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院
老妈说，当年她跟老爸因为要上班，就把7个月大的我送到了姥姥姥爷家，其实早年的记忆不知道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老人们时常说到，那个小院，便在我的心里脑里扎了根。
根据老妈的话说，我是四五岁，快上学了的时候被接走到四川的，说我一路上哭闹不愿离开……
我的记忆中，小学的那么些年，我会时常给姥姥姥爷写信（今年过年回去，发现信在老妈抽屉里，字迹工整内容稚气，却满满都是对姥姥姥爷的思念），那些年，会经常做梦梦到又回到了姥爷姥姥家的村子、院子：村子里有一个放羊的老头（老头有点傻，小孩们都爱围着他念一串顺口溜嘲弄他一会，我那时候还特别正义的不让那群熊孩子捉弄人……）村里有个大坑……村里有片树林子（姥爷夏天的晚上，或者下了雨后第二天会带着我去抓老猴）……小院以前还有大猪圈，我的玩具老掉进去，厕所也在猪圈边上，特别怕上厕所被猪拱到屁股……院子里还有香椿树，每年姥爷都会爬到房顶上给我摘香椿，姥姥就会做香椿炒鸡蛋……院里还有枣树，夏天，姥爷会帮我在树上捆吊床，我可以在上面荡一天……后来大树都给刨了，只留了一个香椿……那时候觉得姥姥姥爷家的衣柜好大呀，我可以躺进去，以至于小时候捉迷藏藏进去后我真的在里面睡了一觉都没被找着……
姥姥的太极剑耍的特别棒，腰鼓也打得好，后来一次回去，姥姥还专门把她的宝剑展示给我看，可是我却从来没看过姥姥舞剑……经常听到我姥姥的闺女女婿们说老太太是个特别严厉的老太太，规矩多，爱干净，爱清静……确实，记忆中，姥姥很少笑，大家都很敬畏她，姥姥总是一脸严肃的收拾着屋子，姥姥特别爱收拾，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整整齐齐，井井有条，姥姥经常要求我要有姑娘的样子，要会听话，能听懂话。大家都很敬畏她，老太太谁家的孩子都不带，却愿意从小带着我，老妈说，我从小就特别懂事，长得又乖，姥姥特别喜欢我，一直夸我懂事，据说特别宠爱我（据我对老太太的了解，她绝不会宠我，但是，她肯定特别爱我）。姥姥姥爷在我10岁的时候来过四川看我们，在我生日的时候用钱串了一个花篮，一个“寿”字（可惜被当年不懂事的我拆下来给花了）……后来初中了，到了大头贴年代，我就把我的大头贴跟信一起寄给姥姥，据说姥姥收到大头贴后就贴在了座机上，每次我打电话，她就看着大头贴，还一个劲说，丹丹真好看，就像电视里的大长今一样漂亮……后来回去，确实看到我的大头贴在座机上贴着都泛了黄……墙上的老相框里也满满的都是我妈每年寄回去的我们的照片……总以为她们会永远陪着我们，但事实是，他们总会离去……
最后一次见姥姥，是大一……接到老妈的电话说姥姥身体不好，情况不乐观，我记得当时学校管的特别严，我在校长办公室哭了半个小时，终于给我批了五一的假，我拿着生活费买了好多坚果带回去，想念，忐忑，害怕，百感交集，我怕我心心念念的姥姥一下就没了。还是那个熟悉的院子，却没有在门口迎接我的姥姥……走进屋，姥姥躺在床上，头发全白了，说话有点费劲，（回去之前老妈就说，这次姥姥是肺上不好，好像是肺衰竭……）姥姥看见我回去了，特别开心，本来啥胃口也没有，却吃了很多我带回去的坚果，据说当时已经很久没有下地了，却坐了起来，晚上吃饭的时候还下地走到桌子边上跟我们一起坐着吃，我记得那晚姥姥吃了一大碗玉米糊糊，姥爷跟舅舅在一边说：看，丹丹回来了，你姥姥精神头都不一样，过几天病就该全好了……天真的我居然信以为真……假期结束，姥爷骑着电三轮驮着我把我送到了村口……回到学校后的那个冬天接到了姥姥去世的消息……那晚，我一个人在操场坐了很久很久……
记忆中的姥爷永远是笑呵呵的……无论啥时候，姥爷都是笑呵呵的，姥姥怎么凶他，他都是笑呵呵的，我看到姥姥姥爷年轻的照片，天呀，我姥姥也太美了吧，姥爷长得超级帅～小时候过几年爸妈就会带我回去一趟，无论多晚到村里，每次一进小院就能听到姥爷爽朗的笑声，每次我都一窜就跑过去，扑到姥爷怀里不撒手……姥爷有满满一口的假牙，他最喜欢把假牙吐出来给我们看，一吐出假牙他整个嘴都瘪瘪了，哈哈哈～我们这群孩子就会哈哈哈大笑……我记忆中（也可能是大人们告诉我的）小时候的夏天，姥爷在院子里睡大觉，张着大嘴打呼噜，我在一边玩沙子，我嫌他太吵了，就把沙子都填到我姥爷嘴里了，现在回想，都觉得当时姥爷肯定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姥爷永远是笑呵呵，从来不训我。每次离开姥爷回四川，姥爷都会给我讲“张糊弄”的故事，特别好笑，谁讲都没有姥爷讲出来有意思，现在，故事情节我却也记不太清楚了……
