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游到海水变蓝》——文字之美

年度第10场电影，文学纪录片，贾樟柯作品。 看到片名，就想着一定要去看，完全猜不出这是什么类型的电影。人们常问，海水啊，你为啥这样蓝，海水不就是天生蓝色的吗，怎么还变蓝。一直，这里有坚持。蓝色，蓝色忧郁、蓝调孤独，反正应该很文艺。

给文章以标题，有人说要直接，让看到的人一下子明白主题内容。还有人说标题就是要捉迷藏，让看到的人不明所以，这样才会有看下去的兴趣。如今的标题都是问句，把最关键的字隐而不露，以引诱读者点开。

影片选取了四个不同年代跨越70年的作家，三男一女，由他们自己或他们的亲属讲述他们是如何走上文学艺术创作之路的，在我看来是揭开写作的秘密。

这四个作家分别是上世纪二十年代出生的马烽，由美术而文学。四十年代的贾平凹，六十年代的余华和七十年代的梁鸿。不知道贾导为何选择这四个作家来讲述，四个乡村文字的作者？网上说贾导最初给出的片名是《一个村庄的文学》。此刻一个有趣的发现是，他们共同的特点是出生地域都略偏北，最南的也就是出生于杭州的余华了。也许在那些年代，南方有点文化沙漠。在他们的讲述中，感受中国的变迁。

影片没有情节，为了使内容连贯，用了十八个小标题，可谁又能记住这些小标题呢。好在影片中的四个作家为我这个热爱文字的人所熟悉。对于普通观众，小众到不知所云。且作一堂写作课来看吧。

开头的老人食堂，让观众误以为是反映老年生活的题材，或者是华西村式的改革先锋。慢慢明白是吕梁，是马烽《吕梁英雄传》的诞生地，真诚希望吕梁的老人能永远享受衣食无扰的生活。不知是不是要见证文字与生活的互动影响。后来知道贾导也是吕梁人，为吕梁办了文化节。是马烽后的又一个文化推动地方发展改变？

正如莫言在影片中看戏时所说：演员是当地群众的老师；生活，和作家紧密相连的故事，童年生活是作家的老师。作品和生活，互相滋养。 马烽，在创作止步不前时回到刚解放不久的农村新生活，为农民解决实际问题的同时也创作了贴近新生活的作品。成为当时文坛的一股新风。 贾平凹，生活、创作的不易和坚守。 梁鸿，纪实文学梁庄系列的作者。梁鸿农村的原生家庭正是困苦时代的缩影与挣扎。讲述者几度哽哑失声，画面转而模糊。

余华，未染黑白夹杂的头发略显苍桑。四个讲述者中余华的作品从未读过，但名字一直耳边回荡。《徐三多卖血记》、《活着》都是很苦难的书名，躲着不看。没想到片中余华不乏调味的讲述口吻和略带玩世不恭的讲述态度，让观众看到了悲苦后的乐观生活态度，也许这就是生活。 余华的讲述中，点出了片名，“小的时候，看到的海水是黄色的。每年夏天都在这游泳，有一天我就想一直游，然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一个海流了，我就知道我不能挣扎，我只能跟着海流走……”

这正如余华的创作历程，高考失利在县城做了牙医，为过上在文化局工作人员上班时可以街上随意行走的日子，拿起笔。不停的书写投稿，也许天生的创作天赋，也许带有强敏感的嗅觉能力，让他不几年就实现了作家梦，成为了闻名全国的作家。

作品的最后出现了已远离农村生活之外的梁鸿的儿子，一个都市少年，让他学说梁庄话，只是略显尴尬的语调不由让人疑惑，乡村，真的能重回吗？

影片中余华去北京改作品的细节颇奈人寻味，他需要改动的是结尾，因为编辑认为结尾不够明亮。这也是余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文艺人，也是从那里，余华进入了全国级的作家圈。用余华的话说，这也是大多数作品要修改的原因。余华现身说法：“要我改得多明亮我就可以改得多明亮，只要能给我发表。”作品本身是没有生命力的，作品只是按需而编。

影片中还出现了2020年诗坛比较火热的人物贾平凹的女儿贾浅浅。影片拍于2019年，不知道摄者贾导是否会想到某一天这个人物会引起大众的热议。当然，这里只是一个镜头，贾平凹教育女儿的镜头。女人首先要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其次才是自己的追求——优秀的诗人。看得人有点晕，不知这是贾平凹对女人人生的真实认知态度，还是表态自己对女儿的诗歌之路漠不关心，以免提挈之兼。也许是他的真实感受，在作家中，他无疑是成功的，可这成功，让他脸上写满幸福了吗？一幅“白眼看世”的书法反复出现在大幕上。浅浅，这个名字，也许含着贾平凹对人生幸福与否的真实认知。不管味道如何，这就是生活。

