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外公家
有一个一亩几分的大院子
进大门入目
一幅小桥流水亭台红日的照壁
又或者是别的图画
我已记不清
照壁深处五间平房
这是那一亩几分的东边
西边大片
平房的旁边有桃梨杏柿子石榴树
小时候不知道吃了几多
穿过小果林
几间坐西面东的老屋
只记得5，6岁那年外婆的丧礼
夜深
妈妈在外间跪着守灵
我在里间的炕上睡着
舅舅走过来蹲在炕边
喂了我一勺苹果罐头
好香甜

老屋最南边两间是牛圈
牛儿很乖
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有时候
我从院子里揪几根细草去喂它
它总是伸长脖子探来
圆圆的鼻孔
热气喷到我的小手上
妈妈说牛圈里有地道
可以通到村外的大峡沟
外公在里面藏了粮食
当年一说日本人来了
亲邻便会躲到地道里
那时候我很想去走一走地道
料想大人不会同意
便未提

牛圈前面有两个大肚子水缸
是给牛儿存水饮用
我爱趴在水缸边
看清清的水面看我的倒影
更爱斜阳霞光里
外公牵着牛儿
牛儿大口咕噜咕噜喝水

再往西一大片
郁郁葱葱
种的什么庄稼或者草丛灌木
我皆不记得
只记得我们没入绿野里
表哥摘了什么果儿
剥开是豌豆大小
却像绿绿的向日葵盘儿一样
说可以吃便塞我嘴里
我还记得一点点清甜
并没有特别好吃也不难吃
长大了后
常常好奇当年吃的到底是什么
终究不可考
莫名想起一首汉乐府
青青园中葵
朝露待日晞

深夜不睡
胡言乱语
生而无趣
只是既然来了
硬着头皮走下去吧

隨著夜幕落下
我全身疲乏的從床上起了身
我頓時未反應過來
原來月亮已經偷偷地升了空
四處寂靜的模樣
令我耳邊充斥著撲朔迷離的雜音
我醒了醒神
想了想是否還有事情未做
但一時又記不清
果斷先拋棄思緒
順手拿起了床頭邊已裝滿水的杯子
一飲而盡
但我還是盡感空虛
實在沒法
我走出去客廳
打開了冰箱
卻發現我光顧多次地方
竟然空無一瓶我喜愛的救命水
卻僅剩上個月被我遺棄半量未完的威士忌
有點想笑
我一年都喝不到幾杯酒的人
冰箱裡最後躺著的竟然是我不愛的東西
不過也罷
總比沒有好
我依舊是倒了一杯未滿
加了點冰塊
這冰塊也是給酒注入了靈魂
入口後的全身發燙
還雜帶著一絲涼意
我漫無目的地走向了陽台
家住19層的我
高處的風景讓我淨收眼底
但看慣了
也不免得有些疲乏
我低了低頭
不經意間看到了樓下正有一位痀僂著腰的年老者
在路燈的探照下他不斷地在瀰漫臭味的垃圾桶裡翻找著
他四處張望的形態
深怕別人看到他落魄的模樣
我不免有些心疼不已
明明自己都過的不盡人意
卻又偏偏見不得這人世間的萬物疾苦。

做了长长的梦，等我醒来，具体内容已记不清。
每天的满血复活，只为等待汹涌澎湃的打压。
无时无刻不在的成长，只能说抗压能力越发强大。
恰巧，汛期来了，雨水打在车窗上，而地上的迸溅而起的水花，好不肆意的横行。
当下的一切在十年二十年后都是白驹过隙罢了。人生且长，好的坏的都收下，都是体验。
万事皆有因果定数，说不好又是一轮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