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卖不动了,“土地财政”该怎么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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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报
10月15日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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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观察报 记者 杜涛
土地出让金下滑是否意味着土地财政正在面临新的变局?
一个县的地方财政正在面临窘境。
该县财政人士介绍,2020年,该县土地出让金收入约为48亿元,但今年估计完成20亿元都很难,周围类似县区的情况也大致相仿。
在该地区,土地出让金收入金额要高于本级收入。受限于土地出让金收入的下滑,该地的“三保”(保基本民生、保工资、保基层政府运转)面临挑战,该财政人士预估,年底的财政缺口可能会达到10亿-20亿元。
财政部9月披露的一组数据显示,地方土地财政正在面临挑战:今年8月,全国土地出让收入5703亿元,同比骤降17.5%,这是2020年2月以来最大的降幅。1-8月,地方政府性基金中的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47110亿元,同比增长12.1%,这一增速相比前7个月的18%明显放缓。
易居研究院智库中心研究总监严跃进对经济观察报表示,地价下降和土地成交面积下降等因素,确实容易对土地收入带来压力。
来自土地出让的收入是地方经济增长的重要支撑。国际评级机构穆迪在10月发布的一份报告中认为,近年来,逾40%的政府性基金收入(主要包括土地出让收入)会用于地方基建项目。而房地产业放缓和土地出让收入趋弱将会抑制地方政府的基建投资支出,也会削弱地方政府对城投公司等地方国企的支持,而地方国企是基建项目的主要投资方。
土地出让金下滑是否意味着土地财政正在面临新的变局?

卖地少了,“三保”面临挑战
上述县级财政人士告诉记者,今年当地非税收入总计约为12亿元,其中纯地收入为9亿元(地方财政中,非税收入一般包括罚没收入和土地出让金收入),按照这一进度,今年土地出让收入达到20亿元都很困难,而在2020年,当地土地出让金收入约为48亿元。
上述地区的土地出让金包括两个方面:一块是直接卖地收入;另一块是耕地指标的交易,一般是欠发达地区的指标和发达地区的指标交易,保持耕地红线不能触碰。该地区的耕地交易指标已经卖了不少,今年的指标很少了,省级土地发展集团已经没有收购土地的指标。
“这个月15日还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发下工资。”上述地方财政人士说,市里现在在各个县市之间拆东墙补西墙,让富裕的县区借钱给发不下来的县区。
其预计,由于今年土地出让收入太少,年底财政缺口可能达到10亿-20亿元,直接影响到三保。
该财政人员算了一笔账:2021年,本级预计可用财力40亿元,汇总支出需求50亿元,财力缺口达10亿元。从月度账本来看,本级市刚性支出3亿元,其中工资性支出每月约2亿元,运转、社保等总计约1亿元。税务部门每月收入大概2亿元左右,仅仅“三保”支出,每月库款缺口1亿元左右,库款运行压力非常大。
其实在4月份,该地就已经判断2021年的土地收入面临挑战,当时土地出售数量只有几块,未雨绸缪,该地连续好几个月从市里借钱,又从平台借调,来回运作。
比如当地一个产业园区,之前财政投入了1亿元财政资金,现在将其报为专项债项目,发行专项债券,并将之前的财政投入替换出来。