四五岁离开后，记忆中没有弟弟的时候回去过一次、弟弟一岁左右回去了一次，弟弟中学的时候回去了一次、我上大一回去了一次（那次过后，姥姥就去世了……）
结婚那年带老纪回去了一次，这一次，姥爷明显老了太多太多，步履蹒跚，我们在院子里闹着，他就坐在凳子上笑着看着……
去年夏天回去了一次，这一次，再也没有姥爷爽朗的笑声迎接我了。姥爷脑溢血瘫痪了，说不出话，只有右边身体勉强能动……我走到他床前，曾经的姥爷胖嘟嘟的，我一度开玩笑让他少吃点，现在躺在床上的姥爷，瘦了一大半……难受……心疼……可我不敢表现出来。老爷子看我回来了，使劲抓着我的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我攥着姥爷的手，抚摸着，看着，说着：姥爷，我是谁啊，还认得吧……我是丹丹啊，我带想想来看你了，你看，这是想想啊……姥爷使劲点着头……您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只是说不出来……这个夏天，姥爷精神不错，有时间会推着轮椅带姥爷到楼下转转，我还在大姨和老妈的帮助下给姥爷洗了个头，姥爷可以不靠胃管能自己吃点喝点了……
今年过年我选择了回河北，大家都很清楚日子有限……这一次，在舅舅、大姨和老妈的帮助下最后给姥爷洗了一次头，这竟是最后一次再见姥爷……
今天一早，老爸打电话说老妈告诉他，姥爷去世了。我默默的坐着，没有那么悲伤，也没有哭，就很淡定的说知道了。我给老妈编辑了信息，又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老妈，我只能给她时间……
下午13:17，我收到了妈妈的信息，告知我姥爷于今早8点过去世了。我只能安慰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过悲伤，这一刻我心里想的是，这也是一种解脱吧，您那么善良，一定可以去天堂，那里，没有痛苦。
下午三点过弟弟打电话来，跟我说姥爷去世的事……我说我知道了，这一刻，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就这么不听话的使劲往外蹦……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了您离开我们的事实，可是，谁又能那么容易舍得下、放得开……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让我打电话过去，因为，这时候最怕听到亲人关心的声音，这样内心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就会崩溃决堤……
姥爷，这么多年了，我知道您肯定也特别想念我姥姥的唠叨……您一路走好……一路走好……
您永远是我心中最可爱的太阳，每每想起您，总是会觉得暖洋洋，我们一定会更好的生活，继承您的快乐并且更加幸福的生活下去……
我深爱的小院……我会回去看您们的。
未来的未来，我们还会面临很多次离别……希望我们再一次面临时能笑颜相待，能回想往事，都是开心的画面，拥有的回忆都是快乐，就不会不甘……
老妈说，当年她跟老爸因为要上班，就把7个月大的我送到了姥姥姥爷家，其实早年的记忆不知道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老人们时常说到，那个小院，便在我的心里脑里扎了根。
根据老妈的话说，我是四五岁，快上学了的时候被接走到四川的，说我一路上哭闹不愿离开……
