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肝菌不多,缠腰坡的杨三车烤的。

我能想到那个画面。梳整过的几方地,撒的白菜秧,被山雨拱得一茬一茬冒,吃不完,扯些丢给鸡和猪,拿些干辣椒炒了,蒜片炒了,跟猪油滚汤了,上桌了,新鲜鲜的小菜顺进三车一家的肚皮,比在转山的货车菜摊上买合算太多。

三车就在白菜秧旁边的篷布下烤牛肝菌。

山雨轰响。缠腰坡上的人,除了腿脚不灵的老者,都去搜菌子了。细娃子也一梭梭地跟在后头,没多大作用,权当玩耍。但菌子就是不生哩,生得少,问山,山也不应,木耳倒是出了许多,黏在树上,一抠一朵。

大家都想找牛肝菌。

牛肝菌能卖出最贵的价钱,但要塔尖上那一截上等品。因为它散发异香,无处藏身,虫总是捷足先登——

虫就要住在里面,把菌子当旅馆,啃一啃睡一睡,做点春秋大梦。大部分喜新厌旧,住一阵就退房了,小部分觉得虫生有限,何必再去放眼新世界,于是等来了山民。山民欢欣鼓舞将菌子擎在手里,如擎一把肥厚小伞。虫从伞里跌出来,或者跌不出来,跟人们一起回家去了。

房客留下痕迹。

野生牛肝菌,极少无虫眼,十朵挑一朵,没有房客光临,或者虫眼寥落稀少的,就算上品。

三车守在机器前,听木炭烧灼的细碎爆破,看地里的菜秧好像又蹿出来一截了。缠腰坡的土地不慈悲,栽不出琳琅小菜,成天就看着白菜秧子,是有些吃腻了。

牛肝菌几乎是一朵一朵地挑,挑到好的就掷到小筐里,攒多些再去小邮局寄。剩余的,背到泸沽湖叫卖,或者卖给那些外地人开的民宿也能得个好价钱。

杨三车家今晚吃啥子哩,桌上照旧还有白菜秧吗。反正离缠腰坡九百公里外的江边小城,他的牛肝菌跟青红辣椒炒出来了,叠在米饭上,桌上其他菜色顿时都隐入晦暗,追光灯只罩着这一碗。

或是,炖入土鸡汤中了。

金色油珠之下,是如山雨一般轰响的异香。

【长沙的粑粑,我的月亮】一个地域、一个城市给人的印象与记忆,总是具体的。譬如,说到湖南,很多人就会想起浏阳河,一条流淌在歌声里的河流。提及长沙,不少人的耳边则会响起那首古老的童谣:

月亮粑粑,肚里坐个嗲嗲;

嗲嗲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绣花,绣杂糍粑;

糍粑跌得井里,变杂蛤蟆;

蛤蟆伸脚,变杂喜鹊;

喜鹊上树,变杂斑鸠;

斑鸠咕咕咕,和尚呷豆腐;

豆腐一噗渣,和尚呷粑粑;

粑粑一噗壳,和尚呷菱角;

菱角溜溜尖,和尚望哒天;

天上四个字,和尚犯哒事;

事又犯哒恶,抓哒和尚砍脑壳。

这首名为《月亮粑粑》的童谣已然成了长沙的一张文化名片,有如北京的《小耗子,上灯台》、上海的《外婆桥》、南京的《城门城门几丈高》,寄托了太多长沙人对家乡的惦念和外地人对长沙的想象。我们不禁要追问,《月亮粑粑》何以成为今日的“月亮粑粑”?

