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店没了 不是经营不善
不单单是生意被黑得凉凉
我们家店衣服
不是最时尚的
品质确实好
后来
买的衣服开始退退退……是同行戳蹩脚
我们家店后面的车库 被人放了死去的小刺猬腐烂的尸体…… 还有小蛇在车库不锈钢门上缠绕着 吓我妈妈 弄得神经紧绷
店铺还有白蚁啃食木头装潢 经常在老板椅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买药……
天花板吊顶上有大老鼠咚咚的闹腾
店铺消防整改 商业区和生活区隔开 找闺蜜家家装 搞了个木板全是甲醛味 五千大洋
整条街路面都挖开了 哪有人来买衣服
整条街重新铺路 大家都没了很多生意
抢食 互拆彼此 恶意竞争更明显
顾家妖艳阿婆也是开店的
指点家我家店对面的人
墙上挂1.7高处的镜子照我家老板椅位置
我爸惨死 顾家妖艳阿婆也卖掉了店
有开店的老邻居说她开刀 手术不准确 又加了一刀 天道有轮回 整治搞邪术的
我们生意做不下去 二十几年的店 怎么会没点生意经
实在是内外夹击
内部因素是我爷爷去世
我妈不穿店里的新衣服
都一身黑色
大家对她不看好
没心思生意
我又生病了
她经常关店照顾我
更加没心思开店
内心都是灰色的
一个女人，不容易
生意不好，我爸压力大
曾经告诉我他偷偷大哭
在机器轰鸣的深夜厂里
我本来是他的骄傲
我爸也没了
散财的事 败露了
我才开始警觉
而不是有人告诉我什么。
苦啊 痴啊
感恩小猫来到我家
她的可爱 治愈一切不可爱。[感冒][泪]
不单单是生意被黑得凉凉
我们家店衣服
不是最时尚的
品质确实好
后来
买的衣服开始退退退……是同行戳蹩脚
我们家店后面的车库 被人放了死去的小刺猬腐烂的尸体…… 还有小蛇在车库不锈钢门上缠绕着 吓我妈妈 弄得神经紧绷
店铺还有白蚁啃食木头装潢 经常在老板椅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买药……
天花板吊顶上有大老鼠咚咚的闹腾
店铺消防整改 商业区和生活区隔开 找闺蜜家家装 搞了个木板全是甲醛味 五千大洋
整条街路面都挖开了 哪有人来买衣服
整条街重新铺路 大家都没了很多生意
抢食 互拆彼此 恶意竞争更明显
顾家妖艳阿婆也是开店的
指点家我家店对面的人
墙上挂1.7高处的镜子照我家老板椅位置
我爸惨死 顾家妖艳阿婆也卖掉了店
有开店的老邻居说她开刀 手术不准确 又加了一刀 天道有轮回 整治搞邪术的
我们生意做不下去 二十几年的店 怎么会没点生意经
实在是内外夹击
内部因素是我爷爷去世
我妈不穿店里的新衣服
都一身黑色
大家对她不看好
没心思生意
我又生病了
她经常关店照顾我
更加没心思开店
内心都是灰色的
一个女人，不容易
生意不好，我爸压力大
曾经告诉我他偷偷大哭
在机器轰鸣的深夜厂里
我本来是他的骄傲
我爸也没了
散财的事 败露了
我才开始警觉
而不是有人告诉我什么。
苦啊 痴啊
感恩小猫来到我家
她的可爱 治愈一切不可爱。[感冒][泪]
人鱼
（微恐 重口 先看预警 有人wai剧情 不喜欢的宝宝可以点出去了 宇擒顾纵同人）
顾医生×陈先生一个有点神经质的故事 嗯 还有点虐
顾薇✖️陈宇（鱼）
全文https://t.cn/A6lusTLZ
一.
下文https://t.cn/A6luswts
顾医生又一次搬家了，这次搬去的，是一座远离城市中心的小镇，人少，清净，物价低，落脚租住的房子，是栋镇上渔民的自建房，复式的侘寂风小洋楼，一面靠海，推开窗就能看到海景，租金却很便宜。搬来的头一天，同房东太太协商完租押金的数额，签订完租凭合同，顾薇拎着一尾楼下海鱼市场大爷送的多宝鱼，却没得什么心思宰杀处理，揉了揉搬了一天重物行李的肩膀，他现下只觉着哪哪儿都酸疼的厉害。
“好累....”