我的记忆中，小学的那么些年，我会时常给姥姥姥爷写信（今年过年回去，发现信在老妈抽屉里，字迹工整内容稚气，却满满都是对姥姥姥爷的思念），那些年，会经常做梦梦到又回到了姥爷姥姥家的村子、院子：村子里有一个放羊的老头（老头有点傻，小孩们都爱围着他念一串顺口溜嘲弄他一会，我那时候还特别正义的不让那群熊孩子捉弄人……）村里有个大坑……村里有片树林子（姥爷夏天的晚上，或者下了雨后第二天会带着我去抓老猴）……小院以前还有大猪圈，我的玩具老掉进去，厕所也在猪圈边上，特别怕上厕所被猪拱到屁股……院子里还有香椿树，每年姥爷都会爬到房顶上给我摘香椿，姥姥就会做香椿炒鸡蛋……院里还有枣树，夏天，姥爷会帮我在树上捆吊床，我可以在上面荡一天……后来大树都给刨了，只留了一个香椿……那时候觉得姥姥姥爷家的衣柜好大呀，我可以躺进去，以至于小时候捉迷藏藏进去后我真的在里面睡了一觉都没被找着……
姥姥的太极剑耍的特别棒，腰鼓也打得好，后来一次回去，姥姥还专门把她的宝剑展示给我看，可是我却从来没看过姥姥舞剑……经常听到我姥姥的闺女女婿们说老太太是个特别严厉的老太太，规矩多，爱干净，爱清静……确实，记忆中，姥姥很少笑，大家都很敬畏她，姥姥总是一脸严肃的收拾着屋子，姥姥特别爱收拾，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整整齐齐，井井有条，姥姥经常要求我要有姑娘的样子，要会听话，能听懂话。大家都很敬畏她，老太太谁家的孩子都不带，却愿意从小带着我，老妈说，我从小就特别懂事，长得又乖，姥姥特别喜欢我，一直夸我懂事，据说特别宠爱我（据我对老太太的了解，她绝不会宠我，但是，她肯定特别爱我）。姥姥姥爷在我10岁的时候来过四川看我们，在我生日的时候用钱串了一个花篮，一个“寿”字（可惜被当年不懂事的我拆下来给花了）……后来初中了，到了大头贴年代，我就把我的大头贴跟信一起寄给姥姥，据说姥姥收到大头贴后就贴在了座机上，每次我打电话，她就看着大头贴，还一个劲说，丹丹真好看，就像电视里的大长今一样漂亮……后来回去，确实看到我的大头贴在座机上贴着都泛了黄……墙上的老相框里也满满的都是我妈每年寄回去的我们的照片……总以为她们会永远陪着我们，但事实是，他们总会离去……
最后一次见姥姥，是大一……接到老妈的电话说姥姥身体不好，情况不乐观，我记得当时学校管的特别严，我在校长办公室哭了半个小时，终于给我批了五一的假，我拿着生活费买了好多坚果带回去，想念，忐忑，害怕，百感交集，我怕我心心念念的姥姥一下就没了。还是那个熟悉的院子，却没有在门口迎接我的姥姥……走进屋，姥姥躺在床上，头发全白了，说话有点费劲，（回去之前老妈就说，这次姥姥是肺上不好，好像是肺衰竭……）姥姥看见我回去了，特别开心，本来啥胃口也没有，却吃了很多我带回去的坚果，据说当时已经很久没有下地了，却坐了起来，晚上吃饭的时候还下地走到桌子边上跟我们一起坐着吃，我记得那晚姥姥吃了一大碗玉米糊糊，姥爷跟舅舅在一边说：看，丹丹回来了，你姥姥精神头都不一样，过几天病就该全好了……天真的我居然信以为真……假期结束，姥爷骑着电三轮驮着我把我送到了村口……回到学校后的那个冬天接到了姥姥去世的消息……那晚，我一个人在操场坐了很久很久……
记忆中的姥爷永远是笑呵呵的……无论啥时候，姥爷都是笑呵呵的，姥姥怎么凶他，他都是笑呵呵的，我看到姥姥姥爷年轻的照片，天呀，我姥姥也太美了吧，姥爷长得超级帅～小时候过几年爸妈就会带我回去一趟，无论多晚到村里，每次一进小院就能听到姥爷爽朗的笑声，每次我都一窜就跑过去，扑到姥爷怀里不撒手……姥爷有满满一口的假牙，他最喜欢把假牙吐出来给我们看，一吐出假牙他整个嘴都瘪瘪了，哈哈哈～我们这群孩子就会哈哈哈大笑……我记忆中（也可能是大人们告诉我的）小时候的夏天，姥爷在院子里睡大觉，张着大嘴打呼噜，我在一边玩沙子，我嫌他太吵了，就把沙子都填到我姥爷嘴里了，现在回想，都觉得当时姥爷肯定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姥爷永远是笑呵呵，从来不训我。每次离开姥爷回四川，姥爷都会给我讲“张糊弄”的故事，特别好笑，谁讲都没有姥爷讲出来有意思，现在，故事情节我却也记不太清楚了……
四五岁离开后，记忆中没有弟弟的时候回去过一次、弟弟一岁左右回去了一次，弟弟中学的时候回去了一次、我上大一回去了一次（那次过后，姥姥就去世了……）
结婚那年带老纪回去了一次，这一次，姥爷明显老了太多太多，步履蹒跚，我们在院子里闹着，他就坐在凳子上笑着看着……
