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通面传奇】这一碗面,汇集南北,通达东西,一个晚上能卖出上万份。

这一碗面,不是出自大厨之手,没有过于讲究的烹饪工艺,却是色香诱人,可口解馋。只要你好这一口,保证你吃了想着它,念着它,夜里梦着它。它就是咸阳汇通面。

八百里秦川四季分明,农耕历史悠久,孕育了源远流长的面食。

咸阳的面食花样多,宽窄薄厚,干拌浇汤,样样出彩。汇通面属陕西臊子面,却又荤素臊子干拌。有臊子面的形,有biangbiang面的香。汇通面看似家常,却很注重做法。

汇通面关键看面。要关中高筋面粉,和面要硬,讲究盆光、面光、手光,擀出来才筋道。汇通面宽不过韭菜叶,厚不过饺子皮。在关中农村,擀面的技能是衡量能行婆娘的标准。

一碗面味道香不香取决于臊子。肉臊子用的是猪前腿肉,切成小丁,肥瘦分开。热油,放葱花姜末,肥肉入锅,爆炒出油,加辣子面,翻炒瘦肉,大火炼干于水。加白酒、白糖,香醋出头,醋是咸阳香醋。加老抽、香料、热水。小火炖。此时,香气扑鼻,冲击味蕾。出锅的肉臊子汤汁浓稠,酱色诱人。

素臊子是红萝卜、土豆丁混炒,口感脆香有营养,别有风味。

面汤也讲究,不能稠,不能糊,两锅面,汤正好,入口清香,原汤化原食。

面下锅里,白是白,绿是绿,在热浪中翻滚,恰似莲荷盛开,青鲦卧波。捞一漏勺,不多不少,刚好一碗。荤素臊子由你选,淋上红红的油泼辣子,配上炒好的韭菜,筷子三挑两拌,红、白、绿相间。肉美,辣香、味长,由不得你吞咽口水。

端起碗,挑一筷子热腾腾的汇通面,饥饿的胃里已翻江倒海。面筋道,肉臊子入口即化,就一瓣蒜,满头大汗,吃得痛快,咥得过瘾。这是地道的陕西味呀!

汇通面,就在咸阳汇通十字,以“汇通”为名。

它最早没有名字,也不成气候,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年历史了。它源于一个厂,一个人。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彩虹电子集团公司在咸阳西郊建成投产,一时间,原本偏僻的西郊繁华起来。尤其交接班时间,彩虹厂门口人流似水,有一个小伙子发现了商机。他在厂对面生活区门口摆起了鸡汤馄饨摊,没想到生意竟然很好,上下夜班吃饭的人排起长队,有人等不及想出办法提前交钱,随到随吃。交钱的人不断增加,小伙一人忙不过来,便扩大摊子雇人做。其间,有人说馄饨吃了不顶饥,要吃手擀面。如此,汇通面前身诞生。

后来,摊点挪到彩虹厂南边十字口处,有眼光的村民和下岗谋生的职工也加入其中,几家都是夫妻俩推着三轮车,一锅一炉一案板,老汉擀面老婆下面。1996年,十字西南汇通商厦建成。自此,就有了“汇通面”的传说。

那时候,汇通面价格经济实惠,记得一块五到两块钱,很适合大众消费。人排队,车也排队,就这么口口相传,本地回头吃,周边慕名来,吃面的人越来越多,摊位也在不断扩展,形成了咸阳最有特色的露天夜市。

汇通面离我家几百米,我看着它一天一天壮大。

九年前,我们村子还没有拆迁时,左邻右舍都租住着汇通面的摊主们。他们晚出早归,寒冬酷暑,日复一日。上半天,一家人忙活买食材、炒臊子、熬鸡汤、和面揉面。下午五点多出摊,忙活到凌晨三四点。食客的每一碗面都是他们辛苦换得;汇通面的美名远扬都是他们的风雨坚持。他们卖出的是面,收获的是实实在在的好日子。

2004年,汇通面有了统一规划和管理,提供场地专人擀面,摊位上只管下面卖面,减轻了劳动量,留出了发展空间。

今年春,政府耗资两千多万全面升级改造。改造后的汇通夜市,整体仿秦汉风格设计,古色古香。翻新的大楼光彩明亮,楼顶上“汇通面”三个大字较之前更加醒目。新的移动餐车檐角两边挂着红灯笼,印有“汇通面”字样。门头匾上,个个有名号,咸阳13个县区地名几乎齐全;摊主们衣着从原来的白色换成黑红搭配,男人戴帽,女人包头,简洁帅气。餐桌换成木质,原来盛面的不锈钢盆换成了黑边白底的大瓷碗。摊主陈师傅说:“改造升级后,环境整齐,干净卫生有档次,面还是以前的面,手艺还是以前的手艺,价格还是以前的价格,生意更红火了。”