扎破氧袋，无暇顾及海鱼能不能在淡水池子里过夜，顾薇只困蔫蔫打了几个哈欠，便将那条自鱼市大爷那儿白嫖来的多宝鱼，随手丢进了一旁堆着碗碟的水槽里。
和衣躺到出租房不算柔软舒适的硬板床上，一阵困意便缓缓来袭，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换了新住处，困扰了他足足两年的怪声，这一夜却没再响起，他难得不再需要药物，便能睡上一个好觉，一夜无梦，直到被枕边循环播放的“好运来”吵醒，顾薇只哼唧了两声，掐灭了手机，又躺了好一会儿，才诈尸一般的倏尔坐起。
“*的，要迟到了!”
往返小镇和商业中心地带，除了价格相对昂贵的租车，还可以换乘镇上的巴士，两班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他现下工作的社区医院，可因为方才多躺了半个小时，到医院时，一看手表，早过了早班规定的点儿了。
“顾医生，你瞧瞧时间呢，现在几点了？”
第一天到新单位报到，顾薇就迟到了，好在今天是礼拜五，来医院看病挂号的病人并不多，科室的廖主任虽有些不满，却也是个极通情达理好说话的，晓得他才搬来小镇，定是舟车劳顿忙活了一宿，又是一副哈戳戳的萎靡样儿，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虽说没被罚钱，也没被骂，昨晚还破天荒睡了回饱觉，可一整天，顾薇还是过得浑浑噩噩的。
困困困，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点儿，路上换乘完大巴，路过租房附近的菜场时，一股子刺鼻的鱼腥味道倒是熏得人头脑清醒了不少，顾薇不自觉便放缓了步子，鼻尖也无意识耸动了两下，微亮着眸子侧头望过去时，像极了一只馋鱼腥的猫。
“帅哥，买条鱼呗？”
略略侧头，便瞥见鱼贩脚边儿成摞堆着的新鲜活鱼，一个个都半张着鱼嘴，徒劳地一张一合，呆头巴脑的，叫那生了锈的刀片，逆着鱼鳞生长方向刮去鳞，再掐着鱼头拽出血淋淋的腮，顾薇蹲下身时，鱼内脏就丢在他脚边儿，混着鳞片血水，平白便溅了他一脸。
有些凉，有些腥，抬手下意识揩去颊面上飞溅上的血水，顾薇的目光却是死死盯着鱼贩脚边儿早死透了的海鱼，良久，才似是忽而想起昨夜丢在水槽里的那条多宝鱼，讪笑着冲人摇了摇头。
“不了，我有一条了。”
顾薇很爱吃鱼，基本一礼拜要买上两到三回鱼，吃鱼的烹调技艺上更是行家，甭管是鱼生、酱烧、清炖还是油炸，只要是常人能想到的做法，他都会，过去医院里共事的同事，关系亲近一些的，晓得他这个爱好，私底下便总戏谑地唤他“鱼猫子”。
“鱼猫子”离开卖鱼的摊位，又绕着菜场逛了几圈，路过一家卖调味的商铺时，只随手称了几块钱的葱蒜，又捎了瓶廉价的花雕黄酒，才慢悠悠晃回了出租屋。只那副懒猫似的慵懒悠闲情状，只维持了不到几分钟，又变作一副苦大仇深的衰神样儿，倒霉，倒大霉！顾薇围着池子上上下下又找了好几回，确定那条多宝鱼不是跳到了水池下边儿，而是真的凭空消失了，只得一屁股蹲坐在水泥地上，自个儿和自个儿怄起气来。
“真**倒霉！”
不晓得是不是今早查房时，被房东太太顺手拿了去，方才路过楼道口时，顾薇分明闻到了一股子很浓的酱烧味，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顾薇便涨红着面色，气鼓鼓敲开了房东太太的门，可在瞧清门后那张几乎算得上是敦厚和善的脸，顾薇的怒火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怎么了，小顾，面色这么差，天可怜见儿的，快进来，大妈今天烧了红烧肉和肉焖茄子，要不留下吃个晚饭再回去嘛？”
