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瘾《孤独的深呼吸》

郁涩的秋夜
挑拨蜜糖味的潮湿童话
不怀好意
剥离诗人昏厥在宇宙深处间的美感拼图
她被完整的切片
窒息的心脏起伏
被无噤之语言刺痛割裂
袅袅烟波
自以为雾化了疼痛
泪水浸润睫毛
透出呼吸闭塞的苍白
那夜
她彻底被黑夜吞没
孤独的深呼吸
仅剩稀薄空气

艾瘾
2022.10.23 AM02:17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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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山啊
你可以蹲下来吗
我想骑在你背上看远方的世界
顺便摘一朵白云
捏个糖人儿玩

生活的海啊
你能平静下来吗
我是一叶小舟
经不起翻滚的浪

时光的河啊
你能倒着淌吗
好想再回到我青葱的时代
找回我的风华

我的语言是苍白的
青山无语
大海无语
河流无语
依旧继续着过往

人啊
命运由天定
万事求不得
胸怀一颗豁达心
黑发白头有何分
舟中钓得一江月
水穷尽处看白云
即是颠簸也销魂

我学会了离别的学问，
在不戴睡帽的夜的怨诉中。
犍牛在咀嚼，等待在延续，——
城市的警觉之最后一刻钟，
我崇敬那雄鸡之夜的典礼，
当哭泣的眼睛望向远方，
举起道路之忧伤的重负，
女人的哭泣混淆于缪斯的歌唱。

谁能理解“离别”这个字眼，
什么样的分手在把我们等待？
当火光正在卫城上燃烧，
雄鸡的惊叹向我们预示怎样的未来？
当犍牛沐浴新生活的霞光，
正在棚里慵懒地咀嚼，
雄鸡，这新生活的代言人，
为何在城墙上拍打翅膀？

我喜欢纺线的平凡，
梭儿往来，纺锤在鸣响。
看，犹如一枚天鹅的羽毛，
赤脚的杰利娅迎面向你飞翔！
哦，我们生活的基础多么贫乏，
生活中欢乐的语言多么苍白无奇！
一切自古就有，一切又将重复，
只有相认的瞬间才让我们感到甜蜜。

但愿如此：一个透明的身影
在纯净的陶盘上卧躺，
像一张摊平的灰鼠皮，
一位姑娘俯身在把蜡烛打量。
不是我们能猜透希腊的混沌，
蜡对于女人，和铜对于男人一样。
命运已把我们投向战斗，
而她们占着卜将目睹死亡。——曼德尔施塔姆
　　　　　　　　　　
1918年
　　
* 《忧伤》原题为拉丁文：Tristia ，是曼德里施塔姆1922年出版的《忧伤集》中的主题诗作。此诗的题名是从古罗马诗人奥维德处借用来的，此时的情绪和意境也很近似于奥维德式的古罗马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