这是一场语言的狂欢。

据说,在长沙话里,“粑粑”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用糯米粉和籼米粉调和焖煎而制成的圆饼,有腌菜粑粑、蒿子粑粑、南瓜粑粑、糖心粑粑等。另一个意思是指粑粑那样的圆形物。那么,在“月亮粑粑”中,“粑粑”又是何意呢?我想,作为孩子,或许更愿意理解为“圆饼”吧。我们不妨设想,当“月亮”和“粑粑”相遇,高高在天的那轮明月,就成了孩子手中捧着、口中啃着的那块圆饼,不再高不可攀,而是亲切可人,乃至有滋有味,想想都觉可乐。“月亮多像一个粑粑哟,那样的米白色,那样的圆滚滚的,粑粑多像月亮哟,月亮一样白,月亮一样糯,月亮一样甜。轻轻咬一咬,那是咬月——不是咬月亮,是月饼啦!”(蔡皋)这是对比喻的正名,不是为了刻意的修辞,而是缘于不自知的本心。

既然开了个好玩的头,游戏当然得继续。

月影婆娑,竟是月亮粑粑里藏着的诸多人与物,他们依次登场亮相:嗲嗲(爷爷)、奶奶、糍粑、蛤蟆、喜鹊、斑鸠、和尚、豆腐、菱角。或许一开始的从嗲嗲到奶奶的出场,到奶奶绣出一块糍粑,尚有一点儿逻辑(其实也很怪异),余下则毫无章法可言。绣出的糍粑怎么莫名跌入井中?跌入井中的糍粑又怎么魔幻般变作了蛤蟆、喜鹊、斑鸠?接着怎么又出来个和尚?天上怎么还飘来四个字?完全没有道理嘛!可是,这番非现实、无逻辑的叙事,数百年来被一代一代的孩子唱得乐此不疲,乐不可支,及至成年,仍旧念念难忘。欲破解其间的秘密其实并不困难,只需我们动用唇舌,在长沙话的声浪里走上几个回合。原来,这一切都只是由于押上了韵。押了韵的语词,犹如魔法附了身,随韵黏合,一切具有了可能。“押上了韵的语言仿佛一只神话中的百宝箱,凡能押上韵脚的一切都装入了里面。一个事物与另一个事物之间的联系,就是由于它们押同一个韵,由于它们的和谐。没有比这更有意义或更无意义的联系了。”(耿占春《童谣》)再看句与句的串联,“蛤蟆伸脚,变杂喜鹊;喜鹊上树,变杂斑鸠”,上句的尾即是下句的头,一句衔一句,一句抓一句,一句赶一句,犹如涌浪一般。那情景可能是热烈的,可能是狡黠的,可能是诙谐的,总之,是快乐惬意的。语言学家将这种语言现象形象地称为“顶针”。同“月亮粑粑”的比喻一样,在说唱童谣的人们心里,才没有那些理论术语,他们只是朴素地创造并享受着语言魔术的乐趣。

这是一次孩子与月亮的游戏。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古往今来,月亮总是撩拨孩子无穷的好奇与想象,这个皎洁晶莹的球体是那样神秘,那样美妙。明亮的月光下,坐在场院里的孩子抬头仰望,神思飞扬。他们和大人一道,编出了各种月亮童谣:“月姥娘,圆又圆,里边坐个花木兰”“月亮粑粑跟我走,走到南山打笆篓”“月亮光光,装满筐筐,抬进屋去,全都漏光”“月亮婆,像粉坨”“月奶奶,高高挂,给你拐棍你下来吧”“初一生,初二长,初三出来晃一晃”……听,在孩子的口中,月亮是谐趣的姥娘,是可亲的奶奶,是会走路的,是会变化的,总之就是孩子的一个亲人,一个玩伴。

当月亮照耀在湖湘大地时,长沙城的孩子同样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惊喜地打量着,与家人伙伴尽兴地逗趣着。天宫之物成了具有烟火味的人间美食,那宫中也不再是孤清的玉兔、嫦娥,不再是日日劳作的吴刚,而是孩子身边的熟人、熟物,月亮成了一个百宝匣。于是,一首荒诞不经而又结构严谨的歌谣在口口相传中不胫而走,及至老少皆知。在这一场月与人的互动中,月亮和孩子都是一个游戏者,同时,孩子还多了一重身份,他更是一个创造者。因为,他随时可以灵光一闪,由着押韵,旁逸斜出,进行新的编织。比如,在“嗲嗲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绣花,绣杂糍粑”之间,如果你乐意,完全可以穿插“奶奶出来烧香,肚里坐个姑娘;姑娘出来绣花,绣杂糍粑”,规律与自由,在这儿无缝一体。亘古的月亮与活泼的童谣相遇,“月亮粑粑”从众多的同类中脱颖而出。