房东太太是个很热情的中年女人，长得不算多么好看，但总叫顾薇想起海里圆滚滚的河豚，大概是因为眼睛圆，鼻头圆，连身材也圆润的像是打了气的皮球，那模样，特像顾薇收在行李箱里的一只河豚标本，当然那只河豚标本具体是什么时候卖的，顾薇也有些记不清了。
“不...不了阿姨，我买了鱼，一会儿准备自己做饭。”
透过微敞的门缝，往里飞快瞟了几眼，几乎是在看清桌上那几盘酱烧的菜样时，顾薇便结巴的愈发厉害了，没有鱼，没有他的那条多宝鱼。
灰溜溜找了个理由溜回自个屋里，顾薇望了望外边的天色，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再次折返去菜市买回了两尾海鲈鱼，一尾顾薇预备清蒸了当晚饭，另外一尾就养着，只这一回顾薇格外留了个心眼，没再养在走廊公共的洗漱池子里，而是养在了自个儿眼皮子底下，他还不信，放在自个儿屋里洗衣服做菜的水槽里，这鱼儿还能再长腿跑咯！
晚间拿着水盆和毛巾去淋浴下头冲澡时，顾薇没敢冲太久，身上的垢圿还没拿腻子搓洗干净，就光着个屁股蛋子，一骨碌冲回了房间里。大概是有些害怕那个消失了一天的声音，会再次顺着有水的口子传上来，等不急擦干身子，几乎在排水的地漏下头开时发出咔咔的异响时，顾薇便哆嗦着一头扎进了褥子里。
那个东西，最喜欢阴暗潮湿的地下管道，过去两年间，顾薇从未真的见过它的样子，却清晰记得它每次到来时，蠕动于管道间，咔咔的响动声。只这一回，怪声只响了一瞬便又归于平静，纵然顾薇仍叫它吓得不轻，可有了前一夜成功安睡的经验，心中紧张的情绪便又很快被侥幸代替，没一会儿便又蒙着褥子沉沉睡去。
“喀喀喀，喀喀喀....”
规律的咔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的清晰，就像是有什么顺着水流突破阀门，又满满当当塞满了地下逼仄肮脏的管口，蠕动爬行过管壁时，那黏糊糊的啪嗒声，像极了雨后爬满沥青路面的蛞蝓。或许是因为夜里实在太安静了，迷迷糊糊间，顾薇甚至可以听清那怪声前进的轨迹，先是绕过浴室下边儿预埋的水管，渐渐靠近主卧，最终停于白日放养那尾海鲈鱼的水槽子下，又渐渐归于平静，几下寒颤，顾薇便也彻底没了睡意。
冷汗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浸湿了床单，顾薇打着哆嗦，一股子该死的尿意却憋得他苍白一片的面上，也渐渐浮起些许有些反常的潮红，他忽然有些后悔晚间烹煮享用完那条海鲈鱼后，还要贪杯喝上半瓶花雕，那时用来享受的琼浆，现下却在膀胱间堆积成了不大美好的“黄汤”。
小腹涨的难受，身下原本疲软的某处，也渐渐有些充血涨挺，顾薇哆嗦着掀开褥子，体面告诉他，绝不能就这么尿了裤子！
光着屁股开闸放水时，最初只能断断续续的，直到养鱼的那处水槽中发出几下咕叽的响动，他才战栗着岔开了双腿，近乎失态的放完了剩下的“黄汤”。
“不要看...不要看....不好奇....我不好奇.....”
水槽里的动静停了，顾薇却还紧捂着双眼，战栗着不敢动弹，方才开闸放水时，因为害怕，不少都尿到了便池外头，脚边儿上也黏糊糊的，他晓得他现下一定狼狈极了，撤开手僵硬且缓慢的挪到水龙头前，洗手台前镜子里的那张脸，苍白的有些吓人，只眼下泛着些许有些病态的红。
不晓得就这样直勾勾盯着镜子瞧了多久，久到镜子里的人都渐渐有些陌生，顾薇心间忽而便生聚起了一股勇气。
受够了！该死的！该死的！他要去看看，去看看，那个骚扰恐吓了他整整两年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他都要宰了它，宰了它......