土地收入重要在哪?
上述县区的情况具有一定特殊性,据经济观察报了解,截至9月下旬,东部某市2021年土地出让收入同比仅下降不到5%,但鉴于土地收入的重要性,变化依然值得观察。
穆迪上述报告显示,2020年,土地出让收入占中国地方政府总财政收入的29.2%,各地区土地出让收入占总财政收入的比例差异较大,从浙江的52.8%到西藏的3.8%不等。
土地出让金收入在地方财政中的影响并不仅仅限于短期内的收支平衡,同时还影响着地方的债务率等诸多方面。
上述穆迪报告认为,地方政府可能会通过发行地方债来提高对债务融资的依赖,或更依赖于城投公司融资,来寻求基建资金并支持当地经济,如此一来将提高地方政府的直接债务和或有负债水平。若不这样做,当地经济增长则将受到削弱。
一位东部市级财政人士告诉记者,从预算的角度来说,土地出让收入的作用有三个方面:首先是支持城建开发支出的资金来源;其次用于支付政府专项债券利息,这些债券相当比例缺乏收益保证;再次可以调入预算内,用于平衡财力。
对不少地方政府来说,土地出让收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即降低债务率,也就是扩大综合收入,做大分母。
债务率是衡量地方政府债务最重要的指标之一,是年末政府债务余额/政府综合财政实力。所谓地方财政综合财力,也就是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国有资本经营预算以及政府性基金收入。其中一般公共预算依赖于税收的增长,国有资本经营预算额度非常小,以土地出让收入为主的政府性基金预算就非常具备可操作性。
上述市级财政人士告诉记者,因为其所在城市的债务率颇高,去年就将部分2021年的土地指标出让,做大土地出让收入,降低债务率。
上述县级财政人士也认同这一观点,他还认为,除去债务率,还涉及前几年锁定的地方债务偿还问题,他所在的这一级政府,每一年都会从土地收入中拿出资金来偿还债务。“因为土地出让收入的减少,现在没有好的办法弥补,原来准备的很多项目支出,都要进行削减。”

下滑原因
严跃进分析,从原因看,土地出让金收入下滑与房屋销售市场降温有很大的关系。房屋销售降温了,房企资金压力增大,进而拿地意愿偏弱。此外,信贷收紧,房企拿地也会更加谨慎。在过去一年里,监管部门收紧房地产行业融资,开发商降低对规模的追求,转而力保现金流。大幅减少拿地也是房企降负债的重要举措。
进入下半年,全国主要城市一二手房成交同比均呈现较大幅度下滑,亿翰数据显示,9月一线城市新房成交环比下降25%,同比下滑42%;核心二线城市、普通二线城市及三四线城市成交也同比下跌了22%、40%和31%。
穆迪在上述报告中认为,房地产调控措施叠加流动性压力的影响将会抑制土地出让交易。监管部门在过去12个月已经收紧了房地产融资和购房政策,同时,恒大财务危机加大了开发商的流动性压力,这将令房地产市场进一步承压。
10月13日,北京第二批集中供地落幕,推出的43幅宅地成交17幅,累计成交金额513.5亿元,另外26幅起拍总价869亿元的土地因没有企业报名而延期交易。北京之外,已经完成第二批集中供地的上海、杭州、广州、重庆等城市,同样遭遇了房企参与度低、大量流拍等尴尬。
在上述所有因素的共同影响下,现金紧张的开发商越发不愿意购置更多土地,导致一级市场土地交易放缓。
根据中指研究院的数据,第二轮集中供地拍卖成交价较储备成本平均溢价4.6%,显著低于5月份首轮拍卖中14.7%的均值。近52%的土地拍卖被取消、改期或流拍,而首轮拍卖中这一比例仅为6%。在成交的地块中,四分之三的地块以底价出售,没有任何溢价。

地方财政还能做什么?
上述市级财政人员坦言,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土地出让收入的下滑,毕竟房价下行,地价下行,本来想提高单价,现在对单价也有了限制,能做的只能是削减支出预算。
据记者了解,上述地方政府为了增加收入正在着力开展房产、土地税收清理。在前期房产、土地税收清理的基础上,建立完善土地房产税源数据库,督促乡镇街道、开发区根据数据库信息定期展开比对,严格执行激励政策,强化税款入库。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变化,今年大企业的税收缴纳特别多,很多地方的收入形势比较好,是因为企业纳税多,地方的收入增幅和财力增长是税收和土地的双重驱动。但若是地方政府没有特别大的企业支撑,土地又卖得不好,2021年会非常非常难过。”上述县级财政人士表示。

