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拉斯加的斯开格威,离游轮停靠的地方只有几码远的地方,有一个独特的“访客簿”。从1928年开始,船员们开始在船坞对面的花岗岩墙上“签名”,写上船的名字、访问日期和船长的名字。这个想法很受欢迎,现在这堵墙上挂满了到访船只的名称和标志。

岩壁上最著名的画作之一是1926年画在墙上的“索比·史密斯的头骨”。亚历山大·“索比”·史密斯是一个骗子,也是一个犯罪头目,他的绰号来自于一场涉及肥皂条的骗局。

1897年克朗代克淘金热开始时,史密斯搬到了斯开格威。他很快就成了斯开格威赌场集团的头头,以此从矿工手中攫取辛苦挣来的黄金。几次试图将史密斯驱逐出斯卡格威的努力,最终以史密斯和治安维持会成员弗兰克·里德之间的枪战而告终,两人均被击毙。里德被葬在了市公墓,但市民们拒绝让史密斯葬在那里。他的坟墓就在墓地外几码远的地方,现在成为了一个很受欢迎的旅游景点。

1926年秋天,小镇上的一些人注意到山坡上有一种奇特的岩石结构,那是人类头骨的自然形态。这幅画被认为是在1926年秋天画的。这是阿拉斯加对其最著名的坏人匪徒的残酷纪念,有些人把他称为“阿拉斯加的亡命之徒”。这个“奇怪的纪念碑”在1937年的《信不信由你》一书中名声大噪。

这个头骨成为了斯开格威的一个地标,而绘画周围的空间则是船舶签名的地方。

诗意许可证

吉妮·马丁写下了她与科学家、海豹以及前往南方的经历

图1
照片提供:吉妮·马丁
诗人吉妮·马丁在罗伊兹角观察阿德利企鹅,这是她作为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艺术家和作家计划一部分访问的几个地方之一。

作者:詹尼弗·“吉妮”·马丁,《南极太阳》专稿

2013年12月20日发布

在几个世纪的人类历史中,已知世界的地图底部除了警告海员们警惕南方广阔未知世界的海蛇和龙的绘画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自詹姆斯·库克船长发现并绘制了南极洲的轮廓图以来,也是很少的人曾经在这片大陆上访问或生活过。

南极洲仍然保留着那些很久以前画出来的龙的特质:一个巨大、无人居住、令人恐惧的神秘和未解之谜的空地。自从我是个小女孩以来,就被南极洲的广袤、美丽和神秘气氛所吸引;我从《国家地理》上剪下冰山和企鹅的照片,如饥似渴地阅读极地杂志和日记。几年前,当我得知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管理着一个南极艺术家和作家计划时,我兴奋极了,立即申请。

图2
照片提供:吉妮·马丁
吉妮·马丁在海冰上驾驶一辆雪地摩托。

我提议与正在研究南极洲动物的不同科学团队合作,从海豹、企鹅,到不太为人所知但更加迷人的鱼类和土壤中的微生物群落。我想沉浸在科学家们的行话中,观察他们的进程,更好地了解这些动物在最奇怪和最贫瘠环境中是如何适应的,不仅生存,而且茁壮成长,然后把这些经历写成诗歌以及非小说类作品。

我很高兴能够获得NSF的资助,与四个不同的科学团队一起度过时光,并与他们一起徒步、乘赫格隆车和雪地摩托甚至直升机旅行,住在他们的野外营地,问我的问题,观察和协助他们的工作。

世界各地的大多数作家驻地都需要与其他作家和艺术家一起住在一个安静、偏远、设备齐全的小屋里,每次住几个星期;这是一次截然相反的经历。身体的坚韧、艰辛的工作以及对以一种非常原始的方式生活的良好幽默感是每个来到南极洲的人都必须具备的,包括受资助的作家。