几乎是靠着一腔孤勇从灶房菜板上取来一把菜刀，菜刀上还沾着晚间杀鱼时残留的鱼血和鳞片，飞速走近那处水槽时，只一眼，便叫顾薇害怕到浑身瘫软，持刀的右手，也开始剧烈的抖颤，菜刀脱手的一瞬，几乎是擦着他的脚趾，重重劈砍进了脚下不算多么结实的杉木地板里。
“不...不可能的....”
鱼儿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滩早已发黑浑浊的烂肉，就像是被某种拥有尖利牙齿的生物撕咬过那般，唯一完整的，只有鲈鱼的一双眼睛，突兀的镶嵌在那团烂泥状的血肉里。顾薇怔忪着望向水槽时，那双浮在血肉表面，浑浊充血的鱼眼睛，也好似正蛰伏于水面之下，静静凝望着他。
“喀喀...喀喀....”
怪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顾薇却不觉着恐惧了，相反，一阵扭曲的兴奋感渐渐充斥大脑，他只是圆睁着一双眼，死死盯着水槽间，那片早已浑浊一片的水面。
喀喀喀....喀喀喀....好似正有什么自那堆烂泥状的鱼尸间破出，两年了，他看清了，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截指骨，一截类似人类的指骨，顺着水槽微凹的排水口不住向上伸探时，蓝黑的指骨间还覆着一层暗金色的蹼。
有些像鱼，像他最爱吃的鱼。
顾薇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狭窄的管道，是如何挤的进那样一只手，那样一只，像是人类和鱼蹼结合的手，多么漂亮，漂亮到几乎可以叫他忘却恐惧，他几乎是一眨不眨地望向水池口的那截指骨，直到那双眼因着酸乏不得不开始眨动，水槽口的那截指骨便像是他凭空想象出的怪诞奇想，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第二日，顾薇是在房东太太敲门问候时，才自出租屋潮冷的木地板上惊醒的，他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出租屋的木地板上睡了一夜，起来匆匆穿戴好衣物，去给房东太太开门时，杉木地板上那道像是被刀劈砍出的巨大裂隙，却似是敲在他脑袋上的一集重锤。
不是梦，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小顾啊，开渔节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今儿正好周末，不用上班，正好出去逛逛，也好热闹热闹，而且今儿的鱼都是镇上渔民现捕现捞的，能捡便宜买上一整桶，还有龙舟舞狮看哩！”
每年的农历正月十五，为了庆祝捕鱼季来临和祈求渔民们能够获得丰收，小镇上都会如期举行祭奠海神的“开渔节”。顾薇虽不是本地人，搬来小镇的头天，坐在运载行李家具的租车上，途径过一片养鱼的渔场时，倒也听本地的租车司机提起过几句。
“还有这种好事啊，姨，等我洗把脸，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瞅瞅，我正巧最爱吃鱼，要能捡漏挑上尾大的，晚上炖鱼头锅子，剩下的鱼身子暴腌了，也给您送些去。”
揉了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顾薇一手撑握着门把儿，一手撑着墙，将里间的光景挡了个严严实实，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叫房东太太发现杉木地板上那条显眼的大豁口，好在房东太太并没有朝着里间多瞧，同他说完开渔节的祭典位置，便笑眯眯下了楼去。等着踏踏的脚步声渐远，顾薇这才如释重负般耷拉下肩骨，长舒出一口气。
最后，还是搭在旧冰箱上的那条防尘花布救了他，盖在地上，再搬来卧室的矮脚小桌，将四沿儿的布角压压齐整，倒也瞧不出什么突兀。收拾好一切，又换了条到膝盖的短裤，简单洗脸刷了个牙，顾薇便提着个水桶，慢悠悠踱着步子，步行到了海边。
这会子临近晌午，海边上已经支起了不少炭烤海鲜的棚架，一边儿是成船往上拉的海货，一边儿是排的老长的队伍，顾薇懒得排队，索性就拎着水桶到了浅水滩涂旁，俯身捡弄起被海浪冲卷上来的香波螺来。
一只鲜红的红石斑鱼，飞抛着落进他脚边的水桶时，水花也迸溅了他一身，顾薇揩了把湿哒哒的颊面，还来不及放下兜在上衣里的海螺，就瞧见翻飞扑溅的水花间，浮潜着朝于这处游来的青年。
“要鱼吗，先生，顶级的红石斑。”
那是个极其漂亮的青年，白而精致的脸蛋，叫鬓角湿哒哒的黑发修饰，愈发显得小巧，笑起来时，牙很白，两颊的软肉也微牵着鼓起一点可爱讨巧的弧度。顾薇有些看呆了，好一会儿才拎起脚边的水桶，支支吾吾着回了句“要”。
回完话顾薇便有些后悔了，他今儿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钱包，裤兜里除了些零散的十元钞，就只剩下坐大巴时剩下的几个钢镚儿，虽然他原本也只是打算等着晚些时候祭典结束了，再低价捡漏些便宜的海鱼，可有时候计划就是赶不上变化，嘴瓢就是赶不上大脑运转.....
