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还年轻

小小说 守灵 文/生燕平



逝者是一位亲爱的母亲。她躺在鲜花簇拥的水晶棺材里,化妆师略施粉黛,给她脸上做了轻妆,看起来很安详,像睡着了一样静静地合着眼睛。早春的夜还带着丝丝凉意,寒风吹过,发出阵阵风声,像是谁在暗处咽呜哭泣;窗后两座焚尸炉黑黢黢的看得瘆人,风刮起的纸钱在昏暗的荧光灯下飘起,像是阎王的招魂贴。


火葬场里一条十多米宽的通道隔开两座并列的焚尸炉,一边是一排单层楼房,里面有隔开的十来间停尸房。儿子陪着母亲坐在面对焚尸炉的木沙发上。房间里布置典雅,靠墙摆放着几个花圈,紧挨着水晶棺摆着香案,一帧放大的逝者相片靠在中间,桌面摆放着供品,两侧摆着燃烧的红蜡烛。香火烟雾缭绕,房间里充斥着香火呛人的气味。母亲在这里要停灵七日,第一天晚上轮到儿子独自看守。


上弦月在天边高挂着,繁星闪烁,时而飘过的云层给天空蒙上一层黑幕,大地陷入沉沉黑暗中。子时过后,火葬场的值守人过来给案上的香火续上,更换了长蜡烛。大叔年纪有五十多岁,理着分头,宽大的前额,两条黑粗的眉毛像两把大刀头一样横摆在两侧眉骨上,炯炯的大眼睛跳动着两束烛光,若不是身材较为短小,披上甲胄活脱脱就是一门神。儿子想,就是鬼神遇见他都得弯路走。漫漫长夜,儿子巴不得他能多来陪陪,增添一些人气。儿子殷勤地递烟点火,大叔也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长木椅上,儿子尽找些话茬与他天南地北地侃大山。


儿子问:“大叔,晚上有几个人值班呀?”


“轮班值守,下半夜就我一个人,”大叔猛吸一口烟卷,缓缓地吐出烟圈圈说。


哇,偌大一座火葬场就俩人,儿子不禁挪挪身子往大叔身边靠了靠。


“您胆子腻大,长年累月的做着这份与尸体打交道的活计。”儿子恭维地说。


“哈,这有什么可怕的,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所谓的鬼怪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有时人吓人吓死人呀。”大叔笑着说。对呀,儿子想起有一则民间故事说:


long long ago 在一个偏僻的村庄,发生一宗死人案,保长一面差人到官府报官,一面安排一位老头看守挂在树上的尸体。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老人担心过路的人碰着尸体,点了一颗烟夹在尸体的指缝里。瞌睡虫起,老头在一旁睡去。刚巧,有一位行夜路的外乡年轻人经过,为了壮胆,他一路哼着小调走着,抬头一看远处有个火点在风中晃荡着,好了,走了那么远的夜路终于碰见同类了。他走近火点,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一把拿过烟头给自己点上一颗烟卷,说声劳驾,回递回去。未见反应,年轻人抬头一望吓了一个一魂升天,二魂出窍,刚跑出几步就眼睛眨白一个倒栽葱头栽下。咦?天亮后老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怎么又多出一具尸体?


夜深沉 ,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又接着守灵,儿子实在困了,上眼皮总耷拉下来怎么都睁不开,儿子头一低沉沉睡去。他梦见妈妈来到他的身边,喊着:“憨娃,莫着凉。”


