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美好西安# 【作家秦明徒步七年记述秦岭百座村庄】20年前,当19岁的贵州人秦明第一次坐火车穿越秦岭时,他不会想到而立之年他会频繁地行走在秦岭间,用照片和文字描绘古老村庄的真实风貌;更不会想到,他出版秦岭南坡纪实录《远村行走》、开通网易号“专业行走”,只为记录莽莽秦岭里的一宅一院,那竹林深处的烟火与宁静。

寻访地图上都难寻觅的现代桃花源

青年作家秦明从贵州大山里走出来。大约六、七年前,当他第一次无意间闯进秦岭南坡腹地的一个村庄后,他的行走和记录开始了。

秦岭里面除了极少数土生土长的秦岭本地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是历朝历代各地移民的后代,因为信息闭塞,这些地方的语言有些还很古雅。老人们见了有外人来,还会使用“客从何处来?”这样的问候语,也会使用“有路,没人引,会迷向”这样缩减了的汉字表达方式。此外,因为山民们的祖上来自不同的地方,一些村庄中的语言,既有北方的特色,也有南方的特点。

秦明说,他曾寻访过秦岭柞水的一个小山村椒源沟,一个村子里面光是父亲的叫法,就有五种之多,分别叫做:yá、yé、diē、diǎ、dá。其中yá的叫法来自湖南,diē是我们现在常用的,来自中原地区,diǎ源自安徽江浙一带,而dá则是关中、陇西的叫法。

即使在行走的过程中,语言交流会存在障碍,但每一次踏入这些山村,对于秦明而言都是收获远远大于困难。

秦明的行走,目的地全是与世隔绝,相对未知的小山村。这些小山村,绝大多数都无法在互联网上搜索到任何信息,甚至连《县志》这样的书籍都未曾过多记载它们,而且因为住的人少,有时候只有三五户、十来户,因此有些村庄,甚至当地人都并不知晓,像是现代版桃花源。

他是怎么找到这些地方的呢?秦明说,现代科技帮了忙。为了寻找这些“桃花源”,费了不少功夫,主要依靠高清卫星地图,在卫星地图上,一寸一寸地搜索小山村的踪迹。找到了也不代表万事大吉,还得再根据等高线、海拔高度、3D视图等辅助信息,制定规划出寻访的路线,并计算所需的时间。

当然,卫星地图上的影像资料和实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走到实地后,他还得依靠三个信息,进行辅助辨别:一是电线杆子,感谢强大的国家电网,任何一个山里人家,如今都通了电,电线杆就是最好的路标。二是小河沟,人们要想定居生存,水和土地是必须的,有小河沟有溪水的地方,往往就是村庄所在地。三是机耕路,山中大部分的村庄,几十年前人多的时候,都曾经通过农用车辆,修过机耕路。

为小山村修志 为大时代留影

对于秦明而言,如果说第一次踏入秦岭深处的小山村是一个偶然,那现在他寻找、走访并记录这些山村,则成为了一种“使命”。当城镇化发展不断加快,当越来越多的山间古道被废弃,这些村庄仿佛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正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就算有“外人”闯入,也很少有人真正关心这些村庄的历史变迁,关注生活在这里的村民的状态。

秦明说,既然他有幸遇见了秦岭,看到了山里的房子,听到了秦岭留守人的故事,感受到了他们生活在山村的记忆,那他也愿意花点业余时间,把记录秦岭里的小山村进行下去。因为,这不仅仅是兴趣所在,他更想:为小山村修志,为大时代留影,为普通人作文。

——为小山村修志。秦明说他曾经在互联网上,搜索过自己老家“长青村”的信息,搜索到一篇村情村貌的介绍,估计是村干部整理出来,给来宾或上级汇报时使用的,用的是标准的汇报语言。即便这样,他还是一字不漏地读了很多遍,并且保存在自己的电脑里,一直舍不得删除。因为这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留存于世为数不多的一点文字信息。于是他想,更多这样的小山村,总得有人去记录它们吧,否则一旦消失,就永远消失了!基于此,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己之力,为秦岭这些山村做一本特殊的“志”,用自己的镜头和文字,记录属于这些山村和村民的独特故事,期待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留下一个真实的剖面。

