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在精神上太痛苦了，搜出来苏枕书写学界的一个短篇小说《玲珑塔》来看，原载2020年最后一期《小说界》（2020年第6期，那期的主题是“青春之歌”，让人想落泪的四个字），同期还有辽京的一个短篇《吮吸》。

当年刊出时读已经很喜欢，各种人穷形尽相，关系动态，对于权力关系的把握十分清晰，也具有讽刺性，但那么短的篇幅又居然能够比《围城》《小世界》等以讽刺性见长、以学院政治为主的小说多一种辽远苍茫之感。

今天重新翻出来看，找到了作者贴的电子版，现在更打动我也是那种超越时间的辽远。到结尾处，读到受了流放一般处置的年轻、边缘的女学者短暂访京后，一路向岭南去（也确实是古人的流放地），感觉仿佛自己坐在火车里，透过车厢窗户看外面变化中含着不变的景象。颠簸是人生的常态，到了这种时候，再看到“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一类常见的句子也如受重击，多少懂了一些前人寄托于“壮志未酬””出师未捷身先死”甚至“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之上的期待。可在这些心境之中，自窗内又会看到外部绿色的山川与田埂，念及人在山河之中，便不由得会开阔一些，将悲痛拦在胸中，转为惆怅，绝望与希望都在这永恒的山河里，生命如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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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说些什么，就像她离京时宝晋的那句鼓舞。然而什么都说不出口，不知道那些深情的悼文是如何写出来。她沉默着，握着宝晋的手，又拥抱了很久。

“世界仍是那个旧世界，变革的梦早已破灭，原来连螺旋式的上升都没有，只有一刻不停的堕落。无数新偶像与新的神不断诞生，人们仍怀着各色的希冀。自己没有完成的理想，要在孩子身上实现；自己达成的完美人生，孩子也应达成。无根无系的初代平民，则从自己这一代开始重写家谱，传统的执拗留在人们的血液里，煊赫家声是最美好的祝愿。韩澄拜访过老师，顺道查了趟资料，便在南归的途中。窗外是阔大永恒的山河，群鸟低低掠过原野，她的心仿佛寄托在鸟的身上，感受到风的凉意与力度，这一瞬樊笼消失了，她早已消失在繁华的世界。“

我流淌在繁华中
偶尔会感觉与众不同
用时尚包装得格格不入
做着白日梦

是烦扰 是惊恐
竟不自觉躲避人潮汹涌
不曾以不幸的思绪
让生活糊弄
仅此又无法欢快投入

我不曾寄望生活之田园
也无法委身这拥挤的城市中
我穿过了宽敞却拥挤的横街
我漫步过围城内咖啡香的窄巷
却记不起那些匆匆略过的面孔

我隐匿于繁杂无序的生活里
我躲藏于透支沉默的工作中
目光在迷糊与清醒间的晨曦
一睁眼一天的雷同

这里的高墙尚有一丝月光
这处的的宁静不得不伴有机械的轰隆
举头尚可望明月
低头已然泪眼朦胧

那就远走吧
又舍不得他们的不舍目光相送
那就沉默吧
我本平凡
如需平淡
更要投身繁华中 https://t.cn/z8A4CLf

风暴中心，它是平静的，但绝不是安全的…下班了，在步行一段时间之后，我到了宿舍楼下，今天有点不一样…有许多“大白”在楼下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经过一个“大白”，看着她打着电话，昏暗中仿佛看到她在颤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厚厚的行李包，我便加快了步伐…寂静笼罩在这群“大白”中，看着这群“大白”，我不由得有些哀伤，我从没想过“它”会离我这么近…也从没想过会亲眼见证“它”的存在，是的，“它”就在那，离我是那么的近…现在的我仿佛身处在一座围城中，不！这就是一座围城…只不过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远离…在这座围城里有太多的恐惧…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人性便会得到审判，冲突…便会引发鲜血…随着大巴车进去小区，一个大白指挥着这一群“大白”上车，我站在远处看着…车上的一个也看着我…车内的灯光照射不到她昏暗的脸上…就这样对视着…随着汽车的启动，它缓缓地驶向远方…沉郁的轰鸣像是救赎…像是一首古老的歌…我静静的看着，突然一滴雨打在我的手上…是的…雨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从慢到快…我该上楼了…回到宿舍，看着窗外的雨，不由得想起了一篇文章《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是的…没有新闻，我们处在风暴的中心，是平静，是寂静…#富士康# https://t.cn/A6GMqE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