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简介】

悲欢离合,荣辱兴亡,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梨园弟子,优孟衣冠,惟妙惟肖,活灵活现,这里有情感的迸发,有深情的投入,这里是红太阳话剧社。话剧《长春树》曾获省级奖项,社团被评为“安徽省十大优秀社团”“全国大学生百佳社团”,红太阳话剧社成立于1998年“丰富大学生生活,展示大学风采”为宗旨先后多次在我院团委的领导下举办专场演出。

你是否也对话剧感兴趣,你是否也想表现优秀的自己,那就来红太阳话剧社吧,这里将会为你提供舞台,让你展现自己,让你的大学生活多姿多彩。

#微博故事# 2019年6月30日早6点52分,在兴隆山第二次打卡。昨天下午下雨,以为今天登山的计划要泡汤,好在老天成全。山中凉爽,空气湿润,只是没有了昨晨鸟儿的欢歌,满耳都是蟋蟀刻意低调的脆音,绿色浓郁,“一年只一季,雨后便成秋”,海南的夏天绝不是单调的热辣。遇到五个人,都是喜欢晨练的,当地老人穿着拖鞋在山路上飞奔,健康长寿似乎在这里是常态。下山准备买街口长春人经营的早餐,早晨发现街边的牌匾赫然写着:吉林烧烤! https://t.cn/R2WxmmD

【我有一匹马】
  我们通过诗文告诉孩子们国土广阔之美,文章渊深之美,还有人生的刚健之美、善良之美和朴素之美,我觉得这可以是一个持久的话题。在中国行走,放眼高天厚土,万壑群山,我们不能对之无视、无感,不能放弃从中汲取善的力量。
  今年大年初一早上,窗外雪片飞舞。在我们赤峰这个地方,好几个冬天没下雪了。大街上,人们拜过年还补充一句:下雪了,彼此咧嘴笑。小雪花不止于降落,它们在风中像小蜜蜂一样左右乱钻,最喜欢钻进人的脖子里暖和一下。
  这一天是我妈乌云高娃的生日。新中国成立前她就参加革命了,那时她十四岁,如今八十四岁。我妈戴上纸王冠,吹灭生日蜡烛,双手捂着脸,流下眼泪。
  雪越下越大,我爸那顺德力格尔看着窗外,说:“这时候我们到塔湾了。”他的话很奥妙,像电影独白——“这时候”说的是1948年2月,即七十一年前。这个时间概念包括辽沈战役。“这时候”他是内蒙古骑兵二师的战士。在沈阳西北角的塔湾,他们连接到进攻命令,士兵们扔掉多余的东西,这是要拼命了。我爸脚伤不能行走,连长罗宝把他扶到马车上,给他一百发步枪子弹。说到这,我爸瞪大眼睛,“一百发子弹,从来没发过这么多子弹,这仗不知道多残酷呢。”他眼看着连队全体上马,举刀,隐没在炮火里。作为孤独的伤员,他准备打光所有子弹,死在这里。
  我军胜利了。在战场上,士兵用耳朵判断胜负——枪炮声渐弱,周遭宁静,硝烟在雪地上渐渐变淡。我爸今年九十一岁,头发茂密高耸,鼻管挺直。他透过玻璃窗往东看,东边是我姐塔娜住的小区以及他想象中更远处的沈阳塔湾。
  这里是阳光小区,我和父母住在这里,我媳妇在沈阳照顾她母亲。我们仨聊天,我说四五十年前的事,他们在说六七十年前的事。而竟日开着的电视机,在播报当下的新闻,比如港珠澳大桥是世界最长的跨海大桥。这场景像话剧,我们轮流上场,讲述时光的往事。时光在某一瞬间重新组合时,平淡的生活会变得庄重起来,你成了历史的讲述人。
