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广州,已是十五年后了。羊城的繁华依旧,我的心情确是索然。

我奔赴的目标与十五年前一样-----眼科中心,只是上次在区庄,这次在珠江新城。

眼睛,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痛点。

十五年前,一场架,打废了我的一只眼睛。在家乡的三甲医院里做了两次手术,最终还是失败了。睁开眼看到眼前黑洞洞的一片,感觉的确有些恐怖。

一个好心的医生偷偷地跟我说,你还是赶紧去北京或者广州做吧。于是,我在极度的仓皇和郁闷中逃离家乡,坐上了颠簸的大巴南下羊城寻医。

时值全国范围的冰雪灾害,天空阴沉,我的心情比它更阴沉,此去命运如何演绎我一无所知。

我问当时接诊的教授,我这病情特别严重很难治疗吗?教授莞尔一笑,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这一句,如三春的阳光,透过重重云雾照亮了我内心最阴暗的角落。

历经了多少次的往返颠簸,病情修复了。但我也从此明白了,在这种精微的手术上,伴随着现代化的设备,最重要的可能不是操作技术,而是医生的经验!!!因为经验的差距,我的眼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一次,我毅然选择南下羊城。虽然广州已开始热浪涌动,但对我而言,希望在此。

网络的发达极大地方便了我们挂号就诊。专家教授的诊室里依然人潮如织。但是与十五年前不同的是,眼科中心的工作人员似乎不再是粤话优先了,而是我们熟悉的普通话了。

一时间,我感觉到不一样的亲切。

医院是一个缩影,有了大广州的味道。

陈登炒饭,係xp产物,掐一掐亲一亲。

——

陈太守,一款楼主的不定时贴身秘书。因小道消息报月初数次昏倒于田间(鸢部批:传信曾被太守本人要求按下不发),遂被绑架来广陵寻医,但似乎不太愿意喝苦东西,躲药躲到书房里,理所当然要给你青袖添香,铺纸磨墨批朱笔,最后托腮笑盈盈看着你,是惯有的温和而慵懒的样子,小声说主公也很无聊吧,我们一起去钓鱼?晚生的头好痛,一进书房就痛。

楼里愤怒的巫医还在外面大叫,声称陈元龙这样消极配合,下次能不能竖着进广陵都要成问题。

你看着他那张隐隐苍白的脸晃神,糊里糊涂被牵到河边叶下,鱼没钓成,干脆躺下一起做场春梦。醒来时陈登正盯着手掌发呆,你随手折下花枝插进他发间,那人才回神,道:主公看,我掌纹上的生命线好短啊。

你捏捏他的后颈:如果肯乖乖忌口用药,元龙的命线早该长了。

陈登正色道:非也,主公坐近些。

一靠近,清淡的草木香瞬间裹了上来。

你:……我刚刚的话你有听进去吗?

陈登轻轻眨眼:嗯?什么话?最近东阳的新麦长势可好了,有空一定要过来吃顿便饭……

又是这种堪称蛊惑的语气和明晃晃的邀请。他有意无意换了个更容易被按倒的姿势,闷闷笑着和你滚到一起,顺势被压进柔软的草地里,左手被你捉住摁在地上,掌心朝上,那道短促的生命线分外刺眼。

陈登蜷了蜷手指,像以往无数次午睡那样安然闭眼:主公其实不必费心哄我,命数之事非药石可医,若注定短寿……生前所托付之人,会替在下见证海晏河清的吧。

你钳着他的下巴,一言不发。

陈登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主公有听过一句诗吗?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半晌,却听到你讲:既如此,元龙死后,本王就把你埋在稻禾下。

他眼帘一颤,敏锐道:我不说了,主公莫气。

你似笑非笑:本王没生气。

下邳已经没有稻子了。陈登慢慢垂眼:主公好狠的心,若没有动气,怎么舍得让晚生曝尸荒野。

他顿了顿,又说:绣衣楼中庭那颗芭蕉树下,可以为晚生留一个位置吗?

你险些笑出声了,好坦率的人,满脸写着此生事了别无牵挂,轻描淡写敲定日后埋骨之地,竟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狠心。陈登还欲开口,你径直捂住他的嘴:被你占了,本王埋哪儿?

