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说说,女性成长聚集地,愿你不用身披盔甲,也能抵挡万千生活不易,欢迎关注。《请叫我总监》里宁檬的闺蜜尤琪,是典型的把幸福和爱情婚姻绑定的女孩,可以说我养你的爱情有多浪漫,她的成长之路就有多痛。这部剧一开始,看到尤琪被男朋友宠溺的幸福,只是觉得她不出去工作,经济不独立,这爱情婚姻迟早会出问题。可是看到后来,越看越觉得,尤琪的成长之痛并不单单是经济不独立那么简单,或许我们尤琪受伤害的原因都想简单了。被抛弃是爱情婚姻中最糟糕的事情吗?其实不是,看看尤琪就知道了。远离我养你的毒浪漫,这个道理都知道。这份浪漫之所以带毒,是因为结局大多是背叛和抛弃。可是当一个人说出我养你,另一个人心安理得接受的时候,说明恋爱的双方是对这种关系模式认可的。仔细梳理这种想法,才会让人思之极恐。一个愿意养,一个愿意被养,其背后更多的不是害怕被抛弃,而是这段亲密关系本身就是错位的。尤琪和宁檬是好闺蜜,她们上的同一所大学,也就是说尤琪也是受过多年教育的现代女性,可是她在毕业后没有工作过一天,也就是说尝试工作的念头,她都没有过。为什么?我们可以试着从剧中尤琪和男朋友何岳峦的互动推测一下。从尤琪的角度来讲,她面对众多的追求者,最终选择了何岳峦。何岳峦既不帅也没有家世背景,可以说尤琪放弃了这些外在条件,选择何岳峦只是因为何岳峦对她好。所以,从她内心来说,就觉得我为你放弃很多,你对我好是必须的,是应该的。所以,当何岳峦提出我养你,不让尤琪辛苦工作的时候,尤琪一定是认可的,认为这是何岳峦对她最好的爱和宠溺方式。从一开始,尤琪和何岳峦的恋爱关系就是不平等的,尤琪把自己的选择当作付出的砝码,何岳峦把经济能力当作抓住尤琪爱情的支撑。试想一下,这样的不对等的亲密关系,一旦遇到狂风暴雨,与有什么抵抗力呢?尤琪不知道的是,在这份甜蜜的幸福背后,她的不幸才刚刚开始。恋爱多年,何岳峦对她有多宠溺,她就有多危险。可以说,何岳峦正是用这种温柔一步一步毁了尤琪的生存能力。正如《使女的故事》里那个被抹去名字的女主角所说,没有什么会一瞬间改变,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在你还未发现你不对劲时就已经被烫死了。尤琪就是这样躺在何岳峦的宠溺中,一点一点失去了生存的自理能力。直到何岳峦提出分手离开了她,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并且还反复说,他不能离开我。为什么不能离开?因为在尤琪心里,她离不开何岳峦,离开就意味着她无法生活,其实何岳峦也是这样想的。经济不独立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上的不独立和对关系的错位解读,而更可怕的是,连自己都认为自己只能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于别人生活。一个人的成长动力源一定是来自于自己内心世界的,就像小鸡破壳,是从内向外而不是从外部打碎。作为尤琪的闺蜜宁檬,她一定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她除了曾经提醒尤琪考虑上班之外,并没有太对尤琪的选择做评判。哪怕是尤琪遭遇被抛弃和背叛,她也只是陪伴尤琪,而没有告诉尤琪应该如何做。不得不说,有这样的闺蜜是尤琪的幸运。很喜欢剧中对尤琪结局的改编。尤琪的成长是飞速的,当她看到何岳峦给别的女人买了上百万的别墅并且都有孩子过日子的时候,她彻底清醒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尤琪的成长是在不断地惊喜中度过的。尤琪重新认识自己,懂得寻找自己的优势尝试进入社会工作,她对美妆的天赋让她成为一名优秀的化妆品导购员。她第一次发现花自己的钱体验是如此美妙,因为此刻的她,已经不再认为依附谁是一种幸福了。这是她的成长。宁檬去看望尤琪,尤琪做了很多美食,给宁檬一个惊喜,也是给自己一个惊喜,原来自己有能力生活,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做。此刻的她尝到了获得成就感的力量,这是她的成长。何岳峦做的坏事败露被抓,尤琪去见面。何岳峦依然温柔地关心尤琪的生活,在他眼里,尤琪是不能生活自理的女人,结果尤琪一句,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这些话的?此刻的她已经有了独立的意识,从精神上不再依附任何人,这是她最大的成长。很多时候,我们都在提醒全职在家的女人,要警惕经济不独立带来的弊端,或者说这种提醒经济独立的声音在不断鞭策所有女人,在职场和生活的两难中不敢做出取舍,甚至舍弃生活的某些部分都不敢舍弃职场的打拼。其实,人一辈子会有很多个人生阶段,这一点对于女人来说更为明显,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会有不同的需求和目标,而我们只需要做出恰当的取舍,而不是盲目的坚持。从来不认为,选择做全职在家的女性就意味着不独立,恰恰相反,不独立更多的是表现在一个人的思想认知里,经济独立只是表象,更重要的是在思想里,有没有独立意识。这也能解释有一些女性明明拥有高薪水高地位的工作,却依然走不出有问题的家庭,遭遇感情背叛,依然会有被抛弃的感受和不愿意承认现实的勇气。尤琪在最后处理何岳峦的事情,可以用飒爽英姿来形容,她没有抱怨何岳峦的背叛但是怼得何岳峦无言以对,她没有看何岳峦的笑话,但是何岳峦会承担他应该承担的后果。别让女人的独立表面化,那些深入骨髓的东西,能够让你生出力量直面人生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独立。(图片均来源于电视剧《请叫我总监》截图,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LOL虚空女皇原画#【卑尔维斯精选故事《风车》】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怪物的双翼足有二十臂见方,完全占据了她的视野——卡莎没有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六条蠕动不停的人类手臂把她的脑袋顶在了墙上。怪物的形体不停扩张,渐渐填满这噩梦融汇成的海洋——它的家。一颗颗闪着寒光的牙齿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而且还在变大。四只掠食者的眼睛俯视着卡莎,眼神冰冷。又或许是一种饿意。在这样的尺度下,着实难以分辨。