  父母老了,越来越想念自己的故乡。我不敢带他们外出旅行,我的任务是访问他们的故乡,带回照片和见闻跟他们分享。去年春天,我拜访我妈的出生地——巴林右旗白音他拉乡宝木图村,这里也是著名诗人巴·布林贝赫的故里。村书记孟克白音带我看过我母亲出生的院落,面积二十亩许,当年是她祖父平乐爷爷的宅院。孟克白音说,有人想租这个地方办企业,村里没同意,建成了养老院,叫平乐养老院。我妈听到后十分高兴。她说平乐爷爷一定赞成。她有五十多年没听过这个院子的消息了。今年1月,我到科左后旗的胡四台村探望病中的堂兄朝克巴特尔。这里是我爸的出生地。回来,我跟我爸说“经过胡四台全体村民的不懈努力,把你老家给建设没了。”我告诉他“你经常回忆的白茫茫的沙坨子没了,现在除了玉米地就是林地,没空地。狼和狐狸也没了,胡四台村五里外就是高速路。现在,你们村跟朝鲁吐镇连上了。”
  “咋回事?”他问。
  “房子和房子连在一起,变成一个大镇了。”
  他表情变化有如云影从草地上滑过,那是几十年的光阴倏尔而逝。
  我去过一些地方并在那里跑过步,算一下,大概有国内的一百八十八个市县区。我喜欢顺着江水流淌的方向在江边跑步,水快则快跑,水慢就慢点跑。按规律办事。汉江流域的汉中、安康、襄阳和武汉的江边都留下过我的足迹。在汉中的江边,两只朱鹮一前一后从我头顶飞过,它们通体橘红兼带粉色,翅膀和尾羽舞动流苏。朱鹮知道我们这些名为人类的人轻易见不到它们,故不高飞,并慢飞。我想如果我是古代人此刻一定纳头便拜,但那会少看好几眼啊。我看朱鹮融入天际,而它在天空俯瞰到什么呢?明代修造的梯田里长满金黄的稻子,稻子们此刻正隐藏在柔纱一般的白雾当中。在安康的江边,往左手看,莽莽苍苍的大山是秦岭;往右手看,莽莽苍苍的群峰是巴山。巴山秦岭终日对视竟千万年,由此雄浑。我在广州的珠江边上夜跑,被搅碎的灯光在江流里神秘眨眼。江边有卖水果的摊子,情侣们倚着栏杆相互对视。
  我把这些见闻讲给父母听,我爸说“嗨,咱们国家大啊。”我妈说“咱们国家好。国家不好,大有啥用?”在谈吐上,我妈每每显出比我爸水平高一些。我爸想半天,说“嗨,就是。”他们说的好是安宁,虽不能囊括当今中国全部的强大,但身为百姓,生于斯土,所求者不过斯民安宁。
  中国太大了,走也走不完。我坐车穿越大兴安岭,从车窗看到在森林里摘蘑菇的人,脚穿令人羡慕的高腰红雨靴,左胳膊挎衬蓝布里子的柳条筐。我想下车变成他,从此生活在大兴安岭。有一位诗人说他喜欢抱树,我也是,虽然不会写诗。我见到那些粗壮带红色鳞片的松树,见到长着大眼睛的杨树,就想上前拥抱并跟它们贴一贴脸。
  我退休后,母校赤峰学院请我去当特聘教授。当年我是赤峰学院前身的前身赤峰师范学校1977年入学的中专生。那时候学校只有两百多个学生。现在它成为有二十三个学院、一万多学生的全日制本科院校。学院与我商议为学生们开什么课,我说讲什么都不过是一个切入口,我们需要给孩子们阐述美。美不软弱,更不虚无,我们通过诗文告诉孩子们国土广阔之美,文章渊深之美,还有人生的刚健之美、善良之美和朴素之美,我觉得这可以是一个持久的话题。在中国行走,放眼高天厚土,万壑群山,我们不能对之无视、无感,不能放弃从中汲取善的力量。
  6月上旬,查娜花(芍药花)在牧区开放。雪白的、茶碗大的查娜花像天上的星星收拢翅膀留在草原过夜,忘记回家。七十三岁的牧民班波若指着窗外的山坡对我说,“这么好的花开了,我们的孩子却看不到。城里多了一个大学生,牧区就少一个年轻人。这么辽阔的草原,以后留给谁呢?”说着,他用掌根抹脸上的眼泪。我什么都说不出,屋子里静得像能听到泪水流淌的声音。我听到我的眼泪落在采访本上。牧民们多爱自己的家园啊!他们爱小满时分从南方飞回的小黄鸟,爱芒种时分飞回的小蓝鸟,证明他们的家园美好,小鸟都抢着飞回来。他们忌讳往河水和火里扔脏东西,他们转移蒙古包、拔掉系绳索的木桩时,把留在地上的洞填土踩实,以期明年长出青草。
