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孩子的老师早晨十点给你打电话,说你孩子肚子疼想吐让你去接[泪]
当你接上她回到公司,发现她什么事没有,活蹦乱跳还玩公司的滑梯[怒]
当她上厕所之后偷偷跟你说她拉肚子[裂开]
当你看到她躺在影音室的大沙发里静静看书和写作业[抱一抱]
当她迅速吃完了一整个你买给她做午餐的三明治,一点渣渣都没剩[doge]
当她午睡醒来去上厕所,一直不出来,你敲门去找她发现她出了“技术性失误”[抓狂]
当你呆呆站在厕所里一边安慰窘迫的她,一边脑子速转却想不到解决办法,然后出去求助同事,同事想要把午休时候出去给自己五岁的儿子新买的裤子给你九岁的女儿穿[笑cry]
当公司的保洁同事横空出世,一边消毒厕所,一边大手一挥拿出公司制服给你女儿当头套上成了连衣裙[鼓掌]
当同事二话不说捡起你女儿弄脏的内裤和外裤说“我现在给她洗洗烘干,下班时候就让她有的穿了!”[哇]
当五点你下班的时候,你女儿已经在公司浴室里洗了澡,穿着香喷喷热乎乎刚从烘干机里拿出来的裤子[苦涩]

五点多起来和一帮小孩儿(小我四五岁基本)去山里看赤腹鹰,两三点回来睡到现在,基本活过来了。搭他们的机车,速度六七十迈,一路给我吹得睁不开眼,但是终于在湾湾坐上机车了![阴险]

其实今天鸟况不太好,赤腹鹰只隔着山谷望到另一头的山顶上小小的一个身影,不过还看到了盘旋的林雕和大鹫,鸟协的老师超厉害!不过五色鸟(台湾拟啄木鸟)看饱了,鲜艳漂亮的小鸟。路上遇到很多昆虫,看到蝎子了。

从山上下来又一路机车去吃冰,啊,那些人是虫疯子啊,明明在吃东西,就突然讲起自己之前解剖动物,还拿照片出来讲解器官,我听着其实觉得也挺有趣的,又惆怅,回去后去哪里再找这样一帮愿意带我刷山的朋友呢

记忆中父亲一词出现在我挺小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应该是四、五岁吧。我记得那天放学,我跟表姐被学校老师叫住,她对我们说:“你们奶奶(也就是我的外婆)让你们先在这儿待一会儿,等我来叫你们走,在这不要出去。”

然后我跟表姐就待在学校教室等着,心里好奇着原因。

等了十分钟左右吧,老师回来了,她跟我们说外婆让我们两个从小路回去,我跟表姐听话的从小路走回家。

到家之后没多久就到饭点了,我见舅舅还没回来,就问外婆:“舅舅呢?”

我记得外婆说:“你爸爸来了,你舅舅去派出所报警了。”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叔叔(我臆想出来的父亲)要带我走,外婆外公强烈反对,最后梦境晃荡,一会儿他们打起来了,我被带走了;一会儿他们在和和气气的交谈,我被允许跟那个叔叔见面;一会儿舅舅和警察叔叔来了,把叔叔带走了,他们调解之后,叔叔带我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之后上小学了,我也学会了“爸爸”、“父亲”这样的词汇称呼,生活中也被亲戚调侃:“现在不能叫叔叔(我的继父)了,要叫爸爸。”我从未改口,因为我感觉那不是爸爸,而是叔叔。那时的我尚不懂自己与叔叔的关系,只是潜意识里喊不出“爸爸”这个称呼。

直至三年级,突然有一天校长过来跟我说:“你伯母让我跟你说,放学了去他们家,待会儿排队的时候不要站错队了。”

我知道伯母他们家就在学校附近,放学了就跟着去往那个方向的队伍走,刚出学校门口,我就被伯母拽走了,一直把我拽到她家才说:“你爸爸来了,今晚就在这里住。”

当时我在想“爸爸?”嘴里乖巧应声:“哦。”

吃了晚饭后,伯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到老家那边,我听到她说:“他去了村里吗?”