她更喜欢那怪物还是人形时的样子。

“好吧。”她又重复了一句。活体护甲僵在她的身上,动也不动,是因为敬畏?这套护甲其实是一只寄生怪,属于虚空吐出的低级生物之一。难道它会有敬畏的感觉吗?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身体被定住了。除非突然有什么极其意外的变故,不然这可能就是她最终的结局了。但是卡莎的求生意志仍然在挣扎:她向身后的墙体开火,弹体钻进了怪物的……嘴?还是咽喉?她想起了怪物的动作有多块。还有它硕大的身形。

迅猛又巨大。太完美了。

最后的挣扎似乎毫无效果,卡莎应该是死定了。但是至少不是完全的徒劳。最起码能弄疼它。

“我的真身令你感到了不快。”它说话了,语气出人意料地冷静。它的话音震耳欲聋,震开了空间拼接的夹缝,成千上万条虚空鮣鱼从边缘参差的洞口中倾泻而出。这个声音折弯一切、挤压一切,既是呢喃,也是狂啸。空间不断层叠,无边无际。百万个声音合成一支咏叹调。

卡莎瞪大了眼睛——她明白了。这就是每个人的去处。

不到一个小时,虚空就吞噬了那座曾经的城市,卑尔维斯。卡莎还没来得及赶到,一座曾经繁华的大都会便灰飞烟灭。所有事物。所有人。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地坑,微微闪光,满地的碎片重新排成无法辨认的诡异形状——结构流变不停,像是在努力重组成生物的形体,或是人类的轮廓。如同一个孩子正在拼装一座积木城。

可是,人们都去哪儿了?瓦斯塔亚人呢?动物和植物呢?她一路奋战,穿过了残破的城市,钻入了空洞中心的地道,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踪迹——只有新生的虚空恶物,例如带有虹彩光泽高达数里的触手,还有她觉得可以叫做“尖叫的躯干结成的圆球”。反正没什么道理。遭受虚空侵袭后的地方虽说不会好看,但总会留下些东西。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你就是这座城市。”卡莎透过反复回响的音墙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卑尔维斯。

