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不赚钱科室」医生：不是每个医院都有张文宏
「疫情之前，我觉得在感染科工作还算幸福。但疫情之后，我觉得好累。」
东部某二线医院感染科医生孙玥（化名）直言疫情前后感染科室的变化。
「疫情前我就不会推荐朋友来这。我已经劝退好多人了，这个科室比较边缘，没钱，没前途。」孙玥直言她的看法。在疫情之后，她所在的感染科更像是「被打散」了，只顾得上发热门诊和隔离病房了。
聊到感染科，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不赚钱」。
根据 2016 年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的调查[图1、图2]，1071 名感染科医生中有 942 名 ( 88.0% ) 的年收入低于 15,000 美元，其中 40% 主治医师年收入不足 7500 美元。按照最近的汇率，这些主治医师年收入不足 5 万元人民币。
低收入的背后，是市场化要求医院「自负盈亏」的改革背景下，感染科业务萎缩带来的生存压力。本意让经济效益好的科室能获得更多支持以做大做强，感染科偏偏在这场改革中「水土不服」。
同时，由于传统传染病发病率的下降，肝病成为感染科业务的重要支点。由于头部感染科靠着肝病的牌子「虹吸」了超量的患者，中部医院更可能面临「感染科业务量不饱和」的问题：肝病收不到足量的病人，感染性疾病又没有那么大的需求。
相对底层的感染科面临不得不「躺平」的尴尬处境。孙玥所在的二级医院并没有收治能力，她的工作只限于三病门诊：肝炎、发热和肠道。
「发热门诊，都差不多在急诊看掉了。肝炎门诊中病人则相对固定，都是老病人，病情也不重。肠道门诊的话平时其实都是日间门诊。不像病房要翻班，疫情前不值班，有双休日。」
这样一个「相对轻松，甚至没什么产出」的科室，却又是「医院不敢撤的」。
2004 年，原「卫生部」发布了《卫生部关于二级以上综合医院感染性疾病科建设的通知》[图3]，要求二级以上感染科做好感染科建设。
正是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感染科容易被形容为「靠政策活下来的科室」，甚至是「靠非典活下来的科室」。以北京地坛医院为例，2003 年其曾一度被要求撤并到北京佑安医院。以此来看，也就不难理解许多感染科存在「招不到人，留不住人」的困境。
《浅谈综合医院感染性疾病科的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中提到，「综合医疗机构中感染病专业的医师比例较低（2.3%），从事感染病专业的医师学历和职称较低，专业背景参差不齐，缺乏较规范的专业培训。」
很多感染科医生看不到前途走了。「他们看不到希望就离开了，有的去了社区医院，有的甚至去了学校的校医院。在感染科面比较窄，能当上专家或主任的毕竟是少数。感染科是个小科室。先不说相同时间内其他科室的医生可能在临床上会比你更厉害，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个一线大夫，倒不如选择社区医院，离家近，图个方便。」
不过，感染科「没前途」不仅仅是人的原因。配套科室的衔接、开展感染诊断的实力，都制约着感染科到底能够做什么。这种需求，远不是一幢感染楼就能够解决的。更重要的是，缺少临床机会，感染性疾病科医师无法提升自身的抗感染能力。
疫情前的边缘科室感染科，疫情时摇身一变变成了中心位。
根据丁香园《2020 中国医生洞察报告（Hi Doctor）》[图4]，95% 的医生参与到疫情相关工作，而感染科、呼吸科和重症科的参与度最高。71% 的感染科医生直接参与了疫区或者本地的相关接诊、管理、救援工作，这一比例在参与度最高的三个科室中位居位居首位。
「现在的疫情已经比较明朗，那感染科医生不是说这个时候去发生作用。反而是疫情爆发初期，相较于医院其他科室，感染科需要冲锋陷阵。」东部某三甲医院感染科刘建强（化名）说道，「传播源、传染途径、易感人群，这在疫情初期都需要去分析。」
