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亲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前苏联著名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永远需要报答最美好的人，这就是母亲！

    我对母亲的记忆，有一些已模糊不清了。而终身难忘的大约只有母亲在过年期间的日子里。总有些难忘的瞬间，能温暖我的整个曾经！

    我出生在建国初期的农村家庭。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由于物资匮乏，能过一个快乐而又丰富的春节是非常难的。而我母亲为了让我们过好年 ，总能像变戏法似的把年味调理得有滋有味。多少年过去了，儿时的年味仍回味悠长，充满无穷暖意。
  
   在 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是最勤劳的人。每到过年之际，总是看到母亲忙年时那忙忙碌碌的身影；是闻着母亲炒苕果子炒蚕豆散发出来的带有糊嗅的香味；是穿上母亲给的新衣服时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是除夕夜再困也巴望喝母亲煨的那碗守岁汤的惬意；是大快朵颐母亲变戏法似的做的简单而丰盛团圆年饭的兴奋；是大年初一天刚亮就被母亲领着去给家家（外婆）、舅舅拜年时的诚惶诚恐；是捂着耳朵点着鞭炮时既害怕又兴奋的爽朗…
   
    小时候最盼望过年。因为只有过年才会有好东西吃有新衣服穿。

那时候家里再穷，母亲总要给每个孩子做件新衣服。

大年三十晚，母亲把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叫拢来，拿出几件未穿过的新衣服，用那双粗糙的手给我们一一穿上，拉拉衣角扯扯衣袖，摸摸这个的头亲亲那个的脸，眼睛里洋溢着喜悦的泪光。而母亲年年是那件蓝布大肩褂子，没舍得为自己置件新衣服。

    那年月，日子过得实在寒酸。平日里，我们想吃个鸡蛋都难。鸡下的蛋首先是要留着换盐换油换火柴…即便我读书的小孩，也难吃上一个。

记得我去县城一中住读时，母亲悄悄往我黄布书包里塞了几个熟鸡蛋。说，别让你哥姐看见了。我晓得，这几个鸡蛋是母亲咬着牙才舍得给我的，而家里的开销用度更需要它呢。

即使平时日子再艰难，母亲也要积攒一点好吃的东西过年。我印象最深的是大年三十夜守岁煨的那罐子汤。         
   
   大年三十晚，父亲把早就劈开了的干树兜子拿到堂屋中间烧一盆火，一家人围坐在火盆边，火盆边上煨着一罐子猪骨头莲藕汤。我们吃着花生和苕果子，听父母亲讲那些讲了无数遍的陈年故事。开始还蛮有精神在听，慢慢的眼皮就搭下来了，偎依到离火盆很近的灶旁边的稻草把子里睡着了。而母亲还在火盆边上坐着，守着那罐子只有过年才能喝到的骨头藕汤。大约夜里十一、二点钟，她把我们一一叫醒，然后递给每人一小碗汤，我们咪着将醒未醒的眼睛，接过碗就吃，母亲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我们等吃喝完了才想起问一声：妈，你吃了冒？母亲说吃了。其实，就那点东面，哪有她吃的呀，她是往分完汤的罐子里再加点水烧开，她喝的是罐子里烧开的水。
    
   一年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个年味啊，真是五味杂陈。那时候我虽然小，却也依稀懂得大人们的艰辛。因此，母亲给我的几毛钱压岁钱，我转身就还给她。我知道，母亲是没有能力给我们压岁钱的，她只是图我们过个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新年。
   
   慢慢地我们长大了。我十七岁那年因“运动”不能继续念书了。一天，父亲对我说有个去煤矿的工人指标，是别人不愿去的，你去不？我于是去了煤矿。煤矿井下工作既危险又繁忙，平时很少回家，但过年还是要回去的。

   但有一年过年因我正赶上在井下挖煤而不能按时回去。

那时又没有电话，没办法告诉家里。我在初四回去时，母亲看见我左手食指头被包扎着，问怎么啦？我说是不小心被矿石扎了的，指甲壳打掉了（左食指至今还缺指甲壳）。母亲心痛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然后端出我最爱吃的绿豆圆子，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坐在旁边破滴为笑，不停的擦拭眼泪。

母亲总是教育我们做人要行善积德，乐于助人。小时候有时看见外地人上门讨饭的，即使锅里只有一碗饭，母亲总是二话不说，剩半碗给人家。母亲总是教育我们不能喊穷叫苦，人要有骨气，“三餐不吃饭口里做锅巴香”！

    多少年过去了，母亲当年给我们的年味，给我们的欢乐，给我们的教育；母亲瘦弱而伟岸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弥漫在心头上，融化在血液里，挥之不去，永远忘却不了。