“是的。”卑尔维斯轻振了一下它的——还是她?——翼翅。“他们的生命化作初始的构件,促成了我的诞生。记忆。情感。历史。我与卑尔维斯全无区别,这个名字也由我承继。

卑尔维斯宏伟的身躯须发贲张。金光在她鳐鱼状的形体上披下一道道隐约的斑纹,勾勒出虚空之海上一轮虚假的太阳,如同一个濒死世界的光环。新生的肉体逆着一股虚无的潮水摆荡,一条条血管短暂地亮起,然后自行抽离了她的表皮,每一根都是自成一国的活物。千万只虚空鮣鱼汇成的鱼群围绕着它们的女皇巡游,如同飞鸟在远方的峰峦上空盘旋。简直堪称美轮美奂。如果虚空有神祇存在,想必就是眼前这番景象。畸零可怖,狰狞诡异,美不胜收。

卡莎被眼前的滔天恐怖震撼得无以复加,甚至没有清楚地察觉到墙上的手臂不仅放松了,还把她降到了地面上。没有人能当即理解这一切。

它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名字。她思忖着,下意识地扫开一只还在她肩上游弋的手。这不可能。

虚空的造物从不会为自己命名。绝大部分——比如雷克塞,名字都是取自恕瑞玛历史中所记载的概念。通常是因为有些极其幸运的人——或是不幸到了极点——在沙漠里碰上了这些怪物,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世人才得以从他们口中听到关于虚空的描述。它们不曾显现过这样的头脑,

遑论关于自我的意识。但最关键的是,虚空生物不认为名字有任何价值。名字只是现实世界的做作发明,它们并不渴求。

那为什么她会这样?

“我会……阻止你,”卡莎嘴上说着,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瞄准哪里。“我会杀了你。”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的众多声音齐齐回答。“你无力行使即便是最低限度的反抗。在你之前有人试过,那是在我降生之前的年代。每一个妄想称雄的人,挥舞着自以为足以击退虚空的武器。然而最终统统化作食粮。残存的碎片——如果居然还能够残存,就变作这片淡紫之海的盐分。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只有你还保留了全然的心智。”

“两个人?”

“你,和你的父亲。”

卡莎感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了心口。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疯转,将她推到即将疯狂的边缘。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全部精神集中到此时此刻。她不能大意,不管这个女皇是什么来路。它是憎恶的代表,是冷酷的灭绝之举化成的人格。

“你骗我,”卡莎怒道。“那不可能。”

“我从不欺骗,卡莎。”女皇说道。“因为我并不需要。虚空最终的胜利是不可动摇的绝对事实。不需要任何谎言、矫饰或者疑问。打开你的眼界,我将令你见证。”

空间开始收缩。卑尔维斯庞然的身躯伸展、扭曲,进而收拢——缩小成更容易辨认的样子。她无声地飘落,悬在了卡莎面前。卷须和眼柄移换位置,重构成一个几块形状拼合成的椭圆球体——形似人类的头颅。卑尔维斯用两张面孔注视着自己的觐见者,同时以双翼裹住自己的身躯,显出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高大的身形。

卡莎认定,收缩的过程比展开更加令人作呕。虽说视觉上和听感上也是出人意表地畸怪,却少了几分后者揭露真身时的庄严。

“你还活着是因为我的容许。”女皇的人类头颅发出深沉且永不满足的声音。“如今你也应该意识到了。”

卡莎刚想争辩,却猛然瞥见了地面上那条二十多米长的擦痕——方才只一击之下就让她滚了出去。卑尔维斯出手极快,卡莎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女皇便将自己的身形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扩增了两百多倍。

并且看起来,她也掌控着这蠕蠕搏动的活体地狱——所谓的“淡紫之海”。现在不是发难的时机。

卡莎在脑海中飞速地进行计算,同时眼睛迅即四下打量,想要弄清楚自己的对手究竟有多少分量。卑尔维斯的面庞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唇形一翘,随即开始模仿卡莎的神色。

卡莎明白,自己已经输了。

一个人的思维有多快?反应速度又有多快?而这个怪物,集成了这么多人的精神……会是什么样的脑力。转眼间——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策士也只能勉强想出一个大概,卑尔维斯的脑海里便已掠过了亿万种可能。这座古老的城市所有存在过的人和事,为她提供了无法计数的记忆和经验。面对自符文之地诞生以来最所向披靡的敌人,每一个英雄被吞噬之后都化作了她神经突触间瞬时的反应。在卡莎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之间,他们的情感就已经被分门别类,条分缕析,永远地成为了被欣赏注视的标本。

“那现在要怎么样?”卡莎承认道。

当你的对手已经有上千个答案,而你只有一条对策时,还能怎么办?