“先生.....”
望着水桶里欢快扑腾的红石斑，顾薇难得有些语塞，他向来脸皮厚如城墙，今儿却不知是怎得，叫那青年亮晶晶的眼眸一望，脸上耳廓就烧的厉害，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个儿空瘪瘪的裤兜，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我...我钱没带够....”
有些爽朗的笑声渐渐在身侧响起，顾薇只得缩着脖子，将头埋的更低了些，可青年只是撑着河滩边湿软的泥沙，缓缓将身子浮出水面，一阵哗哗的划水声响起，又是几条形状大小不一的虎头鱼，自青年手间扑腾飞抛起。
“那就当是我想吃鱼，米油也要钱，先生做鱼时，可否能赏赏光，叫我也蹭上一顿，全当是咱们有眼缘，这些鱼就送给先生你了！”
那几条鲜活的虎头鱼，稳稳落入顾薇脚边的水桶时，顾薇只觉着面上愈发烧的厉害，他该拒绝的，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好意，哪怕这个年轻人瞧着既漂亮又无害.....
“那也行.....”
（微恐 重口 先看预警 有人wai剧情 不喜欢的宝宝可以点出去了 宇擒顾纵同人）
顾医生×陈先生一个有点神经质的故事 嗯 还有点虐
顾薇✖️陈宇（鱼）
全文https://t.cn/A6lusTLZ
一.
下文https://t.cn/A6luswts
顾医生又一次搬家了，这次搬去的，是一座远离城市中心的小镇，人少，清净，物价低，落脚租住的房子，是栋镇上渔民的自建房，复式的侘寂风小洋楼，一面靠海，推开窗就能看到海景，租金却很便宜。搬来的头一天，同房东太太协商完租押金的数额，签订完租凭合同，顾薇拎着一尾楼下海鱼市场大爷送的多宝鱼，却没得什么心思宰杀处理，揉了揉搬了一天重物行李的肩膀，他现下只觉着哪哪儿都酸疼的厉害。
“好累....”
扎破氧袋，无暇顾及海鱼能不能在淡水池子里过夜，顾薇只困蔫蔫打了几个哈欠，便将那条自鱼市大爷那儿白嫖来的多宝鱼，随手丢进了一旁堆着碗碟的水槽里。
和衣躺到出租房不算柔软舒适的硬板床上，一阵困意便缓缓来袭，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换了新住处，困扰了他足足两年的怪声，这一夜却没再响起，他难得不再需要药物，便能睡上一个好觉，一夜无梦，直到被枕边循环播放的“好运来”吵醒，顾薇只哼唧了两声，掐灭了手机，又躺了好一会儿，才诈尸一般的倏尔坐起。
“*的，要迟到了!”
