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地之盐清洗
 
1．
光阴的寒霜
落在徒步旅行者的身上
落在一动不动者的脸上
 
这烧焦的石头会不会是花朵？
这废弃的帐篷会不会是我的家？
我把我的名字拆开
我感到我的身体也拆开
风暴之盐冲进来
 
2．
一次次梦见我从狂奔的队伍中溜出来
又被黑色的激流卷走
这是我的命——
在人世的大道上狂奔
和你们一起争夺新的羞辱
 
谁在路边鼓掌？
谁看着我被激流卷走
一声不吭？
 
3．
金钱啊金钱
你是今天的大神
也是过去和未来的大神
你被上班的钟声
和密室里的嗡嗡声
打磨得闪闪发光
你征用我们的身体
我们的命并且得到我们同意
你从巴黎飞到上海
从郊区飞到市中心
你运送的不是煤炭和土豆
你运送的是欲望和头颅
 
4．
我不会加入白发苍苍的
傲慢的队伍
不会加入眼神阴郁的
疝气患者的行列
不会坐在同谋者的牌桌上
跟他们插科打诨
我总是飞快地出门
避开熏人的气味
买几样必需品
又飞快地回来
 
我把我的名字拆开
我想看到另一个我——
一个任何大神都不可征用的我
 
电灯恐怖地看着我
洗牌发牌
牌桌上除了我
没有别人
 
5．
古老的命运还在血液里作怪
有时我根本不知道
我想挣脱什么
但总有一天
我会用大地之盐
清洗世界留在我身上的
丑陋纹身
总有一天
我会把这一文不值的羞辱
丢进垃圾填埋场
 
1992
 
 选自杨子诗集
《唯有清澈的孩子可以教育我们》
北岳文艺出版社 2019

每天都會有許多的錯過，
不知因此是否也產生了許多過錯，

錯過了什麼信息、文本，
錯過了這些與那邊的人事物，
無法割捨貪婪，
卻也不想再偷窺；所以探勘，
卻又心甘情願地退出競逐，
將錯就錯，

被迫參與的敘事只是自己的譜寫，

失去換回得到
也未必是一件幸事，
一摸口袋還能夠出現一枚五角硬幣，
決定不了什麼選擇，
貧乏，還是貧乏，
堅定地被自己推倒進貧乏擠出的奶油蛋糕裡，

破壞可能會因為擱置而遲遲無法迎來所謂的革新，
就僅僅用廢墟演繹了一出只有佈景情境登場作為演員的靜默戲劇，
來自誰無聲無息地問候，
無論如何都不可同日而語，
並非是並置的關係，
也不像是顛倒的關係，
或許是一種轉換，
就如同我們無法看見聽見的能量，
儲存在天生就被勾勒出凹痕的那顆腦中，
等待著妳我失去知覺和自我控制後
散射、又拼湊不需要幕布放映的影像，
有黯淡的星星點點的光，
也可能只是飄揚的粉末，
那粉末無色無味地麻痹了感知之覺使得暫緩迷醉，
必須將一份自己交給它們，
任由它們催眠，
治療還是處置，
甚至是審判，
看似它們說了算，
實則主體性確實也不在自己手裡，
誰過問立場，
誰留失去權力掌握，

失去就像非自主自願地繳納，
我將貝殼贈予我的三顆蒲公英種子獻祭給了我被自己綁架的空間，

我什麼也沒有換回，
我僅僅得到了一個不會長記性的教訓，

很快就會有下一個，
下下一個，
接踵而來，
因為我不說，
我也不在意，
我只是想，
想想又想想，

這正是自己的生活距離絕望近在咫尺的困境瀕臨感，
崩潰的邊緣從來都是被點連成線才能夠有機會纏繞上你的，
掙脫不掉是因為我沒有來得及用手腕抹去眼淚作為潤滑就被綑綁，
胸膛的火焰溫度也很快隨之熄滅，
在我一遍又一遍問自己怎麼會沒法燒斷鐐銬的句式之後，

我只能站著；或者側臥著捲曲身體，
我不願意再來一遍翻新以確定那些被我似儲藏般放置於不知何處的究竟是材料、是紀念品、還是垃圾，

失去又失去，
嗜睡又拾起，
得到的不曾投用，
能否算作收穫，
我只是納取，
並不作為，

是該被自己詢問是否那樣也是一種錯誤判斷、一種漏洞百出的洋相基調，
仰仗它們不會跳躍、不能在踩線前跨越裂縫，

渺小，
只能安慰自己單行道不能夠總是用來作巡迴之旅，

能否尋回，
可能要等到我為叢生的野草賦予風景這個稱號之外的姓名，
然而下回
又怎麼能夠保證不是會依舊直接踏在它們的身上，

几代团过去了星船依旧还是只会给艺人倒油，sister 四个人踩出来的地板给星船起高楼、在日本突然解散的Boyfriend、累到死的芒叉巡演、出道不久直播什么都不敢说的宇宙少女和ive ，甚至最后放养到宇宙少女自己开始找出路[太阳]，配备的司机夜车暴雨不系安全带导致成员出车祸，ive 火了之后安排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依旧继续采取人带团的方式，经营策划稀巴烂，创意什么都没有，管住头管不住脚，实力被骂到五代back ，又不是没有不能唱不能跳的成员，应对黑贴的方式就是藏成员，既要芙圆热度又要芙圆大度，垃圾公司非星星大便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