这是一次长者与孩子的对话。

金波先生曾经深情回忆妈妈给自己诵唱童谣的情景,他说童谣“像一条永不干涸的小河,从妈妈的心里流进我的心里”(金波《童谣》)。徐鲁先生的记忆深处,则是无数个夜晚,枕着奶奶的童谣入眠的情景,“如今回忆起来,几多疼爱,几多情趣啊”(徐鲁《童歌和游戏》)。长沙的一代代孩子也是这样,枕着爷爷奶奶的臂膀,靠着爸爸妈妈的怀抱,又或许躺在轻轻推动的摇篮里,耳边响起的,常常是“月亮粑粑,肚里坐个嗲嗲”,听着,听着,就无比熟悉了,一起应和了。听着,说着,就长大了。长大以后,又说给自己的孩子听。再想起,再说起,眼前浮现的,身体感受的,是家乡的口音,是和谐的韵律,是臂膀,是怀抱,是熟悉的气息,是轻轻的晃动,是慈爱的眼神,是路边的小吃,是方言里收藏的万千记忆。

需要注意的是,这并不是一种单向的给予,长者在吟唱童谣的同时,也被一个崭新的生命所感染着,看到孩子在童谣声声中获得安全与满足,他们的内心同样涨溢着欢欣与自豪,或许还记起了自己的童年时光。语言的游戏成全了彼此,“月亮粑粑”牵系了长幼的心。就如湖南作家汤素兰所说:“无论你是第一次见到月亮的孩子,还是第二次天真的成人,唱起这首童谣,我们便融入溶溶月色里,我们的心便在月色与童谣里一次又一次幻美飞翔。”

其实,“月亮粑粑”不唯长沙独有,宁夏彭阳县就流传着其中的前几行,完全一样。我所在的南京也流传着一首同名童谣(有时也写作《月亮巴巴》),只是由于方言的差异稍有变异:

月亮月亮粑粑,里头有个妈妈;

妈妈出来买菜,里头有个老太;

老太出来烧香,里头有个姑娘;

姑娘出来洗脚,里头有个喜鹊;

喜鹊出来飞飞,里头有个乌龟;

乌龟出来爬爬,里头有个娃娃;

娃娃出来叫妈妈,妈妈妈妈快回家。

抛开内容的维度,同名歌谣就更多了:

月亮粑粑,

掉下来,

给某某一疙瘩,

八月十五春了,

还你家。(“某某”为怀抱幼儿名)

——云南阿昌族童谣

月亮是个苦荞粑,

月亮是个甜荞粑,

月亮是个玉米粑,

月亮是个糯米粑,

月亮是个米粉粑,

它是个最大的粑,

请快快降下来吧,

让我乖儿吃个饱。

——四川普格彝族童谣

月亮粑粑快下来,

到我门前吃碗茶,

什么茶?绿豆茶;

什么碗?金花碗。

扯羊卖羊,卖送老唐,

老唐不要,卖送老廖,

老廖不要,卖送教练翘,

老翘不要,送给老虎去咬掉。

——湖南凤凰童谣

这些“月亮粑粑”各有其趣,至于其中的相似部分,由于口耳相传,年代久远,我们已经无法确定哪儿的才是原创。据说有个长沙人考证出,长沙的《月亮粑粑》可能诞生于明代。我愿意相信,是一代代的长沙人走南闯北,随身携带着“月亮粑粑”,一路播撒,一路诵唱,落地开花。