“你将追随我。”女皇转过身,飘过变异的珊瑚虫结成的厚毯——众多生物沿路向她恭敬地鞠躬。卡莎站在原地,看着这位主人无声地划过混乱不堪的废墟——支离的建筑、诡谲的肢体、缝合的残躯,还有泛着珠光的构体,就像是一个人在自己的花园中信步,只是残忍诡异得难以描述。

真棒,卡莎心说。就算是以虚空的标准来说,这也称得上诡异至极。

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尔维斯说道。这话引起了卡莎的兴趣。

“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卡莎不远不近地跟在女皇后面,她身上的护甲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重新开始活动。一只玩具熊飘来,身上插着十几只鸥鸟的翅膀,正在努力保持平衡。卡莎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把它推到一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自虚空的哪个部分?”

“我就是虚空,”卑尔维斯回答。“而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卡莎狐疑地说:“但你说你是用人类创造的。还有这个城市。你说你想变成这座城市?”

“错了,”卑尔维斯说道。“虚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早在第一颗星星在遥远太空中亮起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了。完美,独一,寂静。然后,出现了一个声音。

“从那低语中诞生了存在,我们被其浸染。我们受其影响。破坏。改造。无论如何挣扎,我们都无法再回到当初。我的先祖——监视者们——曾试图入侵并摧毁存在,却反而遭其玷污。从此渴望受到崇拜,渴望开悟……

“却在一夕之间,惨遭背叛。被迫彻底改变,最终受到扬弃。存在赋予了它们无法言喻的恨意。它们将毫不犹豫地为一切现实送葬。”

卑尔维斯行至一处断崖,俯瞰着下方宽阔的裂谷。透过虚假的斑驳阳光,卡莎看到岩壁上到处是巨大的孔洞。

虚空生物的隧道。就是这些东西,吃掉了塔莉垭的同胞,摧毁了卑尔维斯,吞噬了恕瑞玛东南方的帐篷之城。虚空吞噬的一切,最后都到了这里。

“然而,它们的蜕变并不完整。现在,才是真正的蜕变之始。”女皇笃定地说道。“我所图的不是一座城市。我们将成为你们。”

卡莎走上断崖的最高处,倒吸了一口气。她和卑尔维斯所俯视的并不完全是一座城邦,而是由虚空的珊瑚群组成的一张离奇巨毯,全是颠倒的恕瑞玛风格建筑,无边无际。虚空鮣鱼成群穿行,蜿蜒扭曲的街道上窜过形貌黑暗的生物。

举目怪怖。处处邪诡。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形象,仿佛是进行到一半便灵感全失的画作。似乎它拼命想要的就是……

“不是的,”卡莎反驳道,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虚空只想抹去一切。它无法存在。为了完成这里,你需要的是……一切。”

“对了,”卑尔维斯回答。“正是一切。我就是虚空。我将一口一口,将你的世界蚕食殆尽。而我必将永存,因为你毫无阻止我的手段。”

女皇看向卡莎,面色冷峻。志在必得。

“虚空的女儿,我愿与你谈个交易。我的世界必将涌现,因此你的世界必须终结。但对于先于我们到来的监视者们而言,我的存在是一种侮辱。造物会令它们如受炙烤,它们急于将你抹杀,也包括我,还有任何事物,只为杜绝那种痛苦。如若它们逃出了监牢,我们便再无力挽狂澜的机会。时间走至终点,万物归于尽头。”

卡莎盯着卑尔维斯的伪眼,感受到一种蛮横的决绝传遍周身。“你想彻底扫除我们。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

“帮我剿灭监视者,我就会宽限……你的同胞一段时间。可以是一个月。一年。或者更久。也许,这段时间可以让你找到杀死我的武器,或是足以与我抗衡的英雄。虽说你会失败……但你仍可尝试。我给你一个机会。这远比它们慷慨。”

卑尔维斯说完,转过去继续看着崖下她的新世界逐渐成形。卡莎的怒火开始升腾。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就在这里杀了你呢?”卡莎低吼起来。

“你做不到。”卑尔维斯断言。“你缺乏足够的意志、知识和能力。我是你唯一的机会。”

卡莎全身的护甲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动起来,喷射荚开始升温。她努力想要控制,但寄生物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还想挣扎,顺势将眼神从卑尔维斯身上挪开,想要——

糟糕。

女皇翅膀的锋利尖端捅进了卡莎的胸口,将她抬离了地面。卡莎竭力反击,暴雨一般的飞弹卷向女皇,灼热的紫色电浆呼啸飞溅,曾经可以撕裂虚空生物的光束打在卑尔维斯半透明的皮肤表面疯狂地扭动。

