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海的第二天-——大型社死现场
2021-09 Mon.09.13

第二天根据昨晚约定好的时间,我们六点半起床了,吃过早饭八点左右到了学校,当时还下着雨,我以为灾难又要发生了,结果校门口有轿车接学生和行李的,感觉上海的人素质都很高,这可能也与当地的经济水平是程正相关的,我觉得小地方很多人自以为自己是天是地,拽这个大嗓门不放过一个初次经历错误的人是一种小地方人的见识,来.上海以后我很多东西不懂,礼貌的问过陌生人,他们都很耐心地解答我,没有感到一丝厌烦,这让我瞬间有了对这个原本陌生的城市的一丝亲切感。因为昨天没有在所以我自然很忙。我将行李一个个送到宿舍,发现剩我一个人没有铺床铺了,按照之前的设想,我的床号是在上铺的,可是我发现我实际上是在下铺靠门的位置,心里却有些郁闷(有四六人的宿舍,我分到了一个六人的),经过一天后我才发现下铺有多么多么的好,算是因祸得福了,我们宿舍有一个也来自甘肃的女生,之前说好我来迟了来校门口接我,可是因为要做核酸所以先走了,我知道那个时间其实可以来接我的,但是从她的行为轨迹来看她并不这么认为,我只是感觉到我们其实没有聊天中互称姐妹的过多热情,倒是多了一份透着些许自私的维利主义,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一向对这些事情毫不在乎,知道靠除了你的三代以内的亲人,别人永远是靠不住的,我也从来没这么想过,但是这又是我见过的一例君子之行,虚于所想,不过我还是打了电话问她在那里核酸检测,说来也巧,刚好带我们去核检的小队伍来了,我又兴冲冲地跑过去,班导(也就是大二的学长)找到我,我说了一下推迟一天开学的手续,说之后在篮球场等我,我一面跟舍友们聊天,即使气氛突然有些令人尴尬,不过也算是很和谐愉快啦,做完核酸,我就去找学长,令我欣喜的是这个学长很负责任,带我去了具体的部门办手续,虽然有些小远,但还是带我走了一程,心里还是挺感激的。结束之后告别学长,之后我就进入了疯狂无解药的问路操作,我发现有的路盲是治不好的,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 这不是在家里了,出门在外-定要多留神身边的场所路线,可是我好像真是记不住,一天里跑了两三遍的路可依旧记不住,所以很多事情我很费劲,这个直接导致了我在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发生了大型社死现场,第一次辅导员组织本专业学生开会我迟到了六分钟左右!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可是问了半条路折腾了些时间,加上我那有条不紊的步伐,简直- -绝,害!我来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我故作镇定的打开门,辅导员很自然的让我就坐,先走下第一个行道,发现后面没位置了,我又折回来,看到第一-排有 两个空位置,果断坐了下来,结果一转头是带我报道的班导生,我觉得这个位置我应该还不能坐吧,所以我又扭头问了一下也,他用手指了指右边的一-些座位,你在那里,我赶紧再次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做到一个椅子上,刚才说的那位同家乡的室友挥了挥手,表示她前面有个位置,我便做了下来,描述了很长的文字,但是事故发生几乎是三十秒左右,大家都看着我,我一个站着的人和诸位坐着的人动静不一,高低各异,场面在我心里十分壮观,所幸辅导员在这个时间段没有停止他的讲话,我咧了咧嘴,多大点事儿嘛,无所谓啦~开完会回到寝室,我已经把床早已铺好,对了,说起铺床这件事情,又让我改观了对舍友的看法,原来她们如果有空,都会来帮我的,但是我自己是天生不想依赖别人的人,当时在学校买床铺的时候,那里的人给了我一个床上大礼包之后,我试着背了背,不重,但是背在肩膀上的绳子有些细,很勒,我说我找找人帮忙吧,可是出来学校,除了舍友谁也不认识,自己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就-直在那里拖时间,最后卖床铺的人是在看不下去了,帮我找了位老师( 其实是位年轻的工作人员)说他愿意背,可就在这时我打电话给舍友了,进退两难之下,那人告诉我跟你舍友说到宿舍楼下等你,我如是做了,路上才发现这个工作人员和我一样认不得路,问了两三处路,终于到了宿舍楼下,道过谢之后,舍友们帮我拉着东西,我们一块儿走了,看天气不对劲,我们几个人都拉着行李跑了起来,突然有了- -些青春偶像剧的场景感,我内心有了对舍友们美好的期待,但是很多时候别人有别人的事情,我没有任何权利要求别人怎么做,更何况去骋怨别人呢。晚上就到宿舍,要去洗澡,才发现今天太忙了,没有来得及买沐浴露垃圾袋拖鞋洗发露洗衣液衣服架,最后都是舍友借给我的,我害怕占别人便宜,洗完澡赶紧给每个人分了两包我带的花茶,并且打了开水让她们随便喝(因为她们还没来得及买水壶),这才稍稍抵消了我的愧疚感,也同时觉得舍友们其实都很热情,只是我看人一-直都有一种悲观主义,觉得人情世故十有九的虚情假意,可是现实也抽了我- -巴掌,不知道以后我们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来日方长吧,我一-直不想迁就于别人,实在无话可说倒不如一个人逍遥自在,我们参观校园的时候,舍友们两两三三在一块儿说着话,起先我只是稍微差几句,最后我发现聊天内容是挺无聊的,果断逃离,一个人循着班导生(本专业的好几个)的声音漫步在校园里面,挺享受的,我明白想要别人和你搭上话,不受话语上的冷落,那我们必须要自己足够优秀,有闪光点,这样就可以吸引同样有这志同道合的人,不是人生一大幸事嘛。难免会在生活中大型社死,但是千万不要怕,有了生活中的大型社死,才有在更大的平台上的应付自如。晚上因为白天只吃了早饭,但是又实在不想再吃饭,半夜两点被饿醒了,下床偷偷吃了饼干就睡觉了。

