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上树曾偷杏

河南 小阁

杜甫一生颠沛流离,大部分时间过着号饥啼寒的生活,其形象在人们心目中也一直瘦弱,晚年更是疾病缠身,形销骨立。可是青少年时期的诗圣却健壮活泼,他在诗中说自己,"忆年十五心尚孩,健如黄犊走复来。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一天上树千回摘梨够枣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但是乡下的孩子偷桃摘枣,千百年来,想必也是很普遍的事吧?


不敢与诗圣相比,我小的时候在乡下,虽然是个女孩子,却像个野丫头一般,上墙爬树,摘枣摸瓜,下河凫水,捉虾逮鱼,无所不能。猛然想起那年偷摘"麦黄杏"的事情来了。

豫南农家的房前屋后,路边坑沿,普遍爱种果树。过去农村的孩子,哪有钱去给你商店里买水果吃呀?都是树上的果子熟了,或者连熟也等不及,甭管自家的人家的,先想法子摘下来犒劳一下这张小馋嘴儿再说。记得有一种杏,每年农历5月和麦子一起成熟。南风吹来,田野里麦浪滚滚,布谷鸟声声啼唤;村子里,一颗颗令人垂涎欲滴的水杏高挂枝头,在绿叶掩映下也成熟了,这种就叫"麦黄杏"。过去收麦全靠人力,大人们割麦、拉麦、碾场、扬场,忙得火烧一般;小孩子自然也起早贪黑,一人一个竹筢子,到收过的麦地里从南到北,跑东往西,来来回回搂麦穗搞"复收"。7、8岁的小孩子,不顾疲累,见了好吃的,眼睛偏偏看的真,一双大眼睛像小狼一样能放出绿光来。我瞄见村北坑塘沿儿杨奶奶家的那棵杏泛黄了,就和一个大我一岁的堂姐商量去摘。白天肯定不行的,杨奶奶七老八十走不动路,整天拿一根长竹竿坐在她家门口,隔一条大路看着杏,那就夜晚去摘吧。第二天一大早,天还黑乎乎的,我摸黑来到树下等着堂姐。一见面,不说废话,俩人立马手脚并用,抱着树干"哧楞哧楞"先后爬上去,借着点点月光摘杏,又酸又甜的麦黄杏美味无比,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姐妹俩边摘边吃,很快就吃了个"肚儿圆",临了又把各自的小口袋也塞满,才从树上"出溜"下来,一溜小跑去地里"复收"麦子。这时,天才刚刚蒙蒙亮的样子。

上午收工以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故意从坑塘边路过,见杨奶奶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像唱戏一样在门口叫骂谁家的小孩儿偷了她家的杏。那个时候,我虽然才上小学,但是姐姐的初中语文课本也颇看过几篇,真想像孔乙己那样上前和杨奶奶分辩:摘杏不能算偷杏,小孩子嘴馋的事儿,能算偷么?又一想,杨奶奶不认字,又不知道孔乙己,算了,毕竟摘人家的杏不在理,遂一溜烟儿的跑回家去了。

我小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就是寻找东西特别是寻找好吃的东西的能力特别强。大人十年八辈子不买一次好吃的,好不容易买一次鸡蛋糕之类,姊妹5个每人一小份儿,剩下的要放起来留着以后慢慢吃。等家里人都出去了,我眼睛在3间房子里来回搜寻,不多一会儿,好吃的准能被我找到。记得有次去姥姥家,我趴在姥姥床前的桌子上玩儿,忽见一个半透明的小碗儿,掀开盖子一看:咦,这是啥呀?一块一块白色的晶体,拿一块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舔,能吃,真甜呀,忍不住"格崩格崩"嚼了一块儿;还想吃,"格崩格崩"又嚼了一块儿,像猪八戒吃西瓜似的,本来还想留点儿,结果犹犹豫豫地全吃完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姥姥到我家走亲戚,给母亲说起我:小孩儿偷吃冰糖,吃完了还原封不动地盖上盖儿,好长时间才发现。我料想母亲要责骂我了,还好,母亲只说:这孩子从小就特别调皮捣蛋!

盛夏时节,各种酸酸甜甜的新鲜瓜果大量上市,无瓜果,不欢乐,孩子单纯的快乐和满足都从瓜果里蹦出来。杨万里说"梅子留酸软齿牙",随着年齿渐长,现在,许多酸的水果我已经吃的很少了。

再也吃不到那么美味的"麦黄杏了。"

2023/06/27星期二#生活纪实##日记##昨夜今晨篇#

罗友作荆州从事,桓宣武为王车骑集别。友进坐良久,辞出,宣武曰:“卿向欲咨事,何以便去?”答曰:“友闻白羊肉美,一生未曾得吃,故冒求前耳。无事可咨。今已饱,不复须驻。”了无惭色。

  张驎酒后挽歌甚凄苦,桓车骑曰:“卿非田横门人,何乃顿尔至致?”

  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王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

  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仿偟,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王卫军云:“酒正自引人箸胜地。”

  王子猷出都,尚在渚下。旧闻桓子野善吹笛,而不相识。遇桓于岸上过,王在船中,客有识之者云:“是桓子野。”王便令人与相闻云:“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桓时已贵显,素闻王名,即便回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

  桓南郡被召作太子洗马,船泊荻渚。王大服散后已小醉,往看桓。桓为设酒,不能冷饮,频语左右:“令温酒来!”桓乃流涕呜咽,王便欲去。桓以手巾掩泪,因谓王曰:“犯我家讳,何预卿事?”王叹曰:“灵宝故自达。”

  王孝伯问王大:“阮籍何如司马相如?”王大曰:“阮籍胸中垒块,故须酒浇之。”

  王佛大叹言:“三日不饮酒,觉形神不复相亲。”

  王孝伯言:“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https://t.cn/R2WxuoH

如来一代所说一切法门,皆须断尽烦惑,方可了生脱死。惟念佛一法,若具真信切愿,即可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念佛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信愿为前导,念佛为正修。有以专求一心,不讲信愿。及注重开悟,不求往生者。皆不知念佛之宗旨者。弃佛力以仗自力,忽佛智而矜己智。其自误误人也,大矣。念佛之心,必须恳切至诚,如子忆母。纵有他境当前,终不能令此忆母之心,或有忘失。当念佛时,或声或默,均须摄耳谛听。不令一字一句,滑口念过。大势至菩萨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者,即此随念随听之一法也。果依此说,决定往生。若或讨巧,定成大拙。自误误人,害岂有极。——《印光法师文钞》• 净土法会课仪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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