但是面对疫情，感染科的运行模式显然没有做好准备。
孙玥就提到了她从「三病门诊」到「三个摊子」：「属于我们感染科的摊子越来越大，第一个摊子是隔离病房，我们需要负责集中隔离人员的收治；第二个就是发热门诊；第三个是采样仓，这个影响的主要是护士。」
同时，感染科原有的业务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其中，二级医院的感染科受到的冲击更大，原有业务的压缩更为严重，一些医院的感染科甚至变成「疫情专科」。
「我们肝炎门诊已经停了好长时间了，感觉都好像不打算要了一样的。我好多老病人都问我，我们如果需要配药，去哪里配？我只能告诉他们，那你就到三级医院去配，那些医院还在正常配药。」孙玥补充道。
疫情把感染科捧上「中心位」，但原本存在的问题仍没改变。那么，感染科到底该往哪里走？
当我们在看待这一问题时，或许应该退一步，思考以下问题：感染科的作用是否只是处理紧急情况？目前的感染科运行模式能够很好解决突发公共卫生问题吗？这些问题又是否只是感染科的职责？
毕竟，一个张文宏，救不了「不赚钱」的感染科。
「疫情之前，我觉得在感染科工作还算幸福。但疫情之后，我觉得好累。」
东部某二线医院感染科医生孙玥（化名）直言疫情前后感染科室的变化。
「疫情前我就不会推荐朋友来这。我已经劝退好多人了，这个科室比较边缘，没钱，没前途。」孙玥直言她的看法。在疫情之后，她所在的感染科更像是「被打散」了，只顾得上发热门诊和隔离病房了。
聊到感染科，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不赚钱」。
根据 2016 年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的调查[图1、图2]，1071 名感染科医生中有 942 名 ( 88.0% ) 的年收入低于 15,000 美元，其中 40% 主治医师年收入不足 7500 美元。按照最近的汇率，这些主治医师年收入不足 5 万元人民币。
低收入的背后，是市场化要求医院「自负盈亏」的改革背景下，感染科业务萎缩带来的生存压力。本意让经济效益好的科室能获得更多支持以做大做强，感染科偏偏在这场改革中「水土不服」。
同时，由于传统传染病发病率的下降，肝病成为感染科业务的重要支点。由于头部感染科靠着肝病的牌子「虹吸」了超量的患者，中部医院更可能面临「感染科业务量不饱和」的问题：肝病收不到足量的病人，感染性疾病又没有那么大的需求。
相对底层的感染科面临不得不「躺平」的尴尬处境。孙玥所在的二级医院并没有收治能力，她的工作只限于三病门诊：肝炎、发热和肠道。
「发热门诊，都差不多在急诊看掉了。肝炎门诊中病人则相对固定，都是老病人，病情也不重。肠道门诊的话平时其实都是日间门诊。不像病房要翻班，疫情前不值班，有双休日。」
这样一个「相对轻松，甚至没什么产出」的科室，却又是「医院不敢撤的」。
2004 年，原「卫生部」发布了《卫生部关于二级以上综合医院感染性疾病科建设的通知》[图3]，要求二级以上感染科做好感染科建设。
正是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感染科容易被形容为「靠政策活下来的科室」，甚至是「靠非典活下来的科室」。以北京地坛医院为例，2003 年其曾一度被要求撤并到北京佑安医院。以此来看，也就不难理解许多感染科存在「招不到人，留不住人」的困境。
《浅谈综合医院感染性疾病科的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中提到，「综合医疗机构中感染病专业的医师比例较低（2.3%），从事感染病专业的医师学历和职称较低，专业背景参差不齐，缺乏较规范的专业培训。」