世道人心与规矩

夏夜无聊看书。书说著名画家齐白石有个学生画了幅「枫落吴江冷」的画,画里有悬崖与萧索的枫叶。白石老人问“冷在哪?应该加一条小船在江上,船上人穿着厚衣服,带着毡帽双手捂着鼻子一副怕冷的样子。这样‘冷’才跃然纸上”。这是白石老人教学生画画的套路。中国几千年传统,什么事情都有规矩与套路,不仅画画,为人处事也一样。

小时候住在榕城外婆家,两间小通房大概二十来平方米。坐落在两个居围的底部东西向。西向的叫刘厝围,巷子口住着木匠叔一家,木匠婶是带着孩子来改嫁的。原来的老公是国民党军官,解放前夕跟着胡琏跑到台湾去了,嫁给木匠叔一下子从伪军眷变成了工人家属,可以抬头做人。夫妻一起出门时,木匠婶虽说半老徐娘,可还保留着官太的风韵,喜欢穿花衣服紧身衣,把该露的都露出来。抹厚粉,戴朱义盛的耳环手镯什么的,两手一摆一摆走小碎步,把那粉的味道向四周煽去。呆屋里就知道木匠婶又揪着木匠叔出巡了。木匠叔个子矮小,因长年蹲木匠凳变罗圈腿,迈着八字步象鸭子一样跟在后面,煞是有趣。

一天夫妻俩不知啥原因干起架来,木匠婶用锅铲把木匠叔头上给敲了个洞,血流披面,给扶去医院缝针。混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我听居民组长责备木匠婶,木匠婶辩解:“我正炒菜手里有什么就砸什么咯”。「手里有什么就砸什么?要是在切菜那用刀劈?」我听了好害怕,也许是以后我不敢和女人干架的原因。一年后木匠叔因病过世,出嫔那天木匠婶扶着棺木哭得抢天呼地。那声音比居委会的广播还响。老人们说小木匠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可挤在门口的我明明看到木匠婶只有哭声没眼泪,手上的手帕儿干干的。