金色秋天,满城瓜果飘香。著名文化学者、省政协文教委主任雷涛打来电话,告诉咸阳作家王海,他要吃咸阳汇通面。两人来到汇通夜市,灯火通明,人流涌动,呈现着特别繁华的景象。雷涛感慨地说:“这场面美得很!”雷涛老家在后稷教稼的咸阳武功县,也是吃着面条长大的关中汉子。两个人两碗面两碗汤,吃饱喝好。王海问:“咋样?”雷涛说:“味道香,吃得美!”(作者:张艾)

图片 著名节目主持人陈爱美(中)

陈爱美也来了。

那是去年中秋,秦都区文联举办“秦都约你,读诗赏月品秦都”诗歌诵读大会,著名节目主持人陈爱美当评委。诵读会结束后,她说:“咱今不吃大餐,吃汇通面。”文联主席刘典安及几位文联干部陪同到了汇通夜市。名人来吃面,气氛更红火。一碗面了了她的心心念,吃得满足又开心,直夸汇通面名不虚传。

听着秦腔,吃着面食长大的咸阳人,骨血里有着面的韧劲,不屈不挠中缠绵着丝丝缕缕的秦人情怀。他们出门在外,常常胃亏面,不谈归期只谈面,被那柔韧的面条牵出绵绵思情。乡愁,就是那一碗汇通面。

图片灯火通明的汇通夜市

春花秋果,清风白雪。每每晚归,便要多看几眼那一片市井烟火之象。有时,身处其外,长久注视,透过那喧嚣和火热仿佛看得见生活的本真。那夏夜的闲散,冬夜的温暖;白领的精干,农民工的朴实;外地的豪车,本地的出租车......都因一碗面汇集在秦都这块古老又年轻的热土上。

时光的隧道里,每一程都有新的靓点。二十多年过去了,渭河两岸从荒草滩变成了咸阳秀美的“南大门”。村子从低矮的、阴晴不见阳光的民房改建成宽敞亮堂的高楼。一碗面也完成了它的华丽“转身”,从最初的一个人一个摊点发展到咸阳的面食品牌。这是关中人踏实坚韧、勤劳创新品质的体现,也是秦人不服输、敢拼搏的精神彰显。

如今,汇通面已不单纯是充饥了,它是咸阳人的一种情结,一种乡愁;是大秦饮食文化一种特别内涵。它不仅是咸阳一张亮闪闪的饮食文化名片,还是一个地理坐标,一道风景,一个传奇。

咸阳人霸气地说:汇通面,是亚洲最大的露天面馆。

食用油 01

怎样才是健康的食用油?
• Omega-6与Omega-3脂肪酸的比例为1:1
Omega-6与Omega-3皆是人体所需的必需脂肪酸。但是,任何一方过量都会影响另一方发挥功能。因此,专家建议食用油中Omega-6与Omega-3脂肪酸应维持在1:1的均衡比例,有助健康和体重管理。

• 高冒烟点
冒烟点是指食用油加热后开始冒烟的温度,此时油会开始分解并产生致癌物,例如:丙二醛。
高冒烟点的食用油可让您在较高温度下烹饪食物,油却不会轻易分解。

#三联美食# 一道川菜的做法,可以花样百出,真正做到百做百吃。选择聊聊经典中的经典,鱼香肉丝,那是因为工作后走南闯北这些年来,我真心没有吃到能超越母亲所做的味道。各地的鱼香肉丝,做法已然遍地开花,与当地饮食相结合,各表一枝,已经难以寻觅最传统正宗的做法,甚至很多人以为,鱼香肉丝本就:有木耳?有笋丝?还有豆瓣酱?

记忆中的鱼香肉丝,不是这样的,它是朴素却留有最多余味与回香的一道菜:看得见的餐盘里,大抵只有简洁的肉丝和葱花。每每从外地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殷切的思乡之情唯有以馋虫解化,便是提议母亲再带我重温那儿时的家常味道,甚至估算着归期,已经提前预约有哪些母亲的私家菜肴需要排队上桌,每日一个经典大菜,方得川菜的精髓与意趣,酣畅淋漓,点化愁肠;而鱼香肉丝,正是头牌。母亲通常如此回应我的热情:要看看泡菜的时间,才能确定何时可以来制作上菜。

她的做法,基本延续了老重庆多年的传统,为了排除私人情绪化的干扰,在仔细回想,并认真比对网上所能搜索到的现有做法后,对比收藏的1974年所出版《重庆菜谱》佐证,以愤怒的厨界良心回应——正宗的鱼香肉丝,第一是坚决不放笋和木耳,第二是更不会放郫县豆瓣,第三,配料剁椒和姜应该是泡姜+泡椒。

首先,“鱼香”的含义,听到过最捧腹的解释是某黑心节目信誓旦旦地表示:正宗鱼香茄子是要把茄子放在活鱼游动的水里泡24小时后捞出来再切,以此类推,放点蔬菜在海里泡着会不会吸收海鲜味?

