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手稿 • 发现中国红》正文一

何晓道何许人也?
此人1963年生人,学历初中。从懂事起,他就卷起裤脚下地了,宁波人叫种田,这小子早早的就是一个种田人。
其实,何晓道真应该“感谢”那场叫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运动。文革从1966月开始,历经十年,期间最举世的一个革命行动,便是“破四旧”,把以后人们想都不敢想的文物,就是但凡有文化的物件,统统“破”成垃圾,烧、砸、灭……文革中,从城市到乡下,很多人家巴不得有人赶紧把那些后人称作古董的东西弄走。文革结束时,宁波和上海的城里,满地摊都是后来真叫价值连城的“地摊货”。不值钱,一张齐白石的画两块钱,一个雍正大瓶子三块钱……这小子正赶上这种光景,不知哪根筋搭牢,种着田锄着地的赤脚佬就放下锄头,一门心思去乡下淘古董。乡下最多的是什么?古建、家具。那时没有宜家那种看上去光鲜却可以随手扔的简易东西,乡下的屋子、家具、瓶瓶罐罐的东西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这小子在县城割上几块玻璃,就可以在哪个山岙换来几扇明清的镂花木格子门窗;拖拉机运下去几张烤漆的新式折叠桌,能运回来张乾隆年间的案几、八仙桌;还有红妆,那些裹小脚的老太太都想把它扫地出门……这小子收,便宜啊,收,什么都想收。其实乡下人不清楚这些东西日后的情形,他也懵懵懂懂,可他骨子里就迷这些东西,走村窜巷收“破烂”成了他的职业。这个职业是要钱的,他没钱。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倒腾。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别人还不知道倒腾的时候,他倒腾。他把用各种方式换来的东西,好的留下,差的(当时认为差的东西,现在你根本买不起)拿到地摊,卖。卖完了,再从地摊淘回来好的,收起来,剩些钱,再去乡下淘啊换啊。就这样,换着,淘着,卖着,钱就滚起来了。滚起来的钱,他都是再投入,接着循环,悄悄眯眯,在中国最东面的海边一个小到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渔村里,循环到有了一座惊世骇俗的民间艺术博物馆。其中,就有相当完整的“十里红妆”遗存。
亚妮是在2000年初夏走进大佳何的,天已经有点热了。
大佳何离宁波城大约60公里。这里依山傍海,村民虽不富裕,但自有“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自足。就说建筑,一眼望去,古老原始的风貌几乎没改,踏实宽绰地稳在那里。当时大佳何的建筑外表,大多是宁波传统的白墙黑瓦石头底座、砖瓦飞檐(屋角上通常镶嵌青花瓷盆)木雕门窗,里面是榫卯的木梁。老底子,都是一栋宅屋一户人家,几代人住在一起,讲究几世同堂。文革之后,不,确切地说是“土改”(可以自己查一查什么是土改)以后,打地主分田地,那些大宅院里的屋子,连同田地什么,被分到贫下中农手里,再也没有一家独占的气势。宅院的道地(天井)里从此热闹起来,各家各户架起的竹晾竿前,瞭衣的女人叽叽喳喳,挑水的男人哗哗地往放在道地里的自家大水缸倒水,张三李四的孩子们窜来窜去,总体看起来,要比单家独户好,人丁兴旺啊……
村里年长的大多不识字,但管理极其有序、有效。很多事,村长说了不算,族长有权。就说老屋,不许拆,几百年的规矩,因为那是祖宗的东西。所以不管什么运动,赤脚的一帮人,就住在吴冠中笔下才有的那种清丽精美的的明清民居里。但你画是画,我住是住。里面摆放着打谷的、犁地的、榨油的、锄田的各种农具,墙上锈迹斑斑的大钉子上挂着蓑衣、鱼鲞或生活的东西,门窗雕饰着花卉、动物、诗文,都被烟火熏得黑不溜秋的,根本没人在意。在这里,你不能把这些称作艺术,人家在里面过日脚(日子),什么都是拿来用的,你小心翼翼地摸着,酸不拉叽地说些什么,人家的眼神:有病啊。
亚妮瞧着那个嵌在屋角上的青花大瓷盆,问挑水路过的男人,什么年代的东西,人家头都不回,随口一句:“乾隆年的。” 那神情好像是,昨天捡的。
按指点,亚妮走进一个宅院。
“找晓道啊?” 院落的正面墙上供奉着财神,案几上有一只铜的香炉,一捧块燃尽的土香缭绕着青烟,一对刚刚换上的红烛火焰很旺。财神面前一张八仙桌围坐着五、六个农妇纳着鞋底闲聊、其中一个指指前面,“晓道啊,在哑巴屋里。”
前面屋檐下,仨俩老太摇着芭蕉扇乘凉,其中一个指向门外:“找哑巴去。”
找哑巴?何晓道是哑巴?(待续)

大佳何村

[星星]吼吼先生创意融合料理丨李沧区金水路绿城喜来登对面丨70
可以说是我这种肉食动物的天堂了[偷乐]你们爱吃肉么?
德国大肘子感觉比我脸大是有了,整个的就是给你看看,拍完照就会帮忙切开[偷笑]外面一层皮烤的焦焦的,吃起来味道很香也不会觉得腻,里面肉还是很嫩的,肥瘦都有,喜欢吃连着骨头呢快地方的[可爱]火焰肋排撒的是酒,烧完了之后会有股酒香味,这个不会酒驾,放心就好了[笑cry]牛排做的很嫩,酒香味加上酱汁味,好吃好吃[色]这个地方适合人多来,可以吃好多种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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