——为大时代留影。在走访中,秦明发现,即使现在手机摄影已普及,但山村中的当地人,他们并不太愿意把镜头对准自己看起来并不繁华的生活场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落后的象征,是不发达的印记,他们选择了忽视。当然也有一些地方,是他们还没有能力用已经普及的技术记录自己的生活。作为一个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人,秦明知道现在山村里的一景一物,如果没有人用镜头记录,将来有一天,必定成为人们记忆深处无法弥补的遗憾,有一种想念叫“回不去的故乡”。

所以,他拍下了山里的场景,留下了秦岭南坡村庄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时,多达两三万张高清的照片。秦明说,他是在寻找物化了的故乡,是在把记忆变成实实在在的画面,为这个快速变化的大时代留下一点点影像。

——为普通人作文。生活在秦岭山中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他们可能是药户、老木匠、养路工、酿酒人、造纸艺人,也可能是五保户、寡居者等等,但不管你给他们附加上怎样的称谓和形容,他们都是出生于秦岭、成长于秦岭,最终也会魂归秦岭的普通人。因为寻访的时间有限、程度有限,秦明没有去写他们一生的故事,只是选取了他与他们在时空的长河中相见的那一刹那,去写他们当下的生活,去写他们的淳朴和善良,去写他们与人打交道时缓慢释放的丰富感情。

“网络上有许多朋友希望我把故事写得更深一些,特别是他们艰辛的山居生活,其实我是有意回避这些不开心的话题的。我总觉得,与其呈现苦难,不如多写一些山里人的隐忍和坚强!因为我知道,如果不以经济标准去度量贫穷,尤其是放弃某个具体的收入数字,而只以我们自己对生活的知足程度来衡量,也许在物欲横流的大城市里面生活的人,并不比山里的人富裕多少。幸福不幸福,毕竟大多数时候只是我们的主观感受。”

于生活,秦明是个普通人,他热爱看书、写作,与两个女儿享受父女时光。于行走,他是个有“使命感”的人,他曾这样解读:“别人靠才华和灵感写书,而我用图文忠实记录我去过的村落。这些文字其实不是我写出来的,它们都是秦岭山谷中自然生长出来的。就像你撒一把种子到土地里,就会有庄稼长出来一样。”

在秦明笔下,秦岭南坡村庄那些有趣的行走故事,正在一点点地与读者见面。继去年年底《远村行走》出版之后,秦明又与网易签约,推出了题为“秦岭人文故事”的系列文章,用更丰富的文字和图片,记录与讲述那些还没展示出来的秦岭与秦岭人。这些文章比先前的内容更加丰富和饱满,也更加完整和系统,而且加入了许多行走感悟。“少年时的行走,是奔向远方,中年时的行走,更多是驻足思考。”秦明把这种文体自称为“行走体”。
(西安报业全媒体记者 职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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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身边事# 【齐鲁行者·骑行者|95后米线店主:我还有一个西藏骑行梦】在济南市槐荫区聊城路便民市场的几十家店铺中,有一位95后店主在其中十分显眼,他与周边店铺四五十岁的店主比起来,看起来还有些稚嫩,但干起活来,又十分勤快利索。自复工复产后,他经营的这家大嘴米线店也开放营业,还未曾停歇过一天。

从厨房小白到“颠勺能手”

李明源是一名95后,是大嘴米线店的店主。大学毕业后,他当过汽车销售、做过家居柜员,但面对现实生活的压力,他开始想要换份收入可观的工作。几经考虑,他决心要加盟一家米线店。于是两年前,李明源租下了聊城路便民市场这家门面和摊位,开始了自己创业做老板的生涯。

在这之前,李明源从未迈进过厨房的门。“那时候在家什么都不做,更别说炒菜做饭了。”谈起自己开店之初,李明源感慨颇多。那时的他,不懂如何泡米线、也不知道如何炒菜,更别提如何招揽生意、经营门店了。开米线店对他来说,更像是对自己的一次挑战和较量。

由于手头积蓄不多,李明源租下店铺和摊位后,为了省下工人的人工费和角料钱,他便开始自己装修门店。铺地板、接水管道,就连餐桌座椅,都是他自己量好尺码去市场上买的,“刚开店什么都要钱,要是雇别人,一天人工费就是200块,我就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你看现在店里的装饰、水电线路,都是我自己弄的。”

