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路上
文/继红

我们从天津来到吴忠新家这里,给这片小小的领地带来了勃勃的生机。新家周围有一条小渠沟,用于灌概农田的,还有很多本地农户。沟边上种了很多高高的杨树和柳树,小沟里不时的有小鱼在游。我和姐姐穿着小花裙子,手拉看手站在小沟坝上,一眼望去可以看到许多农田、村庄。当时我们那就有一条全是石子的公路,我们管它叫大马路,可跑大汽车。还有一条小路,走起路来黄土没脚面。下起雨来,满是泥水,行走很是艰难。可这是我们上学的必经之路。每天清晨,我们在一声声的哨子声,和周围农村队长的叫喊声中惊醒,哦……上工了,农村的队长在催促农民下地干活儿了……于是乎我们也赶忙起床去上学了。

从家里出发到学校要走很远一段路。每天我们一群孩子结伴而行,相互照应着。上学的路上经常能碰到本地小孩子们的欺负,刚到这里时我们和当地的小孩儿有障碍,语言不通,听不懂本地话。他们一帮一伙的围攻我们,他们剁着脚,嘴里喊叫着,天津侉子,吃鸡不吃爪子,一遍一遍的叫嚣着。一开始我们听不懂哈,躲着他们。后来我们听懂了,反击,坚决反击!放学后,我们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我们知道回族是不吃猪肉的,于是我们就编了个顺口溜:猪尾巴尖儿蘸白糖,请老回回尝一尝,哈哈哈……我们走在乡村的黄土路上,黄土在身后荡漾,一路欢笑一路唱。

对于我们这些从大城市来的孩子,对这里的什么东西在我们眼里都是那么的好奇。刚长出的麦苗,我们误认为是韭菜。田里边的胡萝卜苗,我们误认为那是香菜。后来我们知道了什么是麦子,稻子,大米是怎么长出来的,高粱,玉米,黄豆,蚕豆,各种粮食,各种蔬菜,各种瓜果等等…我们都知道它们是怎么生长出来的了。放学路上,我们经常挖田边胡萝卜,青萝卜,你一个,我一个,边走边吃。看路边老乡家的枣树,结满了大枣,男孩子手拿石头,让女孩子放哨,看看沒有人,没有狗的情况下,一石头砸上去满地是枣,我们一拥而上,装满了口袋儿就跑……

我们的学校,在当时是最好的中学了,有的老师都是从外地毕业的大学生,因家庭出身不好被分配到这里教书。学校是一排排平房,操场是很硬的泥土地,校园有一口大水井,是我们的饮用水。我们初中课程有语文,数学,俄语,化学,物理,还有学工、学农,体育(也叫军事课)。我们学俄语,是针对当时的国际形势。那时,中俄关系很紧张,要打仗。全国都在备战备荒,挖房空洞,所以我们的俄语课,基本都是军事用语多一些。什么,缴枪不杀,站住,举起手来,投降等等俄语单词……

1971 年,我们初中毕业了,我们这批从天津来的孩子,因为不太适应本地的教学,基本上都没有继续上高中。也就是这一年,我们这一批初中毕业的孩子们,都没有分配到上山下乡,而是分配到了各个企业,工厂,上班了。很有意思的是,上了高中的同学,毕业后,全部上山下乡了。不知是喜剧还是闹剧,结局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们成了伟大的工人阶级了。