向东这面是个小院子,住着几兄弟,老大叫安。安婶死了老公拖油瓶带着两个儿子改嫁给安叔。幸好大儿子阿力争气,初中毕业考上了省地质中专学校,读完书分配在省城的地质勘探队。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偶尔回来探亲,左邻右舍都夸安婶有福气。后来经人介绍娶了一个唱潮剧的姑娘,人长得标致很雅。姑娘的母亲在附近小学当伙头,也算沾了点文化的光。小夫妻很恩爱,很快就生了个女儿。家有娇妻弱女,力哥也就从偶尔变成经常回家探亲了。

夏天,又闷又热蚊子又多的小平房,谁也呆不住,大家都跑到河边来剩凉。力哥夫妻从不加入剩凉的行列,小夫妻顺着河边,慢慢溜达兜圈。力哥总是穿着白衬衣卡其布裤子蹬着一双回力鞋。力嫂穿着自己做的碎花小裙,裙摆收在膝盖边。的确凉的白色短袖衬衣,中间开了一个心型圆洞,露出一小节令人想入非非的白色胸围。走路时,她总是喜欢两只手抱着力哥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胳膊上仰起头看着力哥听他说话。偶尔也会哼一小段潮剧给力哥听。那歌声顺着小河水在寂静的小城里,流向四面八方。剩凉的老人们一边摇着扇子赶蚊子一边赞叹:真是一对好鸳鸯!聚在昏暗的路灯下打扑克的小伙子们强装不经意地向力嫂那细长的小腿和白嫩的胳膊瞟上一眼半眼。直到伙伴催出牌才露了馅,嘴上咕噜着脸却臊得通红通红。围在一起的姑娘们叽叽喳喳,议论着力嫂的裙摆收高了多少寸,胸领开得有多深。嘴里说着轻藐的话,眼睛里都充满羡慕与向往。这是小镇里夏日夜里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一天突然来了一电报,说力哥在在韶关勘探时遇到塌方殉职了。力哥妈哭的撕心裂肺,周围的老人们都陪着流眼泪。力嫂回家话没听完就晕倒在地。醒来后只是一个人坐在地上流眼泪。围观的人议论着,这姑娘咋啦?老公死了也不哭?!第二天力哥爸妈和力嫂结伴去韶关料理力哥的后事。一周后回来,力嫂带上女儿就搬回娘家了。只听力哥妈抱怨说力嫂到了韶关不哭不闹,经常拿上力哥的乒乓球拍跑到那塌方的山上呆坐着,甚至有一天晚上还听到她在上面唱歌。“真不像话”,力哥妈痒痒的说。“力嫂不喜欢力哥吗?”我挺郁闷。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

长大后我知道,市井乡俗以为亲人过世就是要抢天呼地的哭,不然就是不孝。再往后读书多了,施耐庵在「水浒传」二十五回说:原来但凡世上妇人哭有三样哭:有声有泪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嚎。古人还说:痛极无声、悲深而泣。诚不知这世上原有很多种表达情感的方式!社会一直强调集体从众而怱略个人:当大家都鼓掌时你不鼓掌,那无数的手掌就会拍到你的头上!当大家都吐口水时你不一起吐,你就会给口水淹没!经多事读多书后也才知道:“力嫂爰力哥情最深”因她不是一个俗人!

#每日一善##读书笔记#京城位于青山城东北方偏北方向,总长约三百二十多里地,延路有四个驿站可供大队人马休整。叶湘和叶守一路拿着地图看风景,时不时讨论一下那个方向有自家的农田,以后再在哪里买地,再不然就给三只肥豹子顺顺毛,两天下来倒也不觉无聊。
她俩是不无聊了,令狐方却郁闷的不行。自打上路以来,两人相处的机会曲指可数,除了吃饭时间和晚上在驿路落脚时,两人能见上一面,那丫头就整天呆在车里陪着宝贝豹子和弟弟,两人两天里说不上十句话,都快把他给憋死了。 https://t.cn/z8qDt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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