无济于事。毫无效果。

“虚空之女。你必须找到监视者,亲自验证我说的话。否则你的烛火会与所有人一起熄灭。这并非威胁。而是我的承诺。”

卑尔维斯放开钳制,卡莎旋即冲上高空——这片虚假的天空,倒映着卑尔维斯那异样的海面。淡紫色的城池在她身下发出微光,一个个门窗边沿包裹着形态各异、正在翻腾的发光异物。

卡莎冲进一条虚空物所掘出的隧道,向着眩目的天光飞去。女皇转过身,再次望了一眼她所梦想的世界。

卡莎撞开了恕瑞玛南部的沙漠地面,重重地栽倒在沙丘上。卑尔维斯城的轮廓在远处微微泛光,看不到任何已知生命的迹象,只有新生的怪物在进进出出,建设着即将孳生天下的家园——这是世界的癌症。

这副光景令人视之目眩,所有现实的经验在狂风中急剧地旋转。

“好吧。”卡莎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形体在自己四周和头顶一齐展开……

《贤愚因缘经 卷一》(北魏沙门慧觉译、新译圆照法师)

摩诃萨埵以身施虎缘品第二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尔时世尊。乞食时到。着衣持钵。独将阿难。入城乞食。时有一老母。唯有二男。偷盗无度。财主捕得。便将诣王。平事案律。其罪应死。即付旃陀罗。将至杀处。
遥见世尊。母子三人。俱共向佛。叩头求哀。唯愿天尊。垂济苦厄。救我子命。诚心款笃。甚可怜愍。如来慈矜。即遣阿难。诣王请命。王闻佛教。即便放之。得脱此厄。感戴佛恩。欣踊无量。
寻诣佛所。头面礼足。合掌白言。蒙佛慈恩。得济余命。唯愿天尊。慈愍我等。听在道次。佛即可之。告曰。善来比丘。须发自堕。身所著衣。变成袈裟。敬心内发。志信益固。佛为说法。诸垢永尽。得阿罗汉道。其母闻法。得阿那含。
尔时阿难。目见此事。叹未曾有。赞说如来若干德行。又复呰嗟。母子三人。宿有何庆。值遇世尊。得免重罪。获涅槃安。一身之中。特蒙利益。何其快哉。佛告阿难。此三人者。非但今日蒙我得活。乃往过去。亦蒙我恩。而得济活。阿难白佛。不审世尊。过去世中。济活三人。其事云何。
佛告阿难。乃往久远阿僧祇劫。此阎浮提。有大国王。名曰摩诃罗檀囊。秦言大宝。典领小国。凡有五千。王有三子。其第一者。名摩诃富那宁。次名摩诃提婆。秦言大天。次名摩诃萨埵。此小子者。少小行慈。矜愍一切。犹如赤子。
尔时大王。与诸群臣夫人太子。出外游观。时王疲懈。小住休息。其王三子。共游林间。见有一虎适乳二子。饥饿逼切。欲还食之。
其王小子。语二兄曰。今此虎者。酸苦极理。羸瘦垂死。加复初乳。我观其志。欲自啖子。二兄答言。如汝所云。弟复问兄。此虎今者。当复何食。二兄报曰。若得新杀热血肉者。乃可其意。又复问曰。今颇有人。能办斯事救此生命。令得存不。二兄答言。是为难事。
时王小子。内自思惟。我于久远生死之中。捐身无数。唐舍躯命。或为贪欲。或为嗔恚。或为愚痴。未曾为法。今遭福田。此身何在。
设计已定。复共前行。前行未远。白二兄言。兄等且去。我有私缘。比尔随后。作是语已。疾从本径。至于虎所。投身虎前。饿虎口噤。不能得食。尔时太子。自取利木。刺身出血。虎得舐之。其口乃开。即啖身肉。
二兄待之经久不还。寻迹推觅。忆其先心。必能至彼。餧于饿虎。追到岸边。见摩诃萨埵死在虎前。虎已食之。血肉涂漫。自扑堕地。气绝而死。经于久时。乃还稣活。啼哭宛转。迷愦闷绝。而复还稣。
夫人眠睡梦有三鸽。共戏林野。鹰卒捉得其小者食。觉已惊怖。向王说之。我闻谚言。鸽子孙者也。今亡小鸽。我所爱儿。必有不祥。即时遣人。四出求觅。
未久之间。二儿已到。父母问言。我所爱子。今为所在。二儿哽噎。隔塞断绝。不能出声。经于久时。乃复出言。虎已食之。
