的艺术形象。
它们各有各的困难，马勒不用说了，《小美人鱼》是全场的重心所在，也实在是相当难演的作品。本场演出，上海交响乐团花了一些时间进入状态。《死之祭》中，音乐进行的步调大体上追求紧凑，但又并未以明显的推动力，将整个庞大的乐章收紧。音乐的展开略有自行其是之感，而在这样的定位下，很多节奏中细致的呼应，演奏家们尚在不断摸索。洪毅全较为突出的诠释重点，在于把握不同声部的分量配比，以勾画层次的清晰感。
刻意收敛低音弦乐的分量，铜管除了爆发的点，也稍稍抑制。由于此处乐队没有完全放开，这样的客观性视角的优势并未全部显现，但它延续至《小美人鱼》中，指挥与乐队则是一同呈现出另一番光景。
《洛可可主题变奏曲》中，由上交的大提琴首席朱琳担任独奏。此曲是老柴对于古典风格的致敬之作，但又完全不同于即将出现的新古典主义。“洛可可”那种浪漫视角的古典回顾，为作品带来尤为精美可爱的韵味。
朱琳的演奏却并不追求突出这样的韵味。她的句法较为直来直去，音响方面尽力避开揉弦“时断时续”的弊病，而相对于去年演出的圣—桑《第一号大提琴协奏曲》，此时她对色彩的细致微差没有那么强调。多少出乎意料之外，朱琳表现“洛可可”的切入点，很多在于技巧的干脆爽利。色彩的修饰常常点到即止，却相当强调发音的颗粒性，在快速跑动之中，也那么颗粒分明，字字轮廓不含糊。
这样的颗粒性，自然为整体的线条与节奏表现，带来一种干练而“现代”的视角。但要说，朱琳在此将感官美的追求放到第二位，那也是不对的。处理某些抒情性的变奏时，她甚至会特别专注地考虑换把的表现层次，仅是前述那样的干脆渗透于不同层面。哪怕朱琳有时将气息放长一些，也不会有很多细微的速度变化来突出表现力，她对此有所坚持。正如加演时，她在巴赫无伴奏中对揉弦并不吝啬（加演是第三号组曲中的《萨拉班德》），可对于把位不要走高，Rubato不要强化的观点，也是以一贯观之地坚持。
《小美人鱼》的演奏实在是上交的精心之作。说实话，当时见排出这部作品，真感觉吃力不讨好。但乐队全力以赴，不仅拿出了演奏技艺方面的高水平，也在种种音乐表现的可塑性上，让人印象相当深刻。
洪毅全表现这部三个乐章的大型作品，思路同先前的《死之祭》相似。并不以某种强化的节奏进行来统合全篇，而是让乐队在整体的流畅之中，进入恰当的自发性与各声部的默契。此时，上交的表现与《死之祭》中相比，这两方面颇有焕然一新之感。不是说马勒的作品演得不好，而是泽林姆斯基的冷门之作，明显是投入了相当多的心血来打磨。
很突出的一点，就是弦乐音响的丰富表现。上交小提琴与中提琴组的音响混合，整体偏薄而透明的特质仍在，却一来流露出相当丰富的色彩，二来在音质中，有时增添了不少温和与厚度。从第一乐章的序奏中，弦乐音响的凝聚感，及细致的色彩层次的展开就让人侧目。之后随着音乐的发展，上交在音响的塑造中，呈现其代表性的品味。这是指挥家向他们传递了很多信息，他们做出回应，还是乐队热爱这部作品，由此带来高度的投入？
或许兼而有之，但洪毅全的演绎，非常明显的意向就是先前提到的，不同声部的分量配比。他先由低音弦乐定立一个质感凝聚，但力度毫不扩张的基调，在此基础之上，梳理小提琴与中提琴的音色。同时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铜管声部与弦乐的平衡。
同多年前的上交相比，如今乐队的铜管水平不仅突飞猛进，有时更出现富有光彩，却挑战平衡的局面。但在《小美人鱼》中，这个难关得到了出色的解决。
从第一乐章开始，那种声部分量的安排，就显明其重要性。第二乐章更是成为真正的高光时刻。而这样的音乐表现，确实是从作品出发。泽姆林斯基该作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并没有因为追求宏大，而成为某个巨人的模仿品。雷格尔曾经吐槽，很多“年轻超人们”一味堆砌乐队的声势与光彩效果，丧失了音乐的自然之趣。《小美人鱼》的迷人之处，恰恰在于作曲家写出很大的规模，却将音乐内容放在首位。
