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y,我今天坐车来看你。已经在路上了。”听得寒风呼啸,电话声沙沙作响,模糊不清。但知道了,晓学长今天要来的消息。
  

“大姐大,今天我们一群人到家里吃饭,11:00左右,大概十人。”接到刘警官的电话有些意外,往年总是年初二到我家小聚的一群人,今年是寒假就要来。
  

知道两边朋友同时要来的消息,妈妈交代好我留家拣拾房屋,准备饭桌,便坐上爸爸的大摩托直往集市赶,采买各种备餐食材,饭后水果。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现在想来,已是十五年前寒假的事了。那一年,我读大二,未及寒假,病假在家,半月有余。深居简出,只饭点下楼。白天蜗居阳台,暖阳披身,闲书在手。放眼远望,田间阡陌交通,满园油菜金黄。农人理荒秽,荷锄归,人来人往不绝如缕,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想着,夜色难免黑凉,唯前行才有曙光。便决意下楼陪妈妈去收拾门前的菜园子。  
  

接到朋友们要来的电话,我正陪妈妈在侍弄菜园。我说,读书在外多年,久不下园田,竟忘了油菜花的容颜。妈妈便许我采摘一束装点在家。我欣喜地一采一大把。听到手机铃响,我一手接电话,一手捧菜花,脑海尽现:“春风送暖空气新,油菜花香一片金。一夜春风卧垅过,田里迎来赏花人”的美丽画面。
 

 “阿YAN啊,把炉子烧起来,我们烧点开水烫鸡。”妈妈未进大门便开始喊我。我从回忆的赏花画卷中全身而退,又陷入柴火光与影的交替。
  

雪莱说:“唯你的光辉,能像漫过山岭的薄雾”。想着晓学长也是这样的一束火光,曾照亮我高中那些秋凉冬寒带病奋斗的阴暗日子,为我燃起过希望。也是这样的冬季,天很冷,以至于病假在宿舍躺着,捂了厚厚的棉被还是觉得冷风刺骨直打颤,四肢僵劲不能动。热水袋敷在头亦不减头痛半分,辗转难眠。爸爸给我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满是担忧又无力相助。毕竟几年寻医问药的艰辛,卖了菜,卖了猪,卖了蚕,卖了耕地的牛,头痛亦未治好。爸爸说:躺着好好睡一觉,睡醒一觉,明天兴许就好了。
 

半醒不睡时,听得宿舍电话声又响。我想或许该轮到妈妈打电话来了。每次爸爸打完电话,妈妈又总不放心我一人病着,总要再打来一次的。电话接了,竟是晓学长。
  

“Jenny,你同学说你病了,在宿舍。晚修灯闸是拉下的,开不了灯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宿舍。我和我们班主任说了你的情况,他说邀请你到我们班来和我们一起上晚修。我们大家都盼着你能来哦。”晓学长的班级在宿舍区,我的班级则要出了宿舍区绕过天桥步行500米进了主校区再步行300米才能到达的东区教学楼。
 

 “谢谢学长和老师的善心好意。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爸妈都给我打了电话,也吃了医生开的头痛药,正躺着,很快就能好起来。”我没想到学长的老师这样的开明通达,竟也能关怀别班学生而邀请了去高三教室上晚修。  

高考前一个星期,晓学长写信给我勉励我高考加油!还交代了一些应考的注意事项。临考前一天晚上,电话来再次叮嘱我,放松心态,安心入睡。高考成绩出来,他如愿考了华南理工热爱的专业,电话与我报喜。后来的大学生活里,他也常打电话来宿舍,和室友们说起我体弱多病,偷偷拜托室友们能对我多加照应。事实证明,大一凌晨结石发作被救护车送市区就医,也是多亏了室友们和班助学长的无私帮助。

再次接到晓学长快到约定地点的电话,爸爸开着摩托,载着我一路上坡又下坡。风呼啦啦,想要扯开我的头盔,又冷得直往我的脖子里躲。我和爸爸先一步到了约定地点,却不曾想,学长竟是坐出租摩托来的。

  “从我家出来一路都在维修,路况很差,大车都绕道了,只好坐摩托。”见我惊愕的表情,学长解释道:“不冷,也还好。”说着,递给我一袋黄橙橙的橘子。他那曾如黄昏后橘黄的一张脸,此时正冻得通红发紫,直抵耳根。
 