图3
照片提供:吉妮·马丁
坐着的吉妮·马丁协助科学家安妮·托格姆收集鱼类标本,用于海洋酸化影响的研究。

每位新来者都必须参加为期两天的“快乐露营者”雪地生存课程;我在自己挖的雪洞里度过了一个难受的寒冷夜晚。在多半华氏零下20度的寒风中,我在海冰上度过了许多漫长的日子,没有庇护处可以暖和;我负责驾驶自己的雪地摩托长途跋涉,学会了换火花塞,在冰雪上搭帐篷,用水桶当厕所,还有很多时候只吃扁豆和坚果。

因为我已经进行了相当多的国际徒步长途跋涉,而且我在艰苦的旅行中茁壮成长,我绝对喜欢这些挑战,但任何有兴趣来南极洲的人都应该意识到这不适合胆小的人。

我原以为在南极洲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激动人心的经历,然而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超出了我的最高期望。近距离见证南极科学家们的工作令人印象极其深刻:冰川学家正在融化古老的冰,并将被困住的气泡保存在绿色罐中;天体物理学家用巨大的冰立方将来自外层空间的中微子捕获;令人惊讶的是,我对面沿着大厅的办公室只简单地贴上了“南极陨石搜寻”的标示。

我听过海豹妈妈的心跳,在显微镜下观察过海胆卵受精,乘坐直升机飞越过巨大的冰川,帮助过朝上平流层发射激光,爬进过冰洞,还有让一只阿德利企鹅拉过我的鞋带。

图4
照片来源:吉妮·马丁
由詹恩·伯恩斯带领的海豹研究人员准备前往麦克默多站(在背景中)附近的海冰。

我花了几个下午的时间在麦克默多站的图书馆里翻找,里面满是非常古老的极地日志,其中有一些引人注目的句子,比如,“要软化靴底,需要一天的咀嚼”、“里面的东西无论从外观还是味道上都未被认可是胡萝卜”和“对新手来说,屠宰海豹并非没有困难”。我发现自己写诗和写文章都受到各种各样感官输入的启发,历史的和当代的、外部的和内部的以及口头的和无声的。

这次经历中最困难的部分是离开回家。南极洲可能是地球上唯一一个我不得不离开的地方,知道我也许再也回不去了。理查德·伯德曾写过一句名言:“我的一部分永远停留在南纬80度08分”,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当你第一次到达并走出美国一家单位的货机来到海冰上时,你会看到你从未见过的光、颜色和广阔;眩目的白色和雪上飞舞的彩虹让人觉得你仿佛进入了瓦尔哈拉殿堂。南极洲比我少女时代的梦想更伟大、更神秘,我将永远带着这个地方。

(鞘嘴鸥译自美国《南极太阳》:https://t.cn/A6OVAGcN,顺致感谢该网站和作者。)

#没有的世界# 尼罗河梦5

船续前行,虽然起了一个大早去神庙,但一旦吃过早饭,血糖到达充沛值,我就没有办法再睡着。外面的景致很好,沿岸无论是城市,还是荒野,都别具风格。大龙一再提醒大家,会经过一个大坝的闸口,这个闸口非常重要,把尼罗河的水域分成两段,有效阻止了洪水泛滥。这个闸口只能一艘船通过,可能会排队堵船。

在临近闸口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声。有不少小贩划着小船靠近游轮,一般船上两个人,一个人划船,一个人售卖。他们卖的是有当地纹饰的毯子,跟顶层甲板上的人讨价还价。船有五层楼高,他们在船上,可以一下把毯子投掷到五层楼的甲板上。上面的人,把钱放进塑料袋,再丢下来。掉到水里也没事,他们会打捞起来。船上的人和甲板上的人不断大声讨价还价,毯子嗖嗖飞来飞去。但我也不敢开窗太仔细看,怕他们盯上我要我买东西。

过闸口并没有一种主题乐园里激流勇进的感觉,毕竟是大船,而且航道很缓和,不会形成剧烈的落差感。我开窗看着这个闸口,发现隔壁的欧美女士也开着窗在抽烟。这个场景感,非常像欧洲电影的氛围,忍不住偷偷拍摄。我发现我还挺喜欢偷怕人家抽烟,晚上在顶楼甲板看日落,也偷拍了不少人抽烟。

