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远去的音容笑貌

——死生事大,人最难的是解脱生死。

北京的夜里,路边有人烧纸。烧纸寄托哀思,观者也不由得心戚戚然,也想起那些远去的音容笑貌。生前多少事,身后如烟云。

爷爷背着手,佝偻着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村里的“咸亨酒店”。那是他的精神家园,喝的不是酒,喝的是寂寞。有时喝醉了就回家睡觉了,等父亲问起他,牛拴哪里了,他摆摆手,自说自话。无奈的父亲只得去爷爷常去放牛的地方寻牛。清醒的时候一般话少,只有喝多的时候打开话闸子,像单口相声,自己逗哏自己捧哏。

爷爷是1930年生人,排行老大,共四兄弟。困难时期(应该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从长汀师范放弃工作回到家里务农。擅长技能是驾驭耕牛,嗜好是水酒、高梁酒、自卷烟。大半生的工作都是在“修地球”、种菜。听长辈说大奶奶是因为什么事想不开跳了村口的池塘,后来爷爷才娶的我奶奶。奶奶在我高中的时候病逝了,自那时候起,爷爷就更孤独了,陪伴他的除了牛外,就是小黑(一只普通家犬)。

有一次我到“咸亨酒店”喊他回家吃饭,他和酒友吹牛,说这是大孙子,在北京中国人民银行工作(可惜啊,那不是事实)。

有一年带了我儿子回家,那次爷爷喝醉酒摔破头,头上还扎着绷带。我抱着他的曾孙子到他面前,小屁孩直接撅着酒壶朝着他的面前尿了一泡。爷爷笑着说呱呱叫啊。可惜了四世同堂的时间比较短暂。

那年有一天爷爷又喝多了,摔了一跤没当回事,直接回去睡觉了。第二天一早父亲去喊他的时候,却没有回应,不料爷爷却是永远的睡着了。等我从北京回到福建,只看到水晶棺中他安静的睡着。夜里,我和弟弟给爷爷守灵,那样的夜,只有我们折纸钱的声音、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那无边的黑夜。天蒙蒙亮,爷爷牵着绳,驱赶着水牛不紧不慢头也不回地向“黄兰山”走去,那里没有孤独难熬的黑夜,只有琼浆玉液的高粱,只留下可怜的小黑蹲守在家门口巴巴的望着爷爷渐行渐远的背影......

“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1971年10月,一个21岁的上海女知青,响应国家“上山下乡”的号召,来到了安徽定远的小潘村插队入户。

大城市的女知青,对将要面对的农村生活的艰苦一无所知,却充满了好奇。地里绿油油的小麦和韭菜,经常傻傻分不清楚;对生火煮饭的老虎灶充满了兴趣,却常常被烟熏火燎弄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当每天干活累得腰酸背痛;肩膀、手脚上磨出老茧;腿上被水蛭叮得坑坑洼洼;半夜被饿醒…农村生活从一开始的兴趣,最终变成了一种孤独无望的煎熬。

而所幸的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村里的“老闷”总是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身旁,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出手帮他一把。而就在她要感谢他的时候,他却每每报以一个温暖的微笑。他从来不说话,却总是对她笑和点头或者摆摆手,因为“老闷”是一个聋哑人。

人在最艰难的时候,那抹微笑意味着什么?我们未经历过,无从体会。但是这个大城市的女知青逐步接纳了这个憨厚的农村汉子。

1973年春,因在地里劳作而满身是汗的女知青,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小河边,打算洗脸。蹲下那一刻,两眼一花,一头栽进了湍急的河流里。附近的人闻讯赶来,面对冰冷刺骨的河水,却没人敢下河救人。

而就在此刻,老闷牵着一头老牛,挤过人群,来到河边,他爬上牛背,下入河中,一把将女知青拽到了牛背上。浑身湿漉漉的女知青浑身打颤,下意识地一把死死地抱紧了“老闷”。所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虽然“老闷”并没有这样的奢望,但是女知青却拿定了主意。

消息传回上海,女知青一家顿时觉得山崩地裂,女知青的大哥亲自跑到定远,指着鼻子怒斥道妹妹异想天开,太过天真,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留在农村受苦?然后又苦口婆心劝道;“这不是小孩过家家,这可是影响一辈子的事,结了婚,生了孩子,再想回去就难了。”

