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孟繁森小说的人物刻画(之二)
——中篇小说《将军女儿与农民儿子的爱情不等式》诗意篇章分享

《将军女儿与农民儿子的爱情不等式》这部小说中,侧重刻画人物的段落之二:

骑白马者何处寻
时移事易,知青们下乡快一年了,招工升学都没有任何消息,感觉返城已经没有希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但没有希望也会导致死心。对回城死心的知青们逐渐认清,未来的出路只有一条,留在乡下,扎根农村。
农村条件艰苦,劳动强度大,城市里长大的女青年,要在农村吃碗饭,困难很大很多,单靠自己柔弱的双肩实在难以扛起农村生活的重担。不如找个男朋友,结伴同行,也好有个依靠。
有头脑的女生开始转变观念,都想早点挑选一个比较合适的人做男朋友,托付终身。
问题是,找谁呢?
一起来到这个村子的五位男生当中,铁仁学历最高,年纪也最大,但给人的印象有点怪怪的:整天不停地哼唱外国歌曲,可以说是曲不离口。他哼歌的时候,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古板得像个老夫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或许,或许他是佯装傻乎乎的吧。在女生眼里,他和大家似乎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
吴天人高马大,膀阔腰圆,人呼胖子。胖子也唱歌,也骂人。此人有几分才华,有几分粗犷;有几分文明,有几分野蛮;有几分侠义,有几分狭隘;有几分大度,有几分计较;有几分知识分子,有几分江湖浪子;有几分文艺,有几分绿林;有几分可怕,有几分可爱;犹如置身于万花筒前端的人物,观察他需要透过筒里那个能把复合光分解成光谱的三棱镜,没有点儿特异功能还真是看不清,参不透。关于他的传言倒是不少,有的说他在外村参加过知青打群架,互殴中挂了彩。可能是身体有毛病的缘故,他不经常待在集体户里,有时好几个月不见影儿。有一天他在村里露面,大家跟他寒暄说“好久不见了”,他平静地笑了笑,调侃自己“伤了元气了”。之后,又是好久不见。
其他三位,四眼儿调走,国石情有所钟,肖松家庭成分有问题,集体户里的男生已经无人可选,女知青只有眼睛向外,到村里的未婚小伙子当中去寻找骑白马的人,哪怕是找到一个唐僧也行。可是,白马王子只存在于童话里,村里哪还有骑白马的人啊!

【白马王子只存在于童话里】

集体户十位女生……算下来,急需找男朋友的,大概率就只有燕杰一人。
机会如闪电,稍纵即逝。英国哲人培根曾以女巫西比拉的九卷预言书为例告诫众生:“幸运之机好比市场,稍一耽搁,价格就变。它又像那位西比拉的预言书,如果当能买不买时,那么等你发现了它的价值再想买时,书却找不见。”
犹豫不决已让燕杰错过了麦赛夫,村里适龄青年当中有点潜力的两三只蓝筹股,也都被捷足者抢新郎一样瓜分一空,再不出手,别说蓝筹股,恐怕连ST也没有了。
燕杰心里开始发慌,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错失赶车良机的乘客,不知还能不能赶上末班车。
她对闺蜜艾平倾诉:
你向麦赛夫表白,我陪你去了,帮了你吧,你现在能不能帮帮我呀?
怎么帮?
你设身处地,帮我参谋参谋呗!
还用我参谋,你不清楚吗?咱们户里男生的情况,明摆在那里,没有可选的了,只能到村子里去找了。
村子里的小伙子哪个还没有对象,艾平和燕杰都很清楚……
两个人盘点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燕杰悲观了。
看来我不但得找个农民,还得找个没文化的农民。燕杰叹了一口气。
艾平说,你嫌弃农民?这可就不对了,伟人是怎么教导的?“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
那你怎么不找农民呢?
我怎么没找!麦赛夫就是农民啊!
哼,骗谁呢!麦赛夫是普通农民吗?他如果是农民,那我们大家都是农民了。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算了算了,我看你也帮不了我什么样忙。自己的难唱曲儿还是自己唱吧!
适龄的、有初中文化的未婚小伙儿没有了,再不抓紧,上过小学的未婚小伙儿也没了。男人贫不择妻,女人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也会穷不择夫。逼不得已,燕杰决定放下身段,匆匆忙忙地向只有小学文化的沙田抛出了橄榄枝。
沙田相貌平平,也没什么艺术细胞和雅好,更谈不上有什么情趣。心里倒是挺有数,还爱笑,但动作总是显得犹犹豫豫的,而且嘴讷,不怎么言语,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的,就像古语所说的那样:足将进而趑趄,口将言而嗫嚅。因此,人就显得不够精不够灵,给人的印象是每天只知道傻笑。名叫沙田,乡亲们却异口同声地叫他“傻田”。
傻田身上缺乏吸引人的亮点,连乡下女孩也没有几个能瞧上他的。燕杰却不再犹豫,果断地向沙田表了白。沙田自然乐得合不拢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为好!他做梦也梦不到,天上会掉下这么大的一个馅饼。
可是表白之后不久,燕杰便开始反刍,前思后想,总觉得沙田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棵梧桐,根本配不上她这个城里飞来的凤凰。尤其是把沙田与麦赛夫一对比,心理落差更是瞬间变得无穷大……
慢慢地,她把怨恨转移到艾平身上:我不如意,也不能天天看着你得意!己不如人,妒情发酵,千杯酒变千杯醋,青眼人成红眼人,于是蓄意颠倒黑白,拨弄是非,终至有情人各奔西东。

时间解读善的力量
书贫藏乐,苦中德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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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1岁的未婚男子,向30岁的离异带娃女求婚,却因家贫惨遭拒婚,他决然出国打工。没想到,6年后,男子竟被17岁的老挝少女表白:“我不嫌你又老又穷,我要嫁给你!”