突降暴雨,青岛交警2400余名警力雨中疏堵保畅

中秋假期第二天,青岛降下大雨,给道路安全带来了隐患,青岛交警立即启动恶劣天气应急处置预案,提前对市区低洼易积水路段进行统计并及时向社会公布,交通指挥中心调度各辖区大队做好防汛物资应急准备和勤务部署工作,在一些易积水路段,执勤交警站在积水中提醒过往车辆减速避让慢行。

据介绍,交警部门提前对主城区180处低洼易积水路段进行统计并及时向社会予以公,充分利用诱导屏、高德地图、微信等手段实时发布拥堵信息,引导驾驶员提前绕行积水路段,实时播放车多缓行区域及实时道路交通实际通行情况。结合往年易积水路段严重程度,提前调度相关大队准备应对易积水路段的工作方案,和应急管控调流方案,突出对团岛、栈桥、澳门路等重要区域和道路的管控,在易积水路段设施固定岗位,重点区域周边道路设置巡逻岗位并持续监督落实勤务保持在岗切实加强疏导工作,交通指挥中心提前制定视频巡检投屏方案和视频轮巡方案,实时关注路况变化,对巡逻和巡检中发现的黑龙江路蚌埠路口、孟庄路桥洞、杭州支路、九水东路等积水路段,山东路闽江路路口、兴隆路兴隆一路路口等树木倒伏路段,及时调度警力到现场疏导、联系城管、路政等部门进行处置,通过交通广播、诱导屏、高德地图等将道路情况第一时间对外发布。

据了解,交警部门通过视频巡检、122接警等方式实施关注路面突发警情,对降雨期间发生的共计93起交通事故及车辆故障等影响道路通行的警情情况,第一时间通过信号调控、快处民警电话远程定责、清障车到场拖车、交通广播和诱导屏及时发布路况等措施,最大限度的减少路面通行的不利影响。实时保持同气象台的工作沟通,实时对各大队辖区进行气象预警。4时58分起西陵峡路(西陵峡三路至西陵峡二路)、澳门路(东海西路至惠东路)、澳门路(山东路至清远路)因海浪涌入路面进行临时道路交通管制。对巡逻和巡检中发现的黑龙江路蚌埠路口、青海路普集路路口、孟庄路桥洞、杭州支路、九水东路宾川路路口等积水路段,及时反馈政府相关单位予以处理,同时调度相关大队安排警力到场疏导,确保道路畅通。截至9时20分,市区道路已无积水路段,道路通行正常。

据统计,20日0时至10时,交警122共接报交通事故94起,全市交警共出动警力2413人次,设置岗位693处,出动警车648辆次。期间,19日18时50分,黄岛地区开始降雨,沈海胶州黄岛段、疏港2号线实施限速80通行的管制措施,并发布诱导信息提示安全行驶,其他地区天气、路况正常;23时,黄岛、胶州地区小雨,20日0时,黄岛、胶州地区小雨,即墨、城阳、平度有分散性阵雨,各高速交警大队加强巡逻,诱导屏发布安全提示信息;2时,黄岛部分地区小到中雨、其它地区小雨;3时3分,因黄岛、胶州地区雨势较大,沈海胶州黄岛段、疏港2号线实施交通管制封闭;4时,黄岛、胶州地区中到大雨,环胶州湾地区中雨,其他地区小雨;6时,黄岛、胶州地区中雨,其他地区小雨;6时23分,沈海莱西段、青新城阳至即墨段、龙青高速、威青高速、青银高速限速80;6时28分,辖区雨势减小,沈海(胶州黄岛段)、疏港2号线解除封闭,继续限速80;6时50分,青兰高速因降雨限速80;7时44分,龙青高速暂时封闭收费站;龙青高速暂时封闭,沈海高速(胶州、黄岛、莱西段)、疏港2号线、青新高速(城阳至即墨段)、威青高速、青银高速、青兰高速限速80,其他高速正常开通。