母亲在世时，为儿尽孝不周，深感遗憾！祈求母亲在天之灵保佑儿孙后代平平安安幸福安康！

值此母亲节，特赋诗一首《怀念母亲》，以表达深深思念之情。

凄吟思念泪盈眶，
大爱无私最暖阳。
来世若能还母子，
为儿加倍报恩娘。

于 2022，5，8母亲节 https://t.cn/R2Wx89p

2022年4月17日

今天中午，二楼的兄弟送来自己烙的饼，干香酥脆，我正琢磨怎样炸油条呢，正好替代了，美味正当时。一场疫情，让邻里之间关系近了，感谢人间有爱！

下午自己也研发了新菜，不放椒盐的椒盐排条，要不叫干炸肉条吧。之前对自己“炸”的技能很没信心，做了几次要么干硬要么不脆，要不是条件所限吃腻了所有能做出来的菜，这把年纪也不太会涉足新领域了。毕竟煎炒烹焖熬炖还都能做熟，可能是自己缺失这手艺，反而时不时就想吃点炸的溜的。我这辈子做的第一餐就有炸，炸虾片，那次要不是表嫂及时赶到，后果还真堪忧。

东北的炉子，煤都烧起来了，油锅冒着烟，虾片正要下锅，表嫂正好进门，一把把浓烟滚滚的油锅从炉眼上拿下来，放在灶台边上，只用油的余温就炸好所有虾片。火，实在是很难掌控，尤其是老式炉子，那半盆煤，都能烧热火炕了。我可真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敢干呀！

炸肉，难度在口感酥脆。按万能的抖音视频照猫画虎，还算成功。小技巧是复炸，就是炸到差不多就捞出来，热油继续升温，再下入半成品，容易保持口感。小时候北方有句话，炸啥都好吃，炸土坷垃都香，这是说油炸这个技艺的优势。炸后回锅勾芡，就是溜，一下多了两门手艺，改天试试做小时候最爱吃的熘肉段试试！

早上八点前上传了今天的抗原阴性报告，然后下楼排队做核酸检测，这波操作前些天也有过一次，一天之内两种核检，有点不理解，有没有专业人士能给说说？先谢啦！

以前看过一本书叫《感觉的世界》，讲视觉嗅觉什么的。
里面说，嗅觉是最难描述的一种感官，没有体验过这种味道的人无论你如何形容也体验不到。
突然想起来上次和朋友聊到一款香水，她说完全就是我的味道，可以说是完全主观了。但这也算是嗅觉的魅力？完全独立，完全属于自己。
为什么写这个呢。实验室在家属区，正搁屋里论文写不出来在坐牢呢，突然闻到楼下炖汤的香味。

是排骨汤，放了小半个草果和三五瓣八角。肯定有海带，或许加了黄豆，应该没放药材。吃的是陕西麦子亢的锅盔，吸饱汤汁就着肉吃。焦香和麦甜裹挟了汤里的油花与盐分，我能喝三碗吃两块馍（夸张了）

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甚至连调料用量都能分得清楚呢。因为我家就这么炖汤的。
吃了二十几年饭，每家炖的汤都各有千秋。
二妈家喜欢放葱花和藕，铁锅蜂窝煤，大肉重盐，干的像水放多了的烧菜。吃一碗算一碗，汤浓味厚，不算餐后溜缝，反而像道主菜。
奶奶家喜欢放很多豆芽，虽然肥肉不少，用的也是大块骨头，但汤很清淡，喝起来有些豆子的清甜。
有幸去过父亲一位朋友老家，靠山吃山，满林子乱跑的走地鸡炖上挖来的党参、天麻、大黄（不知道有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拿来炖汤，记不清楚了）、金银花，和一大堆我叫不上名字的药材煨上几个小时，鸡汤奶白，中药也没了那些怪味。药香扑鼻，有种中正平和的安定厚重。是老一辈人朴实热情又踏实善良的味道。
酒店饭馆喝过的就不说了，材料心情不同，虽然各显千秋，但总归没有家里常吃的印象深刻。

为什么一直没说自己家妈妈炖的汤呢。因为闻着这个味儿我真的好想回家啊[泪]。能不能下楼去要一碗啊[泪]
我家炖汤其实蛮简单的，鸡汤就随便丢点素菜下去，主要是胡萝卜和海带，偶尔会有青笋，我不在家时会有白萝卜。再撒一把黄豆。从山里那位长辈偷师的技巧，总要放点党参。汤带着药香和油香，我爸只管喝，吃到药材就捡出来分给我和妈妈。我也在碗里捞来捞去，爸爸一个妈妈一个的把白萝卜分走。

但今天闻到的是排骨汤的味道。是我从来没在外面闻到过的，和家里开饭时一模一样的气味。
这种刚烤好的锅盔和特定做法汤菜刚出锅时混在一起的复杂饭菜香，贯穿了我从小到大美好的记忆。
妈妈在厨房掀开盖子舀汤，我端着切好的锅盔往客厅跑。爸爸已经摆好碗筷，正在调电视节目。可能是中午，太阳很大，照在茶几上，我们围在一起边吃边聊。也可能是晚上，拉着窗帘，爸爸笑着责备，不是说不用等我吗。

哪怕早就长大，自己也会偶尔做菜炖汤。要是正巧有排骨，一定也是这个配料和吃法。这个味道对我的影响大到，甚至最近胃不舒服，好几天都吃不下什么，饭点儿从期待慢慢变成ddl的情况，闻到这个味道，口水也止不住分泌。
本来计划四月中旬回去一趟，看现在的情况，好像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应季的野菜，新鲜的竹笋，大袋大袋的桑葚，还有各种稀奇古怪妈妈在春天会做会买吃的。
都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