父母闻此。躃地闷绝而无所觉。良久乃稣。即与二儿夫人婇女。驰奔至彼死尸之处。尔时饿虎。食肉已尽。唯有骸骨。狼藉在地。母扶其头。父捉其手。哀号闷绝。绝而复稣。如是经久时。
摩诃萨埵。命终之后。生兜率天。即自生念。我因何行。来受此报。天眼彻视。遍观五趣。见前死尸。故在山间。父母悲悼。缠绵痛毒。怜其愚惑。啼泣过甚。或能于此丧失身命。我今当往谏喻彼意。
即从天下。住于空中。种种言辞。解谏父母。父母仰问。汝是何神。愿见告示。天寻报曰。我是王子摩诃萨埵。我由舍身济虎饿乏。生兜率天。
大王当知。有法归无。生必有终。恶堕地狱。为善生天。生死常涂。今者何独没于忧愁烦恼之海。不自觉悟勤修众善。父母报言。汝行大慈。矜及一切。舍我取终。吾心念汝。荒塞寸绝。我苦难计。汝修大慈。那得如是。
于时天人。复以种种妙善偈句。报谢父母。父母于是小得惺悟。作七宝函盛骨着中。葬埋毕讫。于上起塔。天即化去王及大众。还自归宫。
佛告阿难。尔时大王。摩诃罗檀那者。岂异人乎。今我父王阅头檀是。时王夫人。我母摩诃摩耶是。尔时摩诃富那宁者。今弥勒是第二太子摩诃提婆者。今婆修蜜多罗是。尔时太子摩诃萨埵。岂异人乎。我身是也。
尔时虎母今此老母是。尔时二子。今二人是。我于久远。济其急厄危顿之命。令得安全。吾今成佛。亦济彼厄。令其永离生死大苦。尔时阿难一切众会。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白话文】如是我闻:一时,佛住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那时到了乞食的时候,世尊披上袈裟托起钵盂,只带着阿难进城乞食。当时有一个老母只有两个儿子,他们肆意偷盗,结果被物主抓住,于是将其扭送到国王那里。依据法律审定,他们被判处死罪,随即交付给旃陀罗,带到刑场。
远远望见世尊,母子三人一齐向佛磕头哀求,老母说道:“恳请天尊度济苦难,救救我儿子的性命。”诚心恳切,极为可怜。如来慈悯,立即派阿难到国王那里请求饶其性命。国王听从佛的指示立即放了他们。他们脱离这次危难后,对佛感恩戴德,无比欢喜激动。
随即来到佛前,以头礼佛足,合掌说道:“承蒙佛的慈恩,才得以保全我们的性命。恳请天尊慈悯我们,允许进入修道的行列。”佛立即答应,说道:“善来比丘!”于是须发自落,身上所穿的衣服变成袈裟。他们生起了由衷的恭敬心,志向和信心更加坚固。接着佛又宣说佛法,使他们的障垢彻底消除,证得阿罗汉果。母亲听法后证得阿那含果。
当时阿难亲眼目睹此事,感叹前所未有,称赞如来种种德行。又感慨地询问道:“他们母子三人往昔有什么善根,能够值遇世尊,免除重罪,获得涅槃的安乐呢?一生之中蒙受如此不寻常的利益,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佛告诉阿难:“这三个人不但今天靠我得以活命,在过去世中也曾蒙受我的恩惠而保全性命。”阿难对佛说:“不知世尊在过去世中救活他们三人的事情是怎样的呢?”
佛告诉阿难:“久远阿僧祇劫以前,此阎浮提有一位名叫摩诃罗檀那(汉语“大宝”)的大国王,统领五千小国。国王有三个儿子,长子名叫摩诃富那宁,次子名叫摩诃提婆(汉语“大天”),小儿子名叫摩诃萨埵。这个小儿子从小行为慈善,犹如赤子一般怜爱一切生命。
有一次大王和大臣们、夫人、太子出外游玩,国王有些疲倦,就停下来稍做休息。三个王子一起到林间玩耍。他们看见一只母虎正在给两只虎仔喂乳,母虎因饥饿逼迫,又打算吃掉两只虎仔。
