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偶书(五十五)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

一夜秋风萧萧飒飒,吹的飘窗金铁皆鸣。伫立窗前举目望去,潮白河水如一条白练,在两岸黑黝黝的树影中向左右延去。远处的西山影影绰绰,像一条巨龙横卧在那里,在帝都的光晕中若隐若现。星月皎洁,银汉无声,只有秋风萧瑟……

早上起来,徜徉在潮白河畔,岸边繁花凋零,片片花瓣落土成泥。零星衰叶挂在枝头,在秋风的余烈下瑟瑟颤抖,时刻准备步花之后尘。夏日里居高流响的蝉们早已遁去,迟来的促织也没了哀音。秋天的肃杀是如此栗冽,万物在顷刻间失却了共荣。

一阵秋风刮来,穿过树丛掠过水面,片片枯叶随波漂流,枝头霜叶还挂着凄凉,窃窃私语着欲报团取暖。倔强的小草默然傲立着,不禁让人联想起醉吟先生笔下的小草。秋风无情地肆虐着大地,也冷酷地恣虐着我的心,一种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人世沧桑,逝者如斯。草木有枯有荣,大自然有秋天也有春天,而人生不过草木一秋。

宇宙浩瀚无垠,可否穿越虫洞返回童年呢。眼前浮现出年轻时的母亲;还有懵懵懂懂的童真初吻。那一年当小学校长的母亲带着我回嫩江老家生弟弟,为躲避浩劫年代可能的追踪,母亲一路可谓草木惊心。

辽阔的黑土地芳草萋萋,鲜花遍野。牛群和马群甩着尾巴悠闲地吃草,仿佛能听见啃草的“咔哧咔哧”声。蜜蜂嗡嗡地飞着,从一个花朵飞向另一个花朵,那种勤恳让人想起:“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诗句。蝴蝶们翩翩起舞似与百花媲美,应了那句:“蝴蝶不知身是梦,花间栩栩过青春。”鸟儿们上下翻飞忙着捕捉昆虫,每个筑巢里都孕育着一窝儿嗷嗷待哺的小生命。整个草原像个大大的产房,空气中流淌着乳汁般的甜蜜,孩子们在泡子里尽情嬉戏,刚沐浴完的母亲围着花布巾,站在岸边慈爱看着我,那一刻母亲是定格在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也就在那时我结识了“丑儿”,一个瘦小胆怯的女孩儿,总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

北方的秋天说来就来,转眼间百草枯黄,雁阵南飞。大地像刚刚分娩完,舒展了坦荡的身躯。而降生不久的弟弟也已经满月,我和母亲即将踏上归程。一天在老宅院子里那棵老榆树上,我拉着“丑儿”的芊芊小手,在她红扑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这是我人生的初吻,但也是青涩的。她急忙低下头不知所措,许久她抬起头看着我说:“你走了午后还会回来吗?”我像男子汉一样拍着胸脯说:“当然回来!”

懵懂的少年,纯真的承诺,在岁月的流转里早已褪色。那年秋天我从部队回嫩江老家探亲,屈指算来已经阔别整整十五年了。在回乡的路上看到井架林立,这时老家已属于大庆市。老宅还在,老榆树枯死了。爷爷已故,奶奶和姑姑叔叔们进城了,只有大姑、大姑夫还守着故土。亲人相见亲切备至,表弟问我想去哪儿看看,我说:“去江边吧。”

出了屯子来到下坎儿,我被眼前景象惊呆了。曾经望不到边的绿色草原和支流湖泊消失了,眼前是一片白茫茫沙地。我问表弟怎么会变成这样?表弟说:“前些年围湖造田、开垦草地,慢慢就变成这样了。”那一刻我的心也像眼前的沙地一样荒芜了,儿时的美景,魂牵梦绕蓝色故乡,顷刻之间随着秋风卷起的漫漫黄沙烟消云散了……