这绝非武断的猜测,而是有根据的推断。因为,他地的“月亮粑粑”只是众星中的一颗,也被喜欢,却并不特别。而长沙不同,在长沙人心中,“月亮粑粑”是空中最光彩的那颗,是心尖尖上最宠的那个,是故土情怀的凝聚,是嵌入骨髓的记忆。“月亮粑粑”已经成为长沙一个重要的文化意象,传递着长沙人的寻根意识与家园情怀,滋养着长沙人的精神创造。光是由童谣发展而来的同名歌曲就有数首,长沙籍民谣歌手钟志刚创作的那一版,质朴缠绵,在不变的童谣中抒发对家乡的思恋,打动了无数游子的心:“月亮月亮我问你,今天你多大年纪?什么时候我们老去了,你却依然还年轻。”湖南师范大学钢琴系教授匡勇胜创作的钢琴小品《忆·月亮粑粑》则异曲同工。湖南省湘剧院创作的湘剧《月亮粑粑》,把湖南人从小传唱的“月亮”演绎成了一部动人的好戏。值得珍视的,当然还有“长沙好外婆”著名画家蔡皋女士创作的《月亮粑粑》图画书。有意思的是,考据派从童谣中的“和尚”一词考证出童谣诞生的年代,今天的画家则把这个人物设置成一个剃了光头(和尚头)的孩子,喜欢做一些淘气的事。古老的童谣在深懂孩子的“外婆”这儿获得了新鲜的解读。

长沙著名童谣作家李少白先生在他的诗篇《月亮粑粑》中写道:“摇篮摇过你,月光照过你,奶奶唱过你,妈妈唱过你。”是啊,“月亮粑粑”,沉淀着我们共同的记忆,诉说着我们共同的心声,它的悠长韵味荡漾在时间的河流里。

长沙的粑粑,也是我的月亮。 (作者:周益民 单位系江苏省南京市琅琊路小学)

2023年成都汇泉社区集市打造——成都人的市集:不分昼夜·无论冬夏

成都的社区文化是真牛,比如:庆云北街社区艺术下的小馆子;被“贩卖”成都创意夜生活的玉林社区FUN市集;建设路社区美食一条街吸引着全国美食网友前来打卡;三色路社区的后备箱市集给成都的白领提供社交新体验;沙子堰中巷百米长的小街,几十顶黄帐篷齐齐整整地铺排在两边;汇泉社区烟火市集,更能搜罗各色好物,体味生活烟火气。

每到夜幕降临,成都的各类市集便会成为成都夜猫子最喜欢打尖儿的一隅。儿时的记忆,生活中的小精致,统统被唤醒。夜幕下的玉林,也因为它,多了一份诗酒之外的热络、温情与小确幸。

秋日的微凉,丝毫没有阻止摊主们练摊儿的热情。他们之中,认真做生意的有,严肃造耍的也不少;原创手作作品扎堆儿的地方,自然容易出现大型教学现场。客人们纷纷凑近,或是qio个新鲜,或是围观简单的原材料如何在巧手下“脱胎换骨”。说来也是稀奇,在小小的市集上,既能邂逅小有名气的独立设计师、手工匠人,也能遇见经验丰富的海外买手、街头艺人……

对于吃货,市集也是绝对的友好。从接地气的高山土豆到承载儿时味觉记忆的云片糕,从乐山特色豆腐干到网红雪花酥,不少都开启“吃货”通道——先尝后买。摊主们也是大方,见人拍照,马上拾掇拾掇,在有限的条件下摆出造型,还不忘嘴里念叨:“哦豁,都卖得有点空了,下次早点来,东西多拍出来更好看。”

当然,除了这些,在汇泉烟火市集还将会邂逅许多有趣的创意,例如:琳琅满目的古玩摆件和首饰,手作用淘来的古布做成的小物件,还有神奇的仿真小动物……

未来的汇泉社区烟火市集将不分早晚、无论春夏与秋冬,将会一直坚持用温暖的市集装点成都的夜色。城市中有趣的灵魂,可以来这里当一枚个性摊主,也可以选择做一枚剁手达人,饭后消食、周末出行,尽管来逛!