把门店开起来是李明源迈出的第一步。每天早上八点不到,他都要去匡山市场买菜和进货,九点准时到店里,开始准备一天的用料。麻辣鸡丁米线是店里的招牌,鸡丁都是李明源自己炒好的。热油下锅,翻炒鸡丁,这些如今看起来十分娴熟的动作是他练了无数次才掌握的,“一开始是跟着别人学,看着好像学会了,但自己一动手不是那么回事,满满一锅油和鸡肉,那时候连锅都弄不好,被热油烫着了那都是家常便饭。”

时间久了,李明源逐渐掌握了鸡丁的基础炒法,也开始琢磨怎么能把鸡丁做得更好吃。他试吃了很多次自己炒过的鸡丁,发现有时候零星的几块有腥味儿,会影响口感,他便想到了用葱和姜来炒的鸡油,在炒鸡丁时加一些鸡油,既能提鲜又能去腥。许多顾客每次来都必点鸡丁米线,就是图鸡丁好吃又新鲜,现在有一些老顾客还专门买上一斤鸡丁打包带回去吃。

为生计和生活努力着

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是李明源一天的工作时间。“晚上市场里有夜市,虽然一天呆的时间长点,但晚关门一会说不定就有几单生意,我总是多靠靠时间。”

生意好的时候,李明源的米线一天能卖100多份,这店面的里里外外,全是他一个人在忙活。“多雇一个小工,就得多出一份钱,我当时狠狠心,还是没雇人来帮忙,就靠自己忙活。”这话虽从李明源嘴里说出来看似轻松,可他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辛酸苦辣。

每天下午两点半左右,是李明源稍能空闲下来的时间,他给自己煮了份米线,这也是他一天的第一顿饭,“早上买菜,到店里还要淘米线,煮米线,来不及吃饭,早上要是有空就扒拉两口,但正儿八经吃饭的话,下午还真是第一顿。”

为了节省成本,他会多跑几公里去匡山市场去进货买菜;为了留住更多的顾客,他会多做些他们爱吃的酸菜和海带;为了省些水费,他特地买了蜂窝煤炉来烧热水……至今,李明源还舍不得为自己的灶台添一台风扇,“毫不夸张地说,这灶台是冬冷夏热,尤其是夏天,每次炒鸡丁炒料,面对着热油锅,浑身湿透了,就像洗了一遍澡。”

这次的新冠肺炎疫情,也让李明源坐不住了。“店一时半会儿开不了门,就没有收入,房租还得继续交,我就开始想着出去跑跑赚点钱。”于是空闲下来两个多月的时间,李明源干起了外卖小哥。每天从早到晚接单、送单,奔波在济南的大街小巷,他也乐得其中,“我接单东西南北都有,一天甚至能把济南转过,顺便就当作旅游了。”

我要骑行去西藏

在市场里其他店主的眼中,李明源肯吃苦又能干,是个好小伙儿。说起大家对他的评价,李明源的妈妈也说道:“当初他要开米线店,我们做父母的觉得孩子年轻,吃吃苦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在他自己干得挺好,我们也觉得开心。”

李明源告诉记者,自己当初为了一份可观的收入选择了这份职业,每天都努力干活,考虑着怎样才能把店面经营得更好,怎样招揽更多的回头客,“也许大家觉得我在开店时只是位店主,但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爱好和梦想。”李明源说道,他热爱摩托车,是位摩托车骑行爱好者。

自从开店以后,就很难抽出有时间去骑行了,既然出不了远门,他就骑车去买菜、拉货。每次骑着自己心爱的拉力摩托车去市场买菜,他都觉得是一种乐趣和享受。“市场的菜价便宜,既省了钱,又骑了车,这是一举两得。”下午空闲了,李明源有时候也会骑摩托车出去兜兜风。“当骑上心爱的摩托车,一切烦恼就都抛之脑后了,属于我的只有前方的路,这也算是解压的方式。”

李明源说,他还有一个梦想,就是骑行去西藏。“西藏大概是每个摩托车爱好者的梦想之地,我也不例外,为了开店两年一直没休息过,这次我想选个时间去西藏,完成我的骑行梦。”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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