回到老宅时,炕沿上居然坐着个大姑娘,我一进门她就直勾勾地盯着我,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大姑夫说:“这是‘丑儿,’你们小的时候一起玩儿的伙伴,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看你。”我的脑海立刻回浮现出那个儿时的小女孩,如今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已是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大姑娘了。她落落大方盯着我看,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大姑做了一桌丰盛饭菜,有嫩江的鲫鱼、鲢鱼、东北的白蘑、圆蘑,还有大米和高粱米的二米饭……大姑说:“这鱼和蘑菇都是买来的,现在江里已经没鱼了,蘑菇也采不上了。但大米可以换来吃。”大姑让“丑儿”吃饭,“丑儿”说吃过了。大姑跟我说着这些年的事儿,我默默地听着,“丑儿”也听着。大姑夫不停地劝我喝酒,说这酒是屯子里自己烧的,喝了不上头,暖和。

吃完饭“丑儿”帮大姑收拾碗筷,大姑夫边卷旱烟边对我说:“丑儿已经订婚了,过些日子就要嫁到大庆去。”我喉咙里“哦”了一声,抬眼看了一下“丑儿”,不想那一刻“丑儿”也在看着我,我们四目相视什么也没说。我想起当年“丑儿”的期许,还有我稚嫩的承诺。可能是酒的作用吧,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儿时所有的美好都伴随着时空转换变得面目皆非了……

三十八年后,当我再一次踏上故土时已是花甲之人,应该说已经到了人生的秋天。经过改革开放这些年的发展,故乡发生了根本性改变。退耕还草、退田还湖、禁渔禁牧,故乡的草绿了,水清了。大姑大姑夫已先后离世,我在上坟的路上问表弟“丑儿”的近况,表弟说:“‘丑儿’在这儿没什么亲人了,她现在年龄也大了,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我不禁有些感慨,人生如同四季,童年、青年、中年、老年,四者不失时方可顺意。而秋天自有着秋天的格局和气质。

我想起无门禅师的诗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我想只要你心中还有一轮高悬的明月,无论黑夜多么漫长,你都不会失去前进的方向……,

【论语43:说话做事不要过于全面,反而是追求圆满的表现】#颜读论语#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礼是一个人内在的修炼,倘若人人有礼,就会形成一种文化,不仅仅影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会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一种文化、一种精神。这种精神会通过各种形式表现出来,绝不仅仅是说和做,也包括了音乐、舞蹈、诗歌、绘画、建筑、书法等各种艺术形式。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子夏向孔子请教一句古诗词的具体含义,描写一个美人的,说这个美人真是太美了。

“巧笑倩兮”,她的笑恰到好处,似笑非笑,百看不厌,就像蒙娜丽莎的微笑。美人不笑会有些冷酷,再美也没有温度,不愿意让人接近;如果笑得太大太过,又失去了迷人的味道;似笑非笑刚刚好,嘴角微微上翘,笑肌带动就好,听不到笑声,但能听到心声,让人心向往。

“美目盼兮”,一双美丽眼睛会说话,顾盼神离,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就像性感嘴唇在呼吸,让人不敢直视,摄去你魂魄。

“素以为绚兮”,美人的这种美那么纯洁,又是那么绚烂炙烈,让人初看心跳不已,再看又无比享受和宁静,宁愿什么事都不做,凝视着她的眼和嘴角就好了。

这是古诗词里描写美人的句子,子夏感觉有些描写过头了,哪里会有这样的美人?反正子夏是没有遇见过。要知道,那时的古诗词可不像现在如此泛滥无病呻吟,没有纸张竹简刻字,真是惜字如金。

既然这样描写一个美人,背后一定有很深的人生道理才对,可是子夏参不透。于是跟孔子请教,何谓也?就是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绘事后素”。

作画最难的是留白,如果一股脑着急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去任意涂鸦,会发现怎么也表达不尽,画了一张又一张,想法越来越多;满满地以后,还是会感觉不够。会有一时刻,忽然觉得空白处好珍贵,留白处的寓意和内涵,营造的氛围和意境,远远胜过纸上落笔所画的内容。