其实,“鱼香”公认的解释是四川民间做鱼的味道,而实际上,一道真正有鱼参与的菜肴是不会太冠之以“鱼香”之名的,因而“鱼香”成为了一种特定叫法,它的真实含义是“没有鱼,而模拟做出鱼参与的味道”,可谓此地无银三百两,以假乱真,技惊四座。

当年,还是小孩子的我,第一次知道:什么?鱼香XX里面竟然是没有鱼的?不由得万分惊奇,慨叹发明此菜者的煞费苦心。

川菜之中,使用泡姜+泡椒调味的不少,但是真正完全发挥其功力的,也唯有鱼香一派,是为绝唱。正宗的鱼香肉丝不会过辣,倒是酸爽适宜,回味悠长,犹如香水一般,有前调、中调、后调般异曲同工,初入口鲜美酸甜,接着能品味到肉质爽滑与酸爽的层层递进,如一曲交响乐奏毕,最后余音绕梁,有一股回甘于口内绽放。这调味的玄妙,归功于鱼香制作的两点至密精髓:一,泡姜泡椒的腌制时间;二,酸甜调味汁的配比。

尽管我对川菜的进化和改良抱着积极支持态度,但是不能因此而丧失了传统正宗的缺席,正版与简化版之间是可以并存的。

仔细想来,在餐厅里流行的版本内,加入木耳和笋,这样的配料倒是鲁菜之中木樨肉里常有的的做法,一是增加了口感的丰富,二是显得颜色生动,分量颇足,感觉实惠;三是加入郫县豆瓣等调味儿,可以替代或者掩盖泡姜泡椒在腌制时间上的不足。这样成菜的鱼香肉丝,味道也已是不错,可惜缺乏“前调、中后调”,一味的感觉到底,且辣味突出,有喧宾夺主、恶紫夺朱之嫌——速成的毕竟缺乏时间上的历练与独到火候。

在商业销售的场合,泡姜、泡椒的出坛时间通常都极短,腌制一两天、一两周的速成,导致了它在原料上的先天不足,通常在餐厅供应的什锦泡菜和饭前桌子上的小菜,俗称“洗澡泡菜”,多半是蔬菜在泡菜坛子里泡个一天,就捞起上桌的;而我家做此道菜肴的泡菜材料,母亲坚持至少腌制一个月以上的泡姜+泡椒,而更好的选择却是三个月以上的腌制品,去除了腌制时间短的生涩之气,这才是鱼香一系可以成功的关键。

可以这么理解,越是有时间沉积的泡菜原料,才能给鱼香肉丝这道菜,发挥出时光积淀的底蕴和味觉的厚重。不少传统的东西,在快节奏的时代,难免因为特别费功夫,而逐渐变得越来越不为人所知:曾经研究过中式泡菜类的量产问题,其中,较为珍贵的是腌制的陈酸萝卜,这是“陈酸罗卜炖鸭子”一菜的关键,可惜市面上能购买的所谓陈酸萝卜,只能叫“酸罗卜”,腌制时间都很短,称不上“陈”字,;如果制作腌制一年以上的好产品发售……好吧,终于发现它好像是很规模化量产的精贵家伙。

巴蜀之地,讲究一点的老式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泡菜坛子。新妇出嫁,也恨不得背上娘亲照顾了一辈子的老坛水作陪嫁。新妇嫁入新的家庭生根发芽,新开一只泡菜坛,加入生水、花椒、盐、白酒,再放入老坛水,就能延续一个家族中泡菜代代相传的味道。各类泡菜中,最受欢迎的有胭脂萝卜,以及绿色的萝卜缨子,豇豆,白菜头,白萝卜、红萝卜、椒、蒜、姜……它们安静地等待在没有光的坛水里面,吸收着时间的魔法;泡菜坛子全年无休,源源不断地为着一家大小生产出别具风味儿的家常菜肴。

母亲的制作方式跟1974年菜谱上的制作方法如出一辙:瘦猪肉的选择上,建议使用背脊肉部分切成粗丝,以达到最佳口感,加入盐、水豆粉调和均匀,不能太粘稠,母亲的秘方中,可以在此另外加入醋和黄酒,更有一个小秘密——如条件允许,可加入一点酒酿(本地话称之为醪糟)汁;取出坛的泡姜、泡椒,新鲜大蒜,切细碎盛碗备用,另切碎火葱(小葱也可)备用;调汁备用,以白糖和醋为主,少许酱油、盐、豆粉,这对调制者的要求极高,此处母亲也表示全凭经验了,无分量配比可供;烹饪时用旺火,锅热后放入冷油,肉在下锅前手动再次调和,迅速翻炒,在五成熟时放入泡姜泡椒,翻炒不停;至七八分熟时,浇入调味汁,待翻炒成熟放入葱段,搅拌后立即起锅,美味即成。

鱼香除了肉丝,还有走红的鱼香蔬菜等做法,基本上用鱼香来调和各类食材,都未有不妥之处,且越是吸味的食材,如茄子、豆腐,越是能相得益彰。

正版鱼香肉丝,需要等待好食材的时间,川菜的老制法,也需费更多的功夫,这也许是它在今天逐渐被快节奏生活篡改的原因。尽管如此,依然祝愿各位读者能有等待绝味的耐心与细心,这是如“一期一会”般,体验到无法量产而难以商业化的独特人生之味。

节选自《鱼香肉丝到底有没有鱼?》 文 | 程浩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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