去年夏天回去了一次，这一次，再也没有姥爷爽朗的笑声迎接我了。姥爷脑溢血瘫痪了，说不出话，只有右边身体勉强能动……我走到他床前，曾经的姥爷胖嘟嘟的，我一度开玩笑让他少吃点，现在躺在床上的姥爷，瘦了一大半……难受……心疼……可我不敢表现出来。老爷子看我回来了，使劲抓着我的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我攥着姥爷的手，抚摸着，看着，说着：姥爷，我是谁啊，还认得吧……我是丹丹啊，我带想想来看你了，你看，这是想想啊……姥爷使劲点着头……您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只是说不出来……这个夏天，姥爷精神不错，有时间会推着轮椅带姥爷到楼下转转，我还在大姨和老妈的帮助下给姥爷洗了个头，姥爷可以不靠胃管能自己吃点喝点了……
今年过年我选择了回河北，大家都很清楚日子有限……这一次，在舅舅、大姨和老妈的帮助下最后给姥爷洗了一次头，这竟是最后一次再见姥爷……
今天一早，老爸打电话说老妈告诉他，姥爷去世了。我默默的坐着，没有那么悲伤，也没有哭，就很淡定的说知道了。我给老妈编辑了信息，又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老妈，我只能给她时间……
下午13:17，我收到了妈妈的信息，告知我姥爷于今早8点过去世了。我只能安慰她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过悲伤，这一刻我心里想的是，这也是一种解脱吧，您那么善良，一定可以去天堂，那里，没有痛苦。
下午三点过弟弟打电话来，跟我说姥爷去世的事……我说我知道了，这一刻，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就这么不听话的使劲往外蹦……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了您离开我们的事实，可是，谁又能那么容易舍得下、放得开……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让我打电话过去，因为，这时候最怕听到亲人关心的声音，这样内心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就会崩溃决堤……
姥爷，这么多年了，我知道您肯定也特别想念我姥姥的唠叨……您一路走好……一路走好……
您永远是我心中最可爱的太阳，每每想起您，总是会觉得暖洋洋，我们一定会更好的生活，继承您的快乐并且更加幸福的生活下去……
我深爱的小院……我会回去看您们的。
未来的未来，我们还会面临很多次离别……希望我们再一次面临时能笑颜相待，能回想往事，都是开心的画面，拥有的回忆都是快乐，就不会不甘……
#羊村的扛把子# #壁纸#
算我倒霉，姥爷正好在家，他站在那个凶恶的老头面前，慌慌地说：
“唉，他母亲不在家，我又忙，没人管他！
“请原谅，上校！”
上校转身走了。
我被扔到了彼德大伯的马车里。
“为什么挨打啊？”彼德大伯问。
我讲了，他立刻火了：
“你干吗要和他们一块玩？他们可是毒蛇一样的少爷！
“看你，为他们挨了揍，还不去打他们一顿！”
我很太原市恶他的样子。
“没必要打他们，他们是好人！”
他看了我，怒吼道：
“滚，滚下来！”
“你是个混蛋！”
我大喊一声。
他满院子追，一边追一边喊：
“我混蛋？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一下子扑到了刚走到院子里的姥姥身上，他向姥姥诉起苦来：
“孩子让我没法活了！”
“我比他大５倍啊，他竟然骂我母亲，骂我是骗子，什么都骂啊……”
我感到震惊极了，他竟当着我的面撒谎！
姥姥强硬地回答他。
“彼德，你在撒谎！他不会骂那些词儿的！”
如果是姥爷，就会相信这个坏蛋了。
从上，我们之间就发生了无言的、恶毒的战争。
他故意碰我、蹭我，把我的鸟儿放走，喂猫，添油加醋地向姥爷告我的状。
我觉得他越象个装成老头儿的孩子。
我偷地拆散他的草鞋，不露痕迹地把草鞋带儿弄松，他穿上以后就会断开。
有一回，我往他帽子里撒了一大把胡椒，使他打了一个小时的喷嚏。
