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的街头巷尾：沿街叫卖的小贩】翟鸿起

在旧时代的街巷中，尚有专门收购废旧物品和文玩字画的行当。前一种称之为“打鼓儿的”，后一种称之为收细货的。

打鼓的

这种营生给人们的印象很不好，专门从穷人身上抠钱。他们肩挑两个竹筐，各用四根绳拴在扁担上，行话叫作吃“八根绳的”。左手拿一个蒙着猪皮、直径一寸多的小鼓，右手执一根六七寸长的藤条，头上缠一个小锤头，敲打着小鼓沿街收购旧物。从不吆喝，人们听见小鼓的声音，便知道“打鼓的”来了。他们收买的旧物，给价特别低。有的户家境困难，入不抵出，不得不把家里的用物卖掉，遇到那狠心的打鼓的，他知道你等钱用，便借机捞一把，给价没法再低了。

据说这个行当结成团伙，在茶馆、酒肆里聚会，互通情况。哪条胡同哪家有什么东西，给过多少钱，几方的情况一沟通，差不多都知道了。如有一户要卖旧大衣，打鼓的某甲给10元，物主嫌低，舍不得出手，总想再见几个买主，好多卖几个钱。而这些打鼓的聚会以后，某乙又到卖大衣那家门口，卖主拿出大衣，某乙只给8元，而且越来价越低。再过一两天，某甲又来了，而这次他只给9元，卖主只好忍痛卖掉。某甲还幸灾乐祸：“谁让你那天10块钱不卖给我？”

50年代初，这些打鼓的当中，有的入了国营信托商店，他们眼力实在令人吃惊。在珠市口一家信托商店，我见到一位收购员收货，此人40余岁，看着面相好眼熟。当时亲眼看他收了几件东西，其眼力确实厉害。

一件是鱼网。他拿在手中掂了掂，提住纲绳，用右手一捋，说：“这个网没血过吧？”事后经人说我才明白，鱼网织成后，须用猪血浸泡，否则鱼不上网。

另一件是绣花软缎被面。他双手抖开后，冲灯光照了照，说：“您的被面是用过的。”卖主说：“这被面是新的，没用过。”那位收购员说：“不能。”他又抖开被面，说：“您看，这儿的针眼还看得清清楚楚。”

最使人惊讶的是收一顶水獭帽子。他托在手中，前后一看，用右手顺毛一捋，忽然他在帽子前面猛地吹了两口气，将帽子放在桌上，对卖主说：“您这顶帽子是领子改的。”

这几样东西根本不是一类，而那个收购员对业务是那么在行，足见其经验丰富之极。我又看了看那位收购员，突然想起他原来就是我幼时在西单一带常见到的一个打鼓的小伙子。

#春明旧俗#

生活中，最使人疲惫的往往不是道路的遥远，而是心中的郁闷；最使人痛苦的往往不是生活的不幸，而是希望的破灭；最使人颓废的往往不是前途的坎坷，而是自信的丧失；最使人绝望的往往不是挫折的打击，而是心灵的死亡。所以我们要有自己的梦想，让梦想的星光指引着我们走出落漠，走出惆怅，带着我们走进自己的理想保持乐观积极的情绪，逆着阳光，一路向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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