午饭过后,大龙忽然召集所有人开会,可能因为今天除了开船到卢克索,没有其他的行程。他再次重申了,离开房间要随身携带贵重物品,尤其是钱和护照,因为其中那对北京的夫妻在上船的第一天,出来吃晚饭,被偷了一点现金,但不算多。大龙自己掏钱补偿了他们的损失,并找到了船长讲明问题,要求严查。可能也没有什么严查的具体措施,但可以起到一个威慑作用。

更重要的会议精神,是明天早上的自费项目,出现了本次行程最贵的热气球。大龙一再解释这个热气球比土耳其好,景色又有多美。我真的毫无触动,但是其他团员都心动了,除了我跟那个单独的北京叔叔,全部都要报名热气球。而我们俩选择了另一个行程,帝王谷。

不过还没到晚饭的时候,大龙就告诉我们帝王谷无法成行,因为只有两个人,包车的钱不划算,要到四个人才可以。那个叔叔就这样决定放弃了,我表面上放弃了,心里开始打自己的算盘,他们去热气球,同样的时间我去帝王谷,并没有影响到整体的规划,所以我是一定要去到帝王谷的。

大概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到了卢克索。我走出船,想看看这座城市,也想找找麦当劳。但是停靠的码头离城市有些距离,外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外一看就是郊区道路。我只好回船上,继续捱着时间。

等到晚饭前,我爬上甲板,看着远桥、远船和远山,夕阳很快就会消失,因为那座山挡住了一部分天空。四个山东叔叔已经霸占了甲板,桌上满是烟蒂和啤酒罐,看来下午消费了不少。他们用手机外放着我从没听过的歌,不是属于他们年代的老歌,比较像某音神曲之类。我坐得离他们远点,带着电脑。好像在写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如果当时就开始写这篇游记,现在应该已经完工。可能夕阳太过吸引人,有不少人缓步上了甲板,拍拍照又离开。一对欧美老夫妻请我帮他们拍照,我压力很大,人家可能一辈子就来这一次埃及,在尼罗河看一次夕阳,这是一生一次的爱情证明。即使他们有天面对了必然的死别,回忆另一方时,都会想起尼罗河的夕阳,一个陌生的中国人为他们拍照。

饭后,出于一种负责的心态,我还是告知了随团向导,我要自己去帝王谷的打算。他一下就慌了,立马打电话给我,劝我不要擅自行动,这算是脱团行为。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来埃及,但是这一次来了,而且时间上是允许的,我就一定要去成帝王谷。我的计划也很简单,这些城市都能找到包车服务,我包一辆车,送我过去,到时候送我回来,就万事大吉了。他开始反复说,有什么问题你要自己承担,而且要给他签一个免责声明。当然,这都没有问题。

没多久,他跟大龙来敲我的门,又想劝服我,发现可能也没办法吧!大龙忽然说他来帮忙联络一下,看有没有办法把我塞到其他人的包车里,或者找到他的本地朋友,直接谈一个包车价格送我去。最后,他帮我联络到了一个司机,我要早上五点就出门,在七点帝王谷开门就进去,然后九点半跟他们在门农巨像见面。本来我打算回到船上,但大龙说帝王谷在河那边,明天行程也从河那边开始,所以没必要折回来,他可以帮我看管行李,带上大巴,只要到点汇合就可以。

噢!对了,其他人满心期待的热气球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我也不知道天气怎样了,反正就是取消了。他们全都决定大睡一觉,仍然没有人想去帝王谷。

我早早起来,在大厅先退房结账,大龙也出来送我,拿走我的行李。他很讶异,我居然只背了一个双肩包。他想塞给我早餐袋,就像去阿布辛贝那天一样,船上准备的随身早餐,但真的太多了,我不想携带,拒绝了他的好意。

