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前,随信来的,是个大包裹。塞满了她自家灌的香肠和花椒油,而信封里还有两枚小巧的干花。那阵子,大伙都不得自由,而她,成了“女诗人”,书写着炙热灵魂里的一切。收到这页正背面满当当的信,哦不,更像诗,我被她的一气呵成惊到了。看了一遍就收了起来没再打开,好像浓烈的酒香如不封上口就跑了香气似的。直到刚才,再又细细看来,十五年的时光呀,铺在纸上徐徐长长。我叫她“小玫瑰”“小厨娘”“小迷糊”“小雀斑”“小太阳”… 她是我见过能量最自然流淌的人,也是最诗情画意的人,最胆大也最妖娆,最明媚又最素朴。同事数年,友人若干年,她红我绿,她闹我静(啊,这是表象,其实我也闹)。离沪返川十余年,我俩很少再碰面,平素也不会家长里短话语连篇,但她总会记着每年给我寄许多好吃的,甚至元宵粉和阴米,哪怕小小一包也会给寄过来。我嘛,就敞敞亮亮地收,踏踏实实地吃,然后…吃完又是一年。她最近在山里做泥瓦匠做花匠,我可能只有敦促她加油干,我要去山里捉鸡采菌濯足戴花,让她带来来爬树摘瓜。
到东晋,风气变了。社会思想平静得多,各处都夹入了佛教的思想。再至晋末,乱也看惯了,篡也看惯了,文章便更和平。代表平和的文章的人有陶潜。他的态度是随便饮酒,乞食,高兴的时候就谈论和作文章,无尤无怨。所以现在有人称他为"田园诗人",是个非常和平的田园诗人。他的态度是不容易学的,他非常之穷,而心里很平静。家常无米,就去向人家门口求乞。他穷到有客来见,连鞋也没有,那客人给他从家丁取鞋给他,他便伸了足穿上了。虽然如此,他却毫不为意,还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样的自然状态,实在不易模仿。他穷到衣服也破烂不堪,而还在东篱下采菊,偶然抬起头来,悠然的见了南山,这是何等自然。现在有钱的人住在租界里,雇花匠种数十盆菊花,便做诗,叫作"秋日赏菊效陶彭泽体",自以为合于渊明的高致,我觉得不大像。
——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歌作者:布莱克我爱快乐的舞蹈和轻轻吟唱的歌曲,纯洁的目光在闪射,少女咬着舌头低语。我爱欢笑的山谷,我爱山中的回音缭绕,那儿欢乐永不中断,小伙子尽情地笑闹。我爱幽静的茅屋,我爱无忧的亭荫,我们的园地褐白交错,像日午果子的鲜明。我爱那橡木座位在高大的橡树荫下,所有的老歌作者:布莱克我爱快乐的舞蹈和轻轻吟唱的歌曲,纯洁的目光在闪射,少女咬着舌头低语。我爱欢笑的山谷,我爱山中的回音缭绕,那儿欢乐永不中断,小伙子尽情地笑闹。我爱幽静的茅屋,我爱无忧的亭荫,我们的园地褐白交错,像日午果子的鲜明。我爱那橡木座位在高大的橡树荫下,所有的老农聚起来哈哈笑着,看我们玩耍。我爱我所有的邻人——可是呵,凯蒂,我更爱你:我将要永远爱他们,但你是一切加在一起。近几年突然流行起这样一句话,“如果快乐太难,那么祝你平安”。真的很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快乐竟变成了一件难事呢?尤其考虑到,在物质极度发达的当下,生活已是前所未有的丰富。反观这首诗的创作年代,工业革命才刚起步,那可是没有空凋,没有手机和WiFi等度夏神器的二百多年前啊。可读着这首诗,欢快的节奏仿佛穿越时空,把歌声和舞蹈,茅屋和亭荫送到我们面前。诗人的告白浓情款款,心意清澈透明。那时候,布莱克25岁,和花匠的女儿凯瑟琳结了婚。他教妻子读书、写字、画画,她协助丈夫进行创作。布莱克在铜版上刻下自己的作品,凯瑟琳负责压印、上色和装订。就这样,两人携手出版了诗画集《纯真之歌》。这本集子仅卖几先令,销量仍少得可怜。事实上,终其一生,布莱克与妻子以绘画和雕版所得的微薄酬劳,过着简单平静的创作生活。清贫,也富足。他被朋友们称作“不戴面具的人”。或许布莱克的快乐,源自“他能够不带着功利性或是同功利性相关的事物,来表达他心里的各种美好情感,这对于他而言就心满意足了。”(叶芝《威廉·布莱克与想象力》)难道,人们拥有得越多,反而越不容易快乐吗?实则不然。“拥有”不使人焦虑,对自己所拥有的视而不见,才容易让人陷入欲望的怪圈。往往如此,一个人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随之越多,期望总在“水涨船高”。身边人得到了什么,自己也想要一模一样,甚至更好的。久而久之,心中只剩下追逐,而忘记了知足。现在,让我们重新回到这首《歌》。看质朴的词句中,掩藏着怎样的人生真谛: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事物,都深深地去爱吧。从一颗果子,一首歌爱起,爱到身旁的那个人,相守一生为止。哪怕过着最单调的那种生活,都尽情地汲取快乐吧。“试试看,每天吃一颗糖/然后告诉自己——/今天的日子,果然又是甜的。”(三毛)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