该作置于后浪漫派的背景下，可说是“保守”的，无论管弦乐效果，还是整体的音乐形象皆然。但作品的价值，首先在于泽姆林斯基说了什么，而非怎样说。上交在三个乐章中，那层次清晰的梳理，就是让听者能很好地去领略这些内容。
横向的流畅推进，步调恰如其分，洪毅全应该是为这部作品投入许多专注，整体感的把握，是尤为重要的，高过“演绎”。但从我自己的观演体会来说，在一个分寸得当的步调中行进，也渐渐成为上交这个乐团优秀传统的一部分。去年的法国音乐专场，或斯特拉文斯基的《浪子的历程》，都是出色的体现。当演奏家们全心投入，这样的宝贵品质会得到突出。
而对于纵向的声部细节，色彩、力度层次的把握，又进一步将泽姆林斯基的风格魅力突显出来。就围绕着前述高光的第二乐章，在这里，作曲家呈现了独树一帜的光彩：不是典型的“后浪漫的”宏大之光（如布鲁克纳或理查·施特劳斯），而是以繁密的声部配合，既呈现流光溢彩的音响，又在织体效果中突出一种透明度。这在德奥后浪漫派的背景下，尤其特别，但真的很难演。上交不同声部的全情投入，首席们的优秀表现，洪毅全对于声部层次的精心控制，在此融为一体，将原作的魅力逼现至听者面前。
泽姆林斯基在《小美人鱼》中，赋予首席小提琴突出的位置，由此刻画主人公的形象。听了李沛的格拉祖诺夫协奏曲之后，就惦记他的独奏。但此时，小提琴家还是更多站在乐队首席的角度，以简洁的色彩与音乐表现完成这个声部。无可挑剔，仅是暂时收起了他的独奏家魅力。
摄影：蔡磊磊
文：张可驹，原载：上海交响乐团公众号
随着演出市场的成熟，除了演绎的品质之外，曲目的选择也很关键。颇有意思的一点是，近来在国内已经演出和即将演出的作品中，有不少围绕着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转折时期。国家大剧院乐团排出了瓦格纳和布鲁克纳，上海交响乐团则呈现一份别出心裁的节目单：马勒、柴可夫斯基与泽姆林斯基，2022年2月26日，由洪毅全指挥乐队演出。
马勒的《死之祭》基本就是他《第二交响曲》的第一乐章单独演奏，配器有所不同。柴可夫斯基的《洛可可主题变奏曲》，是大提琴与乐队合作的的名曲。至于泽姆林斯基的《小美人鱼》，说来有趣，看到不少家长带着十分年幼的小孩来欣赏。
一时好奇，他们是否认为，该作是“迪士尼风”的作品？事实上，这是演奏时间超过四十分钟，等同于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的一部后浪漫派的交响乐大作。同马勒的《第二交响曲“复活”》这样的大热门相比，单独演出的《死之祭》罕见很多。泽姆林斯基的作品就更不用说了。《小美人鱼》问世时，人们的反应很好，作曲家自己却转而对该作感到不满，居然没有将其出版。
直到1984年，它才重新来到人们面前，并成为泽姆林斯基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这样的曲目选择之所以富有魅力，就在于它以十分独特的视角，对于传统风格的最后一个黄金时期做了相当立体的观察。
如果说，从瓦格纳到布鲁克纳，标志着后浪漫派由形成，直至发展出高峰阶段最特别的形态。马勒、老柴与泽姆林斯基的并置，就是让我们看到在那一次世纪之交，差不多三代作曲家各自思考自己要往何处去的生动画面。
马勒成为后浪漫派倾倒众生的巨匠，柴可夫斯基同样是万人迷，却对于彼时的后浪漫主义新风持怀疑态度。至于泽姆林斯基，他被太多人遗忘了，其创作却是值得聆听的。《小美人鱼》让我们看到，这位作曲家虽无缘巨匠身影，却不盲目追逐时风，而是能在创作中保持自身的艺术形象。
它们各有各的困难，马勒不用说了，《小美人鱼》是全场的重心所在，也实在是相当难演的作品。本场演出，上海交响乐团花了一些时间进入状态。《死之祭》中，音乐进行的步调大体上追求紧凑，但又并未以明显的推动力，将整个庞大的乐章收紧。音乐的展开略有自行其是之感，而在这样的定位下，很多节奏中细致的呼应，演奏家们尚在不断摸索。洪毅全较为突出的诠释重点，在于把握不同声部的分量配比，以勾画层次的清晰感。