  我在翁牛特旗海拉苏镇采访。镇政府食堂的女厨师给我端来一盘馅饼,说这是她哥哥用野芹菜汁泡软羊肉干和的馅,她烙的饼。“你哥哥怎么来的?”“骑马,三十多里路呢。”
  我到巴林右旗和阿鲁科尔沁旗采访。几位牧民为我一个人举办赛马,七匹骏马在细雨中哒哒跑远变成小黑点,又从小黑点哒哒跑来变成骏马,好几圈。我心想快结束吧,感觉愧对马。有一个镇的干部们带家属在美丽的罕山脚下为我举办蒙古语的诗歌朗诵会。有一个村为我办过篝火晚会。从四面八方骑马骑摩托车来到的牧民们,大人孩子,一个一个从我身边走过,借篝火的光亮看我长什么样。我实在忍不住,躲到远处的老榆树的阴影里痛哭不已。是的,我在接过馅饼、听他们朗诵、看到细雨里的奔马时都流下了眼泪。这时候,所谓深入生活,实为生活深入到你心里。像山坡吹来的风、像瓢泼大雨那样抱住你,冲刷你身心的污垢。你会像蒙古黄榆一样坚韧,脸上有牧民那样纯朴的笑。
  几天前,我给我爸放了一段《骑兵进行曲》。
  我爸说,“嗨,我们这些骑兵,其实只有一匹马,一杆枪,一把哈尔滨生产的战刀。我们呐,1948年冬天围困长春,身上就穿一件单衣服,白土布用黄炸药染的。我们那时候,除了人厉害,别的啥都不厉害。”
  我爸总结得多好——“除了人厉害,别的啥都不厉害。”我爸就属于那个时代的人。他念念不忘的,是他的老家胡四台村和他的战马——“夏日拉咩饶”——带一点杂色的白马。1949年10月1日,我爸是开国大典受阅部队之一——内蒙古骑兵白马团方阵的受阅士兵,那年他二十一岁。
  近来我脑子里一直有一个东西嗡嗡响,它叫《诺恩吉雅》。这是一首蒙古族民歌的名字,也是一位蒙古族女人的名字。这首流传百年的民歌与《嘎达梅林》堪称双璧,俱为瑰宝。赤峰市正在筹划创作交响曲《诺恩吉雅》,由赤峰交响乐团演出,我来准备文学脚本。我查阅一些资料,把这首曲子听了上百遍。越听越觉得这不只是一个姑娘出嫁的故事,是思乡,是依恋父母,是河流与大地。歌者可以在歌声中放入所有美好的怀念。我发现,诺恩吉雅其实也是我,我或我们,同样爱着家乡,爱父母,爱草原上的万物。
  下面我要说一说我的马。我有一匹马,这匹鬃发飞扬的蒙古马此刻正在贡格尔草原上吃草或奔跑。去年8月,我的散文集《流水似的走马》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赤峰市委宣传部专门召开现场直播的表彰会,对我褒奖。面对直播镜头,我一时慌乱,不知从何说起,只想大哭。我在答谢词中说:“我是西拉沐沦河岸边的一株小草,是旭日的光线把小草的影子拉得很长,使它像一棵树。”会上,赤峰市委、市政府授予我“赤峰市百柳文学特别奖”并奖励我一匹克什克腾旗的铁蹄马。后来我看直播的视频,发现我长相开始像马了,窄长脸,眼神机警而有野性。对我来说,马是更好的归宿。作为马,我已没有追风的神勇,我是草原上温驯的老马,低着头,驮着我爸我妈和我的文化使命,慢慢往前走。可庆幸者,这里有让马喜欢的草,风和流水,这里是我可爱的、飞速发展的故乡。这里是我的祖国。(作者为辽宁省作协副主席)
  鲍尔吉·原野
  转自 《人民日报》


发布     👍 0 举报 写留言 🖊   
✋热门推荐
  • 那時你一副 Lemtosh我一副Arnel,為的只希望能夠跟得上Johnny Depp 的造型、成為潮流界的一分子。大约不到3分钟,能捕捉到潜藏于鼠尾草之下的三
  • 如果这是罪,尸山血海,滔天大罪,皆由我一人承担,如果要我陪葬,我愿与此浊世共焚。如果这是罪,尸山血海,滔天大罪,皆由我一人承担,如果要我陪葬,我愿与此浊世共焚!