市南交警积极疏导交通,提前排查处置积水路段,辖区西陵峡路出现海水倒灌警情,为确保雨天道路交通安全畅通,预防和减少道路交通事故、保障市民安全出行,隧道中队根据大队部署,迅速在部分路段实施临时管制措施,加强主干道巡逻,及时处理事故。香港西路中队在早晨巡逻当中发现湛山五路积水严重影响交通,立即设置警示标志,将此路段封闭并安排警力提醒经过此处车辆绕。

8时,宁夏路中队雨中巡逻到香港中路时发现一辆因事故损坏无法移动的出租车,民警帮助驾驶员简单修复后帮其推到不防碍交通的位置,得到过路群众好评。

市北交警按照分工提前对接了治安、气象、排水、供电等部门,做好应急处置准备,大队根据应急预案提前准备了防汛物资、车辆和应急装备、应急食品等物资。应急响应启动后,加大警力部署,加强秩序维护,交通事故民警和清障车在规定地点待命,快速处置交通事故,及时清理交通事故和故障车辆,避免和减少因道路交通事故处置不及时而引发道路交通拥堵事件发生。因瞬时降雨量较大,大队发现青海路普集路、山东路延吉路、杭州支路(近港务局西门)、重庆南路鞍山二路、兴隆路兴隆一路等多处路段、点位积水严重,相关中队积极采取两端封控、设置提示标志设施、安排警力提前疏导等办法,引导车辆绕行,避免出现相关险情,中队立即安排执勤民警对该处设置提示标志,并组织民警全力引导过路车辆绕行,避免造成车辆人员险情。

李沧交警全员上岗疏导交通,在跨海大桥引桥巡逻时发现五名群众徒步上桥,及时将他们带离大桥路段。天水路中队指导员王福强在九水武川路口现在齐腰深积水路段疏导交通,为过往车辆做水深标识,半小时处理跨海大桥引桥路段单方事故,迅速恢复交通。

崂山交警为预防和减少因雨天发生道路交通事故、 路面积水造成车辆抛锚拥堵,确保雨天道路交通安全畅通、有序,组织全体民辅警上路,在辖区主要路口、路段,通过设立警示标志、开启警灯引路、设立固定点岗指挥、交通广播即时公布路况提醒提醒过往车辆减速慢行,保持安全车距,注意行车安全,引导车辆绕道行驶。截至发稿,受降雨影响,崂山区松岭路李宅路积水过多,李宅路桃源居东侧水深半米,目前辖区交警已经对李宅路东向西实施管制。

另外,辽阳东路同安路路口、海尔路株洲路路口、S396省道特锐德北门丁字路口处、松岭路海信研发北门车站处、滨海大道北九水地铁站处、松岭路九水东路桥辅导处、S396省道特勤大队处、S396省道崂山十中处、大崂村桥下处积水严重,请有条件的朋友提前绕行以上路段,

山区雨量较大,为确保安全,根据崂山风景区应急预案的要求,决定9月20日对崂山风景区全线关闭,暂停售票及预约,有出行计划的朋友请及时调整出行。

青岛市公安局黄岛分局交警大队及时启动恶劣天气应急预案,全警上路。一中队交警姜磊接到大队命令,清晨不到7点就提前上岗执勤,他发现世纪大道和滨海大道路口附近积水较深,来往车辆不敢前行,已经形成拥堵,他不顾泥泞冰冷,毫不犹豫地站在路中央的积水中,冒着大雨用手势和警哨指挥疏导交通。当司机看到积水在交警的膝盖以下,这才放心驱车前行,该路段很快从拥堵变得畅通。姜磊在积水中这一站,就站了3个多小时,直到上午10点多积水渐渐退去。回到车里,他的衣服、鞋袜已经全部湿透。一名私家车主用手机拍下了“水中交警”的身影,并亲切地称他为西海岸的“标尺哥”。那名车主说:“大过节的,交警不顾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冒着大雨站在积水里,连雨靴都没穿,肯定也是冰凉刺骨,真的让人感动。”另一名亲身经历当时场景的司机也感慨地说:“这名交警站在水里当标尺,不仅让过往车辆放心,更让人动容。”

来源:青岛交警
编辑: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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