 “我爸爸毕了业的学生送的,说是家里果园现摘的,我妈让我带些给你尝尝,还挺甜。”晓学长说着,“真的不冷,你看橘子都还冒着热气呢。”
  

他的一句话便把我和爸爸也都逗笑了。要知道,寒风凛冽中坐两个多小时的摩托,他说的不冷,可脸和耳朵却冻得真实,橘子便也是被他捂热了的。
  

爸爸随即把我给他织的围巾解下来给晓学长围上,说:“你们读书人啊没坐惯摩托,围着暖和。”学长坐着爸爸的车,我坐了堂哥的车,就这样山重水绕地回了家。
  

刚进了家门,远远就听得一串笑声,知道是刘警官(那时还在警官学院念大二,还并未做大官)带着一众朋友已临近家门。
  

热热闹闹一群人,热气腾腾一桌菜,蒸汽氤氲成一个又一个的团圆。一切的美好仿佛如约而至。
  

苏轼说:“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十五年的漫长岁月如大梦一场,人生亦经风霜,渐成长。又是谁说的:“走过危机四伏的成长,我们每个人都是青春的幸存者。”十五年,青春不再,而青春路上的他们在我心里存储的爱将光芒万丈,像漫过满园的油菜花,金黄飘香,充满力量……

宣化上人:为什么这一位尊者故意现出来这个愚痴相呢?

[给力]

周陀、莎伽陀等:周陀,又叫周利槃陀迦,是弟弟;他的哥哥也是从佛出家,名叫莎伽陀。这两兄弟,一个是非常的聪明,一个就是非常的愚痴。聪明的这个,就叫大路,是哥哥;愚痴这个,就叫小路。为什么叫这样的名字?因为印度的风俗与其他国家不同,女子结婚之后,要生小孩子时,必须要回到娘家去生产。他母亲等要生小孩子的时候,她才回娘家去;可是太晚回去,小孩子急着要出生,就在半路上生出来,所以这叫大路,这是哥哥。

他那个弟弟,也是这样子;他母亲大概欢喜在道路上生小孩。第一个小孩已经这样,那么第二个小孩子,就应该早一点回娘家去!可是她很有定力的,说:“不要紧!头一个生到半路上,第二个不会了!没有这么巧的。”于是她就等着,又等小孩子快要生的时候才回娘家;也是走到半路上,这个弟弟就说:“喔!我哥哥是在半路上生的,我也要在半路上!”就在半路上生出来。所以弟弟叫小继道,哥哥叫大继道。

这个大继道很聪明,所有的佛法,他一听就记住,不会忘了。可是这个小继道正相反,不单一听,就十听、百听、千听、万听,他也记不住;听过一万次,他也记不住!有五百个罗汉教他学一首偈颂,教了很久,他也记不住;其他一些比丘就讲闲话:“他哥哥那么听明,为什么他就这么愚痴?这太奇怪了!”他哥哥听见这种话,心里很不高兴,就对他说:“这五百罗汉教你这么久,你连一首偈颂都记不住!你赶快回家去,不要出家了!”这个小继道,你说怎么样?他还一定要出家。他哥哥就说:“你一定要出家,我一定不叫你出家!你在这儿,我就要管你!”

小继道一想,哥哥不让我出家,我学佛法也记不住,莫如就死了好啦!于是到花园子里就想上吊寻死。为什么他想上吊呢?因为他太愚痴了,所以他想就一死了之算了!释迦牟尼佛就用神通来见他,说:

“你为什么要上吊啊?”

“我太愚痴了,学佛法也学不会,我哥哥叫我回家去,不要出家了!我想我已经出家,我不能再回家去;我就宁可死也不回家,死了总干净!”

“你愿意出家,你哥哥不能不准许你出家。你只要有诚心,你想出家,你就可以出家,不要死!”佛说。

“不要死?我学佛法也学不会,那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他说。

“我教你念一个东西,你若天天念,就会开悟的!”佛说。

“您有什么妙法可以告诉我?恐怕我记不住!”小继道一听,很高兴说。

“这个你会记住!你念‘笤帚’两个字,就念‘笤帚扫心’;你扫你的心,自净其意志。你用这个笤帚就来扫你的心地;你心地扫干净了,你就开悟了!”佛就教他说。

“‘笤’,那个字是什么?”他说。

“帚!”

“哦!帚,那个字是什么?”