手机话筒漏音清晰可辨:“来了,跟着他们放学的队伍来的,我闺女还说那人一路上喊着“西萍”呢。”

“有问你们西萍的事儿?”

“……”

伯母走出去了,零零碎碎的声音传过来,大概内容听得大差不差了。我心里疑惑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宣之于口。

没过多久伯母打完电话回来了,她给我解了惑:“今天我在学校旁边打麻将的时候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听到他跟别人搭话的口音了,就打电话问你妈妈,你妈问了你外婆那边的人确定你爸爸找你来了,还问到了你在这里读书,然后你妈叫你在我家住。”我记得她问我:“想不想见你爸爸?”

我回:“不想。”心里很想但我觉得他们想听到这个答案,就这样回答了。

第二天去学校正常上课,下课期间,村里的一个大姐姐看到我就问:“西萍,昨天你爸爸一路喊着你跟着我们回去了!”

我说:“我知道。”我想问她“他长什么样?”但我不敢问。

她又说:“你见过他吗?”

“没有。”

“想不想见他?”

“不想。”我在心里默默回答,但嘴上这样说着。

“他在学校对面,喏,在那儿。”她指给我看。

“我不认识!”我的眼睛极力看向学校对面,努力分辨着对面人们的长相,可是太远了,看不清,嘴里这样强硬的回着那个大姐姐的话。

铃铃铃~上课了。

之后下课我都跑去阳台往对面看,想看清对面的人脸,可是看不清,更何况我也不知道哪个人是他。

午饭的时候伯母跟我说,今晚可以回去了。

放学后,我跟着回家的小队伍回去,路上也有几个小伙伴跟我描述昨天的情况,我心不在焉的听着,时不时往后面看一眼,但是一直到家都没有听到一句“西萍”。

我刚到家,奶奶就说:“赶紧把大门关了。”

之后,奶奶急匆匆的做饭,催我赶紧洗澡洗漱。

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叫醒,奶奶叫我起床收拾东西,然后我就很震惊的看到叔叔竟然回来了,他对我说:“快点去,待会儿去小姑家。”

一脸懵的我就这样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跟着叔叔去了车站,坐上最早的班车前往小姑家。

晚上六点左右到达小姑家,之后我在小姑那边临时办理入学,续上了这剩余两个多月的书,过年期间才回到了家。

我记得过年在外婆家,舅妈跟我在阳台晒衣服,她问我对于爸爸怎么想的,我回了一句没咋想,她跟我描述了一下父亲,高高的、皮肤挺白、有点胖胖的,很会说话。跟我讲我父亲那边很穷,每天吃红薯的;跟我讲了其实在我之前我妈妈还怀一个孩子,只是出生的时候因为距离医院太远在路上憋死了;也跟我讲他在我出生没多久就走了,也不见他回来。我也记得外婆问过我想不想见爸爸,我说不想,她跟我讲:“妈妈一个人把你养这么大,你可不能跟你爸走了哈,要听外婆的话;你要是跟你爸走了,得天天吃红薯的,那个地方穷得很。”

之后,此去经年,再无音讯。我时常在想,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为什么离开了又要回来找我呢?为什么要离开呢?可惜,找不到答案,我只能从一纸法院判决书中知晓他姓甚名谁,也只能从那里看到才知晓他是哪里人。

曾有冲动,大学考到那个城市,有机会就去找他,问问他为什么。也曾有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他们为什么会离婚,得到答案是父亲做的太过分了,不然她也不会离婚的。

在高中,听到有写微小说比赛的时候,我用两个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写下了自己对于父亲的幻想,把那几张草稿纸夹在了自己的日记本里,那里写的父亲对女儿是想见而不得愿,很爱她。

可是现实中,父亲是一位怎样的人呢?我无法得知,因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下来,他是否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在他乡,是否曾担心过他的女儿会遭遇什么,毕竟此去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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