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虚构之城》

文/月下成诗
飓风暴雨来临的路上。明月正高悬
狂欢的队伍点燃火,所有人面带假具
嘲笑着神。有一片树叶开始不安地抖动了身体
有一块石头从坚固的城墙中流淌出血,写下预言
“妓女在哪里?”
带着面具的人们歇斯底里,只有愤怒才能安慰灵魂的抽搐
只有,更真实的谎言才能掩盖上一个谎言
不相信神的种族啊,却要把魔鬼奉为神明
两手空空的人们,一步一步把自己抬上祭坛
沉浸在巨大的虚幻之中,只为最后的灭亡
那第一个喊出上帝的人,此刻正在绞刑架上遭受苦难
众兽已经退去,城门露出獠牙,滚烫的岩浆从地下喷出
而这一切很快就会化作一声巨大地叹息

《山鬼, 屈原的女人》(2800行长诗《屈原》节选)
洪烛
她不是城里的女人,也不是乡下的女人
她是一个女人之外的女人
她不是唐诗的女人,也不是宋词的女人
她是更加古老的女人:楚辞的女人
所有人都把她当成鬼
只有一个人知道她是人
她是一个人的女人,屈原的女人

如果没遇见屈原,她恐怕还不知道
自己是人呢,更不知道自己是女人
做人难,做鬼容易。如果不是
为了对得起屈原,她还不想做人呢
只想快活地做一回山林中的鬼
山鬼是没有名字的,山鬼的名字就叫山鬼
然而她记住了屈原的名字,她也就
成了这个名字的远房亲戚

从不穿金戴银,连荆钗布裙都不需要
有一片树叶就够了
那片树叶是这个世界上最小的裙子

穿着自制的超短裙,她就要下山
去见她的诗人了
山鬼,慢点走啊,你难道不知道
那个做人做得最累的诗人,己累垮了吗?
你欣赏他的沉重,他喜欢你的轻盈
彼此都做不到对方能做到的事情

山鬼,看我一眼吧,别人不知道你是谁
只有我认得你。因为我
活得也挺累的

《体悟》

今天看到一个关于“平行宇宙”的解释:你手里拿着一片树叶,换种看法,就是你手里拿着无数片一模一样的树叶,因为在时间和空间上叠合在一起了,所以你只能看到一片树叶。你这个人也有无限多个,也是叠合在一起了,在某个特定条件下,可以分出来一个你,连同你所在的世界都跟着分了出来。于是,就有两个或者多个互不干涉的世界平行存在,每个世界上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只是两个你永远不会碰面,彼此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且不断地继续着相同的行为。

对此解释,我是相当佩服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解释好,而是因为这个解释足够浅显易懂。

由此我想到了电影《蝴蝶效应1》中Evan十次穿越回到过去的平行时空,试图以改变当初的某个细节来实现自己所爱的人现在的幸福的目的。人生不可重来,他所能篡改的也只是平行宇宙中另一个自己过去的生活片断,并不能改变现在的生活。可对完美生活陷入病态执着的Evan,最后不惜以毁灭自己来达到自己的追求。

我们每个人都渴望完美渴望幸福,却不能预估生活中的哪一寸时光会影响甚至改变以后我们的人生。其实,我们生命中没有哪次意外,不在蝴蝶效应的波及范围之内。

言午老师对时空、宇宙等比较感兴趣,对这方面的知识也知之甚多,好几首歌的歌名都带有有宇宙,比如《小宇宙》《平行宇宙》《宇宙之大》等。其中《平行宇宙》虽然发表于2016年,但是我总感觉这首歌写的时间更早一些。

因为2016年时,言午老师对很多事都释然了,所以歌中的情感有一种淡然和释怀。其中最触动我的两句歌词是:深爱过/真心感谢你陪我度过/那几年/苦中有甜的生活。每每听言午老师唱到此,我都无限感慨:在那段当时艰难现在感觉美好的旅程中,虽然她没有陪着走到最后,依然感谢她曾经同行。这是一种放下。

其实,言午老师有很多歌词都给我带来了感触——

《通关》:十年的情要慢慢还/不回味这一路的难/你若是终点我必通关。这句词虽也有写到过去那段路的艰难,但是和《平行宇宙》中所写的侧重点又有些不同,这首词重在写决心,而《平行宇宙》重在写释然。虽知道这里是写爱的决心,但是每每听到“不回味这一路的难”,还是能引发我无限的感慨。

很多路,真的不能回头看,因为一路行来,有太多的颠簸和苦难,回忆都是一种折磨。但是,若等在终点的是你,再远也愿意走,再晚也没关系,再苦也值得。

《弹指一挥间》:离愁别恨/是心的溃疡/戴月披星/是你在流浪。当听到“戴月披星,是你在流浪”时,我的眼泪瞬间就奔涌出来,这句歌词触到了我心灵最痛处。三毛曾说: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正是因为经历过并正在经历心的流浪,所以才更懂戴月披星的苦楚和孤单!

《清明雨上》: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正如言午老师曾在博客中写的那样,弹琴给格洛米,其实是弹给自己听,孤独跃然纸上。心事无人听,感觉孤独;因为孤独,心事无人诉。

《白马非马》:我走在街上闷着头游荡把心事流放/关掉电话卸下行囊席地坐路旁/一如乞人不需要形象。我也曾在最难过无助的时候,席地坐在热闹城市的马路边,看着行人来来往往。当时的心里只有无处流放的忧伤,根本顾不得形象,反正也没有人认识我。听到此句时,特别能感同身受。

《白马非马》:那不是歌/那是孤单的歌/这白马非马的逻辑鲜有附和。怎么可能鲜有附和?我第一次听就特别喜欢这个逻辑和这首歌,感觉想说的要说的未说的,都在这个逻辑里了,有着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

《千百度》:关外野店/烟火绝/客怎眠/寒来袖间/谁为我/添两件。这种独行的孤单和冷清,特别沁人心脾,就如走在一条风景优美浪漫的小径上,尤其渴望有心爱的人相陪一样;就如站在廊下等雨停时,特别渴望有心爱的人送伞一样。

《幻听》:爱已不在这里我却还没走脱/如果你回头/不要放下我。可以说,这句词将人在感情上的脆弱与妥协表现得淋漓尽致了。每每听他唱到这句时,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想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也想深深地拥抱一下自己。

《叹服》:我也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童话/却还总是对那真爱抱有一丝幻想/所以活该承受幻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虽然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只傻瓜。我也是一只傻瓜,明明知道童话都是骗人的,可心里却总是充满着幻想,总想着也许会有奇迹,所以我也活该承受幻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谁让自己相信这世界有爱情而又寻不到、寻不到又不放弃寻找呢?真是写到我心里了。

有的时候,越是喜欢越不知道如何表达,即便表达了也是语无伦次。就比如《拆东墙》《等到烟火清凉》,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喜欢,就如我看到很多好看的电影,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感情一样;更如我如此喜欢言午老师,却找不出一种语言能表达出我感情的万分之一 一样。

不会讲,也就不用讲,且将浓情放在心里慢慢体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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