刻意收敛低音弦乐的分量，铜管除了爆发的点，也稍稍抑制。由于此处乐队没有完全放开，这样的客观性视角的优势并未全部显现，但它延续至《小美人鱼》中，指挥与乐队则是一同呈现出另一番光景。
《洛可可主题变奏曲》中，由上交的大提琴首席朱琳担任独奏。此曲是老柴对于古典风格的致敬之作，但又完全不同于即将出现的新古典主义。“洛可可”那种浪漫视角的古典回顾，为作品带来尤为精美可爱的韵味。
朱琳的演奏却并不追求突出这样的韵味。她的句法较为直来直去，音响方面尽力避开揉弦“时断时续”的弊病，而相对于去年演出的圣—桑《第一号大提琴协奏曲》，此时她对色彩的细致微差没有那么强调。多少出乎意料之外，朱琳表现“洛可可”的切入点，很多在于技巧的干脆爽利。色彩的修饰常常点到即止，却相当强调发音的颗粒性，在快速跑动之中，也那么颗粒分明，字字轮廓不含糊。
这样的颗粒性，自然为整体的线条与节奏表现，带来一种干练而“现代”的视角。但要说，朱琳在此将感官美的追求放到第二位，那也是不对的。处理某些抒情性的变奏时，她甚至会特别专注地考虑换把的表现层次，仅是前述那样的干脆渗透于不同层面。哪怕朱琳有时将气息放长一些，也不会有很多细微的速度变化来突出表现力，她对此有所坚持。正如加演时，她在巴赫无伴奏中对揉弦并不吝啬（加演是第三号组曲中的《萨拉班德》），可对于把位不要走高，Rubato不要强化的观点，也是以一贯观之地坚持。
《小美人鱼》的演奏实在是上交的精心之作。说实话，当时见排出这部作品，真感觉吃力不讨好。但乐队全力以赴，不仅拿出了演奏技艺方面的高水平，也在种种音乐表现的可塑性上，让人印象相当深刻。
洪毅全表现这部三个乐章的大型作品，思路同先前的《死之祭》相似。并不以某种强化的节奏进行来统合全篇，而是让乐队在整体的流畅之中，进入恰当的自发性与各声部的默契。此时，上交的表现与《死之祭》中相比，这两方面颇有焕然一新之感。不是说马勒的作品演得不好，而是泽林姆斯基的冷门之作，明显是投入了相当多的心血来打磨。
很突出的一点，就是弦乐音响的丰富表现。上交小提琴与中提琴组的音响混合，整体偏薄而透明的特质仍在，却一来流露出相当丰富的色彩，二来在音质中，有时增添了不少温和与厚度。从第一乐章的序奏中，弦乐音响的凝聚感，及细致的色彩层次的展开就让人侧目。之后随着音乐的发展，上交在音响的塑造中，呈现其代表性的品味。这是指挥家向他们传递了很多信息，他们做出回应，还是乐队热爱这部作品，由此带来高度的投入？
或许兼而有之，但洪毅全的演绎，非常明显的意向就是先前提到的，不同声部的分量配比。他先由低音弦乐定立一个质感凝聚，但力度毫不扩张的基调，在此基础之上，梳理小提琴与中提琴的音色。同时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铜管声部与弦乐的平衡。
同多年前的上交相比，如今乐队的铜管水平不仅突飞猛进，有时更出现富有光彩，却挑战平衡的局面。但在《小美人鱼》中，这个难关得到了出色的解决。
从第一乐章开始，那种声部分量的安排，就显明其重要性。第二乐章更是成为真正的高光时刻。而这样的音乐表现，确实是从作品出发。泽姆林斯基该作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并没有因为追求宏大，而成为某个巨人的模仿品。雷格尔曾经吐槽，很多“年轻超人们”一味堆砌乐队的声势与光彩效果，丧失了音乐的自然之趣。《小美人鱼》的迷人之处，恰恰在于作曲家写出很大的规模，却将音乐内容放在首位。
该作置于后浪漫派的背景下，可说是“保守”的，无论管弦乐效果，还是整体的音乐形象皆然。但作品的价值，首先在于泽姆林斯基说了什么，而非怎样说。上交在三个乐章中，那层次清晰的梳理，就是让听者能很好地去领略这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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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阿尔贝托·迪·朱桑诺的生日。1930年4月27日，位于热那亚的乔凡尼·安萨尔多造船厂，佣兵队长级轻巡洋舰首舰，阿尔贝托·迪·朱桑诺号，下水！