男子名叫曹国强,出生在河南三门峡的贫困农村家庭,自幼丧母,多病的父亲辛苦拉扯他和弟弟长大。生活让他过早地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可是辛苦的劳作并不能改变家里的境况。

2010年,他便跟同村人,一起到广东打工,通过做油漆工,居然攒下了一点钱。

曹国强想,大姑娘肯定看不上他,不如找个二婚的、能持家的女人。于是,经人介绍,他与一个30岁离异的女人见了面。

相互认识后,对方都很满意,不过那个女人带着个小孩。曹国强也不介意,他觉得只要他对人家好,人家也会对他好。

结婚的事很快提上日程,曹国强开心地带着对象回到河南老家。

谁知,那女人看到他家老破小的房子,和寒酸的陈设,特别是曹国强父亲身体还不好,登时就变了脸。

“你家咋是这么穷呢?往后日子怎么过?你爹还是个老病号,将来不得大把大把地花钱呀,我可不往这火坑里跳,这婚不结了!”

她转身就走了,曹国强无奈又伤心。

失望归失望,日子还得过下去。2020年,曹国强重新收拾心情,决定到伊 拉克去闯一闯,他想凭勤劳和机遇改变家境和命运。

好运就是这么奇妙地出现了。

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老挝工友,工友得知了他的遭遇,便将他加入了自己家乡的相亲群里,在群里他认识了一个17岁的老挝少女。

那个女孩叫阿新,是工友的同乡,也是个农村女孩,还会说一点中文,俩人通过视 频慢慢熟悉起来。

阿新活泼爱笑,圆圆的脸蛋,五官端正,虽不是多么漂亮,可她一脸的青春朝气,是那么的让人喜欢。

曹国强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每次跟阿新通电话,他都会心跳如鼓,声音都不自觉轻柔了,此时他已经37岁了。

阿新出生在一个多子女的家庭,生活的贫困,使她渴望温情和尊重。

少女的心很快被暖男的真情打动了,他们每天都通电话,遇到语言障碍,俩人就用翻译软件,互诉衷肠。

“我家里很穷,年纪又比你大这么多,你真的不嫌弃我吗?”他忐忑不安地将家里的实际情况都告诉了阿新。

阿新却“噗嗤”一声笑了,毫不在意地说:“我真的不嫌弃你,我已经跟家里说了,我要嫁给你!”

曹国强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他激动地对阿新说:“好阿新,等我这边的工作一结束,我就马上去你家提亲。”

2022年的一天,他终于来到了老挝。两年的网恋,终于要奔现了。

然而,当他来到阿新的家乡时,却傻眼了。

阿新的家里比他家更加贫穷,他们仅有一间木屋,因为没有计划生育,生育了11个子女,全家十几口人挤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不过,阿新一家人对他很热情,曹国强也终于见到了视 频中的心上人,年轻又略显稚气的阿新,圆圆的脸上绽放着甜甜的笑意。

“强哥,强哥”她用清脆的声音不停地叫着他,兴奋又开心,终于见到心上人的幸福喜悦漾满全身。

曹国强为自己与阿新两情相悦而感到幸运。

他向阿新的父母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我一定会对阿新好的,今生今世都不会辜负她,你们就放心把女儿嫁给我吧!”

阿新父母丝毫不在意他比阿新大20岁,通过请来的翻译,他们向曹国强表达了信任和支持:“我们很支持阿新,只要她找的男人心地善良就好!”

这番话说到了曹国强的心坎里,是啊,婚姻人品为重,双方心地善良,互相疼惜,又勤劳肯干,日子怎么会过不好呢?

曹国强满心感激,给了阿新父母2万元彩礼,一对新人欢欢喜喜地在当地举办了婚礼。

可是,他们却在领结婚证时遇到了难题。因为是跨国婚姻,需要各种证明和手续,折腾了大半年,终于拿到了老挝这边的结婚证。

正当他们准备启程回中国拿结婚证时,却遇到了疫情,只能滞留在老挝。

曹国强有些沮丧,可是看到阿新高兴的样子,他只好耐着性子住下来。因为什么都干不了,他便专心地教阿新学中文。

那边,老父亲巴巴地等着见新媳妇,弟弟和亲戚们也好奇他们在老挝的生活,于是曹国强便将夫妻俩在老挝的生活拍成视 频发布到网上。

结果,竟引来了一大批粉丝,短视 频的流量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高收入。

善良的曹国强给岳父翻修了住房,还帮忙给阿新的弟弟操办婚礼,一家人对他感激万分。

2023年4月,他终于带着妻子回到了河南,并领到了盼望已久的结婚证,也迎接了女儿的出生。

如今他们一家三口租住在城市的新房子里,阿新幸福地拥抱着丈夫:“嫁给你太幸福了,我过上了比兄弟姐妹都要开心的日子!”

曹国强亲吻着女儿的胖脸蛋,对妻子说:“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会努力让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的!”

幸福是什么?

幸福是两个善良单纯的人,对生活、对爱人、对所遭遇的一切,心怀感恩,不抱怨,不奢求,始终向阳而生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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