很多感染科医生看不到前途走了。「他们看不到希望就离开了，有的去了社区医院，有的甚至去了学校的校医院。在感染科面比较窄，能当上专家或主任的毕竟是少数。感染科是个小科室。先不说相同时间内其他科室的医生可能在临床上会比你更厉害，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个一线大夫，倒不如选择社区医院，离家近，图个方便。」
不过，感染科「没前途」不仅仅是人的原因。配套科室的衔接、开展感染诊断的实力，都制约着感染科到底能够做什么。这种需求，远不是一幢感染楼就能够解决的。更重要的是，缺少临床机会，感染性疾病科医师无法提升自身的抗感染能力。
疫情前的边缘科室感染科，疫情时摇身一变变成了中心位。
根据丁香园《2020 中国医生洞察报告（Hi Doctor）》[图4]，95% 的医生参与到疫情相关工作，而感染科、呼吸科和重症科的参与度最高。71% 的感染科医生直接参与了疫区或者本地的相关接诊、管理、救援工作，这一比例在参与度最高的三个科室中位居位居首位。
「现在的疫情已经比较明朗，那感染科医生不是说这个时候去发生作用。反而是疫情爆发初期，相较于医院其他科室，感染科需要冲锋陷阵。」东部某三甲医院感染科刘建强（化名）说道，「传播源、传染途径、易感人群，这在疫情初期都需要去分析。」
但是面对疫情，感染科的运行模式显然没有做好准备。
孙玥就提到了她从「三病门诊」到「三个摊子」：「属于我们感染科的摊子越来越大，第一个摊子是隔离病房，我们需要负责集中隔离人员的收治；第二个就是发热门诊；第三个是采样仓，这个影响的主要是护士。」
同时，感染科原有的业务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其中，二级医院的感染科受到的冲击更大，原有业务的压缩更为严重，一些医院的感染科甚至变成「疫情专科」。
「我们肝炎门诊已经停了好长时间了，感觉都好像不打算要了一样的。我好多老病人都问我，我们如果需要配药，去哪里配？我只能告诉他们，那你就到三级医院去配，那些医院还在正常配药。」孙玥补充道。
疫情把感染科捧上「中心位」，但原本存在的问题仍没改变。那么，感染科到底该往哪里走？
当我们在看待这一问题时，或许应该退一步，思考以下问题：感染科的作用是否只是处理紧急情况？目前的感染科运行模式能够很好解决突发公共卫生问题吗？这些问题又是否只是感染科的职责？
毕竟，一个张文宏，救不了「不赚钱」的感染科。
一个下午 断断续续的暂停电影
歪着头脑看屏幕通知
没有回复之前的内容刚好说到了狒狒
一个下午 看着电影
却突然闪过了部落里发过的投稿
如果
有一天
我也会变成这个投稿人的吧
人的陪伴果然
会取代了很多的原有的东西
时间会解决一切
这些一切会是迎来
也许会是再见
不安的情绪
挥之不去
当我看到“睡午觉”
我说了 太好了
看似对人说
又何曾不是在对自己说
不安
却没有消散
多增加了一份
自责
歪着头脑看屏幕通知
没有回复之前的内容刚好说到了狒狒
一个下午 看着电影
却突然闪过了部落里发过的投稿
如果
有一天
我也会变成这个投稿人的吧
人的陪伴果然
会取代了很多的原有的东西
时间会解决一切
这些一切会是迎来
也许会是再见
不安的情绪
挥之不去
当我看到“睡午觉”
我说了 太好了
看似对人说
又何曾不是在对自己说
不安
却没有消散
多增加了一份
自责
1-2、于2018年10月20日15:00，俯瞰建设中的南京地铁5号线光华门站。《在建中的地铁光华门站》南京地铁5号线光华门站位于御道街与大光路交叉路口西侧，与地铁6号线换乘。3-5、于2022年2月7日9:00，御道街光华门，地铁5号线工地。
地铁5号线光华门站工地上，原有一幢有争议待保留的民国建筑，我曾分析，其疑似民国时期的首都国医院建筑遗存，在2022年春节后的一个雪夜里，被彻底铲平了。
地铁5号线光华门站工地上，原有一幢有争议待保留的民国建筑，我曾分析，其疑似民国时期的首都国医院建筑遗存，在2022年春节后的一个雪夜里，被彻底铲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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