小王子对两位兄长说:‘现在这只母老虎极为悲苦,瘦弱得快要死去,再加上刚给新生的虎仔喂过奶,我观察它的意思是想吃掉自己的孩子。’两位兄长答道:‘正如你说的那样。’小弟又问兄长:‘这只老虎现在还可以吃什么呢?’两兄长回答说:‘倘若能得到刚杀的温热血肉,才能合它的意。’小弟又问道:‘现在是否有人能做这件事,拯救它们的生命令存活下去呢?’两兄长答道:‘这是件很难办的事。’
这时小王子心中暗想:‘我在漫长的生死轮回中无数次抛弃身体,但都是白白地丧失身命。有的是因为贪欲,有的是因为嗔恚,有的是因为愚痴,没有一次是为了正法。今天有幸碰到福田,这个身体为何不能舍弃呢?’
打定主意,又同两兄长向前走,没走多远,对他们说:‘两位兄长且先走一步,我有点个人的事要办,随后就来。’说完这话,他赶紧从原路跑回老虎所在的地点,把自己的身体卧放到饿虎面前。而饿虎却虚弱得不能张嘴进食。这时太子便取来锋利的树枝刺破身体流出鲜血,饿虎舔了以后,口才能张开,随即吃太子身上的肉。
两位兄长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便根据他刚才的迹象进行推测,再想到他平日的善心,断定一定是跑回去以身喂饿虎了。二人追到岸边,只见摩诃萨埵死在老虎面前,虎已经将他吃掉,血肉满地。二人见此情景扑倒在地,气绝而昏了过去,经过很久才苏醒过来。醒后又哭泣不止,悲痛气绝,死去活来。
王后在睡梦中见到三只鸽子一起在林野间戏耍,突然最小的鸽子被老鹰捉住了。醒来后非常害怕,向国王说道:‘我听谚语说:鸽子象征子孙。现在梦见失去小鸽子,我最疼爱的孩子一定有不祥之事!’立即派人四处寻觅。
过了不久,两个儿子已经回来。父母问道:‘我们最疼爱的幼子现在哪里?’两个孩子哽噎着说不出话。过了好久才出声道:‘他被老虎吃掉了。’
父母听到这个噩耗,顿时仆倒在地,昏死过去,失去知觉。很久才苏醒过来。大王马上和二儿、夫人、宫女等奔至小儿死难的地方。这时饿虎已将身肉吃光,只剩下骸骨散乱于地。母亲捧着他的头,父亲抓着他的手,哀号昏厥,死去活来……如是经过了很长时间。
摩诃萨埵命终后转生在兜率天,他暗自想到:‘我因什么善行感受这种报应呢?’于是用天眼洞察世间,周遍观察五趣,看见自己前世尸骸仍在山间,父母悲伤怀念,痛苦不已。他担心父母因迷惑无知而过度哀哭,可能会丧失生命,自忖我现在应当前去开劝他们。’
于是就从天而降,停在半空中,以种种话语劝解父母。父母仰头问道:‘希望告诉我们你是哪位天神?’天人随即答道:‘我就是摩诃萨埵王子。我因为舍身救饿虎,已转生兜率天了。
王应当知晓:存在的法归于空无,生必有死,做恶堕入地狱,行善生于天界,生与死都是自然规律。如今何必沉溺在忧愁烦恼海中而不觉悟勤修众善呢?’父母答道:‘你修大慈心怜爱一切生命,舍弃我们而选择牺牲。可我们却因想念你而昏绝心碎,痛苦无比。你怎么能这样来修大慈大悲呢?’
此时天人又用种种善妙辞句答谢父母。父母于是略微有些醒悟,便做成七宝盒子,将骨骸装到里面,埋葬后在上面建塔。天人这才离去,国王和眷属们也返回王宫。”
佛告诉阿难:“当时的摩诃罗檀那大王,并非别人,正是我现在的父王阅头檀;当时的王后,就是我现在的母亲摩诃摩耶;当时的大太子摩诃富那宁,就是现在的弥勒菩萨;第二太子摩诃提婆,就是现在的婆修蜜多罗;当时的小太子摩诃萨埵,也不是别人,就是我自身啊!
当时的母虎,就是现在这个老母亲;当时的两个虎仔,就是如今她这两个儿子。我在很久以前,就曾救济他们处于危急难困的生命,使其得到安全。现在我成就佛果,同样解救他们的危难,并使其永远摆脱生死大苦。”当时阿难和在场大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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