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见过他
他站在高山之巅
我们看了一场日出
那时候他是头白狼
他的毛发像冰一样
将晨曦折射成斑斓的白

他没有告诉过我他要去到哪里
在某一天
我决定去寻找他
就看他背影
沿着山脉，朝着落日

我遇到的第一个人
我向他问起
那头像冰一样的白狼去了哪里
他说他只见过一匹白马
他的鬃毛像纯银一样
将晨曦折射成斑斓的白

我遇到的第二个人
我向他问起
那匹纯银一样的马去了哪里
他说他只见过一只白鸟
他的羽毛像云一样
将晨曦折射成斑斓的白

我遇到的最后一个人
我向他问起
那只云一样的鸟去了哪里
他说他只见过一只白鹿
他的皮毛像絮一样
将晨曦折射成斑斓的白
而你可以去海边寻找

在大海的此端
我看到一只白鱼
他的鳞片像宝石一样
将晨曦折射成斑斓的白
他正在海中逡巡
随时都要离开

我叫住他
那头冰一样的白狼去了哪里
他说
白狼变成了白马
白马变成了白鸟
白鸟变成了白鹿
白鹿变成了我

我叫住他
最后一次深深凝望他
他游到很远的地方
他说
我不再是白鹿
自然也不再是白鸟，白马，白狼
他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
将晨曦折射成斑斓的白

来去敦煌也就三天。飞机上看下去都是雪山戈壁、白云投影。入住了一家民宿，前台女孩子有着清秀的面庞和乌黑的眼睛，笑起来很好看。第一天外出觅食就遇到小朋友放学，都唱着歌或者大声说着今天自己得到的奖励，纷纷向站在路边的老师问好。到了店里，白切的羔羊肉嫩且不骚，当地的杏皮茶酸甜可口。黄昏伴着迟迟下山的夕阳，看了“又见敦煌”，人与菩萨的和解令人动容，人的信仰和演员的专业互相交杂在了一起，在场观众跟着演员走着，一些观众和我一样在黑暗的现场，在历史的现场泣不成声。观众很有秩序，偶有冒失的快进的，会被演员一手拦截挡住去路，中间没有语言交流，我看着演员的背影，他应该是一个王公，清瘦高挺，有着王公的尊严。观演完毕，我们从历史中走了出来，一路惶惶，直到看到懒懒但是快快嚼着稻草的骆驼，一颗心才算被拉回到日常当下，我看着骆驼，骆驼看着我，嚼着草。第二天，出发敦煌，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还是在看到洞窟时，感受到了震撼。那熏黑的藻井、那无头的佛像、那些个经变画，那些年代过去，埋在沙下，那些画师朝圣者，来了又去。讲解员都专业而虔诚，有着那个演王公的演员的背影。之后的博物馆，用时间和物品将这段历史陈列于众，设计成一段一段的上坡路，让人需要郑重对待。除此以外，看了落日中的沙漠隐泉，许多飞燕穿梭在亭台和落日间，人工喷水龙头也在努力工作着。后来在雷音寺中遇到了活佛，后又在机场遇到，打了招呼，感觉奇妙。再后来遇到了游鸿明，也算是旅游的又一插曲。西北三天，阳光洞穴，自然人文，不知是天气的干爽分明还是人们对历史的尊敬或是对信仰的虔诚，让我心里感觉踏实。最后离开，飞机下依然是美景，夜空中还时不时看到闪电，但是身边的小伙伴们都睡着了，也许，一半的踏实也是他们带来的。

寒食打毬、蹴鞠：

蹴鞠屡过飞鸟上，鞦韆竞出垂杨里。——王维《寒食城东即事》

朝光瑞气满宫楼，綵纛鱼龙四面稠。廊下御厨分冷食，殿前香骑逐飞毬。千官尽醉犹教坐，百戏皆呈未放休。共喜拜恩侵夜出，金吾不敢问行由。——（唐）张籍《寒食内宴二首 其一》

上苑风烟好，中桥道路平。蹴毬尘不起，泼火雨新晴。——白居易《洛桥寒食日作十韵》

寒食时看度，春游事已违。风光连日直，阴雨半朝归。不见红毬上，那论綵索飞。惟将新赐火，向曙著朝衣。——韩愈《寒食直归遇雨》

晴明寒食好，春园百卉开。綵绳拂花去，轻毬度阁来。长歌送落日，缓吹逐残杯。非关无烛罢，良为羁思催。——韦应物《寒食》

红深绿暗径相交，抱暖含芳披紫袍。綵索平时墙婉娩，轻毬落处晚寥梢。——温庭筠《寒食日作》

中宗时，曾以清明日御梨园毬场，命侍臣为拔河之戏。——（唐）封演《封氏闻见记》卷六

每岁寒食，荐餳粥鸡毬等，……新进士则于月灯阁置打毬之宴，或赐宰臣以下酴醿酒。——（宋）钱易《南部新书》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