东方审美与西方审美有个很大的不同,就是以退为进,虚实结合。中国画的含蓄美意境美,是无法言喻,不可名状的感觉。

孔子说,这句古诗词表面上是写一个美人,就像一幅画上的美人,但其本质是素以为绚兮,是让你感受到诱惑和动人背后的宁静。就像你去欣赏一幅中国画,要把时间和感受更多放在那些留白处,感受画家是如何在如此珍贵的方寸之地还宁愿什么都不画,就那么空着,什么都没有。你一定要知道,那绝对不是故意浪费,更不是画无所画。恰恰相反,这个留白要传达给你的远比那些写实的部分更多。

中国的诗词和绘画,都有这种文化的内涵在里面。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空灵、留白,无尽的遥想和遐思,中国文化就是个绕弯子的文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客户说,我很忙我没钱,其实并不是真的很忙很穷,有很多意思。客户说,我买保险一定找你,也不代表你什么都不做,只要等就会真的找你。中国人活得累,就是这个绕弯子的文化,总是要去猜别人的心思。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嘴上说,你讨厌,心里也许是喜欢得不得了。所以,中国人头脑聪明是对的,都是被逼出来的,否则就很难立足生存。

子夏不懂美人的诗词,也难怪他。孔子告诉他,这句话不是描写美人的诱惑,而是要你能体会到超出诱惑之外的真美。子夏悟性极高,听老师这么一说,顿悟。说,礼后乎?老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讲的礼只是形式,礼的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礼的精神吗?需要我们参悟?

子夏由“素以为绚兮”和“绘事后素”联想到了礼的形式和本质,真的算是一个聪明的学生了,一点就透。孔子太开心了,说“起予者商也”!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你太厉害了,启发了我。

这句话体现出来孔子谦逊的真性情,也是对学生最高的奖赏和鼓励。他并没有高高在上;没有说,你猜对了正合我意;或者,你终于明白了。而是意外地用你启发了我这句话,表明自己原本没想到礼的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关系。

要知道,这样的回答对子夏来说是非常意外、感到兴奋的。其实,他明明知道老师在逗他,但他依然很开心,而且对老师更加敬重和仰慕,这就是孔子完美的艺术。

孔子看到子夏兴高采烈的样子,继续说,“始可与言诗已矣”。说子夏,看来我可以和你一起探讨诗经的内容了,这也是一句褒奖的话。诗经,不是随便就能读懂的,寓意很深,弯弯太多,都是禅机,没有悟性和灵气是根本读不到真谛的。孔子说子夏可以和他一起研究诗经,就是对子夏悟性的认可。

那么“礼后乎”到底是什么呢?就是礼的根本,礼的精神和精髓。就像一个美人在你面前,是要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就像一幅画在你面前,那些留白处传递给你的意境。都是背后的,看不见的,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需要用心体会才能得到。

“绘事后素”也是一种淡泊明志。人生苦短,不用太过匆忙,就像做一幅画,不用急着下笔;要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留下什么舍弃什么。懂得取舍,才能用寥寥数笔,勾勒出精彩的人生;而不是日忙夜夜忙,马不停蹄连轴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知道自己忙什么。

“绘事后素”,就是精简取舍,留出足够多的想像空间,凡事不能太满太过太急。什么时候你能感受到素要比绘更珍贵,什么时候你能安下心来消费休闲时光,就真正懂得了人生。

当大家还在租房子的时候,有些人已经住上自己的房了...

借着暖房的名义去优优家里蹭饭,昨儿还给她挑了个枕头一并也带了去,希望她以后过上高枕无忧的日子吧,好让我抱一抱大腿。

今天优优的爸妈出门了,我一边寻思着就不用女孩子的最高礼仪(洗头洗澡化妆换正装)去拜访了,简单洗漱一下换了件舒服的体恤短裤便出了门,又一边寻思着那优优做饭的话能吃嘛...