“笤!”

“啊!笤、笤,笤什么?”

“帚!”

“哦!帚、帚,帚什么?”

“笤!”佛又说。

告诉他个“笤”字,他就把“帚”字忘了;告诉他“帚”字,把“笤”字又忘了。他说:“请世尊您再教我多一遍!”

佛就教他:“笤帚,扫你的心地!”

“啊!笤帚,扫我的心地!”就这么念:“笤帚,扫我的心地!”念念,念了几遍,他就开大悟了:“哦!这是笤帚,记住了!这回记住了!”豁然开悟了!

我们现在在座的人,相信比这一位尊者都聪明,哪一个不单能记住“笤帚”两个字,就是四个字、八个字都可以记得;教你一遍,你记不住,两遍决定差不多了!等三遍,你可以常常念“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这六个字。我们这一班人,比这一位尊者都聪明,可是我们开悟可就很慢;这一位愚痴的尊者,开悟可很快的;我们念了多少遍,还没有开悟。喔!你不要轻看这一位愚痴的尊者,他虽然愚痴,但是他在宿世种了很多善根,供养十方三世一切诸佛,所以今生他故意示现这么一个愚痴的相,来给众生作一个榜样,叫我们众生看看:“哦!周利槃陀迦,这个小继道,他那么愚痴,都会开悟;那我比他聪明得多,我当然更可以开悟了!”你就不会把自己开悟的机会放过去了。

为什么这一位尊者故意现出来这个愚痴相呢?他因为在过去生中,是一位法师,他自以为懂佛法了,旁人都不懂佛法;他有这种心倒是可以,但他也不愿意给人说法,他说:“我明白佛法了,我不想叫众生明白佛法;这个佛法太妙了,我要妙在我自己这儿,我不想叫众生妙!”他想叫自己妙,就吝啬佛法。在五百世中,他是一位很有道德的法师,但是谁向他求法,他也不给人讲法,这叫吝法,就是舍不得法布施。他因为不愿意给人说法,所以今生他所受的果报,就这么愚痴。幸亏他往昔供养过诸佛,作很多功德,善根种得多,所以愚痴虽然是愚痴,但是今生他开悟得很快。我们为什么比他聪明,还开悟这么慢?就因为在往昔生中没有作那么多的布施、供养,没有供养过十方三世一切诸佛、没有供养过三宝,所以今生我们开悟才开得慢。

———摘自宣化上人《妙法莲华经浅释》

42岁的孕妇因为脐带绕颈三圈住院,医生说她是经产妇,问什么时候生的上一胎,她却坚称自己是头胎,更奇怪的是她丈夫也说是第一胎。这让医生很纳闷,因为会阴侧切的缝合伤口很清晰,不可能没生过孩子。

这是《#亲爱的生命# 》孕产妇马如就医的一幕。

其实,她就是经产妇,早在18年前就生过一个儿子,也养到了15岁,但就在那一年儿子意外身亡。

此后,爱哭爱笑的马如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坐就是半天不动。

直至再次怀孕才算是活过来了,但她却把大儿子的所有一切都忘了,即便是看到照片都不知道是谁。

奇怪的是,她却记得其他所有事,就连恋爱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她是选择性失忆,但也解释不了为何会精准到只忘记关于大儿子的一切。

后来才查明,原来她不是失忆,更不是装傻,而是脑袋里长了瘤子,压迫到神经造成的失忆,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忘记一切。

马如是不幸的,但凡是做妈妈的最清楚,别说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了,就是孩子磕着碰着,都会心疼难过。

像她的大儿子都养到15岁了,可想而知她得有多难过。

说句私心的话,如果脑瘤不会恶化,像如今这样暂时忘记痛苦,把全身心重新投入到小儿子身上,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可惜,麻绳总挑细处断,悲难总降临在脆弱的人身上。

马如的脑瘤不容乐观,生产完紧接着就要手术,到时候记起了所有,却要重新面对死去的大儿子,和初生的小儿子,这对一个妈妈来说,真的太残忍了。

一朝怀孕,十月怀胎,痛苦分娩,却只不过是开始,孩子的安全、喂养、教育等等问题,才是最大的考验。

虽说父母的愿望是希望孩子健康快乐,但这也是最难实现的。人的生命太脆弱了,经不起任何一次的打击。

在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好好爱护自己吧,对得起生养自己的人,也对得起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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