2023年成都社区集市·汇泉烟火市集即将启幕——众多摊位,虚位以待,只为眼光独特的您。


发布     👍 0 举报 写留言 🖊   
✋热门推荐
  • 公司会死,但人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死。小红就厉害了,不但得到了王熙凤的赏识,更是利用有限的机会和上劲的没落贵族贾芸好上了,是即使出了大观园一样能过得好的那种人。
  • 流浪地球是贺岁档唯一没有海外发行的,纵使期待了很久也一直没有机会看。本来都忍不住去下载了盗版片源,到最后是还是删了没看,所以没有评分也没有参与影片相关讨论,就是
  • ✅周记-我问小老头以后还吃吗 他说:再也不想吃了-一个星期有三天在吃螺蛳粉-点外卖容易被抓包 我好像没有好好吃过饭-五一快乐 我已经一年没有出去玩过了[摊手]-
  • #日语# #亿心小课堂# #日语[超话]# うなぎの恩返しーー(1)   むかし、ある年の夏のこと、土用うなぎが高く売れるころになったので、うなぎ取りのじ
  • 当年上海世博会的主题“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自世博以后上海确实有了很多的改变。章堰文化馆是一个以“时间”为前提的存在,位于上海西郊的重固镇,这里是上海古文化发源地,
  • 也可以说是SM要求:110斤以下。要求徐州附近的 ​​​ ​​​ ​​​ ​​​ 我最喜欢小m舔我的手指。
  • 风住了,天气很好,一缕阳光透过低矮的房舍、干枯的树梢,像顽皮的孩子,钻到了各个角落里,狡黠地望着我。 今晚照常散步,但感觉是几天来最享受的时光,之前一样的夜色
  • 现在开始,说NO,你只需要提供一张免冠全身正面照,想要换什么衣服就什么衣服,想要什么背景就有什么背景,本PS大师帮你解决后顾之忧,成就各位同学不出门全世界旅游的
  • 不过是,想要真实的拥有一个,知我懂我惜我爱我疼我怜我之人,很难么?为我所有的卑微,为我失去的全部。
  • 从第一天起,老程就下功夫修建起森林防火隔离带,还搭上了辛苦攒下的几万元钱。曾经的荒山秃岭,如今山绿林密,野猪、狍子等野生动物也多了起来。
  • 学道之人,须知亲友而辨友之理:亲友则能广博见闻,辨友则不随俗逐流。有一辈人,为学多年,多闻多识,资历颇深,惜我慢炽盛故,虽有明师不近,虽有善友不亲,宿障因缘反致
  • 至于我嫂子的父母,那钱更是应该给他们。  我认为不是的,侄子这么小就丧母,这钱对他是保障。
  • 当我们听厌了关于C罗早已不再稀奇的表面数据,外媒FOOT.VAR对总裁的725粒进球进行了总结,并且制作了一张精美的海报。)另:漫长机械的实验过程中,只有帅帅的
  • 2018年采访The Riverside Museum的策展人,他这么说(译文):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也就是绝大多数潜在的博物馆访客,不是著名的艺术家或发明
  •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Day5 这是今日份的碎碎念了 诶嘿来徽州的第五天☁️我真的有点慢慢喜欢这个地方景色带给我太多的惊喜✨真的好治愈 极度舒适作为来自北方
  • 每次说晚安局好像都晚安不了不过今天玩ad好顺难难得得拉克丝还是一把没赢还玩了两把克隆,五猫咪被人乱杀,五露露乱杀别人,害我还在纠结下周去不去上班,看群里有人说出
  • 【销售额超千万元的数字专辑/单曲】1亿+:《光点》肖战6500+万:《YOUNG》蔡徐坤6000+万:《好想爱这个世界啊》华晨宇4500+万:《无感》王一博35
  • 患者1,女性,50岁,陇南市礼县人,与其子密切接触,其子为1月26日确诊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病例,在礼县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隔离治疗。患者1,女性,50岁,
  • 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 [月亮]还记得安徒生童话《美人鱼》吗?说起丹麦,大家脑海里是不是满满的童话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