1974年春,这个来自上海的女知青和定远山区的这个聋哑农村汉子简单举办了婚礼,便开始正式过日子了,唯一遗憾的是,这场婚姻没有来自上海家人的祝福。

1978年冬,很多同行的知青都回了上海,而老天再度考验了这份感情。两人3岁的女儿却因为雪夜突然高烧,得了急性肺炎去世了。退休的母亲得到消息后,从上海赶到定远,找生产队帮忙,一起劝说女儿。女知青此刻孩子已经没了,只要选择离婚,恢复单身,就可以符合政策返城,回到上海顶替母亲的工作。

母亲为了这小女儿,也可谓颇费苦心。可是当选择权摆在女知青的面前时,她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的“老闷”,回绝道:“妈妈你回去吧,我不能和你一起走,现在孩子没了,我再离开,他就没有亲人,没有家了。日子是苦 ,可是我离不开他。”

母亲对女儿的选择充满了无奈,但是女儿虽然从小娇惯,但是这段在农村的日子,已经养成了她强硬的性格。女儿坚持的道理让自己钦佩,但是这农村的日子实在太苦,母亲满心的舍不得,但是作为母亲,这也是在自己退休后能为改变女儿命运,做的最大努力了。母亲最终还是无奈离去,临走掏出200元留给女儿,哭哭啼啼地回了上海。

女知青坚定地选择了爱情,命运却不停地考验着这对夫妻,他们后来又迎来了两个孩子。1983年,为了改变这个家庭苦难的命运,女知青借钱买回了一头集体“退休”的老牛,可是第二年,牛就死了。此后的几年内,为了养牛,一共死了6头牛,欠了一屁股债,而丈夫因为受伤也落下了残疾,日子愈发艰难起来。

1996年,别人家早就通了水电,而她家孩子还在煤油灯下写作业,吃水要靠“老闷”到一里外去挑。女知青为了还债,为了养活这家人,她来到了上海,借住在离别多年的家。几年来,做小生意、打杂、做保姆、到外滩卖唱,什么苦活累活都做了,自己从来没有买过一件衣服,甚至连早饭都舍不得吃,省下每一分钱,都是为了农村的那个家。

经过几年时间的努力,她不但供出了两个儿子,还在农村的家里给两个儿子盖了两幢房子,给“老闷”钻了井,拉了电,买了电视机。

苦尽甘来,两个儿子后来都考上了大学,在大都市定居,并娶妻生子。而她俩虽然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仍然恩爱如初。

这个上海女知青名叫沈锡美(图3左1),她的农村聋哑丈夫“老闷”名叫郑德聪(图3右1)。他们的故事,让很多过来人都唏嘘不已,何必呢?一个知识女性为了一个聋哑农村汉子,一辈子吃了这么多苦。如果当初她不结婚,哪怕第二次选择回上海,也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但是当初有勇气选择开始的人很多,但最终能为一个承诺坚持到最后的人,又有几个?