我充分运用了体力和智力来报复他，他则无时不刻地监视着我，抓住我任何一个犯禁的事儿都会立即向姥爷报告。
我仍然和那三个兄弟来往，我们玩得很愉快。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在两个院子的围墙之间，有很多树，榆树，菩提树和接骨木。
在树下面，我们凿了一个洞，三兄弟在那边儿，我在这边儿，我们悄悄地说着话。
他们之中的一个，总在小心地站着岗，怕上校发现。
他们跟我讲了他们苦闷的生活，我为他们悲伤。
他们说了我为他们捉的小鸟，说了很多童年的事，可从来不提及后母和父亲。
他们经常是让我讲童话，我一丝不苟地把姥姥讲过的童话又讲了一遍。如果其中有哪儿忘了，我就让他们等一会儿，我跑去问姥姥。
这使姥姥很高兴。
我跟他们讲了很多关于姥姥的事，大哥叹了一口气，说：
“可能姥姥都是很好的，以前，我们也有一个好的姥姥……”
他十分感伤地说起“从前”、“过去”、“曾经”这类词，好像他是个老人，而不是个才１１岁的孩子。
我记得，他的手很窄，身体瘦弱，眼睛明亮，像教堂里的长明灯。
两个弟弟也很可爱，让人非常信任他们，经常想替他们做点愉快的事。当然，我更喜欢他们的大哥。
我们正讲得起劲儿的时候，常常没留心彼德大伯出现在背后，他阴阴沉沉地说：
“又——到一起啦——？”
彼德大伯每天回来时的心情我都能提前知道，一般情况下，他开门是不慌不忙的，门钮慢慢地响；如果他心情不好，开门就会很快，吱扭一声，好像疼了似的。
他的哑巴侄儿到乡下结婚去了，彼德大伯独住，屋子里有一股子臭皮子、烂油，臭汁和烟草的混合味道。
他睡觉不灭灯，姥爷非常不高兴。
“小心烧了我的房子，彼德！”
“放心吧，我把灯放在水盆里了。”
他眼睛看着旁边，回答道。
他现在常这么着，也不参加姥姥的晚会了，也不请人吃果子酱了。
他脸上没了光泽，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像个病人。
这一天，早晨起来，姥爷在院子里扫雪，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警察破门而入，手指头一勾，让姥爷过去。
姥爷赶紧跑了过去，他们谈了几句。
“在这儿！什么时候？”
他有点可笑地一蹦：
“上帝保佑，真有这么回事吗？”
“别叫唤！”
警察命令他。
姥爷只好打住。一回头，看见了我：
“滚回去！”
那口气，跟那个警察一模一样。
我躲起来，看着他们。
他们向彼德大伯的住处走去，警察说：
“他扔掉了马，自己藏了起来……”
我跟去逝世姥姥。她摇了摇满是面粉的头，一边和着面，一边说：
“许是他偷了东西吧……好啦，去玩吧！”
我又回到院子里。
姥爷仰头向天，画着十字。看见了我，怒不可遏地叫道：
“滚回去！”
他也回来了。
“过来，老婆子！”他吼着。
他们到另一个房间里耳语了半天。
我明白，发生了可怕的事。
“你怎么了？”我问。
“住嘴！”她压低声音回答。
这一整天，他们俩总是时不时地互相望上一眼，三言两语地低声说上几句。
惊恐的气氛笼罩了一切。
“老婆子，所长明灯都点上！”
牛饭吃得很潦草，好像等待着什么似的。
姥爷嘀咕着：
“魔鬼比人有力量！信教的人应该诚实，可你看看！”
姥姥叹了口气。
压抑的空气让人窒息。
傍晚时，来了一个红头发的胖警察。
他坐在厨房的凳子上打盹，姥姥问。
“怎么查出来的？”
“我们什么都查得出来。”
沉闷的空气让人窒息。
门洞里突然响起了彼德萝鞭娜的叫声：
“快去看看吧，后院是什么啊！”
她一看见警察，立刻返身向外跑，警察一把抓住了她的裙子。
“你是什么人？来看什么？”
她惊恐地说：
“我去挤牛奶，看见花园里有个像靴子似的东西。”
姥爷跺着脚大叫：
“胡说八道！围墙那么高，你能看见什么？”
“哎哟，老天爷啊，我胡说！
“我走着走着发现有脚印通到你们的围墙下，那儿的雪地被踩过了，我往里头一看，发现他躺在那儿……”
“谁，谁躺着？”
大家好像都发了狂，一齐向后花园涌去。
彼德大伯仰躺在后花园的地上，头耷拉着，右耳下有一条深深的伤口，红红的，像另外一张嘴。
他赤裸的胸脯上，有一个铜十字架。浸在血里。
一片混乱。
姥爷大叫：
“不要毁了脚印儿，保护现场。
可他忽然转过头去，严厉地对警察说：
“老总，这儿不关你们的事，懂吗？
“这是上帝的事儿，有上帝的审判……”