到她家以后发现竟然做了四个菜一个汤,还挺丰盛...优优端着菜上桌的时候,我和晓晓同时问那盘黑乎乎的是啥?优优说别看它碳焦碳焦的,其实是糖醋排骨,我俩会意看了彼此一眼,咽了下口水,有点忐忑是真的。果不其然...一口下肚,是焦炭口味的排骨,丰富的口感打开了我等待已久的味蕾...我抬头看了看她俩,都夹着这排骨咧着嘴露着黑乎乎的牙笑...

优优说...那...尝尝我做的温泉蛋牛肉吧!说着就起身去锅里取那早就准备好的温泉蛋,敲开、举盘子上方...我们等了半天,只看到一个完整的熟了的蛋被掰开两半,露着它橙红色的内胆...

优优一阵尴尬说那尝尝汤吧,我接过碗给她们盛汤。。喝了一口又抬了头看了优优,她便起身去放了盐...

最后...优优隆重的又跟我们介绍她蒸的螃蟹!价格不菲的母蟹在这个季节散发着它该死的魅力...我们小心翼翼的打开蟹壳...品尝起来...优优说好像没熟....又全数收了回去,放回锅回炉去了...

今天这顿饭优优从早晨六点起床就开始准备了,感动之余忘记说了...优优爸爸曾经是个厨师,拿过证书的那种...我......

下午小姐妹的茶话会聊着天南和地北,谈话间优优还拿出我给她买的防身武器(棒球棍),她说有一次跟大梨吐槽我在家里超市收银被人调戏,给大梨气的去下单了这个,优优爸爸收到快递拿回家的时候,还笑了我很久,她姑姑说现在的小姑娘太血腥了!我买的时候只从网上看到它的模样,今天也第一次实际的见到这个玩意儿,拎在手里挥舞了一下,感觉拿着它收银是挺有震慑力的,真不错!晓晓就问优优记得她有把刀的,那把刀在我有段时间被人跟踪的时候优优给了我,想起来后来是怎么把那个人吓回去的,大概是我有次滑着滑板发现他,忍无可忍停下来一直盯着他,把他盯毛了吧,跟了我那么多次,从那会儿开始我好像再没见过他了...现在优优那把刀还藏在我抽屉里...挺安心的。

我们大概都有半年未见面了,虽然大家都在上海,也都各自分散的很远,今天还聊着说感觉彼此不管分开多久,经历过好多事,都是两年前最初相识的模样。只有晓晓这个狗女人一边在半个月前跟我说我们去创业吧大梨!半个月后的现在又跟我说我决定结婚了大梨!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太小孩子了!我要回去继承家业了!

真的,如果我有错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我这脑壳都有点大病的姐妹!求求了!

因为晓晓住的地方离这边蛮久的车程,傍晚时分我和优优出去送她,看到夕阳西下,昔日熟悉的小区(我们在这里租房,优优爸爸在这里买房......),但不得不说风里边有去年秋天的味道。想到过去一起工作的光景...每天这个点下了班,优优骑车、我滑滑板,一路搭着她肩膀乘着风回家...那段时光是自由着且快乐的...

送完晓晓,优优背着手转身边走边和我说:我爸爸问过我最讨厌一天中的什么时候,我觉得是黄昏。

她说读小学的时候黄昏代表着放学,大家都要分散了;上班以后黄昏代表着下班,自己一个人会很孤独;现在的黄昏代表着分别,大家好不容易见面,天黑又要分开了...

优优吧是一个很感性的姑娘,听着她讲话便会不由自主的心疼她...她也超级爱叹气,讲句话就唉,好的也唉,坏的也唉,唉!

如果说每个灵魂都是一个世界,没有窗户,那优优的灵魂,我想称她为倔强的独语者。


——记优优家吉日迁居,愿万事如意。 https://t.cn/RVJk9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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