生日快乐，朱桑诺！
我们并不知道佣兵队长级第一批次的真正舰级名。按照合同签订日期，首舰应该是朱桑诺的孪生妹妹巴比亚诺；而按照开工日期，应该是朱桑诺；而下水时间，位于那不勒斯的姐妹乔万尼·德莱·班德·内雷和朱桑诺同一天下水，但早了两个小时（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天对于我意来说似乎有着特别的意义，就在两姐妹下水的同时，重巡洋舰扎拉和阜姆，潜艇海豚也在其他各地的造船厂下水了）；不过朱桑诺是最早入役的。所以，第一批佣兵队长级、朱桑诺级、巴比亚诺级、乔万尼·德莱·班德·内雷级，说的都是同一批船。
1920年代末，法国人开始建造他们新的大型“反雷击舰”，猎豹级和鹰级，法式驱逐、炮粗船快，让意大利的航海家级驱逐舰深感力不从心。于是，他们觉得自己需要一种面对法国大驱具备“无条件优势”的轻巡，这就是佣兵队长级最初的由来——但我意自一战以来就再也没有设计过轻巡了，所以第一批次的佣兵队长，具有相当多的一战特征。
一战时的轻巡洋舰，或者叫“侦察巡洋舰”，秉承速度即防护的观点，防护薄弱、速度飞快，拥有对驱逐舰的压制主炮和高耸的瞭望楼。所以，朱桑诺拥有交错布置的9.5万马力动力系统，让她非完全体试航时跑出了37节平均速度和超过40节的极速（孪生妹妹巴比亚诺则达到了42.05节），这也让她的烟囱十分有特色，前烟囱根部膨大，看起来像日式巡洋。
与之对应的是，她的主装甲皮带只有24毫米，而且仅稍稍延续到水下；后来在舰体内部的关键部位又加了一层18毫米垂直装甲，我意觉得能够用外层引爆驱逐舰高爆弹，再用内层挡住破片；追求速度的狭窄舰体，让她水下部分双层隔舱十分狭窄，几乎没有什么防雷作用。但总体说来，比你髪几乎裸奔的特鲁安级要好一点。
为了在不到5200吨的轻载排水量里塞进去4座双联装152毫米主炮，朱桑诺的主炮采用共鞍炮座，炮鞍之间的距离只有75厘米，可以想象散布会十分成迷。另外还有3座双联装100毫米副炮和两座双联装鱼雷，两门意大利1917年引进版的40毫米维克斯防空炮——战前换成了8座20毫米和13.2毫米机枪。
生不逢时的朱桑诺级，设计理念一开始就没能跟上海军发展的主流，侦察巡洋舰被侦察机和雷达取代，炮击距离和精度的进步让“速度即防护”的观点受到严峻冲击，而空中力量的兴起让朱桑诺的防空水平显得可怜弱小又无助。意大利刚刚参战一个多月，朱桑诺的小妹科莱奥尼就被悉尼一发6吋弹命中核心区，动力全灭，遭到英国小学生围殴而沉。
原本的“小学生杀手”成了布雷、护航、输送和训练巡洋舰，朱桑诺短暂战争时光就在这样的工作中度过。1941年6月，她和巴比亚诺偷偷跑到的黎波里外海去布下了大量水雷，这批水雷在12月时大发神威，击沉海王星，大破重庆、佩佩和驱逐舰坎大哈。
但是，朱桑诺没能活着见到自己水雷的威力。在海王星吃雷前一周的12月13日凌晨，作为输送巡洋舰的朱萨诺和巴比亚诺，从西西里巴勒莫出发组成“罗马快车”前去突尼斯输送，甲板上堆满了危险品——车用汽油、航空汽油、石脑油等等。由于电报被英国人破解，更由于我意指挥官犹豫不决、胡乱指挥、条例不严，当然最由于英国驱逐舰的果断勇猛，朱桑诺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遭到军团的贴脸雷击，一枚鱼雷和两枚炮弹，引爆了她承载的危险品，最后这一对孪生姐妹双双战沉。
“小学生杀手”，就这样丢人的被小学生击沉，成为我意巡洋舰著名黑历史之一，也成全了皇家海军驱逐舰逢敌必战优良传统的辉煌战果。
图一是她下水时的照片
图二是她刚刚下水完毕的照片