往返小镇和商业中心地带，除了价格相对昂贵的租车，还可以换乘镇上的巴士，两班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他现下工作的社区医院，可因为方才多躺了半个小时，到医院时，一看手表，早过了早班规定的点儿了。
“顾医生，你瞧瞧时间呢，现在几点了？”
第一天到新单位报到，顾薇就迟到了，好在今天是礼拜五，来医院看病挂号的病人并不多，科室的廖主任虽有些不满，却也是个极通情达理好说话的，晓得他才搬来小镇，定是舟车劳顿忙活了一宿，又是一副哈戳戳的萎靡样儿，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虽说没被罚钱，也没被骂，昨晚还破天荒睡了回饱觉，可一整天，顾薇还是过得浑浑噩噩的。
困困困，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点儿，路上换乘完大巴，路过租房附近的菜场时，一股子刺鼻的鱼腥味道倒是熏得人头脑清醒了不少，顾薇不自觉便放缓了步子，鼻尖也无意识耸动了两下，微亮着眸子侧头望过去时，像极了一只馋鱼腥的猫。
“帅哥，买条鱼呗？”
略略侧头，便瞥见鱼贩脚边儿成摞堆着的新鲜活鱼，一个个都半张着鱼嘴，徒劳地一张一合，呆头巴脑的，叫那生了锈的刀片，逆着鱼鳞生长方向刮去鳞，再掐着鱼头拽出血淋淋的腮，顾薇蹲下身时，鱼内脏就丢在他脚边儿，混着鳞片血水，平白便溅了他一脸。
有些凉，有些腥，抬手下意识揩去颊面上飞溅上的血水，顾薇的目光却是死死盯着鱼贩脚边儿早死透了的海鱼，良久，才似是忽而想起昨夜丢在水槽里的那条多宝鱼，讪笑着冲人摇了摇头。
“不了，我有一条了。”
顾薇很爱吃鱼，基本一礼拜要买上两到三回鱼，吃鱼的烹调技艺上更是行家，甭管是鱼生、酱烧、清炖还是油炸，只要是常人能想到的做法，他都会，过去医院里共事的同事，关系亲近一些的，晓得他这个爱好，私底下便总戏谑地唤他“鱼猫子”。
“鱼猫子”离开卖鱼的摊位，又绕着菜场逛了几圈，路过一家卖调味的商铺时，只随手称了几块钱的葱蒜，又捎了瓶廉价的花雕黄酒，才慢悠悠晃回了出租屋。只那副懒猫似的慵懒悠闲情状，只维持了不到几分钟，又变作一副苦大仇深的衰神样儿，倒霉，倒大霉！顾薇围着池子上上下下又找了好几回，确定那条多宝鱼不是跳到了水池下边儿，而是真的凭空消失了，只得一屁股蹲坐在水泥地上，自个儿和自个儿怄起气来。
“真**倒霉！”
不晓得是不是今早查房时，被房东太太顺手拿了去，方才路过楼道口时，顾薇分明闻到了一股子很浓的酱烧味，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顾薇便涨红着面色，气鼓鼓敲开了房东太太的门，可在瞧清门后那张几乎算得上是敦厚和善的脸，顾薇的怒火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怎么了，小顾，面色这么差，天可怜见儿的，快进来，大妈今天烧了红烧肉和肉焖茄子，要不留下吃个晚饭再回去嘛？”
房东太太是个很热情的中年女人，长得不算多么好看，但总叫顾薇想起海里圆滚滚的河豚，大概是因为眼睛圆，鼻头圆，连身材也圆润的像是打了气的皮球，那模样，特像顾薇收在行李箱里的一只河豚标本，当然那只河豚标本具体是什么时候卖的，顾薇也有些记不清了。
“不...不了阿姨，我买了鱼，一会儿准备自己做饭。”
透过微敞的门缝，往里飞快瞟了几眼，几乎是在看清桌上那几盘酱烧的菜样时，顾薇便结巴的愈发厉害了，没有鱼，没有他的那条多宝鱼。
灰溜溜找了个理由溜回自个屋里，顾薇望了望外边的天色，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再次折返去菜市买回了两尾海鲈鱼，一尾顾薇预备清蒸了当晚饭，另外一尾就养着，只这一回顾薇格外留了个心眼，没再养在走廊公共的洗漱池子里，而是养在了自个儿眼皮子底下，他还不信，放在自个儿屋里洗衣服做菜的水槽里，这鱼儿还能再长腿跑咯！
晚间拿着水盆和毛巾去淋浴下头冲澡时，顾薇没敢冲太久，身上的垢圿还没拿腻子搓洗干净，就光着个屁股蛋子，一骨碌冲回了房间里。大概是有些害怕那个消失了一天的声音，会再次顺着有水的口子传上来，等不急擦干身子，几乎在排水的地漏下头开时发出咔咔的异响时，顾薇便哆嗦着一头扎进了褥子里。
那个东西，最喜欢阴暗潮湿的地下管道，过去两年间，顾薇从未真的见过它的样子，却清晰记得它每次到来时，蠕动于管道间，咔咔的响动声。只这一回，怪声只响了一瞬便又归于平静，纵然顾薇仍叫它吓得不轻，可有了前一夜成功安睡的经验，心中紧张的情绪便又很快被侥幸代替，没一会儿便又蒙着褥子沉沉睡去。
“喀喀喀，喀喀喀....”