【乡村风貌改造提升火热推进 博浪村民唱主角】“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早在东晋时期，诗人陶渊明就通过对桃花源安宁和乐、怡然自得生活的描绘，表现了对美好乡村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在脱贫攻坚战取得全面胜利、乡村振兴全面推进之际，隆安县乔建镇博浪村博浪屯的村民，正在积极主动投身到家乡火热的乡村风貌改造提升工作中，打造自己眼中的世外桃源。https://t.cn/A6x65dah

如果一个人看见林徽因首先想到的是她是个小仙女，庶女逆袭上位，一堆男人喜欢，而不是她是一位中国女建筑学家，作家，文学家，诗人，她为建筑学奠基，她拯救了景泰蓝，她参与了设计国徽，她写过《莲灯》，写过《你是人间四月天》写过《窗外》写过《模影零篇》而是那我不得不说你真的不是喜欢林徽因，你是热爱意淫。由于我混的地方中二病还算少，nc还算少，所以后两者所见还算少。然而第一个，第一个小仙女我真的不能够忍。
仔细分析一下，徽没有流行定义上的所谓“仙气”吗？of course not，她当然有“仙气”。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雅与修养。所以照片里的她，不论是年幼时和同学家人合影，还是长大以后和思成一块合影，都散发着那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以及说个难听话，当年班里的很多男生喜欢她，我认为大概率也有很多是被这股“气”所吸引。不是说徽肤浅到只有这才能够吸引人，而是绝大多数人是无法到达“精神”的境界就被涮下来的。还有婚后，徽熏香搞情趣跟梁思成开玩笑说别人看到她这幅样子肯定会迷晕过去，梁思成便说他现在就没晕。
但是以此为重点我要毫不留情地说是偏题。为什么？因为但凡认认真真地了解过她，认认真真地搜过她的照片，就能够看得出她和寻常的“仙”的不同。
我说个难听话，迄今为止演过徽的，可能最为出名的就是周迅和李沁（演员粉别来，我害怕饭圈，我也没碰瓷你们家的意思）但是她们两个，有了其外在的“仙气”（尤其李沁）与“灵气”（尤其周迅）可有其内在的“骨气”？直说没有，我甚至怀疑这两个人领略到没有，不是我歧视啊，是因为演林徽因的没有义务研究建筑学，没有义务看林徽因的好传记，认认真真地研究一番。
梁再冰先生曾经坦言道：“我妈是个话唠。”认真地了解过徽为人出世的也都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哦为了一个“仙气”的人设扭扭捏捏放不开的女人。相反，她骨子里的那股子直率，正气，才是最根本。所以她拖着病躯都要跑到客厅去和客人谈天说地，所以虽然年轻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到了需要疗养的地步，却仍然在短暂休憩后相当帅气的穿着黑色劲装登上讲台开始讲课，家可以穷，朋友不能没有，话不能不说，信不能不写。她写的信中，可有半分矫揉造作之气？不，来的尽是热诚的肺腑。我简单地引用一下：
首先由于关于她和徐志摩的风言风语太多了所以我直接引用她的《悼志摩》：
“他最后在北京那几天我们曾接连地同去听好几出戏，回家时我们讨论的热闹，比任何剧评都诚恳都起劲。“
“谁能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这样忠实于‘生’的一个人，会这样早地永远地离开我们另投一个世界，永远地静寂下去，不再透些许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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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说起来也只是一片疯话人家不耐烦听。让我描写一些实际情形我又不大会·····”

——《山东通信》
“上星期劳苦功高之后，必到个好去处，不是山清水秀，就是古代遗址炫目精神，令人忘其所以！·······好像满有希望，结果是一无所得。临淄更惨，古刹大佛有数处。我们冒热出火车，换汽车，洋车，好容易走到，仅在大中午我们已经心灰意懒时得见一个北魏石像！庙则通通毁光！”

——《致梁思庄》

“所以一天到晚，我真不知想什么好，后方的热情是罪过，不热情的话不更罪过？二哥，你想我们该怎样的活着才有法子安顿这一副还未死去的良心？”

——致沈从文
“关于这些破车意外的抛锚、臭烘烘的小客栈等等的一个有一个小插曲，间或面对壮丽的风景，使人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心疼。玉带般的山涧、求善的红叶和发白的茅草，飘动着的白云、古老的铁索桥、渡船，以及地道的像安顺那样的中国小城，这些我真想仔细地一桩桩地告诉你······”
然后再加上徽的图。

我比较苦恼的就在于，人实际上最核心的在骨不在皮，光看到她的皮就未免肤浅了。绝大多数时候的林徽因不是小仙女，而是一个不怎么听医嘱的病人还非要操劳非要聊天，清秀的外貌下是难以想象的坚韧，容颜被污泥所染，却跨在腐化的房梁上绽放着喜悦的求索理想的笑容，是“梅花美人”。
她容貌的美，被岁月与病痛侵蚀得大不如前，可是那股倔强与强大，狠狠地贯穿了这个人地脊梁骨，让她傲然地昂着头，倚在墙上，病痛的消瘦都抵不住她的神气，与那枯瘦却犹带骨气的寒梅相似。

当然，喜欢抵挡不了我的懒惰，我仍然只是从别人那里搬运图[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