儿子伸手若拉妈妈的手 ,可是怎么都够不着,他一激灵惊醒过来,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静谧的春夜,只有夜莺的一两声鸣叫声,大叔早就离去,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母亲和儿子阴阳两隔。雪亮的日光灯发出惨白的荧光,香案上的烛光跳动着火焰,香火将要燃尽,儿子赶紧拿起一束香在蜡烛上点燃,插上香火炉。母亲还如生前安祥地眠着,丝毫没有动静。糟糕的是儿子尿急,从房间到公共厕所得经过一条长廊,每一间房间都停着一个躺着尸体的水晶棺,案头上都摆在逝者生前的大帧相片,白天他偷眼瞅过,老少皆有,正所谓棺材装死不装老。儿子膀胱憋得难受,再也忍耐不住,他站起来,大声地咳嗽了几声聊以壮胆,朝外望了望,外面灯火通明,只是没有人影,他迈出门目不斜视快步朝公共厕所走去。


撒完尿儿子轻松地长吁一口气,朝火葬场大门值班室走去,想找回大叔做做伴。


值班亭空无一人,整个火葬场死寂般的沉静,天空繁星点点,启明星升起的方向划过一颗流星,靓丽的尾巴倏忽消失,夜空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一阵寒风吹得树梢簌簌抖动,儿子张开冰凉的手掌把遮住额头的刘海往脑后抹,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许多,平添了胆气。妻子说额头就是一面照妖镜,什么鬼魅魍魉都会回避,难怪值守大叔印堂发亮。他迈开大步走上台阶,返回到母亲的身边守灵。


儿子板着腰不敢再睡,说好下半夜由大叔值守续供长明灯和香火的,零点一过不知躲在哪里,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他心里在诅咒着这该死的值夜大叔。


儿子望着相片里慈祥的妈妈,心说:妈妈,有儿子在您就安息吧,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您的灵魂,您陪我长大,我陪你度过这漫漫长夜!

我有一个朋友,他从美国名校修天文专业回来,很偶然那天我们在车里从心理学,哲学,历史,经济学,天文学,侃了近一个通宵,天南海北的根本停不下来…

他笃信吸引力法则,后来我们从科学角度探讨是否有值得推敲的可能,达成共识基本如下:

1.意识和运动的光都是能量且有质量,有质量的物质就符合爱因斯坦的E=mc²,任何量子态都是叠加态,质量越大,重力越大,坍缩越明显,其周围各种物质最终都会被吸或滑入其中,如黑洞,只是速度快慢不同。
2.任何物质由能量构成,而光并不存在静止的状态,运动的光也是一种能量,所以被观测的任何能量体都在被观测的瞬间碰撞(叠加)到了另一种能量,也就是质量同时发生改变,那么两者相互碰撞的瞬间即改变了被观测物质的状态。

我收获了新的知识:
记得你问过,(假设天气格外好的情况下)为什么同一天里有时能看到有时看不到月亮?即使能看到,月亮为何也有所不同?
原来因为月亮每月三十天(以阴历为准),月亮的变化分:新月,峨嵋月、上弦月、凸月、满月、残月、下弦月、下峨嵋月八种状态,并循环往复。这一天要看月亮自身的状态,然后,重点来了,因为太阳每天东升西落,一天中的时辰不同,光照射到月亮的位置就不同,而月面永远会朝向太阳的位置,所以看月面的朝向➕当时的时间,就可以准确判断东南西北。

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就是想分享一下,也许你会和我一样,觉得很有趣。(这书听起来也很high~)

月光下的火瀑布
每年在二月的某些日子,当流水、天气条件配合、及落日的方向恰好之时,在美国加州的优胜美地国家公园可看到极难捉摸的火瀑。通常可从瀑布下方拍摄的这种景观,在适当的时间点时,这座公园季节性的马尾瀑布,会突出于高耸的酋长岩崖面之上,然后受到落日红化阳光的照耀,让瀑布短暂带着令人赞叹的舞动烈焰景观。不过,在月光中也可以拍到马尾火瀑。要出现这种更罕见的月耀火瀑,明亮的月轮要落向西方地平线的正确方向。例如在4月15日清晨拍下这幅精心规画的火瀑景观之时,当时的天空够清朗,而更有西落的明亮上弦月短暂照亮了这片火瀑。

影像提供与版权: Tara Mosto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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