大家都不作声了，注视着死者，在胸前画着十字。
后面有脚步声，姥爷绝望地大叫：
“你们干什么糟踏我的树莓？啊！”
姥姥哽咽着，拉着我的手回家去了。
“他干什么了？”我问。
“你看见了……”她答。
直至深夜，外面都挤满了陌生人。
警察指挥着，大家忙碌着。
姥姥在厨房里请所有的人喝茶，一个麻脸儿的大胡子说：
“他是耶拉吉马的人，真实姓名还没查出来。
“哑巴一点不哑，他招了。另外一个家伙也招了。
“他们早就开始抢劫教堂了……”
“天啊！”
彼德萝鞭娜一声叹息，泪水流了下来。
我从上往下看，所有的人都变得那么小……
算我倒霉，姥爷正好在家，他站在那个凶恶的老头面前，慌慌地说：
“唉，他母亲不在家，我又忙，没人管他！
“请原谅，上校！”
上校转身走了。
我被扔到了彼德大伯的马车里。
“为什么挨打啊？”彼德大伯问。
我讲了，他立刻火了：
“你干吗要和他们一块玩？他们可是毒蛇一样的少爷！
“看你，为他们挨了揍，还不去打他们一顿！”
我很太原市恶他的样子。
“没必要打他们，他们是好人！”
他看了我，怒吼道：
“滚，滚下来！”
“你是个混蛋！”
我大喊一声。
他满院子追，一边追一边喊：
“我混蛋？我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一下子扑到了刚走到院子里的姥姥身上，他向姥姥诉起苦来：
“孩子让我没法活了！”
“我比他大５倍啊，他竟然骂我母亲，骂我是骗子，什么都骂啊……”
我感到震惊极了，他竟当着我的面撒谎！
姥姥强硬地回答他。
“彼德，你在撒谎！他不会骂那些词儿的！”
如果是姥爷，就会相信这个坏蛋了。
从上，我们之间就发生了无言的、恶毒的战争。
他故意碰我、蹭我，把我的鸟儿放走，喂猫，添油加醋地向姥爷告我的状。
我觉得他越象个装成老头儿的孩子。
我偷地拆散他的草鞋，不露痕迹地把草鞋带儿弄松，他穿上以后就会断开。
有一回，我往他帽子里撒了一大把胡椒，使他打了一个小时的喷嚏。
我充分运用了体力和智力来报复他，他则无时不刻地监视着我，抓住我任何一个犯禁的事儿都会立即向姥爷报告。
我仍然和那三个兄弟来往，我们玩得很愉快。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在两个院子的围墙之间，有很多树，榆树，菩提树和接骨木。
在树下面，我们凿了一个洞，三兄弟在那边儿，我在这边儿，我们悄悄地说着话。
他们之中的一个，总在小心地站着岗，怕上校发现。
他们跟我讲了他们苦闷的生活，我为他们悲伤。
他们说了我为他们捉的小鸟，说了很多童年的事，可从来不提及后母和父亲。
他们经常是让我讲童话，我一丝不苟地把姥姥讲过的童话又讲了一遍。如果其中有哪儿忘了，我就让他们等一会儿，我跑去问姥姥。
这使姥姥很高兴。
我跟他们讲了很多关于姥姥的事，大哥叹了一口气，说：
“可能姥姥都是很好的，以前，我们也有一个好的姥姥……”
他十分感伤地说起“从前”、“过去”、“曾经”这类词，好像他是个老人，而不是个才１１岁的孩子。
我记得，他的手很窄，身体瘦弱，眼睛明亮，像教堂里的长明灯。
两个弟弟也很可爱，让人非常信任他们，经常想替他们做点愉快的事。当然，我更喜欢他们的大哥。
我们正讲得起劲儿的时候，常常没留心彼德大伯出现在背后，他阴阴沉沉地说：
“又——到一起啦——？”
彼德大伯每天回来时的心情我都能提前知道，一般情况下，他开门是不慌不忙的，门钮慢慢地响；如果他心情不好，开门就会很快，吱扭一声，好像疼了似的。
他的哑巴侄儿到乡下结婚去了，彼德大伯独住，屋子里有一股子臭皮子、烂油，臭汁和烟草的混合味道。
他睡觉不灭灯，姥爷非常不高兴。
“小心烧了我的房子，彼德！”
“放心吧，我把灯放在水盆里了。”
他眼睛看着旁边，回答道。
他现在常这么着，也不参加姥姥的晚会了，也不请人吃果子酱了。
他脸上没了光泽，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像个病人。
这一天，早晨起来，姥爷在院子里扫雪，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警察破门而入，手指头一勾，让姥爷过去。
姥爷赶紧跑了过去，他们谈了几句。
“在这儿！什么时候？”
他有点可笑地一蹦：
“上帝保佑，真有这么回事吗？”
“别叫唤！”