规律的咔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的清晰，就像是有什么顺着水流突破阀门，又满满当当塞满了地下逼仄肮脏的管口，蠕动爬行过管壁时，那黏糊糊的啪嗒声，像极了雨后爬满沥青路面的蛞蝓。或许是因为夜里实在太安静了，迷迷糊糊间，顾薇甚至可以听清那怪声前进的轨迹，先是绕过浴室下边儿预埋的水管，渐渐靠近主卧，最终停于白日放养那尾海鲈鱼的水槽子下，又渐渐归于平静，几下寒颤，顾薇便也彻底没了睡意。
冷汗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浸湿了床单，顾薇打着哆嗦，一股子该死的尿意却憋得他苍白一片的面上，也渐渐浮起些许有些反常的潮红，他忽然有些后悔晚间烹煮享用完那条海鲈鱼后，还要贪杯喝上半瓶花雕，那时用来享受的琼浆，现下却在膀胱间堆积成了不大美好的“黄汤”。
小腹涨的难受，身下原本疲软的某处，也渐渐有些充血涨挺，顾薇哆嗦着掀开褥子，体面告诉他，绝不能就这么尿了裤子！
光着屁股开闸放水时，最初只能断断续续的，直到养鱼的那处水槽中发出几下咕叽的响动，他才战栗着岔开了双腿，近乎失态的放完了剩下的“黄汤”。
“不要看...不要看....不好奇....我不好奇.....”
水槽里的动静停了，顾薇却还紧捂着双眼，战栗着不敢动弹，方才开闸放水时，因为害怕，不少都尿到了便池外头，脚边儿上也黏糊糊的，他晓得他现下一定狼狈极了，撤开手僵硬且缓慢的挪到水龙头前，洗手台前镜子里的那张脸，苍白的有些吓人，只眼下泛着些许有些病态的红。
不晓得就这样直勾勾盯着镜子瞧了多久，久到镜子里的人都渐渐有些陌生，顾薇心间忽而便生聚起了一股勇气。
受够了！该死的！该死的！他要去看看，去看看，那个骚扰恐吓了他整整两年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他都要宰了它，宰了它......
几乎是靠着一腔孤勇从灶房菜板上取来一把菜刀，菜刀上还沾着晚间杀鱼时残留的鱼血和鳞片，飞速走近那处水槽时，只一眼，便叫顾薇害怕到浑身瘫软，持刀的右手，也开始剧烈的抖颤，菜刀脱手的一瞬，几乎是擦着他的脚趾，重重劈砍进了脚下不算多么结实的杉木地板里。
“不...不可能的....”
鱼儿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滩早已发黑浑浊的烂肉，就像是被某种拥有尖利牙齿的生物撕咬过那般，唯一完整的，只有鲈鱼的一双眼睛，突兀的镶嵌在那团烂泥状的血肉里。顾薇怔忪着望向水槽时，那双浮在血肉表面，浑浊充血的鱼眼睛，也好似正蛰伏于水面之下，静静凝望着他。
“喀喀...喀喀....”