去往帝王谷的路上,天已经呈现漂亮的紫色,我想拍窗外的天色,由不好意思打开窗户。司机看到,特意减速,帮我打开了窗户。

帝王谷是古代埃及帝王的墓地群,已经开发能供游览的陵墓,共有15个,是15个吧?我有点不太记得了。有一个整体的票,买一次可以任选3个进去,有4个需要单独买票,其中最贵的一个要1000埃及镑,最大、最华美、保存最好,但是我时间很有限,加上我也不知道带的钱能不能撑到最后,所以舍弃了这一个,买了一个整体票和两个额外的陵墓。

我是整个帝王谷第一个游客,到达的时候甚至连售票处都没有开门。刚一进去,门卫大叔很好心的给我手画了张地图,告诉我如何选择那三次宝贵的墓穴套票,当然他的好心是为了赚取一点小费。我坐着摆渡车,一路到了帝王谷门口,除了漫步上班的工作人员,真的没有其他人。回到看去,阳光已经在谷里升起。

开始我还看不太懂这个地图,一路走到了最后。一个守门老头主动来攀谈,他英文也不是很好,明明给我画的最后面的墓穴是11号,他非把我带到14号,说就是这里,问我到底进不进去,进去他就拿钥匙打开大门了。我也没办法,还是进去了。这个墓室也是比较有特色的一个,但相较推荐的来说自然逊色不少。守门老头一路跟着我下去,配以一些简单的讲解,时不时问我要不要帮他拍照,我都说不需要。最后,当然他也是为了一点小费。我拿了一点零钱,他说不够,我摇摇手,示意没有钱了。

离开他,我忽然开了窍,看懂了手绘便签条地图和园区地图的对应方式,找到了我真正应该去的陵墓。想想那个老头,可能看管的陵墓不太出色,游客较少,没有油水,所以下定决心要拉我去他的领地。

在额外选择的陵墓里,我去了最为著名的图坦卡蒙的墓。其实他的墓室非常小,但特殊之处在于,他本人的木乃伊还在里面。他那纯金的棺椁摆放在遥远的开罗博物馆里,而他还在这个他的考古传说开始的地方。这位年轻的国王,带着难以揭开的诸多神秘,长眠于此。

等我要逛到最后一个陵墓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团队游客。但是,没有中国人。似乎中国人对于下墓这件事,有着本能的抗拒。我不想在陵墓中留影,多少其实也是有一些忌讳心理。但实际上,用另外一种逻辑来思考,陵墓都选择在风水宝地,并不是晦气的地方,反而是最具灵气的。

我就很爱看墓,不同于神庙式建筑,是与自然对话的方式,墓是古人与时空对话的方式。他们希望在这个空间内,打破时空的限制,在有限的空间里,通向无限的时间。帝王谷的陵墓,更是集中体现了那些过去强权者的春秋大梦。陵墓中雕刻、绘画着满满的符号与神像,这些是他们与神沟通的遗迹,或者说,是他们所想象到的永生密码。大多雕刻和绘画都是重复与赘述的,由此可见他们对永生的渴望至极。

我很准时到了约定点,要在2个小时内逛完6个墓,实在也是一件体力活。有的陵墓修得很深,不亚于来回爬了一次十几层楼梯。大龙说他们那边因为出发时间耽误了,现在才刚出发,要我在附近的咖啡店等一下,他可以付咖啡钱。我当然说不必了,咖啡本身也是我的必需品。我就坐在门农神像马路对面等着他们,找咖啡店的小孩帮我拍了全程唯一一张与古迹的摆拍合影,好像我与两座巨像对饮成三人一般。

门农神像是古老的巨物,它们本应该属于神殿的一部分,但是后面那座神殿已经消失无踪,只能考古出一点零件、残骸。它们孤独的伫立在帝王谷前,遥望远方。它们已经挣脱了本来的命运,成为历史的游魂,幽静、肃穆,风化了面目与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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