警察命令他。
姥爷只好打住。一回头，看见了我：
“滚回去！”
那口气，跟那个警察一模一样。
我躲起来，看着他们。
他们向彼德大伯的住处走去，警察说：
“他扔掉了马，自己藏了起来……”
我跟去逝世姥姥。她摇了摇满是面粉的头，一边和着面，一边说：
“许是他偷了东西吧……好啦，去玩吧！”
我又回到院子里。
姥爷仰头向天，画着十字。看见了我，怒不可遏地叫道：
“滚回去！”
他也回来了。
“过来，老婆子！”他吼着。
他们到另一个房间里耳语了半天。
我明白，发生了可怕的事。
“你怎么了？”我问。
“住嘴！”她压低声音回答。
这一整天，他们俩总是时不时地互相望上一眼，三言两语地低声说上几句。
惊恐的气氛笼罩了一切。
“老婆子，所长明灯都点上！”
牛饭吃得很潦草，好像等待着什么似的。
姥爷嘀咕着：
“魔鬼比人有力量！信教的人应该诚实，可你看看！”
姥姥叹了口气。
压抑的空气让人窒息。
傍晚时，来了一个红头发的胖警察。
他坐在厨房的凳子上打盹，姥姥问。
“怎么查出来的？”
“我们什么都查得出来。”
沉闷的空气让人窒息。
门洞里突然响起了彼德萝鞭娜的叫声：
“快去看看吧，后院是什么啊！”
她一看见警察，立刻返身向外跑，警察一把抓住了她的裙子。
“你是什么人？来看什么？”
她惊恐地说：
“我去挤牛奶，看见花园里有个像靴子似的东西。”
姥爷跺着脚大叫：
“胡说八道！围墙那么高，你能看见什么？”
“哎哟，老天爷啊，我胡说！
“我走着走着发现有脚印通到你们的围墙下，那儿的雪地被踩过了，我往里头一看，发现他躺在那儿……”
“谁，谁躺着？”
大家好像都发了狂，一齐向后花园涌去。
彼德大伯仰躺在后花园的地上，头耷拉着，右耳下有一条深深的伤口，红红的，像另外一张嘴。
他赤裸的胸脯上，有一个铜十字架。浸在血里。
一片混乱。
姥爷大叫：
“不要毁了脚印儿，保护现场。
可他忽然转过头去，严厉地对警察说：
“老总，这儿不关你们的事，懂吗？
“这是上帝的事儿，有上帝的审判……”
大家都不作声了，注视着死者，在胸前画着十字。
后面有脚步声，姥爷绝望地大叫：
“你们干什么糟踏我的树莓？啊！”
姥姥哽咽着，拉着我的手回家去了。
“他干什么了？”我问。
“你看见了……”她答。
直至深夜，外面都挤满了陌生人。
警察指挥着，大家忙碌着。
姥姥在厨房里请所有的人喝茶，一个麻脸儿的大胡子说：
“他是耶拉吉马的人，真实姓名还没查出来。
“哑巴一点不哑，他招了。另外一个家伙也招了。
“他们早就开始抢劫教堂了……”
“天啊！”
彼德萝鞭娜一声叹息，泪水流了下来。
我从上往下看，所有的人都变得那么小……
【村庄那条河的河水，缓缓流进每个人的心田】#河##一个人的村庄##我和我的村庄#
家附近的小河突然就变了样子，清澈见底的小河竟然变成了一条臭气熏天的臭水沟。
小河附近的部分村民把自家的污水管排污口开在小河上，污水就直接流进小河。每天的三餐时间，那些村民在家里厨房炒着香喷喷的菜肴，香味从窗户飘出来，搭着微风的便车，经过肮脏的小河、经过绿油油的菜地，最后越飘越远，直至消散。不会消散的是他们清洗油锅产生的污水。人在餐桌上享受着美味佳肴时，他们洗锅的污水便从排污口直接灌进小河。
小河吃的是污水，人吃的是佳肴。
有人会把从菜地里拔掉的杂草、生虫的白萝卜、枯黄腐烂的菜叶一股脑儿地扔到小河里去。假如小河有手的话，它是不是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它所厌恶的污水和垃圾灌进人的家里？
蓦然惊醒，我惊慌失措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望着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我笑了。原来只是一个梦，还好只是一个梦。
小河是一位长相清秀又受欢迎的小伙伴。
在温暖的春天，河里会出现很多小鱼和蝌蚪，它们在清澈的河水里自由欢快地游动着。孩子们都喜欢安静地蹲在岸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水里的小鱼和小蝌蚪，盼望着它们变成一条条健硕的大鱼和一群会呱呱直叫的青蛙。