怪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顾薇却不觉着恐惧了，相反，一阵扭曲的兴奋感渐渐充斥大脑，他只是圆睁着一双眼，死死盯着水槽间，那片早已浑浊一片的水面。
喀喀喀....喀喀喀....好似正有什么自那堆烂泥状的鱼尸间破出，两年了，他看清了，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截指骨，一截类似人类的指骨，顺着水槽微凹的排水口不住向上伸探时，蓝黑的指骨间还覆着一层暗金色的蹼。
有些像鱼，像他最爱吃的鱼。
顾薇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狭窄的管道，是如何挤的进那样一只手，那样一只，像是人类和鱼蹼结合的手，多么漂亮，漂亮到几乎可以叫他忘却恐惧，他几乎是一眨不眨地望向水池口的那截指骨，直到那双眼因着酸乏不得不开始眨动，水槽口的那截指骨便像是他凭空想象出的怪诞奇想，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第二日，顾薇是在房东太太敲门问候时，才自出租屋潮冷的木地板上惊醒的，他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就这样光着身子躺在出租屋的木地板上睡了一夜，起来匆匆穿戴好衣物，去给房东太太开门时，杉木地板上那道像是被刀劈砍出的巨大裂隙，却似是敲在他脑袋上的一集重锤。
不是梦，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小顾啊，开渔节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今儿正好周末，不用上班，正好出去逛逛，也好热闹热闹，而且今儿的鱼都是镇上渔民现捕现捞的，能捡便宜买上一整桶，还有龙舟舞狮看哩！”
每年的农历正月十五，为了庆祝捕鱼季来临和祈求渔民们能够获得丰收，小镇上都会如期举行祭奠海神的“开渔节”。顾薇虽不是本地人，搬来小镇的头天，坐在运载行李家具的租车上，途径过一片养鱼的渔场时，倒也听本地的租车司机提起过几句。
“还有这种好事啊，姨，等我洗把脸，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瞅瞅，我正巧最爱吃鱼，要能捡漏挑上尾大的，晚上炖鱼头锅子，剩下的鱼身子暴腌了，也给您送些去。”
揉了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顾薇一手撑握着门把儿，一手撑着墙，将里间的光景挡了个严严实实，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叫房东太太发现杉木地板上那条显眼的大豁口，好在房东太太并没有朝着里间多瞧，同他说完开渔节的祭典位置，便笑眯眯下了楼去。等着踏踏的脚步声渐远，顾薇这才如释重负般耷拉下肩骨，长舒出一口气。
最后，还是搭在旧冰箱上的那条防尘花布救了他，盖在地上，再搬来卧室的矮脚小桌，将四沿儿的布角压压齐整，倒也瞧不出什么突兀。收拾好一切，又换了条到膝盖的短裤，简单洗脸刷了个牙，顾薇便提着个水桶，慢悠悠踱着步子，步行到了海边。
这会子临近晌午，海边上已经支起了不少炭烤海鲜的棚架，一边儿是成船往上拉的海货，一边儿是排的老长的队伍，顾薇懒得排队，索性就拎着水桶到了浅水滩涂旁，俯身捡弄起被海浪冲卷上来的香波螺来。
一只鲜红的红石斑鱼，飞抛着落进他脚边的水桶时，水花也迸溅了他一身，顾薇揩了把湿哒哒的颊面，还来不及放下兜在上衣里的海螺，就瞧见翻飞扑溅的水花间，浮潜着朝于这处游来的青年。
“要鱼吗，先生，顶级的红石斑。”
那是个极其漂亮的青年，白而精致的脸蛋，叫鬓角湿哒哒的黑发修饰，愈发显得小巧，笑起来时，牙很白，两颊的软肉也微牵着鼓起一点可爱讨巧的弧度。顾薇有些看呆了，好一会儿才拎起脚边的水桶，支支吾吾着回了句“要”。
回完话顾薇便有些后悔了，他今儿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钱包，裤兜里除了些零散的十元钞，就只剩下坐大巴时剩下的几个钢镚儿，虽然他原本也只是打算等着晚些时候祭典结束了，再低价捡漏些便宜的海鱼，可有时候计划就是赶不上变化，嘴瓢就是赶不上大脑运转.....
“先生.....”
望着水桶里欢快扑腾的红石斑，顾薇难得有些语塞，他向来脸皮厚如城墙，今儿却不知是怎得，叫那青年亮晶晶的眼眸一望，脸上耳廓就烧的厉害，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个儿空瘪瘪的裤兜，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我...我钱没带够....”
有些爽朗的笑声渐渐在身侧响起，顾薇只得缩着脖子，将头埋的更低了些，可青年只是撑着河滩边湿软的泥沙，缓缓将身子浮出水面，一阵哗哗的划水声响起，又是几条形状大小不一的虎头鱼，自青年手间扑腾飞抛起。
“那就当是我想吃鱼，米油也要钱，先生做鱼时，可否能赏赏光，叫我也蹭上一顿，全当是咱们有眼缘，这些鱼就送给先生你了！”
那几条鲜活的虎头鱼，稳稳落入顾薇脚边的水桶时，顾薇只觉着面上愈发烧的厉害，他该拒绝的，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好意，哪怕这个年轻人瞧着既漂亮又无害.....
“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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