图三是9月速度测试40节朱萨诺，注意意式试航没带副炮以及测距仪等舰桥附件
生日快乐，朱桑诺！
我们并不知道佣兵队长级第一批次的真正舰级名。按照合同签订日期，首舰应该是朱桑诺的孪生妹妹巴比亚诺；而按照开工日期，应该是朱桑诺；而下水时间，位于那不勒斯的姐妹乔万尼·德莱·班德·内雷和朱桑诺同一天下水，但早了两个小时（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天对于我意来说似乎有着特别的意义，就在两姐妹下水的同时，重巡洋舰扎拉和阜姆，潜艇海豚也在其他各地的造船厂下水了）；不过朱桑诺是最早入役的。所以，第一批佣兵队长级、朱桑诺级、巴比亚诺级、乔万尼·德莱·班德·内雷级，说的都是同一批船。
1920年代末，法国人开始建造他们新的大型“反雷击舰”，猎豹级和鹰级，法式驱逐、炮粗船快，让意大利的航海家级驱逐舰深感力不从心。于是，他们觉得自己需要一种面对法国大驱具备“无条件优势”的轻巡，这就是佣兵队长级最初的由来——但我意自一战以来就再也没有设计过轻巡了，所以第一批次的佣兵队长，具有相当多的一战特征。
一战时的轻巡洋舰，或者叫“侦察巡洋舰”，秉承速度即防护的观点，防护薄弱、速度飞快，拥有对驱逐舰的压制主炮和高耸的瞭望楼。所以，朱桑诺拥有交错布置的9.5万马力动力系统，让她非完全体试航时跑出了37节平均速度和超过40节的极速（孪生妹妹巴比亚诺则达到了42.05节），这也让她的烟囱十分有特色，前烟囱根部膨大，看起来像日式巡洋。
与之对应的是，她的主装甲皮带只有24毫米，而且仅稍稍延续到水下；后来在舰体内部的关键部位又加了一层18毫米垂直装甲，我意觉得能够用外层引爆驱逐舰高爆弹，再用内层挡住破片；追求速度的狭窄舰体，让她水下部分双层隔舱十分狭窄，几乎没有什么防雷作用。但总体说来，比你髪几乎裸奔的特鲁安级要好一点。
为了在不到5200吨的轻载排水量里塞进去4座双联装152毫米主炮，朱桑诺的主炮采用共鞍炮座，炮鞍之间的距离只有75厘米，可以想象散布会十分成迷。另外还有3座双联装100毫米副炮和两座双联装鱼雷，两门意大利1917年引进版的40毫米维克斯防空炮——战前换成了8座20毫米和13.2毫米机枪。
生不逢时的朱桑诺级，设计理念一开始就没能跟上海军发展的主流，侦察巡洋舰被侦察机和雷达取代，炮击距离和精度的进步让“速度即防护”的观点受到严峻冲击，而空中力量的兴起让朱桑诺的防空水平显得可怜弱小又无助。意大利刚刚参战一个多月，朱桑诺的小妹科莱奥尼就被悉尼一发6吋弹命中核心区，动力全灭，遭到英国小学生围殴而沉。
原本的“小学生杀手”成了布雷、护航、输送和训练巡洋舰，朱桑诺短暂战争时光就在这样的工作中度过。1941年6月，她和巴比亚诺偷偷跑到的黎波里外海去布下了大量水雷，这批水雷在12月时大发神威，击沉海王星，大破重庆、佩佩和驱逐舰坎大哈。
但是，朱桑诺没能活着见到自己水雷的威力。在海王星吃雷前一周的12月13日凌晨，作为输送巡洋舰的朱萨诺和巴比亚诺，从西西里巴勒莫出发组成“罗马快车”前去突尼斯输送，甲板上堆满了危险品——车用汽油、航空汽油、石脑油等等。由于电报被英国人破解，更由于我意指挥官犹豫不决、胡乱指挥、条例不严，当然最由于英国驱逐舰的果断勇猛，朱桑诺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遭到军团的贴脸雷击，一枚鱼雷和两枚炮弹，引爆了她承载的危险品，最后这一对孪生姐妹双双战沉。
“小学生杀手”，就这样丢人的被小学生击沉，成为我意巡洋舰著名黑历史之一，也成全了皇家海军驱逐舰逢敌必战优良传统的辉煌战果。
图一是她下水时的照片
图二是她刚刚下水完毕的照片
图三是9月速度测试40节朱萨诺，注意意式试航没带副炮以及测距仪等舰桥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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