  • )就是红贝贝的涩琪和seventeen的尹净汉比较戳我其他一律还是遵循一直以来的“哪个火到我面前了我看哪个”原则(最后夹带私货:日月szd)#2PM[超话]#[
  • #严浩翔[超话]##严浩翔 虎年浩运万象新# fh汇总 知/乎裙指路 魔/饭生教程 今日作业mfs已同步更新,大家要积极完成喔,也要积极将小K的wb扩散出
  • #阳光信用[超话]##阳光信用# 青春恰时来 我与我的国同在 筑梦路上不言败 未来有我更精彩 青春恰时来 我与世界同在 腾飞的中国大舞台 聚焦我们Z一代 用青春
  • 听说头戴式>入耳式> 平头美食博主重操旧业 这回谨言慎行(端带汤的东西有后遗症了都)昨天饭食:花甲粉 双皮奶(蜜豆的很好吃给我冲)今天饭食:早饭包包
  • 父亲尔光,是香港电影制片人及导演;母亲红薇,是当年红遍上海滩的电影演员。父亲尔光,是香港电影制片人及导演;母亲红薇,是当年红遍上海滩的电影演员。
  • #方艺潭[超话]##0325MASHIHO生日快乐# 『220324 成员官推更新』 우리 시호형 생일 축하해요♥️ 항상 멋쟁이 항상 훈남 세상 모
  • 好爱肉松好爱拿铁好爱醇香浓郁的黑咖好爱炸鸡不喜甜甜奶茶植物奶油的视频看了之后 能控制对芝士奶盖的欲望了 就很想自己买一个打发器来打奶油抹茶司康真的好苦啊 吃下去
  • 同时统一还真的找了1000名的消费者进行参观,但是当爆出它所谓的老坛酸菜的坛子又干净又整齐的时候,人们对它的行为也就更加的难以理解了。这也给人们的购买欲望造成了
  • 要做的事是永远干不完的……就像有了孩子,做了父母,职责就永不会消失。#见证雪域强军#(龙俊、李兴阳、梁安木)来大姨妈的这个星期,我再也熬不动夜了,每天12点之前
  • (记者:吴杰)【北苑街道开展“爱护小区公共环境 争做社区文明居民”创城创卫宣传】7月28日,新华区北苑街道针对高空抛物、堆积杂物堵塞消防通道等现象,结合“三创四
  • 关于战战的图片我都分门别类归纳整理好,战微博、战商务、战影视、战舞台、战手绘、战早期、战衣橱、战数据、战评论、战综艺、战锁屏、战杂志、战表情包…诸如此类详之又详
  • 成长当中的医药表现比较好,但这很难说就反转了,每次疫情重燃都会炒作一番,但很难有持续性。不过香港市场的流动性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所以多半还会有一定的波折。
  • 2.请客吃饭相当于分享,被请的人吃完就会忘记了,也不会领情,除非你请的是他从没有吃过的豪华大餐,怎么才能在交往中让对方接受并记住你的人情,那就是送礼物,因为对方
  • 突然就很想分享这些图片,微博作为我的吐槽树洞也要变成我的情绪收藏箱图一是8号拍的当时因为吃饭时身后一群高考完的孩子而情绪低落,回来后还是抑郁寡欢,即使11点半了
  • 这两句诗所创造的意境仍然是“静”的,表面看来,是写了诗人与敬亭山相对而视,脉脉含情。“尽”、“闲”两个字,把读者引入一个静的境界:仿佛是在一群山鸟的喧闹声消除之
  • 这些改名字的明星,个个在自我欺骗有大师说:“钱枫”这个名字叫起来顺口,但他的事业、健康等,也会“如风一般被带走”所以并不好。没想到,钱枫竟然以为是自己的名字出了
  • #蒜香培根奶油意面#蔬菜多多的番茄肉酱意面!准备:西芹四五条,胡萝卜一根,洋葱半个,牛肉末一磅,Rao's marinara sauce1.
  • 余先生表示,“客改运”情况或许还能勉强理解,但该车辆交强险疑似缺失的问题使他决定曝光这件事,“我觉得货拉拉平台每天有成千上万辆汽车在运行,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