夏天是小河最热闹的季节。童年时期，我最期待夏天的到来，因为能和小伙伴们一起在河里感受河水的冰凉，感受河水热情地拥抱着自己。烈日炎炎，村庄的孩子们都会成群结队地来到小河游泳，有时大人也会加入，顺便给孩子们教授游泳的技巧。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地从小河中传来，小河拥抱着笑逐颜开的孩子们，自己也翻涌河水为孩子们增添乐趣。小河是孩子们的夏日天堂。
秋天莲藕成熟丰收，人们从莲藕田挑起一担又一担、拉着一车又一车裹满泥土的莲藕来到河边清洗。把莲藕放在河里，双手清洗着饱满又长条的莲藕，人们脸上洋溢丰收的喜悦，小河也跟着感受这一份丰收的欢乐，最后小河安静地目送人们挑起一担又一担、拉起一车又一车洗得干干净净的莲藕回家。
冬天小河静静地流淌，静待来年。
小河与村民和谐相处一年又一年，村民用行动爱护小河以清澈，小河也用河水回馈村民以方便。
河水能够长年累月保持清澈干净，是因为村民们清楚爱护河水是极为重要的，有爱水护水的意识。干净的河水能放心地引水入田，灌溉农作物，能保持村庄的生物多样性，能让孩子们拥有天然的水上乐园，能为人们的生活提供便利……常年与泥土和水打交道的村民，对泥土、对水的情感不言而喻，就让村庄与小河的情谊犹如河水，缓缓流向远方，永不停止！
家附近的小河突然就变了样子，清澈见底的小河竟然变成了一条臭气熏天的臭水沟。
小河附近的部分村民把自家的污水管排污口开在小河上，污水就直接流进小河。每天的三餐时间，那些村民在家里厨房炒着香喷喷的菜肴，香味从窗户飘出来，搭着微风的便车，经过肮脏的小河、经过绿油油的菜地，最后越飘越远，直至消散。不会消散的是他们清洗油锅产生的污水。人在餐桌上享受着美味佳肴时，他们洗锅的污水便从排污口直接灌进小河。
小河吃的是污水，人吃的是佳肴。
有人会把从菜地里拔掉的杂草、生虫的白萝卜、枯黄腐烂的菜叶一股脑儿地扔到小河里去。假如小河有手的话，它是不是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它所厌恶的污水和垃圾灌进人的家里？
蓦然惊醒，我惊慌失措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望着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我笑了。原来只是一个梦，还好只是一个梦。
小河是一位长相清秀又受欢迎的小伙伴。
在温暖的春天，河里会出现很多小鱼和蝌蚪，它们在清澈的河水里自由欢快地游动着。孩子们都喜欢安静地蹲在岸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水里的小鱼和小蝌蚪，盼望着它们变成一条条健硕的大鱼和一群会呱呱直叫的青蛙。
夏天是小河最热闹的季节。童年时期，我最期待夏天的到来，因为能和小伙伴们一起在河里感受河水的冰凉，感受河水热情地拥抱着自己。烈日炎炎，村庄的孩子们都会成群结队地来到小河游泳，有时大人也会加入，顺便给孩子们教授游泳的技巧。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时地从小河中传来，小河拥抱着笑逐颜开的孩子们，自己也翻涌河水为孩子们增添乐趣。小河是孩子们的夏日天堂。
秋天莲藕成熟丰收，人们从莲藕田挑起一担又一担、拉着一车又一车裹满泥土的莲藕来到河边清洗。把莲藕放在河里，双手清洗着饱满又长条的莲藕，人们脸上洋溢丰收的喜悦，小河也跟着感受这一份丰收的欢乐，最后小河安静地目送人们挑起一担又一担、拉起一车又一车洗得干干净净的莲藕回家。
冬天小河静静地流淌，静待来年。
小河与村民和谐相处一年又一年，村民用行动爱护小河以清澈，小河也用河水回馈村民以方便。
河水能够长年累月保持清澈干净，是因为村民们清楚爱护河水是极为重要的，有爱水护水的意识。干净的河水能放心地引水入田，灌溉农作物，能保持村庄的生物多样性，能让孩子们拥有天然的水上乐园，能为人们的生活提供便利……常年与泥土和水打交道的村民，对泥土、对水的情感不言而喻，就让村庄与小河的情谊犹如河水，缓缓流向远方，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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