2017.4月写于吴忠

#holynight[超话]#
今日听剧《听到鸟鸣》上期
【策编】陆麋@陆麋Lumi
【主要角色】cv HolyNight饰:德鲁

cv 尘霜满眸饰:乔尔
【剧情】炮火下的欧风原创温馨爱情故事。乔尔生活在宁静小镇上,与鸟儿为伴,聆听自然的美好,可是这一切在炮火轰炸下,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乔尔被迫逃离家园,和家人生死别离,后来被人带到军事学校,接受残酷无情的训练。乔尔在军校里的生活坎坷曲折,孤僻内向不合群的性格经常让他饱受同伴们的挖苦,甚至经常被打,好在有海德暖心以待,让乔尔有了对生活的希冀。一次,参加校庆晚会,军官德鲁也来到了活动上,众学员的女神莉莉丝邀请乔尔共舞,乔尔有些抵触,把莉莉丝推开,被怀恨在心的同伴欺负,恰巧被德鲁看到,德鲁暖心询问乔尔的情况,善意提醒乔尔军队里的生活要如何应对。会补衣服这种细致活儿的乔尔与军队世界里的其他糙汉们显得格格不入,给德鲁留下了初步印象。没过多久,乔尔被安排去了收集情报部门,身上听觉灵敏的能力被挖掘,随后再次和德鲁相遇,乔尔的能力让德鲁很是看好,乔尔就留在了情报部。而乔尔也被德鲁的威严所震慑到,一时与德鲁有了距离,有些面露胆怯,德鲁心领神会,立即话锋一转,心存的温柔暖意显露出来,让乔尔放松,随着交谈,德鲁知道乔尔是个无家可归的男孩,之前想要的那个口哨其实是一份对活下去的寄托,听觉上的灵敏也是从小与鸟儿为伴的缘故,乔尔向往过去的生活,鸟儿是他心中的牵绊,听到鸟鸣,是乔尔对生活美好的憧憬。而乔尔也得知德鲁因为总生活在这种高压炮火下,失眠成常态,看到树叶,拿起树叶轻轻一吹,发出了鸟鸣声,鸟鸣让人心静,让德鲁试试这个办法,短暂的温馨对话,让德鲁的心产生了一丝涟漪,期待两人爱情之果的缔结。
【听感】在战火纷飞下,听到鸟鸣,是对生的希望与寄托。
奶酥饰演的德鲁:外表上不苟言笑,做起事来威严霸气,但内心的善意暖心遇到乔尔的那一刻被迸发出来,正义感满满,他看到乔尔被欺负,好意提醒乔尔要如何生存下去;得知乔尔很想要军中的哨子,那是对弟弟的喜爱,是对家人的思念,德鲁将此事记在心中,说给就给;听到乔尔悲惨的身世以及对鸟儿的留恋,心中那份柔软细腻的情感流露出来,对乔尔更加上心,也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尘霜满眸饰演的乔尔:与自然为伴的男孩,善念善行,与现实下的军队生活总觉得不太协调,悲惨的经历让他在陌生的环境下有些孤僻内向,不爱社交,躲进自己的世界中,经常遭到同伴的挖苦与嘲讽,身体的不协调更让他的军队生活步履维艰,但乔尔身上的坚韧让他勇敢去面对一切。他和德鲁的相遇在不美好中发生,但德鲁内心的善意温暖让乔尔不再拘束,乔尔看到了德鲁的赤诚之心,将所想所悟分享,听到鸟鸣是活的希望,是美好的代名词,感觉乔尔就像鸟儿一样,找寻美好,找回平静安和,那也是德鲁心中所向往的。
听到鸟鸣,是我们对生命的希冀,是和平的代名词,希望美好能早日实现;口哨,是对家人的一份念想和活着的寄托;身处逆境,不妨学学乔尔,用一颗赤子之心去应对,抬头仰望“星空大海”,学会在逆境中成长。
【后期】炮火与温馨交织着,鸟儿是对和平的向往,是对美好的寄予,寓意很好的故事。故事的进展都始终紧扣主题,很想听下去。
【ed】Home~小信和条酥合唱的一首英文歌,转音婉转,唯美动人心弦,唱出了爱的旋律,唱出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悠扬静心。

在农业社生产队的大集体时代,八月中,庄稼全部搬上场,等把剩在地里的土豆全部挖掉,所有的土地都耕耘完,这才开始专心干起一样活——碾场。而往场里摊场边上的庄稼摞子时,会时不时的从庄稼捆中抖出一两条长虫——蛇来。场里男男女女人很多,女人们大呼小叫起来,男人们则大着胆子,用木杈把,用连枷把,几人配合着将蛇夹起来扔到场崖下面的河滩里,有时候也会被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子们打死,被更小的孩子们用竹竿挑着玩耍。

其实在那会儿,大豆地刚刚割完时,生产队长允许人们在大豆地里挖瞎瞎窟窿(仓鼠洞),把仓鼠拉到洞里已经开始发芽发霉的大豆,谁挖出来就归谁所有,这在那个生活比较困难的年代里,无疑是一件让男女老少都兴奋不已的事儿。我们虽然没长大,可也是挖“大豆”的亲历亲为者。有一次在生产队歇缓空间的父亲帮助下,我和妹妹挖出了瞎瞎的“仓库”,弄了一大洋瓷盆子大豆,拿回家里洗洗晒晒,最后和在其他粮食中被磨成了面,贴补了捉襟见肘的拮据日子。

在那时候,每逢正月二月间,地还没有来得及耕种时,全村的孩子都有一项活儿干,那就是到地里“安瞎瞎”,用削得非常锋利的竹箭、顶杆子、石板等器具,在故意挖开的瞎瞎洞口上方布好机关,而将洞口又故意用土疙瘩堵住,在瞎瞎不明就里往出拱时,触动机关,头顶上的竹箭在石块的重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戳中瞎瞎。这是一项一举两得的好事儿,既把地里的坏怂东西(瞎瞎)消灭了,又能打打牙祭——吃瞎瞎肉。当年那会儿,我们曾经无数次的吃过瞎瞎肉,说句心里话,在我们长大成人的前些年里,只要一想起自己吃过瞎瞎肉,心里就会多少有点嘀咕,因为那毕竟是鼠肉——瞎瞎也是鼠类嘛!

有一次,我从电视上看到了瞎瞎——这种专门在地下面的洞里活动,见不得光亮的家伙,原来叫鼹鼠。因为它们一出地面就看不清东西,就会惊慌失措地乱碰乱撞,像没头的苍蝇一般,人们干脆为它们起了个形象的名字——“瞎瞎”,顾名思义就是瞎子嘛!虽然它们的名字中有个“鼠”字,但并不是老鼠,我多少有点释然了。那时候,我们不光吃瞎瞎肉,更喜欢玩瞎瞎的“哨儿”——它的头就像哨子一样,一吹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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