他弯弯眼睛,舔了一下你的掌心。

隐隐躁动的火气都被这下挑/逗浇熄了。陈登似有所感,仰头接住一个略带愠怒的吻,恍惚间倒有种鱼肉被衔在齿间嚼弄的错觉,脖颈被倏然掐住也不挣,只是眼角与脸颊因为轻微的窒息而泛红,唯一自由的右手只轻轻搭在你肩背上,是说不清的纵容意味。

亲吻愈发深入,手扣住脖颈的力道也愈重,稀薄的空气在交缠时被抽尽,这具年轻而修长的躯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紧绷颤抖,直到细微地抽搐,如脱水的游鱼一般挺动,只余一手死死攥着你的衣物,分明快要在吻里溺毙了,却毫无退意,好似甘愿在你身下赴死。

他死死蹙着眉,仿佛下一秒就要流泪。

你松了手,盯着随他剧烈喘息而起伏的小痣,问道:比起死,如何?

陈登气息不匀:……死得其所了。

你笑骂他:无药可救。

他翘了翘唇角:主公这不是救了吗。

数层宽松衣裳束着精瘦的腰身,你轻车熟路下探,摸到下腹因一时缺氧而充血的地方,随意捋上两把,沾上一点清液,就要径直往身后掠地。

陈登躲了一下:主公,我们回书房再——

你屈膝顶顶他腿间:怕元龙进书房头痛,就在这儿。

他低声:没想到,主公这般睚眦必报……唔!

说话间已然被指尖揉进身体,你一路从他眼睫吻到颈间红痕,手上毫不留情地侵略至深,恶劣又坏心地摩挲每一寸内里,偶尔故意狠碾几下要紧处,捣得花枝乱颤汁水横流,又在关键时撤手,一阵情/热过后故技重施,把人反复推至边缘顶得失神丢魄。在无休止的折磨里几近恍惚,他一向从容的神情似乎要彻底碎掉了。

你俯身吻那颗痣,贴着他的唇角问:要本王救你吗?

身下人战栗着点头,方才欲落不落的泪,得了你的允许,才如愿淌下。

医院里,我亲眼目睹了独生子女的崩溃瞬间

一位00后的独生女,带着刚确诊宫颈癌的母亲来京找我看诊,据她说,患者自身的脾气很差,而且特别倔,觉得自己单位每年都有免费的体检,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会出任何问题,一直到腹痛、肚子疼得实在不行,仅仅一个月就消瘦了近20斤,这才意识到出大问题了,赶紧跑到医院就诊,结果被确诊为宫颈癌晚期。这才不远千里来京寻求帮助。

我了解完患者目前的情况后,感觉治疗上会有些复杂,看着脸上略显青涩的女孩,我犹豫了片刻,问道:还有家属在外面吗?你父亲呢?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呜咽着说,自己的父亲去世的早,自己是母亲带大的,家里还有个年近80的奶奶,自己是一个人带着母亲来京寻医问诊,恰好找到了我。

她告诉我,母亲本可以再婚的,但是一直担心婚后男方会对自己不好,于是就一直一个人,除了正常上班外,平时下班还要兼职去饭店当服务员,晚上还找了个洗碗工的活...

我听着心里难受极了,从抽屉中拿出纸递给了她。待到她情绪略微稳定后,我和她沟通了患者的病情该如何治疗,期间她不仅理智、坚强,偶尔还说出一些专业术语,让我有些惊讶,女孩明显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快结束时,我问了她的年龄,得知她是00后,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虽然我的孩子比你小些,但是要是他有你一半的懂事我就很开心了。但随即我赶紧闭口,看着眼前有些沉默的女孩,我有些懊恼自己嘴太快,正当我要道歉时,却见女孩抬起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杨医生,您又善良又温柔,孩子将来一定比我强!听着她的话,本应该开心的我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心里堵的慌,因为我看的出来,她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

在和我女孩聊着治疗方案的时候,患者一直坐在外面,见我们出来了,她有些手足无措,女孩儿揽起母亲的手臂,笑着说,妈,你别担心了,杨医生说她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治疗的,杨医生的医术可是非常厉害的,而且呀,她用药都是最便宜,最安全,最有效的!患者看着自己的女儿,原本紧张的神色也逐渐变得舒缓。我也笑着说,大妹子,你有这么一个好女儿可真是你的福气呀,我真羡慕你!你放心,心里千万不要给自己什么压力,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和大家说这个案例,我其实是想提醒大家,假如不想给父母、子女增加压力、添麻烦,那就不要太过相信一些体检中心、单位统一所谓免费的体检,当然,也不要觉得自己身体平日里很健康就盲目的自信,多多关注一下自己身体给自己的反馈,避免这种悲剧的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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