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论语·阳货第十七》

【译】孔子说，我想不再说话了。子贡说，老师如果不说话，那么我们学生要传述什么呢？孔子说，天说了什么呀？四季照样在运行，万物照样在生长。天说了什么呀？

一个人他如果真诚从内而发，确实可以找到人性应该怎么走的一些引导，这也是我们一直强调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孔子如果说你们非听我的话，非念《论语》不可，那孔子就太执着了，孔子之后有很多人也一样。

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论语·阳货第十七》

【译】孔子说，我想不再说话了。子贡说，老师如果不说话，那么我们学生要传述什么呢？孔子说，天说了什么呀？四季照样在运行，万物照样在生长。天说了什么呀？

一个人他如果真诚从内而发，确实可以找到人性应该怎么走的一些引导，这也是我们一直强调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孔子如果说你们非听我的话，非念《论语》不可，那孔子就太执着了，孔子之后有很多人也一样。

从前，我以为自己是不会老的

从前，我以为自己是不会老的，因为我不喜欢老。
从前，我以为年岁愈大愈精于浪漫，年轻时是不懂的呀。
从前，我羡慕花白头发，全部银白那是美极了。
而今，予欲无言。
我惯于观照命运，体谅它的用心。
构成一幕幸福是很难的，我愿作命运之神的好观众。
弟弟、哥哥、叔叔、伯伯、爷爷、公公，我是被这样地称呼过来的，每进一格就退不回来了。

罗曼蒂克是纯属于青春的，但青春是不自觉的。
青春者弗以为自己从幼小来，向衰老去，以为就这样永久青春下去。
听人说:要珍惜韶光，怎么个珍惜法呢——所以，多少人是误过青春期的糊里糊涂，不能算罗曼蒂克。
于是，倒是聪明的中年人，捉住了青春的尾巴，孔雀开屏了几次，然后，拉倒算数。
我想，老死的孔雀一定也想写回忆录的吧，至少是一本薄薄的《我的历届开屏大事记要》。

——《木心遗稿》卷二 P506-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