2010年,沈锡美被“中国文明网”评选为“中国好人”。这是社会对她最终的认可。

#擅长捉弄的高木同学#
又看了一遍擅长捉弄的高木同学第12集
等了12集的大招 虽然第三季集集高能
制作组真的很用心 很多细节都前后呼应
第二季的最后一集花火祭,西片因为和高木走散了,于是四处寻找着高木,最后两个人在楼梯上双向奔赴,西片主动牵起了高木的手。
而第三季的最后一集3月14日白色情人节,本该是西片回礼的日子,高木因为参加亲戚的婚礼又遇到台风天而不能及时回来,礼物只能等到隔天再送。但当西片知道轮船改班,高木下午可以回来后,他义无反顾地冲出家门坐上电车,去渡口寻找高木同学。当他赶到时看到高木刚好坐上车,一路跑着追着车,路上摔得伤痕累累。当高木发现了西片在后面追着车。立即下车奔向西片,两个人相互奔赴。当高木问到西片:“怎么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西片说出了那句“因为 我想见你了 高木同学”。 最后高木主动牵起了西片的手。而最后两人牵手的场景,也对应了高木在第一集做的梦中与西片牵手的场景。
在11集的高木因为吃了一整天醋没有送出自己的情人节礼物,但又因想在节日当天给西片送巧克力,于是坐在神社给西片传简讯说:“现在可以见个面吗?”。
12集的西片因为意识到自己对高木的喜欢,在白色情人节那天说出了“我想见你”。这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是对上一集高木同学的问题的回应。
在一集集不断地铺垫和试探中,终于等来了西片的一句“我想见你”
日语“aitai”(想见你)用的是情侣之间才会用的语法,西片还特意强调了“aitai”(想见你)的这个音,也算是含蓄表白了。
一路看过来,被捉弄了三年的西片一次又一次欺骗自己,认为高木只是出于开玩笑的心理说着那些令他脸红心跳的话,却一直逃避着不敢承认自己已然喜欢上高木。
但终于在好友的各种助攻下,他意识到了高木同学三年以来的心意,认清自己对高木同学的感情,明确了自己对高木同学的喜欢。
一旦西片意识到这点,即使在台风天气 ,也可以追着车一路狂奔几公里,只为了高木。
三季看过来,很多人都只看到了高木的闪光点。
但正如评论中所说的“一开始并不知道高木为什么会喜欢上西片这个木头,直到三季看过来才发现,像西片这样用心、坚定而真诚,每天都会精心准备着各种惊喜给对方开心,一直陪伴在对方身边的人,真的值得太太的喜欢。”
比起“我喜欢你”这样一般的告白,“我想见你”四个字胜过无数情话,也符合西片害羞的性格。
再回头看第一集 ,第一集太太约西片见面的原因是:想见面了。西片猜到了,但因为害羞说不出口,还说着“哪里说得出口”这样的话语。
而太太做梦醒了之后,说的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让他说出口”。
然而就在最后一集,西片真的说出了那句话。
前两季的西片就算是平a也是红着脸低着头,不敢面对高木。而这一集的西片即使放着大招,也坚定地看向对面的高木,说了三遍“我想见你”。
正如文化祭中临场发挥的西片所说的一样 “这是我们爱的奇迹”。 高木当时临场发挥对应的台词是“这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吧 你我相遇的那个春天就注定了”。
你我逢于伊始之春,而非伤寂之秋,戏剧已然落幕,当下的奇迹属于我们。
最后一集的最后一幕的送礼物环节
在西片说礼物在跑来的时候摔坏了很抱歉时,高木同学说着自己不在意,但其实在好几天前都已经找好了理由,将自己的鞋柜,自己的抽屉,以及能偷偷放礼物的地方都塞满了。只因为想亲手收到西片的礼物。但当看到西片摔得一身伤跑来送礼物时,又对着西片笑着说道:“我又不在意这个”。
就连最后高木能在手机里看到西片,看到西片在后面追车,都是为了给西片拍他最喜欢的恐龙。
第二季奔赴时放的歌曲是《君と光》,第三季奔赴时放的歌曲是《風見鶏を見つけて 》,高木同学的op ed每一首都很好听,我都很喜欢 但我最喜欢的唯独还是这两首。
《君と光》中的“与其去确定在意的事情 不如此刻靠近一些”和《風見鶏を見つけて 》中的“我的揪心思念,已无法寄托于明天,这一刻出口豁然开启。”正好都对应着两人奔赴的场景。
因为想和你一起看烟花,所以我必须找到你。
因为想见你,所以我无法等到明天。
西片和高木的爱情固然让人羡慕,看完番后,谁不想要拥有一个高木同学呢,但同时我也明白,只有努力优秀,才能等到属于自己的那个“高木同学”。愿我们都能有这一份真诚与勇气。
现在就等着剧场版上映了,虽然还在制作中,但如果国内有上映,在对方愿意的情况下,我一定会邀请最最最喜欢的人一同观看。
对于这部番,我心中的感慨不止于此,但又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我心里,这部番不仅是1月霸权番,更已经是恋爱番当中的最巅峰封神之作,这么说并不为过,只有看过的人才会懂得。
最后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祝大家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高木”和“西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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